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意，点头：“好，那就查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清晨，沈青璃称病闭门不出。陆婉清则负责在外头打听消息。 “我已经问过了。”陆婉清回来时眉头紧锁，“最近确实有传言，说有人要在朝堂土地辩论上做手脚，针对的就是你。” 沈青璃挑眉：“怎么个做法？” “说是伪造了一份契约，上面写着你在断脉田时期私自圈占官地，还勾结流民搞非法种植。”陆婉清叹了口气，“而且有几个证人，都愿意作证。” 沈青璃嗤笑：“这剧本我都快背下来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问题是，这些证据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陆婉清皱眉，“连楚王那边的人都有些动摇。” 沈青璃眯起眼睛：“那就说明，背后一定有人精心设计。” 她开始翻看从御膳房带回来的药材残渣，灵识一扫，果然察觉异常。 “果然有问题。”她喃喃道，“‘梦魂引’混进了西域香料，而且在某些汤品中出现频率高得不正常。” 陆婉清皱眉：“你是说，他们在皇帝膳食里长期投放这种药物？” “没错。”沈青璃冷笑，“目标不是我，是皇帝。” “所以选秀只是幌子，真正的棋局是在朝堂。”陆婉清恍然。 敲门声突兀响起。 “谁？” “奴婢奉命送信。”门外是个陌生女声。 沈青璃示意陆婉清藏好，自己开门接过信封，随手赏了两枚铜钱。 关上门后，她拆开信纸，只见一行字： **午时三刻，御花园西侧假山，真相不远。** 字迹陌生，但落款处画着一只展翅凤凰，尾羽卷成一个“秦”字。 “秦鹤年？”陆婉清凑过来一看，立刻猜到。 沈青璃摇头：“不确定，但这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她换了身便服，趁着午间宫人用饭的空档，悄悄溜到御花园西侧假山。 刚转过石屏，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总算来了。” 沈青璃抬头一看，愣住：“是你？” 来人竟是御医秦鹤年，但这次他穿的是粗布短褐，像个普通仆役。 “你这是……扮猪吃虎？”她忍不住调侃。 秦鹤年苦笑：“现在宫里风声太紧，我必须小心行事。” 他掏出一份密卷递给她：“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御膳房拿出来的账册副本，里面记录了西域香料的来源和去向。” 沈青璃翻开一看，果然有多处可疑标注。 “这个月三次送来的香料，全标为‘特供太后’。”她念着，“但其中两次，都被调去了皇帝寝殿。” “还不止这些。”秦鹤年补充，“那些所谓的证人，其实都是国舅党羽安插的眼线，身份证明都有问题。” 沈青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看来这场戏，是有人想演给我看呢。” 她正要追问，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秦鹤年脸色一变，迅速把密卷塞进她手中，“快走，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沈青璃点头，转身欲走，却被他叫住：“还有一个线索。” 她回头。 “那份伪造的土地契约，用的是前朝一位老尚书的笔迹。”秦鹤年压低声音，“而那位老尚书，三年前就死了。” 沈青璃瞳孔骤缩：“你是说……契约是假的？” “不止是假的。”秦鹤年眼神复杂，“它根本就是新近仿制的，墨迹都没干透。” 沈青璃咬牙：“好啊，国舅，你还真当我是个软柿子。” 当晚，她召集陆婉清和林阿九，布置下一步计划。 “我要让国舅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婉清挑眉：“怎么整？” 沈青璃嘴角一扬：“明天朝堂辩论，我会当众揭穿他的假证据，并且——”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锋芒。 “放出一条大鱼。” 林阿九好奇：“什么大鱼？” 沈青璃轻轻一笑，手指摩挲着手中的密卷。 “当然是那只披着羊皮的老狼。” 她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风声。 紧接着，一支漆黑箭矢破窗而入，钉在她方才坐的位置上。 箭尾系着一张纸条，沈青璃缓缓抽出，展开只看到两个字： **小心。** 她盯着那两个字看了许久，忽然笑了。 “看来，这场戏，有人比我还急着开场。” 第23章 神秘信件，布局反击 箭矢钉在椅背上，尾羽还在微微震颤。沈青璃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像是从鼻腔里挤出来的。 “这年头连警告都写得这么文绉绉的？” 陆婉清凑过来，指尖点了点“小心”那两个字，“谁啊？楚王？秦鹤年？还是……那个突然跳反的宋晚舟？” “现在还不清楚。”沈青璃把纸条揉成一团，袖口一抖，它就滑了进去，“不过能在这个时候提醒我一声，说明他眼下还不想我死。” 林阿九皱眉：“可咱们也不能一直被动挨打吧？国舅那边那份假契约要是真送上朝堂，你百口莫辩。” “放心。”沈青璃嘴角一勾，眼尾拉出一道弧度，“他们想演戏，我就陪他们演到底。而且——”她晃了晃手里的密卷，“我还打算给他们添点火。” 夜色沉下来，三人围坐在偏殿一角，烛光摇曳，映得人脸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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