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月牙儿悄悄抬头,“奴婢贱名月牙儿,今年八岁了,月前入的府,是家里过不下去了,才把我和妹妹卖了来的。奴婢……擅长种地?” 说到种地两个字时,月牙儿悄悄抬头看了眼谢润,生怕被谢润嫌弃。 “种地好,正好我的小花园刚种了不少花,到时候你就帮我打理着。”谢润含笑道:“你们以后都是林轩阁的人了,大家还是要好好相处。我性子好,小事做不好不打紧,只唯有一条,不能有二心。” “若有违背,我就亲自去求了王爷送你们走。” 马婆子立刻跪下,抬手发誓,“奴婢既入了林轩阁,那就是主子的人。若做出背主的事情,就叫雷劈死,永世不得超生!” 月牙儿茫然的跟着一起跪下,倒不会说那么多虚的话,只小声道:“奴婢全听主子的,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谢润摆手,“倒用不着吓成这个样子。你们第一日来,就先休息一日,每人领些赏钱,再做两件衣裳,明日再去上任。” 谢润看了眼玉梨,“你去安排她们的住处吧。” 玉梨就道:“你们跟我来吧。” 这赏钱和做衣裳的布料,自然得谢润掏自己的私库。 来了新人,作为老板总得表示表示,也好让人家心甘情愿的为你办事。 丫鬟们的月例虽然是从公中领,但偶尔吃用打赏,谢润还是要自己掏钱。 前两个月嘴馋,五两的月例一半用在吃食上,只攒下了一点。 如今新来了两个人,手上的银钱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谢润想着,她是不是得想点办法攒家私了? 等人下去,淡桃给谢润倒了杯茶,“主子,昨个小词砸了脚,今个府里就送来两个人。莫不是王爷特意和王妃提的?” 谢润:“约莫是的。” 这倒也不是谢润自恋,时间太赶巧了。 淡桃含笑道:“王爷心疼主子,奴婢们也跟着沾光。” “这话可别乱说。”谢润一听这种话就牙酸,“什么心疼不心疼的?王爷是过惯好日子的,怕是看不惯我院子里的寒酸样。” 昨晚谢润还没明白,今个一想就反应过来了。 她以前没人伺候,如今有四个人伺候吃穿住行,当然觉得满意了。 可景王不同。 那是打小走哪就有一圈人围着的天潢贵胄。 看到自己的女人就四个人伺候,可不得嫌弃寒酸? 不过谢润也觉得景王这事办的漂亮。 要是单给她一个人送两个丫鬟,无论是王爷还是王妃下的令,谢润都会成为后院的靶子。 可这会是每个院子里都添人,还是王府主母安排,合情合理,还施恩于下。 后院的侍妾多了人伺候,只有感激的份,也显不出谢润的特殊之处。 这样办事,简直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谢润表示十分满意。 但王爷把她放心上的话还是少听为妙。 淡桃无奈道:“主子何苦这样说自己呢?” “不是我这样说自己,是你们以后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谢润笑意微敛,换上几分正色,“我只是个侍妾,别说什么王爷把我放在心里这些话,听了叫人笑话。” 后院女人这么多,王爷今个宠那个,明儿宠这个,榴莲心也经不住这么放呀? 淡桃聪慧,一下就懂了谢润的意思,“奴婢知道了。” 谢润微微颔首。 也是这两人是后来谢府老太太送的,她才敢直话直说。 当初原主私奔跳湖,谢父恼怒小丫鬟在身边传递消息,带坏了自己女儿,一怒之下把丫头发卖了。 淡桃和玉梨都是入王府前,从谢老太太身边拨来的。 这两人不是自小陪原主长大的,对原主脾性也不太了解,倒是让谢润逃了一劫,不用时时刻刻担心露馅。 谢润又道:“我看月牙儿瘦的可怜,说是八岁大,看那模样还不如府里六七岁的小丫头强健,往后也别太苛刻她,让她吃饱点,先把身体养起来。” 吃好这种话谢润不敢说,毕竟一个粗使丫头,待遇太好,也容易惹人眼红。 淡桃:“奴婢知道。