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江湖之与美同行（收藏全本）_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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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冉冉挑起了她尖尖的下巴。 “我只想让你在他们四个里选一个活下去。只要你选了，我就可以放你们离开。” 四个男人听到了秦冉冉的话，都浮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绑匪大费周章把他们绑在这里，只是为了让雪萱选择他们中的一个？封君泽锐利的眸子扫在她身上，企图发现破绽，“你究竟是谁？” “我只是想要帮你们做个了结。”秦冉冉循循善诱，“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谁才是雪萱心中最爱的人吗？我这是在帮你们啊，你们这么喜欢雪萱，如果不被她选择，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用死亡为你们的爱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多浪漫。” 在空荡的烂尾楼里，整点的钟声敲响。秦冉冉忽然变得有些暴躁，一把握住了雪萱的脖子，“快说啊！快说，还是说你想陪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说着，她拿出了火机，点燃了引线。雪萱吓疯了。这个人好可怕，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随着引线越烧越短，雪萱已经害怕得不能呼吸。 “我选！我选！” “嗯。”秦冉冉好以整暇，按灭了引线上的火，拿出了直播摄像头，对准了雪萱的方向，“说吧，我觉得所有观众都应该见证这一幕。” 雪萱愣了。怎么会是直播…… 第146章雪萱要完蛋了雪萱本来要选封君泽的。选择他，倒不是因为她多爱他。而是这四个人中，他是最肯在她身上下功夫的。这段时间，她常常在梦中吓醒。她梦到李忆唐知道了她是假的。梦中，他没有暴怒，脸上依旧挂着慵懒的笑意，然后就像是处理当年那个车祸身亡的女生一样，悄无声息地处理了她。不，不是悄无声息。她被他用药毒哑了，扔在了一个类似下水道的地方，只有一个小小的天窗能看到外面的一方世界。每天中午都会有人从上面给她扔下发霉的馒头，吊着她一口气。起初她不肯吃。可等到后面几天，干脆连发霉的馒头都没有了。人在濒临饿死的时候，不会再在乎食物干不干净。她不但吃了已经发臭发酸的馒头，甚至为了活下去，她还喝了下水道里的水…… 她心中期待着封君泽、夏沐阳和白渊能找到她，可是他们却始终没有露面。她只能靠在了下水道的井壁上，偶尔听到路过的人在谈论失踪的她。 ——“你们知道大明星雪萱吗，听说她失踪五天了。” ——“是啊，不过也不知道封氏怎么想的，没着急找人，反而还把雪萱的戏都退了，甚至在公司官网艺人名单也删除了她的照片。” ——“真是太奇怪了。” 听到有人，雪萱情绪激动。我在这！我在这！她拼了命的想发出声音，却连哑巴般的悲鸣都难以发出。她努力用身子去撞墙壁，期待着有人能够发现她的存在，救她上去。可是，那个天井上无数人走过，除了他们脚下的灰尘和泥土，他们从来不曾低头看过，那个狭小幽深的下水井里，还有着一个等待求助的人。那种真实感太过强烈，就好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一想到那个梦，她就隐隐觉得不安。 ——四选一，她究竟该选谁？雪萱迷茫了。她担心自己未来拿捏不住李忆唐，又察觉到夏沐阳对秦冉冉的喜欢，至于白渊—— 航空天才的名头的确很好听，他长得也的确好看。可是这些不能当饭吃。他再优秀，也只是一个大山走出来的孩子。没有任何社会根基和豪门人脉，每个月研究所发的工资可能连她的一个包的零头都不够付。