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x330:昨天忘了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Cx330:是和学霸住在一起吗? Cx330:绽绽一天不见我又想你了 苏绽眼前一黑,烦躁地点近个人主页,给人修改了备注,消息再弹出来的时候总算顺眼了一些。 昂昂:钟秀秀的小孩儿百日宴,我包了一个大红包,你和学霸一起去吗? 苏绽从床上弹起来,消息一条都没回,三步五步跑到楼下,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坐在沙发边看邮件的沈迟。 苏绽光脚猫着上前,趁着沈迟没有抬头的功夫一把将人的眼镜薅了下来。 沈迟拧眉看向他。 绽绽从来不记仇,昨晚发誓要给沈迟咬一次,今早被齐思昂这么一打岔就什么都忘了。他现在沈迟面前了,举着沈迟的眼镜激动又难以置信地问:“钟秀秀有孩子啦?!” 沈迟缓缓关了网站页面,在最后一份邮件的界面上点击保存发送,这才把笔电放回到了茶几上。 没了眼镜的人更显冷冽,他两手交叉相握,缓缓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扬眸看向苏绽,不紧不慢地说:“龙凤胎。” 苏绽慢一拍地张开了嘴。 他的嘴唇红润微肿,还残留着沈迟昨晚咬啮的痕迹,微微张开的时候让人很难不多想。 苏绽注意到沈迟看自己的眼神,一个激灵,果断地闭上了嘴,舔舔嘴唇又问:“不对,钟秀秀都结婚啦?!” “钟秀秀今年三十五了。”沈迟终于挪开视线,手指在沙发的布料上敲敲,语气里的冷漠更明显了一些,“苏绽,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你的。” 沈迟最擅长用一句话把苏绽说蔫儿,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也是这样。 苏绽“哦”了一声,不知道沈迟有没有听见,自己在沙发旁的位置坐下,盯着黑色布料上的那一小块白出神。 是换个沙发罩,还是直接换个沙发啊? 沈迟的声音走神的他拉了回来,“钟秀秀后天办百日宴,下午你陪我去选个礼物。” 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重了,沈迟顿了顿,抬起眼睛看向苏绽,缓道:“后天一起过去吧。” 苏绽欲言又止,但最后也没能拒绝沈迟的话。 下午他们一起去了商场,苏绽童心未泯,给两个孩子一人挑了一辆扭扭车。 小月龄宝宝!入门第一辆! 一车三用!快乐不重样! 沈迟看着苏绽把一蓝一粉两辆扭扭车搬进自己的后备箱,忍不住问:“你不觉得钟秀秀的小孩儿用这个太小了吗?” “你懂什么。”苏绽合上后备箱的车门,“小孩儿长得快,当年我妈怀孕的时候就在准备这些了。”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先愣了一下,从沈迟手里抢过车钥匙,先行一步钻进了驾驶位。 “所以呢?”沈迟跟进去,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你也有一辆扭扭车?” “别问!”苏绽踩下油门,火气似乎有点大。 沈迟忽然在苏绽的话里发现了一个漏洞。 二十五年前,这座城市可能还不存在扭扭车。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沈迟滑动接听,对方的声音很低,勉强能分辨出是个女声。 沈迟很有耐心地与人交流。 “我知道了。” “我没事。” “不想见,你替我推了吧。” 几句话都没听到什么关键,苏绽有些不耐烦,一边开车一边侧了侧耳朵,很明显的偷听。 沈迟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手指一探,顺利点开了免提。 听筒里的声音骤然大了起来:“陈律已经把这个案子给小赵了,小赵办事儿靠谱,昨天就申请立案了。” 苏绽挪回去一点儿,这才听明白沈迟是在与人谈案子的事儿。 沈迟眯了眯眼睛,“没必要吧。” “怎么没必要!都把你推骨折了,沈哥,他们这样的谁愿意去打法援啊” 开车的人听到这两句总算沉不住气了,掌心贴着方向盘,伸长了脖子说:“起诉他!” 苏绽扬声,“你们迟哥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睛,又发烧又难受,胳膊到现在都抬不起来,洗澡都是我帮的忙!” 