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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苏绽回忆道,“问你在学校玩没玩手机。” 这句话说完,苏绽清楚地看到眼前的林听沉默下去,他正猜测小孩儿是不是被自己这番话说感动了,正要开口安慰,却看到林听在自己面前弹跳两下,卡座直接震了震。 弟弟也炸毛:“我说老陈为什么突然闯到班里查手机!” 苏绽张张嘴,差点儿忘了学校不让带手机这件事,退后两步生怕林听跳起来炸了它,迟疑着问:“没被没收吧” 林听恨恨盯着苏绽看,看着看着就生出了一种惋惜的情绪,比刚才说起苏绽不管他更为气氛。 苏绽一看这表情心里就凉了半截,心里已经做好了拿出五千块钱给弟弟买手机的打算。 林听正打算抓住机会敲他哥一笔狠的,谁知刚要开口,就听见阿卓在后面放下了手里的汽水瓶,一脸冷漠地拆他的台。 “我去接他的时候被班主任约谈了。”阿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说我不是他哥,他哥也管不了他。” “你最好去趟学校,他犯的事儿不小。” 她叫沈雪宁 她叫沈雪宁 什么话! 玩个手机怎么就犯大事儿了! 苏绽自己心里是不信这话的,生生耗了小半天,午睡过后被林听敲门叫起来,一句“哥你要不还是去趟学校吧”瞬间清醒。 苏绽不太相信,“你真犯事儿了?” 林听显然不愿意承认,但苏绽的目光始终盯着他,他又不得不点了点头,“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班主任说他在学校等你,等不到就要来家访。” 他们俩哪有家,总不能让班主任去找外婆。苏绽两眼一黑,从抽屉里摸出一粒消炎药吃了,单手揪住林听的后衣领把人送上了车。 苏绽这个哥也确实不太上心,到了学校才知道林听原来在十五班,班主任姓吴,是个带着方框眼镜的中年男老师,苏绽打听了一句,教政治。 当家长的,在外面什么样儿都要收起来,见孩子班主任的时候还是要板板正正的。 时隔七年重返故地,苏绽难免生出一阵恍惚,上楼梯的时候脚步虚浮。 吃的药挺管用,现在虚主要是因为太过恍惚,七年过去,一中的主教学楼竟然没有变,林听上课的楼层也在他们当初那一层。 教学楼的墙壁重新粉刷过,张贴栏里换了新的照片,苏绽站在往届优秀毕业生那里久久未动,直到林听叫他,他才回神似地转过了头。 他看见了。 2014届优秀毕业生沈迟。 照片上的人还是当初冷冰冰的样子,但苏绽没见过那张照片,他想那有可能是毕业照。苏绽脚步一顿,随即快速跟上走在前面的林听,心里却忽然泛上一阵苦涩。 他也没有毕业照。 吴老师信守承诺,这天果然一直都在办公室等着,直到苏绽和林听敲门进来才起身相迎。 他大概没想到林听的家长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但毕竟是做老师的,什么人没见过,握手的时候就直接问了:“是林听的哥哥吧?” 苏绽个子不如林听高,但俩人五官长得有些相像,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兄弟。 这间办公室苏绽以前来过,此时难免有一些故地重游的心情,跟老师握手之后才略显局促地坐下,问:“听说这小子犯事儿了?” 吴老师看了林听一眼,径直从小孩不服气的目光里看懂了所求,干脆拉开抽屉将没收的手机推出来,交给苏绽:“学校规定,在校期间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但班里有些学生家远,难免有要和家长联系的时候,所以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点点林听的手机,语气并不急躁,反而有些循循善诱,“但是上课玩就不应该了吧?” 上学的时候不管多没规矩,当了家长就只能乖乖坐着当鹌鹑,“是,课还是要听。” 他自己上学的时候就时常不听课,这话说起来难免心虚,吴老师被他的语气激得噎了一下,笑笑说:“手机可以带,到学校就放到我这里,用的时候打申请。” 苏绽诧异了一瞬,越发觉得吴老师轻拿轻放,这事儿看起来实在用不着请一次家长。 硬椅子坐着不太舒服,苏绽挪动着换了个姿势,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应该的,要是没有别的事儿” 话一出口就被打断,吴老师果然说:“别急,还有件事。” 他朝旁边抱着失而复得的手机的林听一指,“你先出去。” 林听这孩子不傻,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自己清楚,知道老师这是要告自己的状了,只能“喔喔”两声先退出去。 临走之前给他哥一个眼神,别生气别生气。 