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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就行,别的不要插手,更不能挪动他。” “这少年争取苍生阵图,是想将此物转赠给你?”残魂飘到薛妤对面正儿八经盘着腿端坐。他虽在阵中,却能看到方圆数里的动静,薛妤方才那“以线成阵”将人摔入深山的一手,就连他这种出生远古,眼高于顶的人都生出眼前一亮的惊诧之意。 同为年轻后辈,在灵阵师这条路上,眼前的女子,又明显比许子华,许允清两人走得深远。 现在,残魂终于信了天机书那语焉不详,看起来像是专门糊弄人的两句话,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就知道,扶桑树做不出这种让剑修获取灵阵师传承的事。 “是。”薛妤颔首,视线落在溯侑手心里捏着的苍生阵图下阵上,冷凝的眉眼微有软化的迹象,道:“他太莽撞,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前世,千年苦修后,薛妤破开大境,同样跻身天品灵阵师之列。她心知肚明,像这种遗留的大阵,他们这种修为的年轻人一旦入阵,哪怕有极高的天赋,极强的毅力,只要没能让阵主满意,也只有被丢出,镇压,绞杀这三种后果。 闻言,残魂尴尬地静默半晌,他重重地咳了一声,肃整声色,道:“以剑修之身入灵阵师之阵,他确实莽撞。不是我不想杀他,而是杀不了他。” “这孩子身上,有点蹊跷。” 闻言,薛妤手指动了动,她垂眼看着安静躺在臂弯中的那张脸,苍白的,像只濒临破碎的精致娃娃。 仔细想想,他每一次被逼到极致而展现出的不同寻常,都跟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知道。”她抿了下唇,仍朝老者点了下头,直白地轻声开口:“前辈让我们留在这里,是觉得我适合苍生阵?” 须知,阵图与现成的大阵并不一样,阵图可以自己参悟,而后复刻,去其短,取其长,而现成的大阵,可缩成巴掌大由她带出去,必要时祭出来,是一件既可攻,又可守的大杀阵。 当初松珩镇压邺都百众山,用的便是一座完整遗留下来,不逊于苍生阵的远古之阵,同时加持十万天兵之力,所释放出的能量深不可测。 “老夫一缕残魂遗留至今,送出阵图上百份,唯独这座苍生阵,凝聚毕生心血,一身参悟,需等个真正的有缘之人。”残魂正色,话语澎湃,顿生出一股豪气:“苍生阵非我一人之力,乃合聚三位天品灵阵师的心血而成,它以远古形势为阵地,山川,湖泊,草木皆在其间,因此取名苍生。” 说到这里,残魂看向她,凝声道:“你是天生的灵阵师苗子,别的阵法,我二话不说便会传下去,但苍生阵既看天赋,又看领悟,这份领悟,是对苍生的领悟。” 言下之意,他觉得她合适没用,得看她自身的领悟。 薛妤前世研究过苍生阵。 事实上,到了现世,灵阵师日益减少,因其入门前提苛刻,过程艰难,若非出生灵阵师世家,在这条路上,少有前辈能够全程指引。初时摸爬滚打,但到了高深之境,学习拆解上古之阵,纳为己用,是必经之路。 在阵图这块,远古走得十分深远,数倍胜于现世。 “按灵阵师传承的规矩来。”薛妤起身,分离出一具一动不动供溯侑依靠的身躯,她站在残魂身后两三步的地方,神色淡然,言语认真:“我入阵。” 残魂扬手一挥衣袖,旁边另外两座阵法的灵光像是被隔空抽取,全汇聚在他们脚下,一时间,光芒呼啸,一座精妙绝伦的大阵渐渐在眼前现出轮廓。 薛妤无有迟疑,一步踏入阵内。 她对苍生阵上阵阵图熟悉,自己也曾演绎复刻了数遍,可真正踏入完整的苍生阵时,仍是截然不同的体会。 薛妤穿过巍峨屹立的山脉,跨过磅礴奔腾的河流和葱葱郁郁的密林,最后随着风月,来到人间城池。踏足城门的一刹那,她脑海中仿佛涌入无数道声音。 那是个和现世没什么差别,却又好像处处有变动的远古。 这一次入阵,从天明到天黑,在山谷中月色倾泻之时,薛妤揭开阵法一角,踏了出来。 残魂仍负手在阵边看着,过了半晌,才收回视线,满意地点头,对薛妤道:“天赋并不难得,最难得的是身居高位之人仍有一颗对万事万物的敬畏之心。” 话音落下,他朝大阵招了招手,阵法顷刻间缩小,化作巴掌大,盈盈悬在薛妤跟前。 