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容下一间平安的佛堂。 再者,她不信佛。 谢润想了想,“今年怕是有雪灾,你们找个时间清理些我不要的首饰衣衫,悄悄换成银钱。” “力所能及时,我也当多积些德行。” 谢润虽然不信佛,但她能在死后又生在谢润身上。 她该感恩的。 第96章陆侍妾质问安侍妾 陆侍妾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发了一晚上高烧,白日里才退了烧。 她正在翠鸟的伺候下喝药,就听到窗外隐约传来说话声。 陆侍妾身子一僵,呆呆的转头盯着翠鸟,“她们在说谁死了?!” 翠鸟捧着药碗的手一抖。 陆侍妾威胁道:“你若敢骗我,就别怪我不顾姐妹情谊打发你出去!” 翠鸟低着头,唇瓣颤动,“是橘子。” 陆侍妾身子僵硬在原地,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她不敢置信道:“橘子怎么会死?!” “说是被韩侍妾买通,故意在风筝线上做了手脚,又意图嫁祸给安侍妾。” “查到她收了韩侍妾的钱给老子娘治病,她解释不了,撞墙了。” 陆侍妾拍着床,怒道:“她糊涂呀!” 烧了一晚上,其实她都没什么力气大喊大叫。 只虚弱的声音总透着股悲怆无力。 “我都说了我会想法子把她弄到我身边!” “她老子娘治病的钱我也能出!” “好好地,她怎么就受了韩侍妾的蛊惑做了这样的事?!” 翠鸟也十分不解,“主子都几次三番叮嘱过她了,也不知她怎么就魔怔了?” “因牵扯进橘子,安侍妾那边又怀疑是我们动的手脚。” “还有人怀疑如意郡主落水和您有关系,您是故意跳下去救人讨情的。” 翠鸟咬牙道:“天杀的蠢材们!真当个个都是韩侍妾,在后院有通天的手段?” 若她们主子真有这手段,当初何至于沦落到偷炭度日的地步? 陆侍妾从翠鸟手上抢过药碗,一口气就喝完了。 她强撑着要起身,“替我更衣,我要去看看安侍妾。” “这段日子一定发生了其他事,橘子才会以命相搏。” 她肯定道:“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翠鸟拍了她一下,“作死!” “外面还在下大雪,你昨个才往池子里泡了一下,身子不要了?” 陆侍妾急切道:“橘子已经死了,我若不早些去,只怕她的尸体和东西都被清理了,到时候半点痕迹都找不到!” 莺儿也进来,两人一起劝,却怎么也劝不动陆侍妾。 翠鸟叹了口气,“牛心左性!” “罢了,死活得陪着你去一趟才能死心!” 两个丫头陪着陆侍妾走到安侍妾的院子。 正巧就看见两个婆子在打扫橘子的房间。 陆侍妾都没顾的这么多,推开人就冲了进去。 打眼一看,橘子的房间已经空荡荡一片。 陆侍妾怒道:“橘子人呢?她的东西呢?!” 其中一个婆子颇不服气道:“人早死了!尸体自然是给她娘送过去了!” “她的东西要清理干净,咱们院子里不留死人东西,太晦气!” “两次背主的小贱人,当初真就不该留她在府里!” 陆侍妾忍无可忍,反手给了婆子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 婆子挨了一巴掌,虽不敢还手,却瞪着一双眼睛看陆侍妾,“陆侍妾果然是一着得道,便猖狂了起来!” “您是成了主子,可不是这院子里的主子,要想训斥奴婢,且不能够!” 说罢,一甩衣袖,转身就走了。 临走前还对着雪地呸了一口,“晦气!” 往日待着这个院子里的种种涌上心头,陆侍妾的眼眸愈发沉冷。 她对引路的人道:“带我去见你家主子吧。” 到了正房,招待她的是平安。 平安淡定给她行礼:“见过陆主子。” “我家主子昨日动了胎气,府医说要卧床养病,怕是不能招待。” “原本我家主子是准备闭门谢客、安心养胎的,只陆主子拖着病体敲门,我等也不好拒之门外。” “如今还请问一句,陆主子来此是有何贵干?” 陆侍妾一双眼眸黑沉沉的盯着她,开门见山道:“橘子为什么会被韩侍妾收买?” “你那好主子又做了什么事?” 