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却舍不得。” “毕竟妹妹不比姐姐,下手没轻没重,若牵累了姐姐,可就好心办了坏事。” 斗嘴这么久,谢润难得在静淑妃手上吃了回败仗。 她还真不敢让静淑妃去对付白芙。 如静淑妃所说,她下手没轻没重,要是和自己把白芙给弄死了,到时候责任还得她来担。 晚上,皇帝也并未宣召任何人侍寝,只独自留在紫宸殿安歇。 白芙也终于不似以前自信,行事有了几分谨慎妥帖。 又过三日,方宝林在慧心亭练琴偶遇皇帝。 谢润听了,深深松了口气。 这宫斗模式终于正常了。 晚间,皇帝去看了方宝林。 因没正式翻牌子,后宫只要不出现怀孕的事情,皇帝去哪睡不会有人议论。 大家以为皇帝是要宠幸方宝林,第二日都等着看风向。 不料一大早,方宝林就抹着泪来找谢润……请罪。 “妾身受皇上教导,不该妩媚轻浮,演出靡靡之音于太上皇孝期邀宠。” “妾身有错,求贵妃娘娘处罚!” 谢润拿着一卷账本,满脸的不解,“别跪在地上了,先起来说话。” 方宝林连忙摇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妾身不敢,妾身满身罪过,只求娘娘降罪。” “妾身得了处罚,才能稍减内心罪责煎熬。” “皇上亲口责罚,妾身罪责难消,求娘娘降罪!” 谢润看出来了,皇帝又不做人了。 难道是孝期他睡不了人,就憋了一肚子火,改成找借口教训人呢? 谢润叹了口气,“你在太上皇孝期邀宠,确实有违宫规,就先禁足一月,抄写二十卷静心经。” 方宝林连连点头:“妾身定回去好好抄写思过,绝不敢再逾矩半点。” 谢润:“……” 其实方宝林只是邀个宠,还真算不上什么大罪。 谢润给她处罚时,都觉得太重了。 可看她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皇帝到底做了什么? 方宝林得了处罚,下午就传遍六宫。 大家不敢到昭和宫打探消息,就纷纷去方宝林的住处‘探望’。 走了一圈人,昨晚上的事情也就全传出来了。 原来皇帝昨晚去见方宝林,根本不是去宠幸,而是整整教训了方宝林一个时辰。 方宝林被皇帝劈头盖脸骂了一个时辰,魂都被吓没了,一整晚都没睡着。 让她来昭和宫请罪,也是皇帝说的。 她早上哭啼请罪时,生怕谢润不降罪,到时候皇帝要亲自处罚。 谢润听完……就很难言。 不过她也看懂了一件事。 “皇上怕是真要替太上皇守孝三年。” 这般作态,也是想打消那些试图邀宠之人的心思。 芳华宫里,白芙也安静的过分。 彩月轻声问道:“主子,看方宝林这情形,您还准备跳舞吗?” 白芙擅舞,自幼苦练,才练出婀娜身姿。 上一世,她盛宠时,常为君王一舞,得夸赞无数,说她一舞比杨妃。 她也以此自豪。 被禁足的这半年来,白芙吃了上辈子从没吃过的苦头。 人一旦跌落泥潭,谁都会来踩你一脚。 第445章最后的倚仗 她把从白府带来的钱财散尽,才勉强过得像个采女该过的日子。 和宝林时期更不用比。 不过短短半月,她人消瘦了,那股子心气更是被磨平了许多。 心气没那么高了,人也沉静下来,也更能冷静的分析情势了。 白芙才恍然发觉,她从来没真正了解过昭贵妃谢润。 她以为的,永远只是她肉眼见到的假象。 故而才会败在谢润手下。 她的位份太低,距离谢润太远,根本接触不到真正的谢润。 说句难听的,她都不值得谢润动手来对付。 禁足时候到后,她当即改变策略,再不敢和谢润打擂台,只将目光投向皇帝。 在这后宫,无论到了什么位份都不算赢。 只有得了皇帝宠爱,拿住了皇帝了的心,那才叫赢家。 白芙知道以她现在的处境,想拿住皇帝的心十分艰难。 但事在人为。 她如今不图太多,只图一丝丝的宠爱,能让她的日子变得好过,能一点点壮大她的力量。 她完全可以如上一世一般忍耐等待。 等蓄积到足够力量,再去和谢润对抗。 整理好心情,白芙就在御花园偶遇了皇帝一回。 “不去了。” “皇上都亲自斥责方宝林了,我若还去,岂不是顶风作案?” 