沈迟果断挂断了通话,不知道最后一句话有没有被人听了去。 他的右手还是不方便,不然大概会抬手按一按太阳穴。他靠在座椅上,淡淡地朝苏绽瞥了一眼,语速很缓,“这车你还开吗,不开我就叫代驾。” 苏绽偃旗息鼓,莫名其妙的那阵火气总算是散了。 大概是苏绽在车上发的这顿疯起了作用,沈迟的同事们齐心协力要替他讨回公道,对方最终照价赔偿,当天晚上带着礼物上门道歉,被苏绽揪住衣领一顿臭骂。 沈迟没下楼,就搬了个凳子靠着围栏听小孩儿骂人,半天都吐不出一个脏字来,硬是把自己给骂结巴了。 对方怕了沈迟的起诉,就算是这样也没敢还嘴,放下礼物才算是真的离开了。 苏绽把东西拎上来,是一堆杂七杂八的补品,高蛋白高营养,老年人伤筋动骨专用。 沈迟对他拎上来的东西看都没看一眼,只冲着人挑了一下眉毛,问:“出气了?” 苏绽的脸红了红,放下东西在床边坐下,嘴硬道:“谁生气了。” 沈迟不揭他的老底,自己偏过脸去,猛地想起苏绽骂人骂到结巴的那一幕,又忍不住抿嘴笑了一笑。 再一回头时他愣了愣,只见苏绽已经怒气冲天地踩着地毯朝自己过来了,沈迟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慢了一步苏绽两条腿分开,像小猫一样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小猫浪而不自知,掰着沈迟的肩膀晃了一下屁股,软软的位置全部贴在他的大腿根部。 凳子不高,沈迟被猫压得有些坐不稳,不得已用左手扶住了后面的围栏,如此一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猫想干什么都行了。 “你又要” “嘘。”苏绽抬起一根食指搭在沈迟的嘴唇上,媚态的眼睛微微掀起,眼底带着笑意,但语气又十分泰然自若,“别说话。” 那个语气让沈迟莫名想到了几年前的网络热梗憋说话,吻我。 这会儿想到什么都晚了,苏绽已经扣住他的肩膀倾身向下,微微肿胀的嘴唇复上了沈迟的薄唇。 这是一个有点儿青涩的吻。 苏绽浪归浪,但主动接吻的时候总是很纯情,他试图像沈迟一样撬开对方的牙齿,温软的舌头搅来搅去,最终也只能在人的牙缝间来回摩挲。 沈迟被他舔烦了,自己主动张开口,任由那条舌头搅进来。 傍晚的时候,卧室里很安静,门窗都关着,连车流声也变得模糊起来。 只剩心脏跳动的声音一声叠过一声。 苏绽吻沈迟是想让他闭嘴,想让他不再提自己生气的事。 换句话说,他不想显得自己对沈迟太过在意。 可他满心满眼里都是沈迟,单凭这一个吻又怎么能搪塞得过去呢? 苏绽总是反攻为守,从七年前到七年后,对上沈迟的每一仗他都在输。 他没亲几下就从沈迟的腿上滑了下来,仰面躺在地毯上,小腿却还挂在沈迟身上。 沈迟不在意细节,将人按在毛茸茸的地毯里死命地亲,本就肿胀的嘴唇一直水盈饱满,最后嘴角的位置竟还破了点儿皮。 苏绽抱着人的脖子索吻,这一亲竟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等到沈迟将苏绽松开的时候,绽绽已经软得像条鱼一样,在地毯上扑腾两下,动不了了。 沈迟弯腰去拉苏绽,拉了一下没拉动,却听见苏绽嘱咐自己:“明天见了钟秀秀,不许告诉她我现在在干什么。” 沈迟看向他,“你指什么?” 苏绽挪动了一下嘴唇,嗓音有点儿哑,“C.joy bar,别说我是gay吧老板。” 沈迟悬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转而拨了拨苏绽垂在额前的头发,他静了一瞬,但什么都没有问。 只在将苏绽拉起来的那个刹那应下,说“好”。 2015年11月(1) 同一个班里的,都知道钟秀秀对苏绽和沈迟的意义很不一样。 她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发现他们在谈恋爱的人。 钟秀秀教语文,最愁的是崽子们的作文。 阅卷一上午,看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历览了无数名人伟者。苏东坡爱上了苏小妹,李鸿章宁死不屈,司马光遭受数次宫刑。 钟秀秀御笔亲批,“篡改历史!” 沈迟的字总是引人瞩目,钟秀秀看到他作文的时候一口气终于沉下来了。 “历史的厚重永远不会消失,命运的齿轮会牵引我们前行,步履不停的岁月里,总会露出一缕微光。” 钟秀秀头一回见到有人给议论文写跋“如同我辗转的十七年岁月里,也终于遇见了那么一个人。” 那口气又被提了起来。 