所以封君泽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但，以上的一切都是在没有直播的基础上。一旦她在直播中选择了封君泽。那么李家绝对不会放过她。夏家和电竞圈的粉丝也不会放过她。而白渊，他刚刚在微/博上写了小作文，说起了当年二人的往事，得到了不少的人的关注。加之，他又是航天事业的精英人才，如果她不选她，路人的愤怒只会如翻涌滔天的猛兽将她吞噬得一干二净。三方势力交织下，别说是雪家，就算是在国内富豪排行榜能排进前十的封家在多方的攻击下，也独木难支。雪萱犹犹豫豫，“我……” “大点声，宝贝。”秦冉冉语气中透着兴奋，“你要选谁？” “我选……” 雪萱紧咬着唇，鹿眸中染上一层水泽。纤细的脖子看起来充满脆弱感，好像一只手就能折断。秦冉冉轻轻拂过了雪萱的脖子，引来了她一阵战栗，“可惜了，你现在这么脆弱漂亮的样子却无人欣赏了。哦，不对——” 秦冉冉拿起了手机，“看，直播间有很多人看着呢。现在的直播播放量已经达到5000万了，估计很快就会更多，你开心吗？” 雪萱脖子哆嗦了一下，哭得几乎抽了过去。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你好啰嗦——”秦冉冉不开心了，她没有耐心了，“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说着，她又按下了手中的按钮。被绑着的四个男人身上都响起了滴滴滴声。 “不要！”雪萱破了音，大叫道：“我选，我选李忆唐！” “哦？” 秦冉冉按灭了倒计时，轻飘飘道： “原来你最喜欢的小鱼是他啊，那你说说，为什么选他？你总得让另外三只小鱼死得明白。” 雪萱紧抿着唇，无辜的眸底看向了另外三个人，眼泪挂在了睫毛上，看起来格外无辜。 “对不起，我不想选，我一直都把你们当做我最好的朋友，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们，我宁愿我去死，我也想换你们平安……” 她泪眼婆娑，昏暗的照明灯下楚楚可怜，看起来仿佛是被恶龙绑架的公主。直播间的观众不由得心中一紧。他们起初以为这只是一场闹剧，却没想到主播竟然玩真的。这真是一场直播杀人游戏！而且这场游戏的主角不是别人，而是最近全球范围内都爆火出圈的综艺中嘉宾。不同肤色、不同国籍的人都守在了直播间中，看着眼前紧张而刺激的一幕。 ——宁愿我去死，我也想换你们平安。 “好啊，我这个人心肠软，有求必应。”秦冉冉俯身，与她平视着，“你可以用你的命去换另外三个人的命，我给你这个机会。” 说着，她拿出打火机。 “试试看，点燃引线，像是英雄一样。” 雪萱柔弱的表情一变。秦冉冉笑了，“舍不得用你的命去换另外四个人的命吧？说说吧，为什么选择李忆唐。” “我……因为我喜欢他。” 雪萱紧攥着手心。既然她已经得罪了另外三个人乃至他们的家族背景，那不如索性就对李忆唐倾注所有爱意，让他从此对她再无疑心，全心全意地呵护他。 “呵。” 一声轻笑在静谧的夜中响起，带着几分嘲弄。 “不乖的小朋友要受到惩罚。”秦冉冉把玩着手中的瑞士军刀。没等人看清她怎么出手，一个长而深的伤口横亘在雪萱的掌心。剧痛席卷而来。雪萱意识到，这个人是认真的。雪萱闭着眼，一口气道：“因为李家有权有势，只有选择他，我回国之后才有命活着，李家的势力会保护我。” 秦冉冉满意点头。她瞥向了像是烤鸭一般挂在窗外的四人。没有错过他们的表情变化。只见封君泽墨色的眸子一颤，似乎受到很强烈的冲击。另外三个倒是没有他反应那么大，尤其是被选择的李忆唐，似乎也没有预想中的喜悦，而是一脸复杂地看着雪萱，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般，如同第一天认识她。秦冉冉摇摇头，“你错了，你应该选择白渊，保护国家高科技人才，不觉得容易说服大众，更冠冕堂皇吗？雪萱一愣。这个黑衣人说得没错…… 她怎么没有想到呢？秦冉冉看出了雪萱的懊悔，补充道：“可惜，你没有机会选择了。” 她言而有信，手指动了动，李忆唐身上的炸药显示屏就熄灭了，绑着他的绳子也缓缓朝着地面下移。就在直播间里的观众松口气时，秦冉冉又按下了另外三个的爆破按键。滴滴滴—— 夺命的声音在破败的大楼里回响。