她手指点下去,那阵法便隐隐嵌入掌心肌肤中,闪着若有似无的灵泽。 在大阵消失的那一刻,残魂的身体只剩薄薄一层,赖其生存的力量在刹那间被抽取干净,连胡须都变作透明之色。 “多谢前辈赐阵。”薛妤拱手,郑重其事地朝肉眼可见虚弱下去的残魂行了一礼。 后者无谓地摆摆手,道:“苟活万年,苍生阵今日易主,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他指了指地面溯侑,又看了看颤动起来的空间,抚着胡须道:“他的状态稳定下来了,你们现在出去。没苍生阵的支撑,这座空间支撑不住,很快就会坍塌。” 话音才落,头顶拱起的透明灵罩应景似的发出咔哒一声,像玻璃裂开了一道缝,且持续朝四周扩散,很快便会如天女散花般碎成无数片。 薛妤将溯侑扶起来,踏出一步后,她若有所思地驻足,迟疑片刻,问:“前辈,远古时发生了什么?” 扶桑树为何苏醒,为何亲自设定平衡,钦定三地。 苍生阵前调如此平和详静,那后调恐怖的绞杀之力,又是为对付什么而设置的。 她这个问题,令残魂脸上的欣慰之色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神色,就在他沉默的当口,天穹溃散,地面剧烈震颤,残魂猛的一挥衣袖,将两人推出了大阵的距离。 薛妤回头去看,却见老者负手而立,说话时眉头抖动,声音悠悠的,像某种绵长的叹息:“后世之人,可有听说过‘魅’吗?” ==== 三两团光晕透过窗牖照到床边垂落的幔帐上,两点透透的光照在眼皮上,一晃一晃的闪动,溯侑缓缓睁开眼,指节忍不住弯曲一下,疼痛如海水,绵绵不绝地涌上来。 他清醒过来。 扭头看床沿,映在眼前的,是一面拉了大半的床帐,帐子材质不俗,最外面那层经光一照,像潺潺流动的水纹。 先前的种种事件清晰地回流到脑海中,他蓦的上下动了动眼睫,抿着唇起身,“哗啦”一声拉开床帘,随后抬眼一扫,急欲下榻的动作像是得到了某种有效的安抚,他慢慢松了手。 这是一间打通了的卧房,视野宽敞透亮,床榻在最里侧,外面是面阻隔视线的屏风,屏风前摆着一张案桌,薛妤难得没端坐着执笔圈画,而是另拉了一张躺椅半靠着,手里捧着一卷书册。 她穿得宽松,半躺着时裙摆柔柔扫在雪白的脚踝上,长长的乌发水一样淌在手肘和肩背上,像一团团柔顺滑腻的珊瑚。 阳光洒在那张躺椅上,连着椅子上的人,都细细碎碎的盈满了一身碎金。 听到了动静,薛妤将书卷合上,丢在案桌上,她从躺椅上起身,行至床榻前,与那双纯粹的眼眸对视,指尖点了点他身后的靠枕,道:“去靠着,坐好。” 每当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他身上那股居于高位,处理事情时的强势和冷硬如云烟一样散去,几乎透出一种听之任之的全然弱势来。 薛妤掀开薄被一角,坐在床沿边。 “身体如何?”在那道忐忑得欲言又止的视线中,薛妤缓慢开口,约莫是顾及他身上的伤,声音落得低些:“我帮你梳理过经脉,大妖肉、体大多强横,一般的伤势皆能自愈,但你这次硬闯灵阵师之阵,强抢阵图,所受损伤太重,需调养月余。” 听到“大妖”二字,溯侑落在缎面上的指节像是骤然结冰一样僵了僵,他看着她,道:“好点了。” 那么重的伤,除了一张脸,全身上下几乎没好的地方,晕一阵醒来,落在他嘴里,就是一句顺理成章的好点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 在嘴硬和折腾自己这方面,他基本属于无人能及的那一类。 “正好,我有几件事要问你。” 溯侑静静靠着软枕,眉目深凝,是商量公务一样严阵以待的姿态。 薛妤忍不住皱眉,话说得极重:“以剑修之身入审核之阵,谁教你的?” “这其中的厉害,将会面临的后果,你是半点不知道是吗。” 诚然,薛妤极少有这样连着问话,不给人喘息机会的时候。 对她而言,面对臣下,好似只有两种态度,要么是立功后的论功行赏,要么便是犯罪后的公事公办。 她连呵斥都少。 溯侑以为她会说起自己身世的蹊跷之处,或分析,或猜测,要么就是说起苍生阵图的事,不曾想劈头盖脸砸下来的,会是这样的话。 她向来不喜欢身边的人以身犯险,以命搏命,那在她看来,永远是最不顶用,最不值得的方法。 