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奉上茶。 皇后面上应该是抹了粉,气色看着还行,开口便道:“皇上说丽贤妃的丧仪按照贤妃的仪制去办,本宫如今身子不适,还要劳累昭德妃和文妃了。” 谢润笑道:“妾身倒不怕劳累,只是没操办过这样大的事情,难免有些心慌,到时怕是要天天来烦皇后娘娘了。” 按照前宫里的规矩,后宫妃嫔没了,若是生前没有大错。 皇帝为了表示宽宥念情,一般都会比原位份提一个位份筹办丧礼。 可皇帝前些时日刚晋了丽贤妃的位份。 要是皇帝真心看重丽贤妃,怎么也得让她以淑妃的丧仪下葬,全一全情面。 这会不说,就是真的半点不在意。 谢润当初的猜测也成真了。 丽贤妃……还真成了她的谥号位份了。 皇后听了谢润的话,瞥了眼自己缩在一旁的亲妹妹文妃,轻轻叹了口气。 她笑道:“本宫也不曾操办过这样的大事,只是寻出太上皇在时的旧例去照着办,好歹全了丽贤妃一场体面,对罗刹国也有个交代。” 文妃安静的点了点头:“妾身全听皇后娘娘吩咐。” 谢润心想,多亏太上皇在位时封了不少高位妃嫔,好歹是‘惠及后人’了。 丽贤妃是如今宫里唯二的一位一品后妃。 她的丧仪,远不是王府时的妃妾能比。 这场丧仪花了大半个月去筹办。 办完后,皇后的脸色直接白了一层,粉都压不住那股子虚弱。 谢润和文妃全都累的浑身发慌,人都瘦了几斤。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十月底。 一大早起来,谢润忽然察觉到一股寒气往体内渗。 她下意识问了句:“怎么今日忽然这么冷?” ps:解释一下花家兄妹。 花羽的设定和华妃不一样。 皇帝不是顾忌花羽哥哥才捧着花羽,相反,皇帝是为了捧花羽哥哥才捧的花羽。 皇帝刚登基,他需要自己的心腹。 异军突起的少年将军,没有足够背景一定会遭遇各方打压,皇帝是在为他铺路。 因为花家没人,为了表示他对花羽哥哥的看重和支持,皇帝才提拔起花羽,好让他哥哥在前朝顺利掌权。 华妃那个是皇帝已经掌权,她哥哥也羽翼渐丰,皇帝才开始嫌弃华妃哥哥功高盖主,用华妃牵制她哥哥的。 第353章吴宝林怀孕八月 月牙儿正端了热水进来,笑道:“娘娘,昨日才过了霜降,今个就忽然变冷了。” “钦天监的人说,今年冷的早,怕是有雪灾,皇上都下令让民间早做准备。” “您昨个才让内务府多备些炭火干货,免得年节里忙起来东西不够,怎么今个就忘了?” 谢润笑着调侃:“可不是,如今忘性越发大了?” 正巧此时提膳的小宫女上前,笑意充满喜气:“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谢御医治好了梦太妃的眼疾,皇上特意提拔谢御医为正六品太医院院判,如今旨意都下了。” 太医院普通太医为八品、院判为六品,最高的是五品院使。 前些时日有位院判辞官回乡,空出一个位置,太医院竞争的也颇为激烈。 谁也没想到最后会落在谢姜这样一个新人头上。 至于那孟太妃,倒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她有个好姐姐,就是太上皇的灵太妃。 灵太妃曾经得过太上皇的宠爱,也照顾过幼年时期的皇帝。 因灵太妃早薨,皇帝就把这份敬重落在孟太妃身上。 不过,这也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谢润虽然不清楚里面还有什么弯弯绕绕,却也知道皇帝册封谢姜绝对没那么简单。 她只感慨谢姜不愧是拿着大女主副本的女人。 在官场升职的速度比起谢敬这位未来首辅还要快。 太医院五品院使是太医院人的尽头,但绝不是谢姜升职的尽头。 谢润也确实欢喜,立马道:“让人开库房,选些稀罕的药材和方子,悄悄让人送去谢府。” “虽说是喜事,倒也不好太大张旗鼓,免得让人以为我谢家得意猖狂。” 