教室里的两个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小秘密已经被沈迟泄了题。苏绽满意地捋了捋手里的英语卷子,越看越觉得自己牛逼。 “能上一百。”他暗戳戳地捅了沈迟一下,“放学请你吃饭。” 期中考试结束,他们迎来了一整晚没有老师占课的晚自习,班里静悄悄的,最大的响声是翻试卷对答案的声音。 刚考完试,其中可能还夹杂了几个看小说的。 无所谓,钟秀秀作文都批不完了,肯定过不来。 沈迟一如既往地忙着刷题,考完的卷子都被他收在了文件夹里,自从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就失去了他们应有的价值。 没办法,学霸没有几道不会的题。 沈迟半天都说话,苏绽耐不住性子,写了一张小纸条推过去。 “放学请你吃饭!” 沈迟刷刷两笔,“不去。” “为什么?”苏绽爱画画,写完还在下面画了一个满脸问号的小人脸,形象生动惟妙惟肖。 这张纸条没有在沈迟面前展现自我的命,大概是苏绽刚一收笔,一只纤细修长的手就从他的头顶上方探了下来,准确无误的捏住那张纸的边缘,然后从苏绽手里抽了出来。 耳边依稀传来齐思昂低低的示警声:“钟秀秀来了!” 苏绽心想你早干什么去了,他怂,在纸条离手的那个瞬间就推开凳子站了起来,把头埋得低低地装鹌鹑。 一个巴掌拍不响,沈迟也跟着站起来了。 钟秀秀展开小纸条看了看,自动无视苏绽的问号小人,见他们的对话没什么大问题才算放了心。 当班主任的,觑到这种不对的苗头必然要找个由头发作一下,幸亏苏绽写了这张小纸条。钟秀秀手握证据,手指在空中顺势一滑,连接起苏绽和沈迟两个人,直截了当地替他们安排好了放学后的去路。 “放学来我办公室,你们俩一起。” 沈迟捧着题在看,似乎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苏绽怂得要命,一点儿反应都没敢给。 两个人现在被罚站,预计要站足足四节晚自习,苏绽那个少爷身子受不了累,到第二节的时候就已经站不住了。晚三的上课铃响,他被沈迟从凳子上拎起来,尝试将一条腿跪在凳子上,然后在沈迟冷淡的目光下乖乖站直了。 少爷越想越觉得不服气,但沈迟的气压太强,迫于威势,最后也只能抽出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狠狠记了一账。 九点四十,苏绽托着两条残腿亦步亦趋地跟上沈迟的步伐。 语文组离得不远,拐过理科班的楼梯口再转个弯就到了,这个点儿,除了班主任基本都下班了。苏绽和沈迟敲门喊“报告”的时候刚好碰上教学处的陈主任从里面出来,看样子是来要成绩的。 “陈主任我考得怎么样?”苏绽看人心情不错,插科打诨地问。 陈主任没理他,但脸上还是笑嘻嘻的,看来这次期中联考取得了十分可观的成绩。 伸手一指,“问秀秀去。” 苏绽嘴碎,还想再跟人唠一会儿,被沈迟扭着胳膊拖进了办公室。 如他们所料,办公室其他的老师都已经走了,只剩下一个孤独的秀秀,办公电脑开着,像是在分析成绩。 十六七的小孩儿心大,苏绽从小强生惯养,心比别人还要大一倍,转眼就把自己站了一晚上的事儿给忘了,蹿到钟秀秀旁边问:“秀秀,我考得怎么样呀!” 钟秀秀听声识人,不回头就知道是他们两个来了,鼠标顺势在成绩单上点了一行,标成高亮。 年级47,标的是苏绽那一行,沈迟不用,人家还是第一。 “还行。”钟秀秀指给苏绽看,“主要是英语有进步,刚才陈主任还夸你了。” 苏绽是艺术生里的尖子生,手里的国奖一大堆,大概率可以让一中的光荣榜上再添一人。曾经帮陈主任的小儿子画过一次黑板报的缘故,老陈对他还算关照。 苏绽扒着钟秀秀的椅子与看自己的成绩,每看一个都眉开眼笑,最后甚至摇着钟秀秀的椅子说:“啊啊我的地理是年级第一!” 年级第一就意味着比沈迟的分数还要高,苏绽聪明脑子活,地理出色很正常。 不上课不学习还能到这个名次,只能说他是被上天眷顾的孩子。 钟秀秀看了一动一静的两个人一眼,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背“三爱两人一终身”的时候觉不出什么来,真走上这个岗位,才会发现学生堆儿里的确有“聪明”和“笨”之分,人生没有绝对的公平,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慢了一步。 眼前这两个无疑都是那拨聪明的,只是苏绽更有灵气。 