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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苏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什么漏洞,只是看着沈迟笑,摆出那副纯良又温柔的样子,说:“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沈迟动了一下自己打了石膏的右手,的确无法自如活动,他抿唇,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顺着楼梯上二楼。 他示意苏绽跟上,“上楼吧。” 苏绽懵了一下,“干什么。” “挨操。”沈迟说。 苏绽的脸有点红了,但他真的很听说,起身跟着沈迟上楼。 视线从客厅到餐台,从厨房到楼梯,然后落在玄关的柜子上。 那上面有一个极不起眼的小摆件。 红色,玻璃,糖果。 2015年9月(1) 苏绽第一次见到沈迟,是在他升高三的那个早秋。 艺术生、小少爷、学霸兼校草。 学校里的好人都让他一个人占了。 那个暑假他在国外参加集训,返校时比别人晚了三天,偷摸溜进教室的时候刚好赶上班里上体育课。 他的时差倒不过来,在最后一排找到自己的位置,扔了书包就趴下睡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最后被人按着脖子敲醒,“绽绽!” 苏绽险些疑心自己在梦里遇见了变态。 睁眼一看,面前是一副圆圆的黑框眼镜,再拉远了看才认出是齐思昂那双不大的肿眼睛。 “疯了。”苏绽刚睡醒,嗓子还是哑的。 齐思昂一点儿都没有眼力见儿,扑上来就搂住苏绽的脖子一阵蛄蛹,那架势就像粉丝见了爱豆,非常恐怖。 刚上完体育课的男生总会出点儿汗,苏绽忍着自己的小洁癖,默默接受了兄弟久别重逢的思念。 齐思昂闹出来的动静太大,班里回来的人几乎都被他吸引过来,一时间都凑过来起哄。 苏绽的人缘很好,稍微有点少爷脾气,但性格非常甜美。 男生女生都喜欢。 “绽绽!”陆哲扯着嗓子问他,“你给我带Murnao的玻璃了吗?” “带啦!”苏绽拽过自己的书包,里面一本书都没有,只有一个巨大的礼品盒。 盒子里有四十六颗玻璃糖。 十分钟的课间看起来太短暂了,可那个时候的少年们就是能够坐在在短短的十分钟里完成寒暄、要礼物、送礼物,并且赶在老师进班之前把玻璃糖收到抽屉里的一系列动作。 下节课上语文,任课教师钟秀秀,是这学期刚调过来的老师,同时兼班主任。 据说钟秀秀温柔好说话,看起来很年轻,实际年龄也不到三十岁。 苏绽还没见过钟秀秀,心里其实是有一些好奇的,收拾了一下书包就在位上坐下了。 上课铃响,钟秀秀踩着一双方跟小皮鞋走进来,看见苏绽的时候先是笑了一下,“你就是苏绽同学吧?” 苏绽站起来,“嗯嗯”两声点头,叫一声“老师好”。 钟秀秀跟他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身形高挑,长相很符合徽带的秀气类型,她穿了一件粉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很好说话。 很好说话的老师说:“你怎么坐到沈迟的位子上啦?” 全班齐刷刷地回过头来,苏绽自己也愣了一下。 坐错位了? 沈迟是谁? 齐思昂怎么不说! 齐思昂在座位上默默做了个求饶的表情,绽绽别生气,我看见你太激动,真给忘了。 四十六道灼热的目光下,苏绽忽然觉得身边有股冷意,他转头往左边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在这间教室里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站着的学生。 个子很高,目测比他还高半个头,身上穿的是崭新的蓝白校服,领口的拉链停在锁骨以下,露出脖子上的喉结。 苏绽抬了抬头,看清楚他的长相。 很冷,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细长,但跟齐思昂完全不是一个类型。非要给个形容词的话,苏绽觉得他有点像教学楼下那颗长在阴面的松。 常年见不到阳光,却又长得笔直,身上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冽气质。 一个脸上写着“生人勿近”的插班生这大概就是苏绽对沈迟的第一印象了。 钟秀秀看了沈迟一眼,扬声说,“愣着干什么,回你位上坐啊!” 沈迟并没有瞬间动作,而是用那双眼睛看了苏绽一眼,这才两步跨过来,一拉苏绽屁股后面的凳子。 苏绽识趣地后退一步,他这才意识到,他刚才睡的一直都是人家插班生的位置。 