秦冉冉启唇，“本想着让你亲自选择他们的死法，但是你太磨蹭了，还有三分半，你和另外三只小鱼好好道别吧。” 雪萱呼吸一窒。张着嘴巴，一个字也说出不来。反倒是封君泽，眉眼中的震惊已经平静下来。他开口，“雪萱，好好活下去，替我照顾好糯米。” 他一顿，唇边扬起一丝笑。 “我刚刚接手封家的时候，是糯米一直陪着我，当你牵着走失的糯米重新走进我的世界，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 他的笑容渐渐消失，脑海中浮现出了秦冉冉的模样。他恍然发现，他最舍不得的人，是她…… 夏沐阳也开口道： “雪萱姐，当初我一度放弃过成为点电竞选手的念头，是你在网咖说的那些话给了我希望。今天的选择，我不怪你。” 他又看向了黑衣人，平静道：“临死前，我可以对镜头说一句话吗？” 而秦冉冉却没有听到。她眉心一皱。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更荒唐的事情…… 第147章白渊发现真相，雪萱掉皮而夏沐阳或许是真的抱着说遗言的态度。他看向了摄像头。虽然看不到画面，但是他还是费力地抬手，捋了捋刘海。仿佛录的不是临死前的视频，而是要赴一场要表白的约会。 “冉冉，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珍惜，我很高兴能在巴黎和你相处这些天，如果下辈子我们还能在遇到，换我先爱上你，我们再也不分手了好不好……” 秦冉冉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反倒是封君泽和李忆唐听了之后，眸色一变。什么叫做“再也不分手”？爆炸倒计时的时间越来越短。白渊的金丝眼镜不知道落在哪里，一双狭长的眸子望向雪萱。 “你知道NGC1015吗？” “什么？”雪萱茫然。 “果然。” 白渊唇边扬起了一丝苦笑。 “你根本不是她……她最喜欢的星云就是NGC1015，因为10月15日是她的生日——我有个问题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她写信大部分内容的？” 有的弹幕疑惑了。雪萱还试图抵赖，“我只是一时忘了……” “好，那你说说它是什么形状的？” “是……椭圆形。” 白渊笑了，“还有，昨天晚上救了被拐少女的人也不是你吧，从你出发的时间来看，刨去路上的耗时，你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时间和警方通报上的时间根本对不上……” 闻言，秦冉冉一侧眉毛轻轻抬起。不得不说，白渊的脑子很强。只可惜在原主的时间线上，他没继续从事航天事业，而是为了给雪萱更有利的物质保障，接受了私企高薪技术人员的offer。白渊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了封君泽的质问。 ——“雪萱，白渊说的是真的吗？” 雪萱苍白解释，“我……我从来没说是我救的那些少女，是你们，是你们误会的！” 看着雪萱的样子，白渊摇头轻笑。他觉得自己实在可笑。竟然会把这样自私、说谎成性的人错认成了当年的她。可是他不明白，雪萱是怎么知道信上内容的。屏幕前的观众也一阵唏嘘。三分半的倒计时已经进入了尾声秦冉冉提起了雪萱的脖子，把她拉到了平层前面，扭着她的下巴，兴奋地开口道： “鱼塘要炸了，想不想看里面的鱼被炸开胸膛的样子？” 只听倒计时响起一声长音。紧接着，“咔嚓”一声，三根绳子同时被剪断。三个人心脏骤痛，方才看清了雪萱的真面目，却齐齐坠了下去，跌进了夜幕下的无尽深渊。 “啊！” 雪萱尖叫一声，脸上爆出了青筋。她想要闭眼，秦冉冉却撑着她的眼皮，强迫她看完全程。只听三声几乎同时响起的爆炸声乍起，火光瞬间照亮了整座烂尾楼。血沫在空中落下，周遭一片血臭和鲜红。直播因为血腥恐怖，终止了直播。警车也随之而来。因为炸弹的威力，有的鲜红血沫迸到了雪萱的脸上，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血沫似乎还带着人体的余温。雪萱吓得干呕了起来。秦冉冉倒不觉得有什么。她平静地抹去了同样溅在脸上的血沫。丧尸被爆头时的血远比这要刺激得多。警笛声越来越近。