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了话,为首的那个当即扫过一眼底下人,越过众人上前曲了曲身:“回娘娘,是奴婢。” “原来是秦司衣,”明蕴之放下笔,唇畔轻扬:“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秦司衣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吧?” “是。” 秦司衣双手交叠,长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奴婢从前伺候过丽妃娘娘,得了娘娘恩典,入尚服局掌事。康王殿下成婚时,一应穿用皆出自奴婢之手。” 后宫佳丽三千,独丽妃娘娘最受陛下宠爱,又育有皇三子康王殿下,聪慧机敏,很得陛下重用。 有丽妃娘娘做靠山,她在尚服局本就横着走。方姑姑告老之后,论资排辈也该她填了缺。 谁知宫务由太子妃掌管,这任命迟迟不下,背地里早就将太子妃唾了八百回,今儿个终于叫她等到了。 “既然是宫中的老人了,应该也知晓宫中的规矩。” 明蕴之饮了口茶,指尖把玩着茶盖,茶盖碰撞在茶碗的边沿,轻轻作响: “以次充好、监守自盗……依照宫规,该如何处置?” 青芜:“回娘娘,以次充好,应当笞五十,逐出宫去。监守自盗贪墨超百两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娘娘!” 秦司衣正等着升任,谁知听得这么一句,腿一软便直直地跪了下来:“娘娘何以如此说啊,奴婢一直尽职尽责,本本分分,从未做过什么监守自盗之事!” 青芜哼了一声,“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拍拍手,小太监托着几件秋装上前,青芜正色道:“我们娘娘从不会作出空口白牙污人清白之事,诸位且看看,这些衣裳可对?” 只听同在尚服局的女官惊道:“样式花色都对,只是这缎子……” “秦司衣好生聪敏,只将三等以下,和无品阶宫女的细麻布换作葛布,又用稻草杆换作夹袄中的棉絮,阖宫上下三等宫女数千人,秦司衣从中牟的利又何止百两?” 青芜抬了抬脸,“去岁放了不少适龄宫女出宫,新做的春装不曾发放,诸位瞧瞧这成色,有多少是新做,又有多少是旧衣?” “秦司衣,你还有何话好说?” 秦司衣在瞧见那几件秋装的时候脸色就变了,跪在地上两手发颤。 这么会儿过去,她也回过味来了,今日唤她出来,压根不是来审她的!太子妃早知晓此事,却不显山不露水,半点风声没透出来,在暗里查了个清楚,只等此刻。 她在尚服局十余年,这样的事又岂是今年才有?宫中论资排辈何等严峻,末等宫女的吃穿嚼用被克扣也是惯年来的常态,许多事在宫中自有一番准则。 历来执掌宫务的娘娘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们捞些油水…… “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当真不知!” 秦司衣挣扎起来:“奴婢,奴婢要见丽妃娘娘!” “丽妃娘娘若是知晓秦司衣做了这些事,怕是会更恼吧?” 尚服局是肥差,宫中女官挤破了脑袋都想进去,能在尚服局待上数年,有资格在太子妃面前回话的,谁背后没有个靠山。 见秦司衣将倒,同在尚服局的张司衣当即道:“难不成这件事,丽妃娘娘也知晓?” “你——” 秦司衣面如死灰,这事若是攀扯出丽妃,主子倒是不会有什么损失,但她和家人的性命…… 她长啸一声,涕泗流了满面,哀哀认罪。 秦司衣被带了下去,方才开口的张司衣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只道自己将要走马上任,升为五品尚服了。 “既然如此……”明蕴之看了看名册,“刘司饰多年来兢兢业业,不曾出过差错,尚服一职,便交予刘司饰吧。” 刘司饰?! 六局众人惊了又惊,不知太子妃殿下这是什么路数。 同在尚服局,谁人如何不知晓秦氏背后是丽妃,刘司饰更是!这刚处置一个又提拔上来一个,太子妃究竟是什么意思? 张司衣咬了咬牙,第一个道了恭喜。待到众人听了训,从东宫离开后,张司衣看着刚升至尚服的刘司饰,冷嗤一声,转道去了长秋宫。 青竹亲眼瞧着人转了方向,哼了一身钻进临华殿,与明蕴之回话。 明蕴之颔首,蘸了蘸朱砂墨,将六局女官的名字划去几个。 刚成婚的时候,陈皇后便称病,大方地将宫务移交给她。 明面上是大度好心,得了个放权的贤名,实则给她惹了不少祸端。 她是晚辈,皇后身子再不好,也有贵妃丽妃几个高位嫔妃接手协理,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刚成婚的小辈全权接管。 奈何皇后娘娘下了懿旨,明蕴之再不情愿,也只能顶着多方压力和众人的眼红,将宫务接了下来。 正因此,刚接手宫务那阵时日,她明里暗里不知吃了多少亏。 青芜一度劝她交还宫务,多与太子殿下亲近,赵嬷嬷却拦着:“小妮子短视,莫要误了娘娘!” “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但这深宫之中,没有任何事情能比手上的权柄更重要。你以为那些娘娘王妃的争来抢去,是为了上赶着去算账、当管家婆的?” 赵嬷嬷罚了青芜,又对她道: “与太子殿下亲近的确要紧,老奴也盼着娘娘与殿下恩爱。可娘娘,恩爱一时,抵不了一世。” 明蕴之那时听是听了,想的却没赵嬷嬷那么多。 她只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要败下阵来,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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