小孩儿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有手机就被哄好了,出去的时候像个人高马大的小鹌鹑,连关门都轻飘飘的。 苏绽更像鹌鹑,和吴老师同处一室的时候总能想起陈主任他学生时代唯一一个真怕过的老师。 吴老师确定林听走远了才开口说话:“这个年纪的孩子,又是刚上高中,随大流追求新鲜感很正常,男女生之间有点儿什么也很正常。” 苏绽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问:“他早恋了?” “不算是。” 苏绽的心刚放下来一点儿,很快又听见吴老师说:“但是比早恋的情况要严重一些。” 苏绽猛地屏住呼吸,脑子里飞快地翻找学生有可能犯得错误,最后想到林听可能受什么处分。不会被开除吧?那他可能就得带林听回北城上学,可沈迟怎么办! 吴老师看出来眼前的人在走神,轻轻咳了一声,却没着急进入正题,而是问苏绽:“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眼熟。” 吴老师皱了皱眉,“您贵姓?” 苏绽“唔”一声,立刻站起来,颇有礼貌地说:“我叫苏绽,以前也在一中上学。” 上学的时候是椿城首屈一指的小少爷,家世太过优渥,成绩也不错,央美看重的学生,学校里的教职工大多都认识他,苏绽不由得以为吴老师听说过自己。 谁知吴老师打量半晌,却对他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他同样站起来,在自己的手机上拨弄几下,调出一张照片送到苏绽面前,问:“这是你吗?” 苏绽聚精去看他手机的屏幕,只一眼,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脸色也顿时白下去。 那是一张非常模糊的照片,有水印,水印下面是C.joy bar的内景,苏绽就坐在吧台后面调酒,领口的位置是他最喜欢的小猫咪领带。 照片下面附了一句话:像不像苏淮生的儿子? 苏绽因为这句话毛骨悚然。 做他这一行,被调戏偷拍其实都是常有的事,他性格皮,在与沈迟重逢之前对什么都看得很淡,真遇到喝醉酒的叫阿卓过来把人赶走就是了,因此他并没有那么介意自己被偷拍。 可是时隔多年,居然有人认出了他。 苏绽主动与吴老师握手,说话时尾音有些颤,“吴老师,您是在哪儿看见这张照片的?” 吴老师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事情反倒跟林听有点关系。 林听不是本地户口,在椿城读书算是借读,学籍还在北城。一中的学生都有点儿欺生,看见林听那个身高更不愿意往他身边凑。 林听也不在乎,人从小独来独往习惯了,校服脱了往肩膀上一搭贼帅,体育课随便摸一下球就能惹得班里的女生眼热。 林听住校,下了晚自习就自己回寝室,爱走学校里最偏僻的那条小路。 昨天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在路上听到些动静,凑过去一看,碰上校园暴力了。 “是几个女生之间的矛盾,昨天晚上有外校的人翻墙进来,合伙把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堵了。”吴老师叹了口气,显然被这事儿烦得不轻,“林听一个人揍了对方三个,把女生救了。” 苏绽眼睛亮了亮,“这不是好事儿吗!” “确实是多亏了林听,所以到现在我也没正经批评过他。” 苏绽扭头往屋门处看了一眼,确定这间办公室的隔音还算不错,大概是自己也没想好怎么评价林听这个举动,说他见义勇为吧,又确实太冲动了,只好先略过不谈。 “那几个外校人呢?”苏绽问。 “昨天晚上就跑了,那条路上没有监控,只知道是几个乱混的社会青年。”吴老师请苏绽重新坐下,接着说,“您放心,保卫科已经把人找到了,学校会报警处理这件事,至于同校的那几个女生,也会给相应的处分。” 一中公平公开是历年的传统,苏绽应了句,并不怎么担心这个,林听没事就行了。 “那照片呢?” 吴老师干脆加了苏绽的微信,将手机里的照片和截图一起发给了他,解释说:“是那几个社会青年在论坛上发的帖子,我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今天见到您才想明白。” “他们应该是顺着林听查的。” 苏绽后背一阵发寒,扭头看了看,九月份的天又的确没有开空调。 这事儿细思极恐。 “对了。”吴老师提到,“刚才说到‘早恋’的情况,家长也可以回去做一下林听的思想工作,最好防微杜渐。” 苏绽想到一种可能,“啧”了一声问:“林听喜欢人家小姑娘啊?” “不太确定。”吴老师说,“只是那个女生的情况有些棘手。” 苏绽挑眉,“怎么?” “小姑娘成绩不错,就是家里条件不好,欺负她的那几个捧高踩低,真出了事儿,她反而跑过来求我不要找家长。” “十五六的女生最容易出现心理问题,不找家长怎么行。” “那就找啊。”