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不服老。 给太上皇守孝期间也日日装扮,只不如往常华丽。 但让她不着一丝金玉发饰,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朝臣中不乏有意见的,可反映到皇帝面前,皇帝也不好总管他亲娘戴什么首饰? 再者皇帝能把太后按在太上皇的葬礼上已经费了老鼻子力气了,半点不想再和太后打交道。 前朝后宫的事情,向来是上行下效。 太后都不守规矩了,底下的妃嫔更是蠢蠢欲动。 慎嫔等人迄今为止都以为薛才人被罚,是因为枪打出头鸟,被皇帝杀鸡儆猴了。 谢润知道内情,只一笔带过。 她问道:“听说熙充容病了,你可有去看过她?” 慎嫔摇了摇头:“哪有那个时间?” “连着两场大孝,这几日又要去太上皇的灵堂,又要去慧妃的灵堂,两边来回走,人都累死了。” “我本就和熙充容没有来往,除非她病死了,否则难踏入她宫里一步。” 慎嫔无聊道:“谢姐姐你也太好心了,还有心思替她担心。” 谢润笑了笑,“你有时间注意一下肃国公府,若听着什么也别和外人念叨。” 慎嫔面色正经了几分,“谢姐姐,可是出什么事了?” “暂时还不好说与你听。” 慎嫔也就机灵的不再问了。 后宫和慎嫔有一样想法的不少。 熙充容也不是什么得宠的人,遇上宫里两桩丧事,还真没人有功夫去看她,顶多是打发贴身的人去送个礼。 只住在芳华宫的白芙有些不安,总觉得熙充容病的太突然了。 彩月劝道:“主子,薛才人才被罚,皇上怕不想看到有人生事,您现在去看熙充容,难免被有心之人看在眼里。” 白芙微蹙着眉,似陷入思索,半点没把彩月的话听进耳朵里。 半晌,她撑着桌子起身,“不行,我要去看看。” “熙充容平日也待我们这些人不薄,如今她生了病,我又怎么能不去看看她呢?” 这话是白芙说来哄自己听的。 彩月在一旁听的满脸糊涂。 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和熙充容有交情了?! 白芙瞥见彩月的表情,轻轻握住彩月的手,“彩月,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也有很多不赞同。” “但既入了宫,你我荣辱一体。我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与其纠结害怕,不如全心全意听我的话。” “毕竟我要是犯了错,你还能逃了不成?” 彩月被白芙的一番话吓的面色发白。 她早该知道自家主子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从容,种种举止都暗藏野心。 彩月又怕又慌,不知该如何说话。 白芙温声道:“熙充容病或许不算奇怪,可薛才人忽然被打入冷宫,你当真以为她是因为戴了金簪,太过招摇才惹了皇上厌恶?!” “当时在灵堂上,我悄悄打量了,在场戴金簪的可不止薛才人一个。” “薛才人和熙充容两人向来交好,有一人出了事是巧合,偏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两个人都出了事!” 白芙十分敏锐,在熙充容忽然传出急病时就已经生了疑心。 如今薛才人又出了事,她心里已经百分百确定两人是做了什么事,被皇帝厌恶。 彩月听懂了,“可主子……这和您有什么关系呢?” “若是她们犯了大错,惹的皇上准备悄无声息处置了她们,主子就更不该沾上去?” “没有关系。”白芙垂下眼眸:“只是想确定一下,熙充容的病情。” 重生回来后,白芙一直都是老老实实,从无半点逾矩。 可在这后宫里,老实人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她熬了这么久,眼见熬过了皇后的丧仪,谁知道太上皇又死了。 皇后死了,皇帝未必要守孝。 但太上皇死了,皇帝和六宫妃嫔都要守孝! 等一年半载后,哪里还有她的出头之日? 其实白芙也不是不能忍。 只是这种忍和上一世不一样。 上一世的隐忍,是看得到希望的,是有无数未知的可能的。 可如今她看不见一点希望,反倒是觉得自己一点点沉沦在后宫里,逐渐被麻木,成为一个废人。 忽然听说熙充容病了,白芙那根隐晦的弦被触动,不由自主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 可她不敢多想。 直到薛才人被罚,白芙骤然被惊醒。