平安沉默以待。 陆侍妾冷笑一声:“你不说,是等着我待会打进去让你主子亲自去说?” 她这说话的语气姿态,竟有些不管不顾的意思。 平安和陆侍妾相处十余年,也怕她发疯。 平安抿了抿唇,“你就这么确定和我主子有关?” “府里都在传,是你被韩侍妾收买,又挑唆橘子背主。” “一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放你娘的屁!”陆侍妾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我早应允了橘子,她娘治病的钱我出,等找个机会我就把她调到我身边来,只让她先在这待一会。” “谁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求死?” 陆侍妾逼近,一把扯出平安的衣领,“一定是你们主仆欺负了橘子,让她受了委屈,她才会被韩侍妾算计!” 平安想推开她,“没有的事!” 陆侍妾气的发笑,“好,你不说!那我就问会说的人!” 说着,她给翠鸟使了个眼神。 翠鸟立马上前把平安按住。 陆侍妾带着莺儿直接闯入了内室。 早有两个丫鬟护着安侍妾,听到动静就喊,“陆侍妾,您这是要做什么?!” 陆侍妾也是战斗力彪悍,硬是推开两个人,冲到安侍妾的面前。 陆侍妾指着安侍妾的鼻子道:“我问你,你到底对橘子做了什么?!” 安侍妾捧着肚子,一脸茫然,“我,我什么都没做呀!” “橘子好好的,为什么会被韩侍妾收买?!又为什么会寻死?!” 安侍妾哭的泪眼朦胧,“我当真不知。” 陆侍妾喊道:“你怎么可能不知?还是说你又装作不知,任由别人欺负她?!” 安侍妾一顿,似乎想起些什么事,颤颤巍巍道:“我只隐约见到她有一次悄悄抹眼泪,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第97章橘子的遗书 这时,平安挣扎着冲了进来,见室内乱成一团,冷声道。 “不用再问了,我知道!” 四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平安静静走出来,“没有谁针对她。” “只是橘子一个偷盗背主的奴才,还把事情闹腾的满王府皆知,谁能看得起她?” “你当初为她求情,让她留在王府,才是害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平安的冷漠好似一把把刀子,一下一下的刺入陆侍妾的心中。 “你应允了带她走,可有说什么时候能带她走?”平安句句逼问。 “她娘的病说白了就是穷病,这世上向来是救急不救穷,她还真能一辈子靠着你不成?” “你应允她的,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韩侍妾大手一挥,就给了她一千两银子,给她娘请了最好的大夫,她为何不心动?” 平安走到陆侍妾面前,冷漠道:“就算是把她卖了,也卖不到一百两。” “一条命一千两银子,她还赚了。” “啪!” 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平安的脸上霎时浮现一个鲜红的痕迹。 陆侍妾的手在发抖。 她几乎要被满腔怒气撑爆,“你那不值钱的贱命才一百两银子!” “你要自轻自贱是你的事。别拉上别人!” 气过之后,陆侍妾又恢复冷静,一把推开她,冷笑道:“所以你这是承认,你们这一院子里的人都在欺负她?!” 说罢,她转身冲到安侍妾面前,面带讽刺道:“我知道,你一定又是不知道这件事,或者是知道了,但又不敢说些什么。” 安侍妾颤颤巍巍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若知道了,定会说她们的。” 