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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永世不可再出。他以此举为证,以儆效尤,震慑人间妖物。 直至那时,薛妤方才彻底清楚。 那便是他的理想,他的抱负。 他眼中的人间。 薛妤目光定定落在这四行字上,良久,突然“啪”的一声将手册合上,半晌,又打开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 有了这令人印象深刻,永生难忘的第一次,救溯侑时,她的情绪更淡,面色更冷。 她仍忍不住起了惜才,栽培的心思,这次却学会了防备。 比如,即便她让他入洄游,进殿前司,那颗随时操纵他生死的玉青丹,仍在他体内。 薛妤想到她回来的这两个多月。 心中隐隐有了点猜测。 她站起身,将那本手册摊开,又细细看了一遍,而后皱眉。 这盘错综复杂,难以平衡的棋,即便重来一回,也依旧叫人毫无头绪,难以下手。 圣地,朝廷,妖都,哪一面都是难题。 当务之急,还有她自己倒退上千年的修为,得抓紧时间补上来。 ==== 于此同时,金裕楼,三楼包间内。 垂帘漫下,薛荣趴在长春凳上,身后侍女正给他上药,像是知道他心情不好似的,动作轻了再轻,却依然惹得前者重重锤了下拳,她身体一哆嗦,即刻跪在地上请罪。 “罢了。”旁边一位褐衣男子摆了摆手,道:“将药给我,你退下吧。” 那女侍如蒙大赦,逃也似地退出了房间。 “阿荣,我跟你说过许多回,要沉得住气。” “我怎么沉住气。”薛荣费力侧首看向来人,咬牙道:“从父亲死到现在,多少年了,薛妤今日一声令下,我便成了这个样子,再这样下去,我拿什么跟她争!” “你看看我这样子,看看。” 男子目光扫过他青紫一片,几乎不成样子的双腿和臀,皱起了眉,顿了顿,道:“我问你,为何那么多地方不去,你非得去日月之轮练功。” 言下之意便是,明知自己势弱,还往人枪口上撞,这不是傻是什么。 薛荣闭了下眼,哑声道:“若是我父亲仍在,我想去什么地方不能去?” 褐衣男子不由摇头,心道,可肃王侯就是不在了。 若是他父亲还在,肃王侯一脉,何至于沦落到今天,他们又何必苦苦护着这根不知天高地厚,喜欢胡作非为的独苗。 “元离,你说薛妤她,到底怎么突然就对我出手了?”薛荣用力摁了下拳,冷静下来后道:“我与她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她性格古板,一根筋认死理,也常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这次一反常态非要处罚我?” “她是不是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元离将手中的药珍重地放在桌面上,道:“我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 “阿荣,人间的事,你近期不要再管了,就留在金裕楼好好养伤,哪都不要去。” “薛妤手握殿前司和翊卫司,她若是想对你出手,邺都之外,你随时性命不保。” 可薛荣没将这番话当回事。 他仗着邺主的宠爱有恃无恐,压根不觉得薛妤真敢将他怎样。 不然,也就不止这一百棍了。 薛荣心系自己的大业,伤还没养好,心就飞到了尘世间,因此不过十日,他便暗中点了几个从侍连夜出了邺都。 哪知一出邺都,就遇到了状况。 一伙不知从哪重来的蒙面人见他们的车架堵在穷山恶水,人烟稀少的地方,借着夜色掩护,他们口中唤着:“快追,就是前面那伙人偷了少主的蛟龙剪。” 马车一个踉跄颠簸,薛荣掀开车帘,看到前面的阵仗,不由面色一变,朝身边从侍瞪过去,后者会意,立刻高举双手,道:“各位当真认错了人,我家少爷才出门,不认识什么少主,也没拿过什么蛟龙剪。” 可那群人浑然不听,径直冲了上来。 薛荣顿时怒了,他拍案而出,才要出手,便被一道旋风般的身影卷至一侧,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受了一掌。 