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熙充容到底是怎么病的? 白芙必须要搞清楚! 和彩月说了一通后,白芙就直奔永宁宫。 静淑妃听到宫人来报,说芳华宫的白宝林来探望熙充容,眼眸一转。 “这是个八面玲珑的狐狸,最擅长趋吉避祸,怎么上赶着来熙充容这里招晦气?” 第421章慧妃之死 身边伺候的人道:“娘娘,如今这宫里哪处不是晦气?或许这白宝林是想偷懒,才借故来看望熙充容的。” “也是。”静淑妃淡声道:“不用拦着她,让她去便是。只是派人仔细点,听听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是。” 白芙才踏入熙充容的宫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将她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惊醒。 当年,她病入膏肓时,她的宫殿也是这般。 像是冷月上的广寒宫,时时刻刻都被寒气笼罩,无论盖上多少床被子,总觉得暖不起来。 那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把人的暖气一点点冻没了。 白芙僵硬的一步步踏入正殿。 由着熙充容的宫人引着走入寝殿。 看到熙充容时,白芙还没有表情,倒是跟在她身后的彩月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芙面不改色道:“听闻熙充容姐姐病了,妹妹特意来看望,只盼着姐姐别嫌弃妹妹打扰。” 熙充容的面色难看的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白芙,“你是第一个踏进我这宫里的活人,你没嫌弃我,我又怎么敢嫌弃你?” 白芙被她阴仄仄的眸光定的心里发凉。 熙充容:“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白宝林来看望我,真就只是来看望我?” 白芙浅浅一笑:“这是自然。” 熙充容透着讥讽的笑里有几分不屑:“可你的眼睛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熙充容虽然病着,但只一扫就能发觉白芙在说谎。 说是来看她的,可白芙从进门之后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的脸。 似乎想透过她的皮,看到她骨子下的病。 可见,这宫里聪明人不少。 白芙确实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熙充容,视线就不由自主落在她的脸上,不肯挪动半分。 她试图从熙充容脸上找到熟悉感。 还试图从熙充容脸上找到某种她需要的证据。 无端的急病、病逝——这不就是上一世的她遭遇的吗? 望着熙充容发黄发黑的脸色,她隐约捕捉到了某种相似感。 白芙唇瓣颤动,轻声道:“熙充容姐姐可是做错了什么事?” 按理说,正常病人听到这句话,该是发怒的。 可熙充容深深的看了眼白芙,“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如今怎么开始问起了蠢话?” 说完,熙充容就闭上了眼睛。 她也不赶白宝林,就任由着她满是打量探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看。 许久,白宝林起身,声音已不如来时有底气:“妹妹今日打扰姐姐多时,如今怕是要告辞了。” 熙充容:“你早该走了。” 白宝林转身离开,只脚步越发匆匆。 跨过门槛时没注意,险些被绊了一跤,还多亏了彩月及时搀扶着她。 等送走白宝林,熙充容身边的宫人不满道:“白宝林也太放肆了,一进来就盯着主子不放,那眼神……” 宫人本来想说跟看见鬼一样,但又觉着不吉利,怕触主子霉头,遂咽了下去。 “主子如今虽然病着,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宝林欺上头,何必纵着那白宝林?” 熙充容轻笑了声,“纵着她?我哪有那个本事。” “我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哪里能管到别人的事?” 她低下头,余光瞥到自己不复白皙鲜嫩的手,眼底多了几分惧意和恨意。 熙充容:“宫里蠢人多,但总有聪明人。