眼看着孩子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钟秀秀敲了敲桌子,看沈迟一眼,又转回来对苏绽说:“还记得你们是为什么来的吗?” 沈迟早有预料,暗地里拉了苏绽的袖子一把,后者倏地站直了。 很乖巧地点点头:“记得,我们上课违反纪律了。” 钟秀秀懒得多说,从抽屉里将自己没收的小纸条拿出来,越看问号小人越觉得心烦,干脆沿着边缘撕下来,扔回给苏绽让他自己拿着。 苏绽手忙脚乱地接住,捏在手里不敢乱动。 钟秀秀点着那张纸条问他俩:“打算去哪儿吃?” “没。”苏绽摇头,一指沈迟,告状似地说,“他又不跟我去。” 沈迟:“” 钟秀秀都被这话气笑了,想起沈迟作文里那个模糊不明的句子,她的表情又严肃了一点,指着沈迟问:“人家不愿意,你还要硬绑着去么。” 苏绽眨了眨眼睛。 这一年他十七岁,生活阅历不足,没能听懂钟秀秀的话。 不然的话没有这个不然。 苏绽很不服,考了个好成绩也不觉得怂了,不高兴地撇撇嘴,告状的时候终于叫了“老师”。 “老师,他就是爱装高冷,平时都不跟我玩儿。” 沈迟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却在听到苏绽这么说的时候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苏绽一眼。 苏绽被他动得缩了缩脖子,拽着不说话了。 钟秀秀听着苏绽一句接一句的话,自己也忘了两个孩子上课传纸条的既定事实,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沈迟是这个学期才转到一中的,学籍调动之前钟秀秀就做过背调了,原来在县里的中学读书,成绩很好,就是家里缺钱。 父亲是建筑工人,母亲智力残疾,家里还有一个刚上小学的妹妹。 这一年沈国耀在工地上摔断了腿,带着一家人进城务工,将沈迟转到了一中。 也就是他成绩好,否则一中不会收。 钟秀秀第一年正经当老师,但之前也遇到过别的学生,像沈迟这样的孩子,心理大多会有点问题。 用齐思昂的话说:学霸往班里一站,教室里都能冷个好几度。 钟秀秀抬头看了一眼沈迟,觉得是够冷的。 人心向背尚有不足,像沈迟这样的人,或许真的需要有人来拉他一把。 钟秀秀问沈迟:“你为什么不跟他去?” “成绩还没出。”沈迟说。 那就是想去的。 钟秀秀笑了笑,朝着两人一摆手,“去,想吃什么吃什么,回来我报销。” 苏绽刚想摇头认错说自己再也不敢了,反应过来钟秀秀在说什么,讶然地张开了嘴。 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啊?” 不只他,就连沈迟也满是不解地盯着钟秀秀,心里大概已经编排了一出放虎归山的大戏。 “大小伙子了,玩吧。”钟秀秀拍了他们一人一下,大大方方的,“十二点之前给我滚回家,我找家长查岗。”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意识到钟秀秀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两个找不到路的少年遇见了一位愿意给他们自由的老师。 十一月的椿城很冷了,到了晚上掀起一阵寒风,走在路上的时候直往脖子里灌。 苏绽和沈迟都没穿外套,一个是耍酷,另一个不好说。 这天没什么作业,他们难得可以放松一些,但天不遂人愿,校门口唯一的一家麻辣烫也关门了。 “压榨不了钟秀秀了,干点什么好啊?”苏绽两手抄在口袋里,牙齿磨着校服的拉链,忽然冲沈迟笑了笑。 那是沈迟听过的最中二的一句话了。 苏绽说:“沈迟,我们追着风跑吧。” 2015年11月(2) 沈迟倒没真的和他犯这个病。 他们沿着一中外面的杨树道漫无目的地走,呼啸而过的风卷起路旁堆积着的树叶,一吹就带上满身的秋味儿。 如果按照时间的顺序发展下去,苏绽一定是个崇尚意大利浪漫主义的艺术家。 艺术家感受生活。 他慢慢地仰起头,原本透亮的眼睛几乎全部眯起来,眼皮上的睫毛被风吹得微微发颤。 也可能是感受生活太用力,睫毛都承受不住压力了。 沈迟话很少,一路随着他走,风吹过来的时候不会像苏绽一样缩脖子,他好像不怎么怕冷。 过个几年再回头看这一幕,大概会觉得自己当初有病。可就是在这么一个静得出奇的夜晚,尚且懵懂的少年问出了自己心里巨大的猜想。 “冬天要来了。”苏绽偏头看过去,像是在问,语气却又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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