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能言善辩!” 谢润依旧是不急不躁:“若连自己儿子被下毒了,我还要闭口不言,畏畏缩缩,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依方姐姐所言,往后我只管在春山院建个佛堂,自个坐上去不就行了?” 这件事以最大的问题是,秋露是第一嫌疑人。 方媛儿想喊无辜,可她没有半点证据能洗清秋露的嫌疑。 王妃在上首沉默半天,见两人争执的略有火气,才缓缓开腔:“秋露嫌疑最大,那就先从秋露查起。” 方媛儿不由坐直了身子。 果不其然,就听到王妃道:“先派两个人去搜秋露的屋子。” “慢着!”方媛儿骤然出声。 小纾在一旁喊道:“方侧妃这是心虚了?不然为何阻拦王妃派人搜查秋露的屋子?!” 方媛儿瞪了小纾一眼,“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地了?” 谢润护着小纾,笑道:“方姐姐别太霸道了,连让人说句话都不准?” “这里是春山院,秋露尚且敢当众恐吓大厨房的小丫头,也不知道在大厨房时有多嚣张?这也是方姐姐惯出来的。” 王妃面无表情的看着方媛儿:“方侧妃,你想说什么?” 方媛儿当然是不想让人去搜秋露的房间。 若真有人陷害,秋露房间怕早被人塞了东西。 到时候东西一找出来,就成了方媛儿害五公子的确凿证据。 方媛儿绞尽脑汁想要翻盘:“不如等端敏郡主的奶娘检查出结果再说?” 王妃拒绝了,“这两者并不冲突。” 话音一落,已然有人离开春山院,前往颂雅院搜查。 方媛儿沉着一张脸,只恨今日景王不在,她没法子求助景王,倒是任由王妃安排了! 很快,赵大夫检查完毕,朝着众人行礼,“王妃、几位主子,端敏郡主的奶娘身上,并没有问题。” 方媛儿冷笑连连。 似乎是终于被洗清了冤屈一般。 李庶妃微惊讶,“昨日正好是赵大夫给呦呦把的脉,可觉得与五公子的脉象有何相似?” 因端敏郡主年幼,李庶妃来这一趟,并没有把孩子抱来。 赵大夫沉吟片刻,“小孩胀气惊魂,脉象大都一样。只怕还要重新再去摸摸脉。” 王妃淡然道:“既然如此,就派个人把端敏郡主抱过来一起看看。” 这么多件事,王妃也不耐烦一桩桩的审。 明日她还要入宫侍疾,今日难得一日休息,全都在处理王府这些破事上去了。 李庶妃是不太愿意的,但又怕真有人在暗中下黑手,只得让身边丫鬟跟回去把孩子抱来。 谢润忽然提了一句:“去抱端敏郡主时,可带一碗郡主日常喝的水来。” “记住,必得是日日会喝的,可别弄错了。” 李庶妃虽然不明白缘由,可心里却莫名一沉。 能让谢侧妃在这种时候特意叮嘱的,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一盏茶的功夫,端敏郡主被抱了过来。 被带过来的,还有端敏郡主今日用的水。 这次,赵大夫只喝了一口水,当即就尝出味道来了。 不过他没说,而是又给端敏郡主把了脉。 四周寂静无比,赵大夫才道:“回各位主子,这水里被撒了很少量的木薯粉。” “郡主这几日胀气惊夜,怕是和这水有关系。” 赵大夫抬起略显混浊的眼,看了眼谢润:“大概是郡主还没进食辅食的缘故,倒是不如五公子严重。” 李庶妃变了脸色,“什么?” “呦呦竟是被人害了!” 谢润这才缓缓道:“方姐姐和李妹妹来得晚,有件事倒是不知道。” “春山院内,不只是奶娘的膳食被人加了何首乌,连专门给陶陶用的水也被人加了木薯粉。” “陶陶这才会日日夜间哭泣,一连几日都不停歇。” 谢润一脸惭愧:“若非如此,我竟一时半会还察觉不到有人要害我的孩子。” “什么?!”李庶妃大惊。 就在此时,搜查秋露房间的丫鬟们回来。 第167章恃宠生骄 听荷径直进去朝着王妃行礼,双手捧着一个小荷包,竟绣的还是鸳鸯样式的。 “回禀王妃,奴婢们在秋露房间里搜了一番,搜出了这个装有黑色药粉的荷包。” 王妃:“去给赵大夫瞧瞧。” 