皇上想让我悄无声息的死了,我没能耐违抗旨,只是知道真相的人多些……或许会对我有些好处。” “便是没好处,也不能更坏了。” “倒是她,自作聪明来看我,惹了皇上迁怒,也是活该。” 熙充容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待看自己好戏的人,更不可能心怀善意。 身边伺候的人眸中含泪,“主子,就真的没法子了吗?” 熙充容冷笑一声:“皇上想让我死,我如何敢不死?” 想到这里,熙充容咬牙切齿道:“都怪慧妃那个贱人!” 要是没有慧妃,皇帝怎么都查不到她身上来。 她虽然心存算计,却也没真对皇后做些什么。 熙充容只是悄悄把云香得了重病,命不久矣的消息传给了夏朝人。 算计皇后的,从来都是夏朝奸细乃至夏朝皇帝! 她事情做的隐蔽,半点没牵扯上自己,皇帝也从来没怀疑过她。 偏偏那慧妃,像是个疯狗一样。 盯着谁就怀疑谁,好似全后宫的女人都是祸害皇后的凶手。 先前得罪了昭贵妃被罚,禁足出来后还不长记性,也不知道怎么就盯上了熙充容。 熙充容就给夏朝奸细递了一次消息,解决了皇后,她能就此高枕无忧了。 谁知忽然有一日收到夏朝密信,让她去冷宫相见,否则就把她做的好事揭露。 熙充容早预料夏朝奸细可能会出尔反尔,用传信的事情拿捏她。 她也早有了应对之法,见信件和印证都对得上,也就没多怀疑,带着薛才人赶往冷宫。 当初就是薛才人,她才能和夏朝奸细搭上线。 薛家,亦或者是薛才人,早被夏朝收买。 谁知两人一去冷宫,看到的不是夏朝奸细,而是意料之外的慧妃。 一瞬间,熙充容就反应过来,所谓的夏朝奸细要挟见面,不过是慧妃伪造信件诓她们出来,好印证她们参与谋害皇后。 双方一见面,就都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熙充容又惊又怒,“皇后还真养了条好狗!” 慧妃转身就让身边宫女去报信。 熙充容和薛才人都急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薛才人会武功。 只一瞬间,就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追上慧妃的宫女,一击致命。 熙充容反应慢半拍,也不知哪生出的胆量,拔出发间的簪子刺向慧妃。 她直觉事情瞒不住,可也不想让慧妃这个贱人好过。 手上的簪子连着刺了无数下,鲜血沾染了半张脸。 慧妃软下身子,重重摔倒在地。 薛才人熟悉的处理现场,把所有可疑痕迹都给处理了,拉着熙充容转身就跑。 两人来去匆匆,完全没注意还有一口气的慧妃一路朝着熙充容的宫殿方向爬去,还把皇后当初赏赐的珍珠项链给扯断。 第422章不服 回到自己宫里,熙充容花了好些时间才平复心绪, 只她终究是深闺女眷,没真正杀过人,更不曾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 日日晚上都难以好眠,一闭眼全是慧妃惨死的模样。 她只觉得头顶悬着一把利刃,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要了她的性命。 可她等啊等,等到慧妃发丧都没等来皇帝的处罚。 熙充容还在悄悄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谁知自己忽然就得了急病。 一晚上的功夫,人就倒了下来。 每日昏昏沉沉,吃吃不下,睡睡不着,浑身都痛,甚至还开始呕血。 太医院的太医接连来诊,都看不出情况。 最有能耐的谢太医却被安排去照顾昭贵妃母子。 熙充容不是沉溺在皇帝温柔乡的白芙,稍作思索就猜出了是皇帝想要她的命。 皇帝要她死,她怎么活的了? 如今这情景,皇帝怕是顾念八皇子,好歹没褫夺她的位份,将她的罪行公之于众。 若她不识好歹想要挣扎,怕是下场更惨,还会连累肃国公府和杨家。 熙充容只能日日喝下有毒的汤药,看着自己一步步去死。 她心里无比怨恨,却又不敢挣扎半点。 如今心里好似被毒液侵蚀,对所有人所有事都忍不住充满恶意。 熙充容以为自己的宫殿不会再有人踏足。 谁知白宝林走了没多久,静淑妃忽然来看她。 熙充容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今天是有什么大好事,竟累的静淑妃贵足踏贱地?” 静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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