秦冉冉把现场恢复成了原样，又把莫先生从角落里抬了出来，抹去了她存在的所有痕迹。紧接着，她从二十二楼的另一侧一跃而下，避开了小心逼近的警/察，回到了封茜、江甜身边，倒下装昏。而二十二楼平台上，莫先生醒来。他捂着隐隐作痛的头，又看着眼前的雪萱，心生歹意。 “妈的，又是你这个娘们搞的鬼！” 雪萱被刚才那一幕吓得魂不附体，脸色一片破败的灰白。这极大满足了莫先生的癖好。他臭烘烘的嘴巴吻在了雪萱的唇上，仿佛是一匹饿狼吞噬着奄奄一息的绵羊，空气中只剩下一片浓郁的气息。在疼痛中，雪萱从刚才的血腥中回了神。然后就看到伏在她身上恶心喘息的男人。她大叫一声，浑身打颤的她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拿起了地上废弃的钢筋狠狠扎在了男人的头上。顿时间，全身上下就像是有着用不完的力气。警/察一上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浑身是血的白衣少女疯魔了一般，用力的拿一截钢筋反复扎向了男人的身上。似乎察觉有人上来，少女双眼猩红。她拔出了男人脑袋上的钢筋，指着警/察，恶狠狠道：“不要过来！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捅！” 警/察有一瞬恍惚。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谁是受害者，谁又是加害者。 “咔嚓——” 闪光灯亮起。是媒体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用了无人机进行拍摄，同步直播这废弃烂尾楼的案件。巧的是，这和之前用无人机直播索菲亚恐怖鬼屋的是一家电视台。在直播新闻中，目睹这个画面的观众都生理不适起来。第148章封茜：我哥被炸死了…… 两个小时后。警局，审讯室内。刺目的强灯照在雪萱脸上。她虽然是受害者，但是她刚在顶楼做的事情实在太过于残暴，那粘稠的红白液体和她宛如邪祟上身的癫狂，哪怕是从事多年侦查经验的警察回想起那一幕，心中也会涌起一阵恶心。在打了一针镇静后，雪萱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她眸中的猩红逐渐被茫然所替代。 “这是哪？” “这是警局，你杀了人。” “杀人？” 雪萱的手一哆嗦，声音明显发颤。 “我怎么可能杀人……我想起来了，是有人要杀我！那个人戴着黑色的面罩，从头到尾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他还威胁我，让我在君泽哥、忆唐他们中选一个活着——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是王虎的同伙，他们想要报复我！” “报复你？”警官手指敲着桌子，“可据我们调查，之前救了被拐女性的人并不是你。” “是……是大家误会了，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雪萱紧抓着裙摆，“但是王虎的同伙当真了，所以想要报复我！” 警官摇了摇头，直接给她看了一段视频。就是她实施杀人的全过程。看着血腥的画面，她用手挡住了眼睛，摇头道：“不可能……我没有印象了，不会是我杀的。” “雪女士，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你有防卫过当的嫌疑。” “我要找律师！我是无辜的！”雪萱因为害怕，破了音，就像是炸音的哨子，刺得人耳很痛，“李忆唐呢？我要联系忆唐，我在危难关头选了他，他一定会帮我的！” 警官似乎知道她会这么说，“李先生的家人已经飞来了，他们拒绝见你。” “不会的……”她喃喃自语，“他醒了，他一定会见我！” 她现在只有李忆唐了。李忆唐不帮她，谁会帮她呢？ …… 这间审讯室的隔壁。秦冉冉也在接受调查。因为事发地点是废弃烂尾楼，那里治安常年不好，路上的监控要不是摆设，要不就被砸坏了。总之警方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审讯秦冉冉的警官年纪45岁往上，双颊布着严肃的木偶纹。