苏绽干着急。 “她父亲情况特殊,母亲没有民事行为能力。” “不过也有个哥哥。”吴老师举了举手机,“打了一早晨电话了,还联系不上呢。” 这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苏绽挤了挤眉毛,忍不住问:“您说的这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哦。”吴老师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苏绽和沈迟可能是有点儿什么的,只托了托眼镜,说,“她叫沈雪宁。” 哄你哥 回程的路上苏绽开车,林听被副驾驶的安全带箍得死死的,眼看着他哥一连拨出去十几个电话,对方一个没接,简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苏绽握住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用力,要不是来来往往的车辆让他保持着一些理智,恐怕车早飞了。 林听想劝劝他,“哥” “闭嘴!”苏绽骂他一声,注意力总算回到路况上来,车载通话关闭,彻底放弃了联系沈迟的想法。 林听还不知道他哥是在因为沈迟生气,还以为自己见义勇为的举动把他哥惹毛了,别别扭扭地给自己开罪,“哥,我真没有” “沈雪宁家住哪儿?”苏绽打断他,懒得解释沈雪宁和沈迟的关系,径直问,“最好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林听“咂”了一声,还是把刚才那半句话给补上了:“我真没有早恋。” “不说我就把你打包回北城上学。” 林听一缩脖子,人高马大的小东西终于认怂,缩在座椅里像个鸵鸟似的说:“城郊的疗养院。” 椿城是个四面环山的城市,过了郊区全是城区,城内外的交通都很便利,唯一的区别就是堵与不堵。 苏绽开着车,一路按着林听的引导到了疗养院,心里更加确定这小子肯定来过不止一次了。 开学才两个星期,好样的,有他当年的风范。 疗养院的环境很好,盘山公路走到一半,夹道两边都是绿意萌生的槐杨树。 苏绽只听林听说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到了才发现这家疗养院他其实也是来过的。 周稚琴的精神状况从很多年前开始就不稳定,这家疗养院16年开始对外营业,有一位很出名的精神医师,高三那年的寒假,他和沈迟曾带着周稚琴来过一次。 林听觉得他哥情绪越来越差,到了也没敢多问,老老实实地就领着哥上去了。 开门的是沈雪宁。 十五岁的小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身上的校服还没有换,仍然是一中惯有的蓝白校服。她开门的时候微微扬了一下马尾,额前几缕碎发下是比沈迟更为温和的面容。 她看见苏绽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径直忽略一旁更为显眼的林听,捂着嘴巴呼了一声:“苏绽哥哥?” 时隔多年再见小姑娘,沈迟不由地轻轻呼了一口气,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觉得喉咙有些哽。 疗养院的房间并不大,是一室一厅的单人居室,沈雪宁周末的时候就会过来陪妈妈。 苏绽跟着沈雪宁入内,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阳台上的女人。 这是一个暖阳昏黄的傍晚,夹杂在云隙间的漏光从西面投射过来,将女人的背影一点一点勾勒出来。 周稚琴今年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半,坐在阳台上的背影略显佝偻,手上的动作极其缓慢,像是钟表盘上缓缓挪动的分针。 苏绽走近,才发现她正在聚精会神地织着一条围巾,连身后的脚步声也察觉不到。 沈雪宁在一旁解释说:“我哥把沈国耀送进去之后,我妈就很少发病了,但是有点儿不认人,平时话也很少。” 苏绽动了动,走到阳台蹲在周稚琴的腿边,两手放在她拿着钩针的手上,“阿姨,您还记得我吗?” 周稚琴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看向他,古水无波的眸子似乎动了动,继而轻轻张嘴,试探着问:“绽绽?” 沈雪宁和林听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些惊讶。 沈雪宁是没想到周稚琴还能认识苏绽,林听是没想到他哥早就认识她们母女。 苏绽连忙应了一声,手指蜷了蜷,与周稚琴粗糙的手背相碰。他一时觉得眼热,眼角很快就晕出了泪水,抬手抹了抹,又重新去抓周稚琴的手,“阿姨想我了没有?” 