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些山间流民,本着息事宁人,不想闹大的心思才主动出声,结果一出手,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那群人哪里是要找东西,他们的目的分明只有杀人这一项。 而跟他对战的人不知有多恐怖,一道掌风下来,他胸前肋骨似乎都断了几根,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这一场混战很快结束。 薛荣跟黑衣人硬拼几招,开始丢灵宝,各式各样的光芒闪动,他对面的人却嗤的笑了一声,像极了某种冰冷的嘲讽。 薛荣很快撑不住昏过去,罩着黑色斗篷的娇小身影飞快逼近,她居高临下地瞥了眼薛荣,而后伸出五根玲珑手指,隔空扼在他的喉骨上,血管跳动的细微动静令她愉悦地眯了下眼,红唇微动:“就这样,还敢肖想殿下的位置?” 就在她用力的一刹那,薛荣的身上突然金光迸射。 朝华反应迅速,飞速后退,同时往旁边招一招手,那些黑影便如落叶般融入夜色,难觅踪迹。 半个时辰后,薛妤腰间的灵符燃烧起来。 “殿下。”朝华舔了舔唇,飞快道:“事情办妥了,但临终出了点岔子,薛荣身上有主君亲自描的护身符,临死前,那符带着他传回了邺都。” 说罢,她迷了下眼,又道:“臣在了结他之前将他灵脉和神府碎了,即使主君亲自出手,也顶多修复小半,余下半生,他难有所作为,殿下不必再为他烦心。” 薛妤颔首,问:“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铁证如山,臣这就带着回邺都。” “震碎他人灵脉神府,必受反冲之伤。朝华,回邺都后,好好养伤,别不当回事。”薛妤轻声道。 朝华一下笑起来,眉眼俱弯,她颇为甜蜜地嗯了声,吸了吸鼻子,才要说话,便听灵符那头传来自己亲弟弟咋咋呼呼的通禀声:“殿下,陛下传您前往金裕楼。” “那边好大的阵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主君动了好大的怒,邺都出名的医官全召过去了,里面人都跪了一地。” 薛妤平静地放下笔,净了净手,轻点了下下巴,道:“知道,走吧。” 灵符燃尽,朝华脸上的甜蜜变戏法一样消失,她跺了跺脚,朝四周道:“走,回邺都。” 朝年。 等她回去,必定丢他去后山劈柴。 第43章 金裕楼位于邺城东南方向,紧邻王宫,遥望百众山。 这楼建得极高,雕梁画栋,明灯百盏,甫一入夜,条条街亮起来,这楼便成了璀璨星河中最亮的一点,格外引人注目。 薛妤去得不急不慢,沿途将街道看了一遍,问朝年:“四月初六,百众山的妖出来玩,没出什么岔子吧?” “没,殿下放心,殿前司看得死死的。” 薛妤若有似无地颔首,才走近东南街,就见披坚执锐的邺都宫卫开道,从头到尾,浩浩荡荡站了一排。宫卫们见薛妤到了,皆垂下眼,模样恭敬,不敢直视。 在金裕楼门前等候的内执事急忙迎上前,朝薛妤做礼,道:“臣引殿下进去。” 出了这样的事,主君亲临,金裕楼自然没再接客,是以从上到下,安安静静,鸦雀无声。 薛妤是掐着时间来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但这点时间,够邺主施法将薛荣唤醒了。 果真,才拐入三楼,两道门一推,隔着十二扇山水屏风和几张琴架案桌,薛荣悲愤到无与伦比的哽咽声清晰传入耳中:“叔父,我日后,与修炼一途无缘了。” 旋即,是邺主沉沉压着火气的声音:“小荣,你别多想,先养好伤,修炼的事,叔父来想办法。” 闻言,薛荣却无半分开心之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他明白,以邺主的身份都没办法给他保证什么,只说个“日后”,这便代表着,就这样了。 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薛荣蓦的闭了下眼,眉眼间一片死气沉沉,声线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似的:“叔父,那群乱贼——” 恰在此时,内执事引薛妤进来,打通了三间厢房的内室十分宽敞,跪在床边冷汗涔涔的医官们直起腰身朝薛妤的方向躬了躬。 薛妤朝邺主见礼,面无波澜地道:“父亲。” 