主动把把柄送到谢润面前的事,她不会去做。 白芙轻笑了笑,颇有些无力感:“如今我只庆幸当时守着分寸,没有说些逾矩的话,否则今日跪在昭和宫求降罪的,怕就是我了。” “看样子,皇上是准备认真替太上皇守孝三年了。” 说这句话,白芙只觉得舌尖苦涩难言。 本来就渺茫的前途,这会更是看不到微末星光。 若皇帝真三年不进后宫,怕她被谢润磨搓死了,都没人会在意。 彩月原本觉得自家主子想通了,知道有力气往皇上身上使,而不是盯着昭贵妃娘娘。 她也乐的轻松,觉得小命可保。 可如今自家主子还没施展能耐,皇上就斥责了方宝林,断了后妃邀宠之路。 她家主子以后可怎么办呀?! 白芙想了许多,才道:“你想办法去打听一下,看看皇上要御驾亲征的消息是真是假。” 彩月舌尖泛苦,满脸为难道:“主子……咱们没银子了。” “上次打听皇上在御花园,已经把咱们所有的银子都给用了。” 那些银子,还是白芙当了几件首饰换来的。 白芙面色难看,神情都有些恍惚。 她不自觉道:“本宫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 彩月被吓得五官都错乱了,“主子,您在胡说什么呢!” “可不敢乱喊,要被外面那些人听见了,您怕是又少不了一顿责罚。” 只有二品妃位,主管一宫之人,才有资格自称本宫。 白芙喊出本宫两个字,简直是大大的僭越。 要是严重些,都是要被砍头的。 彩月有些绝望。 主子真是鬼上身了! 白芙怔愣片刻,自嘲道:“对呀,怎么就把日子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上一世,再难的时候,似乎也没多难。 她以自己从宝林爬上妃位自豪。 如今才发现,她其实根本没吃过什么苦。 上下两辈子加起来,都不如这辈子入宫这半年难熬。 白芙深深闭上眼,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煎熬的事。 彩月轻声道:“主子,咱们还去打探皇上的消息吗?” “要是皇上真要去御驾亲征,也不知多久能回来。” 原本只要皇帝在宫里,后宫妃妾想邀宠还有些可能。 若皇帝离了宫,她们纵是有百般手段,也无可奈何。 白芙打开抽屉,看了眼零星几根发簪,还都是金包银的,并不值钱。 就算全卖了用来换银子,也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她阖上抽屉,沉声道:“我得想办法递消息回去,让家中送些银钱过来。” 彩月:“可主子,上次您给侯府送信,信出去就没什么音讯……” 白芙睨了她一眼,“或是侯府没收到消息,又或是还在找人打点。” “家里这两年也是入不敷出,想送银钱入宫,也要花时间筹。” 彩月不懂太多,还是老实点头:“奴婢再想想办法求人把信送出去。” “去吧。” 等彩月走了,白芙解开脖子上挂的一块玉坠。 这是她最后的倚仗了。 这枚玉坠,是当年她住在宫里陪灵太妃时,皇帝送给她的见面礼。 也算是见证了她和皇帝幼时的那一小段情分。 上一世,她能这般受宠,这段青梅竹马的情分起了不小的作用。 如今皇上只是还没认出她是谁。 只要她有机会见到皇上,再不经意提起灵太妃和这枚玉坠。 她还有机会! 皇上是顾念旧情的,绝不会让她一直过着这般煎熬的日子! 白芙把玉坠捏在掌心,全身的力气似乎都集中在此处。 她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彩月出了门,满脸愁苦之意。 刚刚在里面,她不过是哄着自家主子,谁料主子还真让她去写信? 她们得罪了昭贵妃娘娘,在这宫里本来就不受待见。 有钱的时候尚且难叫人办事,没钱的时候更是寸步难行。 她一个小小宫女,没银子开路,谁愿意给她把信从宫里带去忠义侯府?! 主子竟还真让她去办。 她连明日能不能吃饱都不知道,哪里有能耐送信?! 偏彩月又不敢就这么回去,怕挨白芙的责罚。 