只是小纾和小词尚不明白,府里又送来两个人,若这两人是别人安插进来的……” 谢润垂眸,“你说的也是,倒也不能全然不防备。” 她招手,示意淡桃过来,轻声道:“让月牙儿和马婆子住在一间房,私底下让两人互相盯着点,若有其他人安插进来的,迟早会露了马脚。” “是。” 谢润观察了小纾小词一段时间,看出这两个丫鬟都是好的。 只是小纾更为机灵,做事也周到,小词有些胆小怕事,人也木讷点,所以近来谢润更爱用小纾。 不过她也没准备全心托付两人。 毕竟都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王府,让两人全心全意帮着她也不现实。 只说现在放心用,等到了年纪放出去,再送上一笔添妆。 用完午膳,谢润带人在院子里消食。 都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谢润对这句话实施的很到位,每日都严格执行。 这个时代的女人大多时间都被困在后院里,身子是真的很羸弱,多走两步路脚就受不了。 谢润刚穿越过来,最难受的不是那场感冒,而是被磨破皮的双脚。 进王府后,谢润能站着尽量不坐着,每日还绕着林轩阁转悠、打五禽戏,就是为了锻炼身体。 一段时间下来,她能感觉到身体确实好了不少。 第16章安侍妾有了 刚走完第三圈,小词忽然来报,“主子,锦绣阁的秋香姑娘来了。” 谢润一愣,“秋香?” 淡桃轻声提醒道:“是方侍妾身边的人。秋兰出事后,锦绣阁的事都是秋香姑娘管。” “那就请进来吧。” 很快,秋香就跟着淡桃进来,对着谢润行礼,“奴婢见过谢主子。” 谢润忙抬手,温声问道:“快起来,你家主子让你来我这,可是有什么要事?” 秋香长相普通,说话却温声细语,“今日王妃给府里的主子们都添了人,奴婢主子担心谢主子这里的银钱不趁手,特意让奴婢给谢主子送些银钱来。” 谢润微惊,“这怎么能行……” 秋香苦笑道:“主子说了,这是为谢主子当日雪中送炭的情意。” “本来想做些遮掩,可主子早前四处散财,府里都知道主子的性子,谢主子不用担心被人非议。这些银钱您也安心收着,主子绝没其他意思。” 谢润是真没想到方媛儿会给自己送钱。 月前方媛儿为了和后院女眷打好关系,四处散财,九成的人都收了方媛儿的好处。 当时谢润是全给拒绝了。 无功不受禄,她怕还不起不好意思拿。 而且那会其实还没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如今倒像是秋香所说,方媛儿四处散财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多谢润一少谢润一个其实都不打紧。 钱不钱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穿书女主给专门她送钱唉?! 只给她一个! 这分明是示好的意思,她能不心动吗? 谢润想了想,问秋香:“你家主子身子如何了?” 秋香叹了口气,“府医说主子还年轻,只消好好将养,不会影响以后的。” 谢润对淡桃招手,“你去库房里包些补身体的药材给秋香带回去。” 秋香一惊,正要拒绝,谢润道:“有来有往才能长久。若你不把药材带回去,我又怎么好意思收你家主子的东西?” “且方姐姐如今的情况,便是手里有银子也不好使,不如我也尽一份心意。” 后院多的是见风使舵的人。 方媛儿失宠,有些珍贵药材她用钱也买不来。 秋香含泪行礼,“那奴婢就替主子谢谢主子了。” 谢润这才对着玉梨点头。 玉梨上前接过秋香手上的东西。 等送走秋香,玉梨担心道:“主子,现在方侍妾被王爷厌恶,您和她交好,若被王爷知道了,怕是会被迁怒?” 谢润:“王爷若要迁怒,昨日也不会来林轩阁。” 景王来林轩阁的前几日,谢润才去看望小产的方媛儿。 可见景王并不在乎这些。 “可是……”玉梨还要再劝。 谢润打断她,“我心里有数。” 林轩阁发生的事情,全都瞒不过正院。 章妈妈想的格外多些,“今个王爷从林轩阁出来,用午膳的时候忽然提起要给各院添人,怕是心疼林轩阁那位。” 