有那么多前车之鉴在,谢润还是不敢飘一点的。 安排完人后,谢润用了几口早膳,就前去凤仪宫请安。 路上忽然想起件事,问淡桃:“吴宝林这一胎也八个月了吧?” 淡桃细算了下,“确实八个月了。” “她也是个有福气的,这一胎除了自己作死,再没起半点风波,竟也平平安安怀到了八个月。” 谢润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有些感慨。 这比起当初在王府里可顺当太多了。 当初王府里,孩子连怀过前三个月都难,谁没经过几场风波,那都是不正常的。 淡桃笑道:“仔细算起来,花昭容如今也怀胎三个月,算是坐稳了胎了。” “皇后娘娘允她坐稳胎后再去请安,也不知道她今日会不会来。” 谢润日日听陆美人说些后宫八卦琐事度日。 如今自然是好奇,花羽到底会不会恃宠而骄,不来给皇帝请安? 才到凤仪宫,谢润就听到不少人的说笑声。 静妃看到谢润,笑着道:“昭德妃姐姐,您可算是来了,听说皇上提拔了您亲姐姐做六品院判,妾身们还等着恭喜您呢!” 她一说话,其他人就不太敢说些什么。 谢姜确实成了六品院判,但官职放在哪也不算高。 尤其是静妃一家满门显贵,说出这话,倒是十足十的在嘲讽谢润。 谢润笑着坐到自己的位置,“刚刚本宫还在来的路上和宫人说起花昭容,想着她如今怀孕三月有余,该坐稳胎了。” 静妃睨着谢润,不懂她忽然提起花昭容做什么。 就听到谢润不急不缓道:“静妃和花昭容都是差不多时间入府的人,如今花昭容已然有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到静妃的喜讯?” 静妃的脸唰的一下就难看下来。 这和公然提起她容颜有损没有什么区别了。 以前面对静妃的言语刻薄,谢润总是四两拨千斤,随意就化解。 也因此,静妃越发肆无忌惮,只以为谢润是个没脾气的。 今日忽然被谢润一下刺中伤处,半天都回不过神。 她暗暗看了眼下方,只当那些或低头或说笑的后妃都在议论嘲笑自己。 血气从脚底冲上脑门,险些气的她失去理智。 静妃咬牙道:“妾身自然不如昭德妃娘娘备受皇上宠爱,只娘娘生了五皇子后,一直备受圣恩,怎么也不见有孕息?” “妾身容貌有损,不得皇上喜爱,故而不曾有孕。”静妃暗戳戳的盯着谢润的肚子,“昭德妃娘娘可和妾身不一样,这久久不见消息,倒不如可怜底下的姐妹,让她们下半辈子也好有个依靠。” 谢润笑道:“静妃日日把你容貌有损才不得皇上喜爱挂在嘴上,可是在指责皇上是好色之人?” “以前大家不好说,怕惹了你难堪,今个本宫却不好再忍了。” 谢润瞥了她一眼,“好歹是一起从府里出来的。当初在王府时,静妃就算容貌完好,也不见多得皇上垂怜。” “可见皇上耳清目明,更看重品德修养,可不是静妃口中说的看重容貌之人。” 谢润一句句话,语气格外温和,说出来却句句带着刀子。 直把静妃气的站起了身,指着她手指发颤:“你……” 谢润睨了眼静妃,淡桃已然站出来呵斥道:“放肆!” 淡桃刚要替谢润斥责静妃,就听得有人喊道:“皇上驾到!” 凤仪宫里的人都微微惊讶,随即躬身行礼:“妾身见过皇上。” 皇帝大概是下了朝就直接来了凤仪宫,身上穿的还是朝服,格外有威严。 皇帝迈步进来,径直坐到了上首。 “大清早就在凤仪宫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并不带训斥意味,却天然让人心生恐惧。 静妃下意识解释道:“回皇上,妾身没有吵嚷,是昭德妃娘娘欺辱人!” 她说着,就做出一副抹泪姿态,还侧身下意识遮住脸上有伤痕的地方。 其实她脸上的伤痕已经淡了很多。 皇帝离她也有一段距离,不盯着她仔细看未必看得出。 可偏偏她这样一遮,就让皇帝想起当初在她脸上看到的伤痕。 