沈迟等苏绽挪开,然后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座,弯腰从抽屉里掏出了一本语文习题集。 苏绽离他最近,看得直撇嘴。 高三了,放眼全班,哪个同学的桌子上不是码放着比人还高的书,可沈迟的桌面上干干净净,也不怪他一开始以为这是自己的座位吧。 估计是个成绩奇差的插班生,苏绽想。 钟秀秀示意大家做课前准备,齐思昂趁机给苏绽口型传话:“绽绽,开学调座位,你的桌子在窗户边!” 苏绽顺势看过去,果然在靠窗的最后一排发现了自己久未临幸的桌凳。 他们这个班不加沈迟四十七人,两人一位,刚好有一个单着。 占据着“常年在外参加集训”“暑假不上自习”“晚自习经常去画室”“不听课也能考班级前三的神仙”等数个名号的苏绽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个座位的享有者。 但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 钟秀秀已经开始领着全班开展课前五分钟的文化常识学习任务,PPT上显示着天干地支纪年法,这玩意儿苏绽会,所以自然而然地把视线放回到了沈迟身上。 班里转来了新学生,这就像是往一潭古水里扔了一颗小石子,水里的每条鱼都会波动起来,在一个走神的间隙回头看人家一眼。 但苏绽这次晚到了三天,错过了沈迟转来的喧哗声。 至于当天有没有人也像他一样偷看沈迟,苏绽并不知道。 他只是歪着头看沈迟。 钟秀秀讲“子丑寅卯”,沈迟动了一下笔。 钟秀秀讲“甲乙丙丁”,沈迟翻了一页书。 钟秀秀讲“六十年一甲子”,沈迟坐直身子,迅速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苏绽吓了一跳,顿时生出一种上小学时做了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 转念一想,他干嘛要心虚,关心一下新同学,这就叫做坏事啦? 那就没天理啦! 学生时代最容易做的就是走神,当然,老师最爱逮的也是这群人。 苏绽还没回神儿,一个粉笔头就已经踩着一条抛物线飞了过来,正砸在苏绽空荡荡的桌子上。 苏绽“嚯”地站起来。 钟秀秀温柔有力量,“苏绽,你的教材呢?” 苏绽看了自己空荡荡的书包一眼,这才想起了一件十分要紧的事,“老师,我还没有去领。” “下课去教学处领,找个同学帮你搬。”钟秀秀随手一指,“沈迟去吧。” 不知道沈迟有没有答应,总之钟秀秀下一个问题还是问苏绽的:“刚才我讲到哪儿了?” 苏绽开始编:“天干地支。” 班里一静。 苏绽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详细,闷头又补了一句:“花甲之年。” 坐在苏绽前面的陆哲实在忍不住,回头冒死劝谏,“文学常识已经过了,钟秀秀在讲去年的真题。” 苏绽告饶。 钟秀秀一指后黑板中间的位置,看起来很随意地问:“咱们班的板报是谁出的。” 一小半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回答:“绽绽!” 绽绽想找个地缝钻一钻。 高三了,真想学习的没谁还会去关心班里的黑板报,现在的板报还是苏绽上学期出的,别人或许只记得画儿不记得字,但苏绽却很清楚。 板报中间四个大字静心勤学,还是他一笔一划描上去的。 钟秀秀点了点头,对苏绽说:“初次见面,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去罚站。”她抬手一指“静心”两个大字下面的位置,说,“再让我抓到一次,就去陈主任的办公室罚站。” 苏绽是个好学生。 虽然经常缺课,但还真没干过这种耽误全班上课时间的事儿,钟秀秀没说重话,但他自己的脸已经红了。 小少爷悔不当初,冲着钟秀秀鞠了一躬,“老师我错了。” 然后小碎步挪到后黑板的最中间老实罚站。 “不用道歉。”钟秀秀带着点笑意说,“杀鸡儆猴,拿你开个刀,不介意就行。” 苏绽开了震动似地开始摇头。 这有什么介意的。 钟秀秀真温柔! 但是她说“杀鸡儆猴”,鸡都杀完了,猴在哪儿呢? 苏绽这次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地走神,只在大家低头浏览阅读题的时候稍微抬一下眼睛。 沈迟就坐在他的前面。 不知道是不是离得近的原因,苏绽觉得那个背影异常挺拔,丝毫没有高三学生身上的疲惫感。 虽然他很冷,但在苏绽看来,他和别人是有一些不同的。 苏绽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同,只在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好闷的一个人。 