很快,检验结果出来,确实就是何首乌。 王妃淡声问道:“秋露,这荷包可是你的?” 秋露整个人都是怔愣的,面上都是惊色,“是奴婢的,可……可奴婢没往里面放东西。求王妃明察……” 秋露应下这个荷包,王妃就懒得听她辩解,只问方媛儿:“方侧妃,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方媛儿睨了眼秋露,心里有气。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被人害了,连带着牵累自己。 秋露被吓得脸色一白,跪在地上求饶:“奴婢没有下药,奴婢真的没有下药!” “定然是有人诬陷!” “平日里一个院子里的姐妹进进出出,总有人有机会陷害奴婢,尤其是和奴婢住在一个屋的秋霜。” 方媛儿忍无可忍,“你个蠢货,给我闭嘴!” 只见过别人把罪责往外人身上推的,就没见往自己人身上推的。 她嘴里进进出出的姐妹,哪个不是方媛儿的人? 秋霜更是方媛儿身边的大丫头。 这般说服,她不但没能推脱自己身上的罪责,倒是坐实了方媛儿不干净的事情。 王妃果然一笑,“按照你的意思,左不过是方侧妃的人出了问题,怕是与方侧妃脱不了干系?” 秋露一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方媛儿只得起身行礼,“谋害王爷子嗣的罪名,妾身不认!妾身是被污蔑的!” 王妃只问一句:“证据呢?” 方媛儿喉间艰难,“妾身定能找到证据。” “何时找到?若一直找不到呢?” 被逼着步步后退,方媛儿咬牙道:“王妃如此不信妾身,那不如等王爷来了,再行定论?” 王妃眸光一沉,“你在拿王爷压我?” 方媛儿面色微变,“妾身不敢!只是妾身本性如何,王爷最是了解。” “他定会给妾身一个机会,洗清妾身身上的冤屈。” 王妃可以嫌弃事情麻烦,让人去请景王来断案,但却不能忍受一个侧妃有错不认,拿着景王来压她! 方媛儿说出这话,就是在挑衅王妃的权威。 王妃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先禁足方侧妃,什么时候方侧妃能证明自己无辜,再解除禁足。” 方媛儿心中微沉,知道自己是惹了王妃不喜。 这禁足看起来轻,但一来打了她的脸,灭了方媛儿这段时间的气焰。 二则只说了禁足,却没说期限,只说方媛儿什么时候能证明自己无辜再解除禁足。 那若是方媛儿一辈子都证明不了了? 虽说如此,但方媛儿也并没有太过畏惧。 她如今养着景王的儿子,手上掌管着数家和景王利益一致的商铺,景王不可能不护着她。 王妃再厉害,也越不过景王去。 方媛儿唯一担心的是,只怕就此要正面和王妃对上了! 她一摆衣袖,对着王妃行礼,腰杆挺的笔直,气势不减。 “既如此,妾身就先回去领罚了!” 王妃淡声道:“方侧妃走可以,但这谋害五公子的丫鬟,怕是不能轻饶。” 方媛儿一顿,“既然没有定罪,又谈何处罚?” “等王爷定了我的罪,王妃大可肆意处罚我的丫头?” 王妃轻笑道:“没有定罪?” 一直沉默的李庶妃忽然出声:“满后院只有秋露日日在大厨房逛,有下毒的机会,又从秋露房里搜出了何首乌,可不是证据确凿了?” “方侧妃如今反口就说没有定罪,未免也把我等当傻子了?便是方侧妃得王爷宠爱,也不能如此颠倒黑白吧?” “还是说,在方侧妃的眼里,五公子的安康也比不过一个丫鬟重要?” 要论有宠有子嗣,可不止方媛儿一人有。 如今被害的五公子生母谢侧妃,论宠爱和子嗣,半点不输方媛儿! 李庶妃既然是王妃的人,总要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替王妃说一些不好说的话。 方媛儿心一点点下沉。 她并不怕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但却不能一人对上所有人。 还是为了一个丫鬟。 不值当! 