邺主双手负于身后,他像是气极,又不得不顾忌着薛妤的面子,脸色沉沉朝跪了一地的侍从和医官摆了摆衣袖,道:“起来,都去门外候着。” 医官们如蒙大赦,一个接一个提着药箱塌着肩鱼贯而出。 大门嘎吱一声闭上,偌大的内室熏香袅袅而起,除却薛妤父女两人和躺在床上目光怨毒的薛荣,便只剩几个垂眉顺眼充当木头人的内执事,一时之间安静得可怕。 邺主深深看了薛妤一眼,点了点床榻上面无血色,气息萎靡的薛荣,别有深意地道:“看看你兄长。” “兄长”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似是在刻意提醒什么一样。 薛妤上前一步,与薛荣那双怒火万丈的眼对视,视线旋即落在他流畅的眉锋,英挺的鼻脊上。 不得不说,单论这张脸,跟她记忆中肃王侯的样子有五六分重合。 两百多年前,她伯父与父亲被称为邺都双骄,他们意气飞扬,珠联璧合,皆是一等一的出色,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后来发生意外,她伯父与早年受过严重内伤的祖父双双离世。 至此,她父亲登位。 曾经的肃王侯风华绝代,风姿无双,手下效力的能人异士不在邺主之下,兄弟两各占一壁江山,感情却十分不错,于是爱屋及乌,当年的肃王侯对薛妤,便如如今的邺主对薛荣。 十分之疼爱。 那是幼时薛妤对肃王侯唯一的,仅剩的印象。 薛荣迎上薛妤的目光,脑袋里像是嗡的一下炸开了锅,他忍耐了再忍耐,咬着牙根,颤着唇哑哑地笑了一声,开口道:“不知我做错了什么事,竟能让你派出朝华来杀我。” 面对如此质问,薛妤却没什么反应,她只是垂眼思索了瞬息,而后问:“出了事,你第一时间疑的是我,为什么?” “以往次次,看在伯父的面子上,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肆意妄为,成为邺城一霸,结下仇家无数,不过是因为上回罪有应得的一百棍,你就觉得我要杀你。” 说到这里,她掀了下眼,得出结论:“薛荣,你拿我当你最大的仇人。” 她一字一句掷下来,像寒光熠熠的刀刃,几乎是往薛荣心坎上戳。 他确实常怨天不平,既生他到了这样的家族,为何又要发生那场滔天之祸。 他同样是嫡系,且年龄在薛妤之上,可谓占了嫡,又占了长,凭什么薛妤跟他说话,能用上如此高高在上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话语中全是施舍和恩赐。 薛妤能有机会得到磨砺,春风得意,邺主亲自教她权谋之术,这父女两的手段一个比一个狠决,一晃两百多年过去,曾经的肃王侯一脉早已分崩离析,大多投向了新主。 而他呢,因为祖父一句语焉不详的遗旨,从金尊玉贵的嫡系传人,成了边缘化的“二公子”,二公子,听着都讽刺。 他只能在金裕楼一场接一场大醉,愤懑不平,郁郁寡欢,沉醉在光辉旧梦中,荒废了修炼,懒怠了心性。 薛妤抢了他所有东西,自然是他眼中钉,肉中刺,是他此生之敌。 “我手下的人不说如何厉害,至少都是邺都精英翘楚,却个个不敌那些冲出来的蒙面人,为首的那个掌法无双,我都不敌他。” “天下谁人不知你左有朝华,右有愁离。” 薛荣说着说着,看向邺主,气音悲恸:“彼时,我的车架才出邺都不过百余里,方圆远近千里,无门派驻地,除了自家人,谁能,谁又敢如此行事。” “天下能人异士颇多,你做过什么,遭了什么人惦记,自己也该清楚。” 薛妤两条细长的眉一动,几乎就在薛荣以为她要一条条否认,靠推脱说辞脱身时,她却倏而笑了下,声音低得近乎带着点嘲讽意味:“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 “邺都属地内,旁人不敢放肆。” “那些人,确实是我派出去的。” 邺主霍然抬头,薛荣不敢置信睁圆了眼,身体旋即因为滔天的愤怒哆嗦着颤抖起来。 好似应景似的,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内执事小心翼翼的声线:“陛下,朝华大人求见。” 邺主深深看了眼面色白如鬼魅的薛荣,又看向薛妤,道:“出来。”