十一年前那句老老实实抄了上百遍的话语,现在想起来,仍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可出了这样的事,有了那样的心结,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解局。 见他默然不语,薛妤顿了顿,又冷声接道:“沈惊时跟我说,在将千藤引给你时,弊端跟你说得清清楚楚。它起源于赤水,霸道程度根本不是玉青丹能比的,你那时浑身是伤,仍强行落契,差一点,你的手就废了。” 得知那根千藤引被溯侑用在自己身上时,沈惊时震惊得无以复加,连声解释自己绝对与此事无关,但饶是如此,也仍气得佛女举着团扇在他身上拍了几下。 思及此,薛妤一字一句提醒道:“溯侑,你是剑修。” 对剑修而言,没了手,与废人无异。 话音落下,室内陷入一片长久的寂静中。 薛妤顿了顿,提着唇角道:“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没事的。”溯侑轻声道:“臣不是没有分寸——。” 薛妤提高声音打断了他:“我要听真话。” 她说话时,溯侑姿态不变,一句接一句悄无声息地受着。直到此时,她最后一个字音彻底落下,他紧绷的指节才蓦的松开,像是某种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前兆。 他抬着眼,与薛妤四目相对,瞳孔中是深邃而漆黑的一片,开始一个接一个回答她问出的问题:“知道。” “以剑修之身进审核阵,轻则重伤,重则死亡,我知道。千藤引霸道,我也知道。” 他看向神情终于绷出一道裂纹的薛妤,语调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字句晦涩:“可若不这样,在殿下心里,我将永远处于松珩的阴影之下。” “我不愿意。”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有一个否认的,解释的机会。 也唯有这样,她也才能彻底放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他得寸进尺的妄近。 案桌上平铺的纸张被风吹得连着拂动几张,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勾了勾唇角,像是平静地陈述一种事实:“殿下如今查我,忽视我,十年一过,出飞云端后,便会毫不犹豫地罢黜,驱逐,厌弃我。” 这便是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对话。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想到。 薛妤沉默半晌,在某一刻,她倏地将一本小手册丢在他的床头,道:“我若真想如此,不必等到现在。” “溯侑,这是第三次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薛妤下颚微抬,发丝垂到腰际,将身体曲线拉成长而窈窕,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柔和,她皱眉道:“你怎知我不会犹豫。” 不可否认,溯侑先前直言坦诚的那些话,句句是肺腑之言,可其中的语气,说没有刻意引人心软,令人动容的意思,也是假话。 他在薛妤这里,本就是根不放过任何一点缝隙,郁郁葱葱攀满每一点空隙仍觉得不够的藤蔓。嗅到一缕阳光,就能爬满整片墙。 随着薛妤两句话落下,溯侑垂落成一排的睫毛惊讶般倏地向上拂了拂。 薛妤不知他内心涌动的潮澜,她站起身,眼前是他掩不住疲惫的苍白脸颊,再往下,是还未完全恢复好,青青紫紫斑驳浮肿的长指。 她站了片刻,看了片刻,想起昨日他倒在血泊里,毫无生气的样子,不由抿了下唇,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语气太重。她难得踌躇,最后倾身,拢了拢遮住他视线的长发置于耳后。 她仔细端详着他脸颊左下方一抹微小的划痕,皱眉道:“长得这么好。” “能不受的伤,尽量不受,行不行?” 