四十五分钟好像比课间还要快,后半节课的内容苏绽一点儿都没敢错过,不过钟秀秀也没在点名提问。 高三了,早就不是需要老师上课强调认真听讲的孩子了。 苏绽赶在课间去教学处领自己的教材,一个人去的,没叫沈迟。 小少爷当时觉得区区几本教材还要两个人搬? 然而当他看到摞在地上高达膝盖的书,禁不住张了张嘴。 “这都是我的书?!” 教学处的老师头都没抬,“暑假用的资料,这学期的辅导教材,还有教材里的选修课本。” “书本费明细里都注明了呀!” 苏绽倒不是在说这个事儿。 他搓了搓手心,想着实在不行就跑两趟吧。 他撸起袖子准备加油干,刚一弯腰,就有人从半掩的门缝里探进来半个身子。 那是苏绽第一次听见沈迟的声音。 虽然他只是喊了声“报告”。 2015年9月(2) 从教学处回教室的路上,苏绽拼命地用脚趾扣地缝,妄图把自己藏进去。 太尴尬。 刚才在教学处,面对小腿高的一摞教材和教辅,他卯足了力气往上一搬,“砰”的一声,把自己压倒了。 他在小山一样的书本里挣扎,教学处的老师努力将他拉出来,然后就看到沈迟已经蹲在旁边默默将散落一地的书捡了起来。 男孩子的好胜心总是强烈的。 苏绽蹲在地上看戏。 搬不起来搬不起来搬不起来 沈迟轻轻一抬,整摞书都被他抬了起来,再一举,整摞书都被他轻而易举地抱在了怀里。 苏绽眼疾手快,当下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准确地将沈迟手里的书分走一半。 一人一半,不会显得沈迟太厉害,也不会显得自己太菜。 原以为这一茬就这么揭过去了,熟知沈迟出了教学处就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要不都给我?” 苏绽炸毛。 勉强找补回来的面子碎了一地。 他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瞪了沈迟一眼,然后迎来了沈迟的第二句话:“怎么了,你不是搬不动吗?” 苏绽溃不成军。 这一路上他都觉得自己后槽牙发痒,恨不得把沈迟那张嘴给缝上,可是周遭的人来来往往,他们被蓝白校服挤在一起,像学生堆里最不起眼的两个课代表。 就因为沈迟的两句话,苏绽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更别提搭理沈迟了。 沈迟也挺冤,辛辛苦苦给人搬回来一摞书,收获的却只有小少爷的一记白眼。 十六七岁的高中生,价值观还没有完全成熟,在待人接物上往往容易随大流。 苏绽在班里人缘最好,他不理谁,谁往往就会受冷待一些。 沈迟就是这样。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下周一,钟秀秀下令调整座位,整体向右挪动两排。 原本靠窗的苏绽搬着自己的单人单桌,“咔嚓”,和沈迟并到了一起。 苏绽当时都懵了。 他怎么没有意识到,照这个调位的方式发展下去,自己时不时地就会和沈迟并到一起呢? 钟秀秀大概看出了他们俩的纠结,善解人意的班主任出面解决疑难杂症。 “苏绽和沈迟再往左挪一排,并到陆哲和韩晓娟后面。” 苏绽:? 钟秀秀说:“以后你们俩就做同桌吧。” 沈迟还是那副冷脸的样子,好像跟谁做同桌都无所谓,但苏绽的少爷脾气一上来可就不一样了。 于是下一个课间,语文组的老师们都有幸听到了苏少爷的一番演讲。 “我上课习惯不好,爱逃学,很容易带坏新同学。” “我认为您应该让沈迟和学习习惯更好的同学做同桌,比如姜且,或者陆哲。” “和我在一位,不利于他成绩的提高。” 苏绽有理有据地得出结论:“所以老师,我认为,我不能和沈迟做同桌。” “滚回去。”钟秀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简洁地给了苏绽一刀,“开学模拟考,沈迟年级第一。” 苏绽:“” 苦逼的苏少爷无助地回了教室,从此和沈迟坐在了一起。 其实不只他看错了人,在沈迟眼里,苏绽也特别像个学渣。 早晨偶尔迟个到,周五晚上的晚自习直接翘课,上课不是在本子上画素描就是在走神。 班里的同学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唯有成绩见真章。 开学第二周的周六,一中组织了一次小规模的周考,不分班只分桌,阅卷速度奇快,周日晚自习的时候,成绩单已经张贴在了公告栏上。 沈迟稳居榜首。 班长姜且第二。 陆哲第三。 苏绽仅比陆哲低0.5分。 这样的成绩并没有在班里掀起什么太大的波澜,只有沈迟,晚自习开始的第一节课上,所有人都在翻动试卷核算自己的分数,他却偏头对着苏绽发了小半节课的呆。 苏绽的成绩一向可以排到班级前三,数学和文综都很不错,并没有其他文科生严重偏科的情况。 