眨眼间,方媛儿就有了主意,笑道:“李妹妹说的也有理,证据摆在面前,秋露确实不无辜。” “既然如此,我就先将她交给王妃处置。只盼王妃好歹饶她一命,待我日后洗清冤屈,也别冤死了好人。” 王妃笑了笑,颇有深意道:“自然。” 方媛儿说完,就要离开。 忽然就见景王大步走近,身后跟着十安公公和荆五,面上喜怒难辨。 房内人接连行礼。 景王越过众人,径直上前走到谢润身边。 他抬手扶起谢润:“听说陶陶出事了,现在如何了?” 方媛儿正低着头行礼,一听到这话,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谢润起身,并没有借机哭诉,而是平声静气道:“幸而发现的及时,陶陶尚无大碍。” “那就好。”景王刚说完这句话,话音一转,视线落在王妃身上,“现在审到哪了?” 王妃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下方的方媛儿:“五公子奶娘的膳食里被人连着添了几日何首乌。大厨房的人说,只有方侧妃身边的秋露有这个机会。” “后听荷又带人在秋露房间里搜出了个荷包,里面装着何首乌粉末,罪证确凿。” “可方侧妃直喊冤枉,死活不肯认罪。” 说到这,王妃顿了顿,含笑看着景王,略带几分讥讽:“说是王爷必会相信她,不会使她受委屈。” “妾身不知王爷心意,便只让她回去禁足,等王爷回来断案。” “如今王爷来的也巧,想来您见微知著、洞察秋毫,必然能还方侧妃一个清白?” 王妃一贯不爱掺和王府后院的争夺,甚少如今日这般一口气说这么多废话。 表明是在夸景王,其实话里话外都透着嘲讽和不满,暗暗指责他骄纵了方侧妃。 景王劈头盖脸迎来这一顿,脸色怎么能好? 只这么多年了,王妃一直都是这个性子。 面上看着和和气气,万事不上心,但若真招惹了她,莫说景王,皇帝面前她都敢阴阳怪气的回话。 这些年柔贵妃每次磨搓王妃,自己也势必吃一肚子气,也从未占过便宜。 景王不宠爱王妃也是有理由的。 只是他难道还能因为王妃说了几句话,就休了她? 休不了,那就捏着鼻子继续过下去吧。 第168章冤枉? 李妈妈这时也上前行礼,“老奴斗胆说两句,还请王爷准许。” 景王睨了她一眼,“说。” 李妈妈一张老脸上霎时被委屈遍布,“自大厨房交给方侧妃管后,秋露这丫头日日仗着方侧妃的势,以检查膳食为由,日日在大厨房连吃带拿,弄的大厨房哀声怨道。” “稍微有个不如意,就四处训人,惹的大厨房的人避她如蛇蝎。” “尚未找到罪证之前,还在王妃面前叫嚣威胁小丫头,后来还反咬一口,说她若日日下毒,大厨房的人是眼瞎了才没看见,该罚大厨房的人才是。” “有其主更有其仆,方侧妃见罪证确凿,无法更改,便抬着王爷来弹压王妃,谋害了五公子,还想逍遥离去,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 李妈妈一边说一边抹泪,似在替王妃和五公子委屈:“想来方侧妃是觉得王妃的颜面和五公子的安危,也不过如此。” 李妈妈自不敢说景王,只拐着弯说方侧妃和她院子里的人多么目中无人,顺便替大厨房的人摘除过错。 方侧妃如此目中无人,自然是景王惯的。 这也算是告黑状了。 景王眼底喜怒难辩。 方媛儿也算熟悉他,知道景王已然不悦,连忙上前行礼解释:“王爷,并非如此!” “今日之事疑点重重,妾身掌管着大厨房,无论大厨房出了什么过错,妾身都罪责难逃!” “何况妾身想下毒,什么时候不成,偏要在自己在掌管大厨房的时候?”方媛儿又气又委屈:“在王爷面前,妾身就这么蠢吗?” 说完,她勾人的眼眸就滑落几滴晶莹泪珠,看起来又美艳又可怜。 一直沉默的谢润忽然道:“按照方侧妃的意思,若要下毒,倒是平日里是最方便,你掌管大厨房的时候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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