他鹰隼般的绿眸盯着秦冉冉，半晌没有说话。秦冉冉微微一笑，主动道：“警官，不用熬鹰了，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就好。” 他沉声发问，“秦女士，你确定你不知道这个案件的内情吗？” 秦冉冉摇摇头。她一口咬定自己当时被人迷晕了，其他事情她一概不知。警官仔细的盯着秦冉冉的脸。企图找到一丝她说谎的微表情。在24小时前，他们已经从王虎等人的口供得知了“齐燕燕”的名字。而这三个字的发音，刚巧和眼前的这位“秦冉冉”名字对上了，更巧的是秦冉冉又出现在了王虎相关案件中。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警官眯眼，“王虎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秦冉冉没隐瞒，“王虎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过我没有攻击他，你们在验伤报告上也能看得出来。” “哦？那你为什么要在警方抵达之前离开，并伪造了不在场证据？” “因为我怕报复啊。” 秦冉冉眨了眨眼。 “我，一介弱女子，遇见不平，逞一时之快，所以拔刀相助。但清醒过后，我就后悔了，像是这样的灰色产业集团牵连太多，我既然有能力离开，那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入这种危险中？” “对了，警官，想必王虎也和你说，我碰都没碰他一下，是他自己撞在桌子上后，又被他自己举起来的花瓶砸伤了的，他的所作所为连天花板上的灯都看不过去了，气得掉了下来，把他砸个半死。” 警官：“……”搁这讲童话故事呢？ “后面王虎小弟被下药，对王虎实行了侵犯，这也和你没关？” 秦冉冉目光诚恳，“是啊，当然和我没关，难道我还能随身携带药物吗？” 警官依旧觉得蹊跷。可是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没有任何线索能证明秦冉冉真的违法了。没有证据，就不能抓人。他整理着手中的资料，“好的，你可以离开了，但是——我们一旦找到了最新的证据，依旧可以追究你的责任。” 秦冉冉微微一笑，“随时恭候。” …… 作为当事人，江甜和封茜也被问话了，不过没有在审讯室，就是在警局办公桌前。封茜还不知道她哥的事情，咋咋呼呼道： “我们一醒来就在破楼里了，什么都不记得。再说了，我们是受害者，你们为什么不放我们回家，我要找我哥！” 这时，一个被拷着的瘦小男人走过来。他是莫先生的小弟。他听到封茜的话，冷笑起来，“你哥？你哥被炸死了！” 封茜气得发抖，“你哥才被炸死了，你全家都被炸死了！” 小弟道，“不信你上网看看你哥被炸死的画面，嘭的一声，血肉横飞。妈的，都怪那个叫雪萱的臭表子，不然我老大也不会死！” 封茜一怔。警察带走了那人。可是封茜耳朵一鸣，像是听不到声音似的。她慌张地拿出了手机，在搜索栏搜索了“封君泽”三个字。紧接着，检索框就自动跳出了#封君泽死亡#五个大字。封茜手凉得惊人。她好像记起来了。她跟着警察走出废弃大楼的时候，地上有着可疑的血色腐肉，空气中也弥漫着硫磺的苦味。难道…… 她慌乱地按下自动关联的关键词。可手机却感受不到她的温度，屏幕没有反应。封茜眼睛红了一圈，大拇指不停地戳着屏幕，可是手机就像是死机一样，动也不动。秦冉冉一从审讯室里走出来，就看到了这幕。 ——封茜垂着头，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砸在了手背上，手机正在一遍遍重播着爆炸视频。她走了过去，递上了一张手纸。封茜哽咽道：“我哥他……我哥……” 看着哭成泪人的封茜，秦冉冉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封茜的确讨厌，但是看她哭得这么凄惨，她也不由得拍了拍她的头，“别哭了，回家吧。” 封茜一抬头，就越过了秦冉冉，看到雪萱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她眼睛怒红，冲了上去…… 第149章四个男人一台戏封茜双眼通红。