陆侍妾居高临下的看着安侍妾,满是不屑和蔑视,“你个废物点心!” “你一辈子都活的这么窝囊软弱!” “当年大家跟着你受冷受饿,还要被人欺辱,你一个屁都不敢放!” “如今你心软留下橘子,别人全都欺负她,你就算知道了,也自欺欺人说不知道,估计还觉得善良,把她留在了府里。” “无能、虚伪、愚蠢!” “橘子遇到你这样的主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这样的话,也是陆侍妾早就想骂安侍妾的。 陆侍妾骂的双眼都红了,“如今你怀有身孕,我不敢动你!” “咱们且等着日后!” 陆侍妾一甩袖子,转身就要离开。 路过平安时停了下,唇角带着讥嘲道:“她的无能害了我一辈子,如今又害了橘子一条命!” “我且看着下一个是这院子里的谁!” “你念着她对你有恩,对她一片忠心,我倒是好奇你能不能善终?” 平安冷淡道:“这是奴婢和主子的事情,不需要陆侍妾担心。” “只是奴婢知道,无论如何,奴婢都不会做出背主之事!” 平安的忠心,陆侍妾只觉的可笑,轻哼了一声就离开了院子。 安侍妾眼神发虚的看着平安,声音也十分柔弱,“平安,吉祥她……” 平安对安侍妾一向温柔尊敬,此刻却忽然打断她的话,“主子,她不是吉祥,她是王爷的陆侍妾!” 安侍妾讪讪道:“陆侍妾她会不会生我的气?我是真的不知道。” 平安给她盖好被子,“这不重要。主子当务之急是养好胎,平平安安把腹中孩儿生下来。” 得了平安的话,安侍妾一颗心才安稳下来。 陆侍妾是被两个丫头扶着回到清风院的。 翠鸟骂道:“作死呦!” “本来就虚,还跑到安侍妾那里一阵闹腾,人家没事,倒把自己气没了半条命!” 嘴上骂个不停,手上照顾人的动作却没停。 陆侍妾麻木的躺在床上,人又开始发起了热。 王妃派去的人晚了一步,等到了安侍妾的院子时陆侍妾已经离开了。 见安侍妾没事,便赶紧去看看陆侍妾。 确定两人都安好,才回去和王妃禀明全部。 陆侍妾虽然有功,但今日这一闹,实在是有些放肆,王妃也按照规矩派人去训斥了几句。 不过训斥这种东西,面皮厚的人连个皮毛都伤不了。 这场闹剧因两人都病着,也没闹大的意思,也就很快被压了下来。 晚间,翠鸟从膳房提了膳,就急急忙忙的冲进卧房找陆侍妾。 她手上拿着一封信和一块玉佩。 翠鸟:“这是橘子的表妹给我的东西。说是橘子临终前交给她的,让她不要声张,悄悄找了机会递给你。” “你快看看,橘子有写她被韩侍妾收买的原因吗?” 陆侍妾还在发烧,整个人忽冷忽热,听见橘子的遗书,精神一振,强撑着又爬了起来。 等看到翠鸟手上的玉佩时,脸色愈发苍白了。 她嗓音微弱道:“你快看看这玉佩背面是不是刻了字?” 翠鸟连忙翻过玉佩,“是刻了两个字,好像是什么岁,前面那个字奴婢不认识。” 陆侍妾抢过一看,看到绥岁两个字,呼吸都急促起来,“这玉佩正是谢庶妃丢的那枚!” 翠鸟一惊,“就是宴会前夕,谢庶妃折腾满院子都知道的那块玉?” “这块玉怎么会在橘子手上?!” 问出这句话,主仆两人心里都升起几分恐惧。 自如意郡主生辰宴后,整个王府后院都安静了下来。 谢润也得以过了几日安生日子。 如今安侍妾和李侍妾动了胎气,万琳琅小产,再加上韩侍妾假孕。 六个怀孕的,也就只有两个是好的。 其中方媛儿还要多亏了景王先前下的禁足令。 只有谢润,处于风浪中心,竟没损伤半点。 因这一遭,谢润倒是稳住头筹,更得景王宠爱,连方媛儿都要往后退一步。 幸亏景王近来忙于公务,不怎么进后院,只是偶尔来看望谢润,也不怎么留宿。 不然谢润真就有可能扛不住了。 趁着这个时间,谢润悄悄让人把春山院内外全给搜了几遍,连矮山上的每一寸地都没能幸免。 确保春山院没有多出点什么,也没少出点什么,她才真正安心。 止水舫的事,唯独兔子发疯没查到人,只处置了抱狗的丫头。 其他事情都证据确凿,落在了韩侍妾头上。 韩侍妾被贬为庶人,杖责四十,幽居珍珠阁,永不得出。 然在受了杖刑的第三天,韩侍妾就没了气息。 谢润知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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