第71章 他们临时住的是凝水城郊外的一家驿馆,驿馆是加固的竹楼,只有三层,依山傍水,推门一看,颇有种置身江南水乡的独特韵致。 随着最后一座灵阵溃散,天品灵阵师机缘尘埃落定,将山涧围得水泄不通看热闹的人又如退潮般散去,于是这座山中驿站彻底安静下来。 小楼里,除了掌柜和小二,就只有一对母女,几个歇脚的商贩以及一个时常眯着眼睛在躺椅上晒太阳的老太太。 善殊和薛妤几人占据了整个二楼,日升月落,时间慢悠悠晃过,一眨眼便是十多天过去。 这半个月,溯侑在结界中养伤,足不出户,薛妤和善殊时不时出去几天,一个留意附近的灵浪波动,看有无遗漏的小结界传承,一个则专注灵植灵药,为玉青丹解药做配比。 至于沈惊时,他就在二楼露台的小圆桌上翻看一摞接一摞的书籍,半个月下来,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觉得嘴角发苦,眼前发晕。 溯侑踏出房门时,正是清晨,山间雾气和露水皆重,枝叶摇展,像是被雨水洗过。他脚下转了个弯,在拐角处见到了撑着手肘埋在书堆里的沈惊时。 他走近,曲着长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沈惊时抬头,对他今天出关并不感到惊奇,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厚如墙砖的书本合上,伸手比了比对面的位置,似笑非笑地道:“来,溯侑公子,您请坐。” 他一坐下,沈惊时便忍不住发作了:“你当时跟我说的什么,说要用千藤引审人是吧。” 溯侑伤好得差不多,刻意勾着唇角时,又是一副霁月光风,令人信服的模样,就连眼里的歉意,都是令人找不出瑕疵的真诚。 “抱歉。”他用手抵了抵眉心,道:“一时情急,不得已只好找这个借口。” 说罢,又从灵戒中取出一根灵光湛湛的长鞭,起身递到沈惊时跟前,道:“此物名游龙鞭,出自沉羽阁,一点小意思,聊表歉意,望沈公子收下。” 又是道歉,又是给礼物,话语舒服得令人如沐春风,再大的气也消了。 沈惊时也不跟他客气,他将长鞭放于掌中甩了几下,道:“你这游龙鞭,给得真不冤,为了你那信口胡说的两句话,我被善殊追着打,这还不说。” 沈惊时拍了拍自己身前身后摞着的书,格外幽怨地道:“就这东西,我看了整整十六天。” 溯侑笑了笑,又说了声对不住,这才伸手翻了翻最上面的一本,看了几行,挑眉问:“远古事录?” “是。”沈惊时将最高的一摞推到他面前,道:“正好你出关,也跟着看一看,看能不能找出点有用的蛛丝马迹来。” 像是知道溯侑要问什么,他先一步解释:“邺都殿下收服苍生阵时,曾有顿悟,问那道残魂远古都发生了什么,却只得了一句话。” 说罢,他提笔蘸墨,在素色的纸张上落下一字,笔尖在大字边点了点,道:“诺,就是这个,他问我们有没有听说过‘魅’。” 闻言,溯侑不再多问,他才翻开一卷书册,便见沈惊时将墨笔撂在砚台上,道:“这事前因后果,我听得差不多了,虽不知道邺都殿下为何突然对你起疑——” 他话拐了个弯,突然推开眼前屏障,语调变得别有深意起来:“你知道邺都肃王侯之死的内情吗?” 这事在邺都都属于绝密,薛妤不提,其他人更不敢问。 溯侑跟着合上书,他抬眼,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坦然道:“不知。” “这事知道的人少。”沈惊时伸手在露台边折了几片绿叶下来,摆在桌上,手指蘸了点水示意:“从古至今,六圣地和朝廷屹立不倒,岿然不变,但妖都并不如此,他们崇尚实力,也只服强者。虽然打来打去,前二十也就是那些眼熟的家族,可前五的位置,除了九凤家,其他四家确实一直在变动。” “两百多年前,妖都五世家分别为九凤,虎蛟,穷奇,玄龟和岓雀。”沈惊时说得简单易懂:“前四个到现在仍如日中天,唯独岓雀,一蹶不振,没落到几乎在前二十中垫底的位置。” “其实就拿虎蛟,也就是温家来说,他们也掉下了前五,可底蕴仍在,下一次机会来临,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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