欲盖弥彰,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皇帝饶有兴致道:“你倒是说话,昭德妃怎么欺辱你了?” “若你所言非虚,朕定替你主持公道。” 谢润颇为无奈的看了眼皇帝。 心想皇帝如今是心情好了,就开始唯恐天下不乱了。 静妃却好似得了旨意一般,瞬间气势就高涨几分,“昭德妃娘娘嘲笑妾身不如花昭容得宠,有幸能怀有皇嗣,又说妾身指责皇上好色……天可怜见,妾身如何敢说如此放肆的话?” “分明是昭德妃娘娘恶意揣测,故意污蔑!” 皇帝狭长的眼眸透着几分笑意,睨着谢润:“昭德妃,静妃说的可属实?” “皇上既然说妾身吵嚷,那自然是不认同静妃所言,才起了口角争执。” 谢润温声细语,并不急着辩解,娓娓道来,嘴角还噙着几分笑意。 “静妃说她是容貌有损,才不受皇上宠爱。”谢润浅笑着:“这话分明是指责皇上是以容色待人,好似你是没了好容貌才不得宠。” 谢润眼神略显委屈看向皇上:“妾身自不忍皇上受冤枉,只说静妃容貌完好时,也不见皇上多宠爱,可就惹恼了她。” “更何况,这话将宫里其他姐妹置于何地?好似说她们不受宠,是因为容貌不行一样。” 原本其他人还在一旁看戏,猝不及防被扫射了,各个脸上表情讪讪。 要说丑,皇帝后宫现在还真没个丑的。 各有风姿,性情也各异。 便是她们自己也是不承认是自己不美,才导致皇帝不宠爱的。 整个后宫只有静妃日日拿脸说事,偏偏只准自己说,别人一说她就急眼。 谢润平常闷不吭声,如今得了说话的机会,便索性一股脑全说了。 “静妃还说妾身一直备受皇恩,可自生了五皇子也久久不见孕息,倒是苦了底下见不到皇上的姐妹们。” 谢润盈盈朝着皇帝行了一礼,“此事确实是妾身无能,愧对皇上恩泽。” 皇帝笑着朝谢润抬手,“静妃说的也对。” 谢润和静妃都略带惊讶的抬头看了眼皇帝。 静妃心底有些欢喜,还以为皇帝这次会站在她这边,替她说两句公道话出气。 不防皇帝视线落在谢润身上,话音一转,“不过此事怪不得你。这些时日朕忙着前朝的事情,也许久不曾去昭和宫看过你。” “若后宫能再添皇嗣,想来父皇母后也甚是欣慰。” 谢润:“……” 就挺突然的。 皇帝这段时间忙着前朝的事情,初一十五要看顾皇后,平日又要抬举花昭容,只偶尔能来昭和宫坐一坐。 就这样,那也比其他冷清清的宫殿好上百倍。 大家也确实不太满花昭容和谢润独得恩宠,巴望着能分一杯羹。 这会被静妃一搅和,皇帝不但没想着去其他人那,反倒更加怜惜昭德妃了。 其他后妃气闷,静妃更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静妃气极,口不择言说出了心里话:“皇、皇上,您也太偏心了。” 皇帝脸色一沉,笑意霎时消失,淡淡的眸光落在静妃身上,直把静妃吓得双腿发软。 静妃连忙蹲身行礼,低着头认罪:“妾身失言,还望皇上见谅。” 正巧此时皇后由人扶着出来,缓缓朝着皇帝见了一礼,“皇上,妾身来迟。” 其实皇后也不算来迟。 距离请安的时间还有一会,谢润和静妃在凤仪宫争执两句话,也不过片刻而已。 只是皇帝到了,皇后却不在,那就是来迟。 皇帝淡声问道:“平日来凤仪宫请安,静妃就是这般嚣张?” “她今日连朕都敢怪罪,只怕平日里连皇后也不会放在眼里。” 静妃吓得面色雪白:“妾身没有,妾身万万不敢,还请皇上皇后明鉴。” 皇后瞥了眼静妃,也不想生端倪,只静静叹了口气。 “静妃如今是活的越发窄了。” 皇后:“她往日倒也没对妾身不敬过,只嘴上难免喜欢多说两句,算不得大过错。” 皇后倒是能理解静妃。 心里憋闷,可不得嘴上多痛快两句? 只理解归理解,皇后可不会怜悯她。 皇帝似笑非笑:“在这后宫之中,搬弄口舌,亦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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