周稚琴反应很慢,但浑浊的眼球还是随着苏绽的话动了动,她点头,对苏绽说:“小迟一直在找你。” 林听一戳沈雪宁的胳膊,满脸不可置信地小声问:“沈迟是你哥啊?” 沈雪宁点点头,反问:“苏绽哥哥是你哥啊。” 林听闭着眼睛往后一仰头,心道完了,这什么不可思议的缘分。 苏绽哄着周稚琴说了一会儿话,直到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过来接病人晚饭,他才和沈雪宁一起把人送出去,饭后还有康复治疗。 苏绽难得点了支烟,在北城这些年染上一些坏毛病,回来一直在沈迟面前装乖,这烟基本都戒了。 要不是真愁也不至于抽。 疗养院楼下的休息区,早秋时节还没有褪去绿意,萌发的生机之中路灯已然亮起,一身衬衫的少年靠着木质长椅,手里夹着一支女士香烟,耳垂上的小铁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竟无半点违和感。 沈雪宁和林听过来找他,林听心虚地叫了声“哥”。 苏绽压根儿不搭理他,在沈雪宁凑近的时候掐了手里的香烟,还剩一半,他并不心疼,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你哥呢?”他抬起眼睛问沈雪宁。 沈雪宁不明所以地掏出手机给苏绽看上面的通话记录,“刚给我哥打了电话,他说现在就过来。” 苏绽冷笑一声,抱着胳膊在长椅上坐了,脸色很冷,一点儿都没有他平时的明媚。 真是奇了怪了,现在怎么就能打通了。 林听被他哥的态度闹得头皮发麻,却不知道苏绽气得是什么,挣扎半晌,认怂地叫了一声:“哥” 苏绽说:“见义勇为在我这儿不可能是坏事,我不说你,但逃课不应该。” 事情已经败露,林听没有狡辩的想法,表情看起来很不服气,但语气已经毫无生气,“哥我错了。” 苏绽两手一敲长椅,“回去罚站写检讨。” “哦。” 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最要面子,当着喜欢小姑娘的面儿被罚,林听难免脸红,别别扭扭地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是真听他哥话的。 沈雪宁担忧地看了林听一眼,看起来想要求情,被林听戳戳胳膊拦住,“没事。” 苏绽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轻轻靠上长椅的椅背,说:“早恋这事儿你们俩哥都干过,我们管不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下脸红的不只林听一个,沈雪宁的表情更是没法看。 苏绽看向沈雪宁,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犹豫之后还是没有再提。 自己妹妹受了欺负,当哥的也不知道听说了没。 从城区到疗养院大概半个小时车程,三个人说了会儿话的功夫,沈迟就已经到了。 从苏绽的视角看过去,恰好可以看到疗养院的半人高围墙,一辆黑色SUV停在路边,车身被路灯照的锃亮,一看就价值不菲。 沈迟从车上下来,笑着与司机招呼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身朝着疗养院的大门走过来。 他没打领带,还穿着早上出门时候的那件衬衣。 苏绽心里稍微定了定,但面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就那么气呼呼地坐在原地,直到沈迟走到他们面前。 两个小孩儿主动跟沈迟问好。 沈迟看向他们身后的苏绽,一句话没说出口,就看见苏绽飞速起身,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沈迟,大步走了。 沈迟费劲地抬起右手按了按眉心,问沈雪宁:“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姑娘性格内向,但在她哥面前并不怯场,认真地回想苏绽刚才对他们说过的话,恍然大悟,“苏绽哥哥可能在后悔自己早恋的事情。” 沈迟:“?” 林听一拍手,附和道:“对,我哥说他早恋的时候眼都红了。” 沈迟猜到这就是苏绽口中的表弟,没急着认人,按着眉心问:“还有呢?” 林听不知道还有什么了,反问:“我哥当时跟谁谈恋爱了啊?” 沈雪宁:“哥你跟谁谈恋爱了啊?” 沈迟沉默,脸色越来越难看,俩小孩儿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们该不会是情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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