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的性格了,如果平时对一个人能忍则忍,发作时不是数罪并罚,而是直接取人性命,大抵只有一种情况——这人触碰到底线了。 何为底线。 谋逆,叛国,勾搭外界。 朝华此来,必定带着证据。 外间,另起一座待客的包厢,薛妤从朝华手中接过一枚令牌和三张白纸,转手递给邺主,后者神色说不出的复杂,他摩挲着那令牌的纹路,视线却不错眼地落在那三张雪白的纸张上。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曾经大伯一派专有的联络方式,需要独特的法门才能查看纸后真迹。”薛妤道:“父亲看看吧。” 邺主早已不是当年的录王侯,身为圣地之主,许多诡秘之术自然知道如何开解,其中就包括眼前这用来告知密事,却看似无一字的术法。 只见他指尖燎出一团紫火,那火凝而不散,颜色妖异,释放的不是热力,而是寒冰般的温度,于是很快,那三张纸上便现出密密麻麻的字迹。 邺主一看,神色顿了顿,点在半空中的长指僵硬了一瞬,旋即闭了下眼。 薛妤接过去一看,整整三页,仿佛将薛荣满腔不满,怨恨尽数展现,不仅如此,他还提及了当年肃王侯逝世一事,说了自己的猜测。 在他看来,这毫无疑问是薛妤父亲干的好事,前一张说他父亲的冤,还有他如今处处受排挤,打压的近况,后面洋洋洒洒两张写的全是自己的计划。 “造谣名声,笼络人心,离间君臣,勾搭外姓由内而外瓦解邺城。”薛妤看过之后眼微微往上抬,琉璃似的眼瞳显得冷漠而疏离,话却依旧是轻的,听不出什么怒气的意思,她甚至有心点评:“就这几个谋划,薛荣确实长进了。” “信是写好寄给徐家的。”薛妤嗤的笑了一下,道:“若是我记得不错,这个徐家,是实打实的肃王派,当年伯父出事身死,死因却久不公布,成为邺都之秘,许多人疑心重重,众说纷纭,他徐家第一个请辞,出邺都,自立门派。” “叛出邺都是死罪,父亲登基,见他忠诚,又念及他与伯父的情分,借口新皇登基只打了他两百灵棍便放他出山,今日看来,竟与这位二公子常有来往。” 邺主似是想起了什么,脑中又跃出这三张纸上的字字句句,他神色颓然下来,只觉心寒不过如此。 不是那孩子满含怨恨却稚嫩的筹划,也不是他诉苦如今的处境,只是那一句愿他们父女生不如死的诅咒,便足以让一颗心彻底冷下来。 那个孩子啊。 是他兄长唯一留下的子嗣。 他兄长惊才风逸,郎艳独绝,担了嫡长子的担子,相比之下,薛录便可以说得上是率性而为,放荡不羁,他长衣纵马,驰骋天地,染了一身红尘。 他从未想到,那次被急召回来,会得知自己可能要被册立为邺都皇太子。 他父亲提起薛肃,气得近乎跳脚,他茫然诧异,拒不肯受,想等兄长回来便立刻走人,谁知等来的却是双重噩耗。 风流潇洒的二公子不得不在一夕之间收敛起吊儿郎当的做派,戴上邺主的冠冕,日复一日坐在万象殿的宝座上,担起了父兄的担子。 说实话,薛荣心性太差,这个孩子,他不比薛妤冰雪透彻,不比薛妤天资悟性,他心胸狭隘,处处要争,而且尤为致命的一点,他没有底线。 这样的孩子,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子民,他做不成邺主。 也因此,他的孩子,他唯一的女儿,尚年幼时便被他严加要求,学规矩,学礼仪,学帝王心术,他让她以人为本,心怀苍生。他眼睁睁看着她常年奔波,处处劳累,看着她渐渐手握大权,能独当一面,也看着她性格一点点淡下来。 可原本,他抱着才出生的她时,笑着说的是,愿我的女儿,一生幸福无忧,肆意人间。 而薛荣,他给予了这个孩子更多的关心,疼爱,他可以如曾经的薛录般潇洒,热烈,过得随风顺意。 扪心自问,他做到了极致。 “这事,父亲是如何打算的。”薛妤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直白了当地问。 邺主那手在桌沿点了又点,似是下定了决心,又迟迟落不下来,良久,他仰了下头,声音嘶哑地道:“震碎神府,斩断经络,圈禁金裕楼,终生、不可出。” 他看着薛妤,什么话都没说,却又好似在说:阿妤,除你之外,父亲只有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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