她冲上去，掐住雪萱的脖子。 “你这个白眼狼！我哥对你多好，你竟然在紧要关头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你知不知道，当初我哥为了把你塞进剧组，去了多少酒局，喝了多少酒，有一次还喝到酒精中毒进了医院！” 雪萱一脸柔弱，“茜茜，我当时真的没法选，我宁愿死的是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在大厅内响起。封茜扬着手，咬牙切齿道：“你说谎！要是你真这么想的，我哥根本不会被炸死……你这个白眼狼，我一定要杀了你给我哥赔罪！” 她激动冲上去，一把就抓在雪萱脸上。雪萱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她抬手捂住了脸，只觉得手心湿润而粘黏。她低头，就看到手心上一片血红。玻璃映着她的脸，从眼尾到唇角，一道长而深的疤痕横亘着，翻涌着红色的血肉…… 她破相了…… 雪萱脑子嗡地一响，接受不了般，掩面大叫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了。秦冉冉被吵得头疼，拉住了封茜，“你哥没死。” 一脸泪痕的封茜：“！” 这时候，懂中文的警察走了过来，“封小姐，你哥哥还活着，绑匪的炸弹是假的，威力不大，而且你哥掉下去的楼下有一排树，他们经过树冠的缓冲才落地的，只受了一些小伤。” 封茜一愣，“真的吗……” “是的。” 封茜破涕为笑。她开心地抱住了秦冉冉，“我哥没死！我哥还活着！” 秦冉冉：“……嗯。” 封茜傻笑起来，使劲往秦冉冉怀里拱了拱，把眼泪全都抹在了她的衣服后，小心翼翼窥了一眼她的表情。见秦冉冉没有嫌弃，她嘟囔了一句，“要是你是我嫂子就好了。” 恰巧，朴东昌和苏默也赶来了警局。朴东昌听懂了封茜的话后，一脸复杂。封小姐，害你哥坠楼的人就是秦冉冉！你现在这样和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 …… 秦冉冉这次没有摘下封茜。而是道：“嫂子就算了，当爸爸的话我可以。” 封茜：“……” 朴东昌：“……” 秦冉冉当然不会封君泽几个轻易死去。她提前让苏默和朴东昌布置了烂尾楼，并且确认了每个细节。包括雪萱最后杀人用的那根钢筋，也是她提前安排好的。她调查了莫先生，这人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在他手中里被凌虐致死的少年少女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像是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她不是没给雪萱和莫先生留机会。如果雪萱选择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四只小鱼的命，那她就会发现，绑在她身上的炸药只是用鸡血、猪内脏和鞭炮剂量的炸药组成的，而她收获的也将会是四只更死心塌地的小鱼。同样，秦冉冉也好心的给莫先生留了退路。如果他在醒来之后能够放过雪萱，停止他兽欲的暴行，那么他也不会被钢筋炸穿脑袋。世间因果，有因有果。至于那四只小鱼，秦冉冉当然不会让他们轻易死去。他们还不知道真相。这次绑架游戏中，她在封君泽和夏沐阳宣布“遗言”时，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原主会不会才是他们四个真正的白月光？可是，当秦冉冉试图在脑海中回忆线索，却只有一片空白。一如，她完全不记得曾给白渊写信一样。就像是有人把她的记忆抽了出去，没有一点保留。秦冉冉眯了眯眼。看来，她退休世界的第三条任务和雪萱身上秘密有关。 “咕噜——” 肚子的咕咕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值班的人在吃泡面，香味钻进了秦冉冉的鼻子，饥饿感顿时涌了上来。秦冉冉每次动完手，都会感到无比饥饿。她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