她便只能悄悄坐在芳华宫角落里挨时间。 等时间差不多了,她悄悄溜回去,把书信给藏在被子底下。 晚间睡觉又总觉不安,觉得留下书信就是留下罪证。 若有朝一日被主子发现了,怕难逃责罚,索性就偷偷烧了。 第二日,白芙梳妆时问道:“彩月,信送出去了吗?” 彩月低着头,心虚道:“回主子,都送出去了。” 白芙动作一顿,扭头深深的看了眼彩月。 彩月紧张的都忘了该怎么呼吸。 半晌,白芙才道:“送出去就好。不管怎么样,好歹也得让家里知道我的处境。” “我自己折腾,把日子弄的这般艰难,倒是牵累了你。” 彩月连忙道:“奴婢自幼跟着主子长大,主子享福时奴婢也跟着享福,如今主子日子艰难,奴婢也该跟着一起,怎么能叫牵累?!” “奴婢只盼着主子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不用再受人欺辱。” 白芙:“是吗?” 彩月瞪大眼睛,肯定道:“自然是真的!” 白芙盯着彩月看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那就最好。” 若彩月背叛了她,就不能怪她狠心了。 第446章人心浮动 谢润白天处罚了方宝林,就有预感皇帝晚上会来昭和宫。 果不其然,晚膳时分,就见人打着灯笼过来。 谢润站在廊下,衣着并不华贵,只眉眼噙着浅笑,似等候已久。 皇帝挑眉,颇为满意,“绥岁怎知朕要来昭和宫?” 他可是特意没让人提前通传。 谢润笑道:“皇上是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妾身哄您的话?” 皇帝:“都说来看看。” 谢润无奈笑着,“皇上竟不肯放过妾身?!” 明知道实话不好听,还让她说。 皇帝熟稔的牵着她的手,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便是说的让朕不顺心了,朕也绝不恼。” 谢润悄悄打量皇帝一眼:“那妾身就老实说了?” 皇帝颇为悠闲的看着她。 谢润:“妾身其实是出来看天色的。” “今日才申时末,天就黑沉沉的,怕是有场大雨要下。” 皇帝:“你在自个宫里,好端端跑出来看天色做什么?这些小事,自有身边宫人去做。” 谢润:“自然是因为……” 她笑意一顿:“妾身怕皇上今日要来昭和宫,却被雨拦在外面。” 明明已经深秋了,可这京城的天气还是十分古怪。 谢润今个确实是闲得无聊,才跑出来看天色的。 不过,皇帝想听好话,她哄着便是。 果然,听到谢润的话,皇帝眉眼晕开几分笑意,“那哄朕的话呢?” 谢润随口就来:“妾身日日都盼着皇上来昭和宫,尤其爱在这个时间站在宫门口等着,想着皇上若来了,妾身是头一个看到的。” 她微微垂下眸,似有几分羞涩,“妾身想着,皇上若来了,第一个看到的也是妾身。” 皇帝明知道她是在演戏,还是被撩拨到。 他牵着谢润的手大步往里走,笑声爽朗,“日后你还是说实话吧。这编来哄人的话,朕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半点不像你。” 只听皇上笑的声音,就知道他爱听。 谢润忍笑继续哄人:“虽说皇上喜欢妾身,但妾身若总是一成不变,难免让人觉得乏味,总要学着灵活变通些。” “改日得闲了,妾身再去学学吹拉弹唱,好歹得附庸风雅一回?” 谢润说的随意,虽故意带酸味,但听起来却让人觉得想笑,并无几分较真。 皇帝笑着摇头,也陪着她演,“听听你这话,活像是打翻了坛子里的老醋。” “朕是不是该让陶陶来听听,看他母妃拈酸吃醋是什么模样?” 谢润:“……” 看你笑的这样,不也喜欢听的很吗? 互相调侃了两句,宫人提了膳进来。 皇帝才提起方宝林的事情,“今个方宝林可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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