王妃小日子来了,十分不适,只懒懒的躺着,“王爷宠她,自然就心疼了。” “添人是小事。”章妈妈皱眉,“就怕这谢氏被王爷宠着,心又大了。” “后院这么些人,王爷总要宠那么一两个。宁氏和云氏都是老人了,新来的方氏又失了宠,便不是谢氏,也会有其他人。” 王妃没什么感觉,“我冷眼看着,谢氏入府这两个月倒十分安分,不像是个骄纵的。只要她不越界,王爷爱怎么宠就是。” 章妈妈其实想劝王妃拉拢王爷,可又熟知她的性格,只得换了个话题。 “午间有人看见方氏的丫鬟去了林轩阁,听说是送了些银钱过去。这方氏莫不是知道自己失宠了,便想着讨好谢氏,借机复宠?” 王妃捂住小腹,疼的面色有些发白,漫不经心道:“方氏爱撒钱又不是第一次了。若是银子有用,她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她若能真靠着讨好谢氏复宠,我倒是还服她。”王妃眼眸微垂,满是淡然道:“这王府里,就没有被王爷厌弃后,还能重新得宠的。” “这倒是。”章妈妈:“宁庶妃倒是下手狠,一出手就彻底废了方氏,还害的方氏小产。主子以后可要忌惮这点她。” “知道了……” 就在此时,负责安排各院人的刘妈妈回来了。 章妈妈见她面色,就知道有事要说,立马把身边丫鬟都给喊了下去。 等只剩下王妃和章妈妈时,刘妈妈才开口:“主子,安侍妾那……像是有了。” 王妃微微一愣。 章妈妈早就迫不及待问道:“这大半年来,王爷就去过一次,这就有了?” 刘妈妈:“八九不离十了。送去的婆子说看到安侍妾一个时辰就吐了好几次,偏半点没要看府医的意思。又打听了她的月信,已然推迟了几日。” 王妃听了,面色淡淡的,“她既然不说,你们就全当不知道。只让我们院子里的人小心些,别被人当枪使了。” 刘妈妈:“是。” 等刘妈妈走了,章妈妈看了眼王妃,眼里满是心疼,欲言又止。 王妃入府前三年,景王尊重嫡妻,大半时间都宿在正院。 即便这样,王妃也一直未能怀孕。 这安侍妾,半年才见一次王爷,就有了……这事情可真没处说。 景王今日又比平日早来了半个时辰。 此刻太阳还高悬在山顶,将落不落。 他来的时候,谢润正在给院子里的金银花和茉莉浇水。 最近茉莉花开,院子里有股淡淡的幽香,越发生机勃勃。 景王走近,“你怎么自己动起手来了?若真喜欢些花花草草,让花房开一块地,专门种上各种花草。” 谢润笑道:“奴婢就喜欢自己动手。看着这些花草被自己养活,奴婢十分有成就感。” 景王也没再说了。 第17章香皂 谢润浇好花,这才回屋净手伺候这位爷。 她见景王坐在榻上,立马捂着头装头疼,软声道:“王爷,今个就不要下棋了可行?” “奴婢今晨起来,脑子里就一直想着昨晚的棋,想的头都疼了。” “本王可还什么话都没说呢。”景王悠哉开腔:“不下棋,这会天色也还早,那做什么?” 谢润眼睛一转,“奴婢近来喜欢上了练字,也想请王爷指教指教。” 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景王。 偏对上这双如水洗过的眼眸,景王还真硬不起心肠,便只当是另一种闺中情趣。 他大手一挥,“既如此,先写两个字看看。” 片刻之后,景王脸上的笑彻底消失,换成了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这叫字?” 谢润心虚道:“奴婢曾说过。琴棋书画、诗酒茶花……奴婢都只会一点。” “这可不叫会一点。”景王险些要气笑了,半点不客气:“本王活到如今,还未曾见过如此丑的字。” 谢润瞪大双眼,委屈的神色瞬间浮上面颊,眼眶眨眼间就蓄了一汪水,要落不落。 她伸手,纤纤玉指扯上景王的衣袖,嗓音软的一波三折。 “王~爷~,奴婢不会,您就教教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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