但是人就会有短板,少爷英语奇差。 很巧,第二节晚自习上英语。 英语老师是教学处陈主任的爱人,年纪不大,但与钟秀秀简直天差地别。 发起脾气来拎着一米八的小伙子在班里转圈圈,让成绩优渥的陆哲闻风丧胆,齐思昂一上英语课就打哆嗦。 苏绽没有一米八,所以被拎着后衣领转圈圈的时候简直轻而易举。 转完了还被勒令蹲在讲台旁边自己默写八大语法八大时态。 一般现在时,现在进行时,一般将来时,过去进行时 苏绽要是会就怪了。 小少爷拿着本子和笔在讲台边蹲了一节课,回来的时候路都走不利索,他往凳子上一座,试着将腿伸直,刚一动,眼睛就红了。 绽绽委屈。 以往这种时候都有齐思昂和陆哲来安慰他,今天齐思昂安慰不了,齐思昂也蹲了一节课。 陆哲扒着苏绽的桌子边,一脸忧心忡忡地问:“绽绽,你不是在意大利参加过集训吗?英语怎么还能考76分呢?” 沈迟在旁边冷冷地说:“意大利人都说意大利语。” “你闭嘴!”苏绽呲牙,为了防止陆哲问他为什么不考小语种,他自己先补了一句,“我也不会说意大利语。” 陆哲哑言,看苏绽的情绪实在不太好,怕自己言多必失,最后只问了一句:“下节是不是还上英语?” 苏绽的鼻尖也有点红,闷声“嗯”了一下,开口的时候都带上了一点鼻音:“还得接着蹲。” “写不出来要留下。” 晚自习九点四十下课,再被留堂,恐怕要折腾到十点多了。 陆哲果然言多必失,赶在上课铃响的那个瞬间转过身去,苏绽扥了张抽纸抹抹鼻子,然后又抓起本子和笔,不太利索地起身朝讲台走了过去。 英语老师进来了,全班悄寂无言,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一道撕纸的声音格外刺耳。 是沈迟撕了一张纸,在纸上随意地写画起来。 最后一节下课铃响了,苏绽正认命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忽然觉得自己被人拉了一下。 他顺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看过去,与沈迟对上了视线。 两人同桌一个多星期,没怎么说过话,肢体接触更是逼近于零。 苏绽立刻挑起了眉毛,看表情似乎还有点好奇。 沈迟在他的视线探过来的时候就松开了手,不大自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去找英语老师?” 苏绽闷哼一声,琢磨着沈迟是不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还好不是。 下一秒,他就看见沈迟从抽屉里抽出了两页本子纸,线圈本上撕下来的,很硬,递向苏绽的时候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苏绽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伸手去接,就干巴巴地问:“这什么?” “八大语法。”沈迟点了点第一张纸,然后又换做下一张,“八大时态。” “你全给默写出来啦?”话一出口,苏绽才觉得自己表现得有些过了,抿了抿嘴唇又说:“老师又没让你写。” 沈迟一听这话就知道小少爷打算死要面子活受罪,嘴角勾了一下,将递到苏绽手边的两张纸抽了回来。 “那我扔了。”他语气沉稳。 苏绽一听就急了,两手去抢沈迟手里的默写纸,闹了半天才抓到自己手里。 纸都有些皱了,他也不嫌弃,自己一边捋平整一边傻乐。 太好了,这下他就不用被拎着转圈圈了。 小少爷很满意地翻开自己空空如也的本子誊抄,抄到一半发现沈迟还没走。 下了晚自习的学生溜得比兔子还快,教室里除了苏绽和齐思昂几个被罚的人,就只剩下沈迟了。 教室里的灯关了一半,齐思昂早就已经识趣地凑过来和苏绽一起抄了,一边抄还不忘一边和沈迟道谢。 “学霸,你太帅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沈迟似乎是应了一声,光有些暗,从苏绽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他有些锋利的侧脸。 苏绽聪明的脑袋并不认为沈迟会被老师留下,小少爷接受了人家的帮助却不肯卖好,一抬下巴,很酷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沈迟没说话,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但身体微微偏向苏绽和齐思昂的方向,手里却正刷着一套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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