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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黄色令人心绪安宁,飘零七年后勉强能够在这样的光线里找到些许温馨。 苏绽的下巴被掐得很疼,但他有时候又很渴望沈迟这样对待他,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确信自己的确不会被舍弃。 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蓄满了泪,一眨眼就滚出几颗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 苏绽吸了吸鼻子,意识还没有完全回拢,想要说什么却张不开嘴。 沈迟就顺势用指腹去抹他的嘴唇。 唇瓣被分开,嘴角含着一些涎液,不知道是不是哭了太久的缘故,苏绽的嘴唇润得厉害。 沈迟抹着他,居高临下地问:“你是我的小猫,对吗?” 苏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探出舌尖,不经意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却在收回去的时候碰到了沈迟的手指,他停留了一秒,很快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喵。” 沈迟满意地眯起眼睛看他,手指拨开他的下唇,在嘴角的位置抿了一下,流出一小片涎液,说:“小猫不会被丢下的。” 苏绽好喜欢被这样弄,舒服得眼睛直眯起来,微微红肿的上下眼皮挤压在一起,鼻子和脸颊很快变得泛红。 沈迟不可能再像吃火锅之前的时候一样忍下去,俯身用另一只手托起苏绽的后背,将他抵在床头的靠枕上接吻。 他的手指还没有从苏绽的口腔里抽出来,指尖拨弄柔软的舌头,在人最恍惚无助的时候吻上去,如年少懵懂时一样无止境地探索。 苏绽很快就感到缺氧,只能将头仰起来大口呼吸,张开的口腔兜不住更多的液体,睡衣的领口又被打湿了一小片。 可是他又觉得好满足。 沈迟一直抱着他,将他对于真相的恐惧一再淡化,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人在爱小猫。 “小猫。”他很轻柔又很有力地揉苏绽后脑勺的头发,郑重地立下自己的誓言,重申那偏执的占有欲望。 “小猫也不可以走的。” 2016年1月(1) 高三学生的假期总会被无情压榨。 这一年的寒假原本有二十八天,高三生留校加课上到大年二十七,正月初三又要回到学校开始上课,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个星期。 大多数学生都在叫苦连天,齐思昂编造了一套补习班的理由躲去网吧打游戏,被钟秀秀无情地揪着耳朵抓回学校,罚站三天以儆效尤。 距离高考仅剩最后一个学期,坐在这间教室里的学生似乎都变成了一条应激而卷的西瓜虫,凡有风吹草动必定草木皆兵,听见陈主任的声音如同杯弓蛇影。 这是钟秀秀的原话。 苏绽和沈迟一直是这个班的两个意外,上学期期末通考,沈迟守擂成功,比全市第二还高出十多分,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拿个高考状元易如反掌。 钟秀秀对他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保持实力正常发挥就好,知道沈迟最近在给高二的学生补课,她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沈迟还是按时到校,甚至比班里的其他人还要用功。 过年的时候沈国耀在家里歇着,应该是又打过他几次,在学校好歹还能躲一躲呢。 课间的时候陆哲和齐思昂围在沈迟旁边想要替他打抱不平,沈迟毫无感情地让他俩闭嘴消停点儿。齐思昂抬头想要找苏绽伸张正义,却发现沈迟旁边的位置空着,这才猛然意识到苏绽早已飞往法国,开始了又一次长达月余的集训。 联考成绩已经出来了,苏绽回来就要校考,时间紧张,小情侣开始了短暂的异国恋。 寒假期间不上晚自习,沈迟放了学坐公交回家,路上给沈雪宁带了一盒米饺,年三十沈国耀回来把家里闹得人仰马翻,小丫头一直想吃的水饺被打翻了一地。 沈迟收好找回的零钱,恰好公交车到,拎着米饺上了公交。 驶向城中村的这辆公交向来没有什么人,沈迟坐一趟大概需要四十分钟,上学是远了些,好在公交车十五分钟一趟,算着时间出门一般不需要等太久。 这几年周稚琴的身体又差了一些,沈雪宁还小,实在不允许沈迟离家住校。沈迟坐在靠窗的后排,耳机里在听英语电影,心里想着大学最好还是选在离家近一点的地方,等沈雪宁再长大一点就好了。 他想这些时候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地摸索到口袋里的零钱,其中有两枚五角的硬币,指尖碰到它们的时候会发出很清脆的响声。 公交车行过闹市区,车窗外有刺耳的车鸣和喧闹的人声,没有人听见藏在少年口袋里的这一点轻微响动。 文艺汇演之后,他就开始尝试做一些兼职,成绩好的学生在这方面总是有优势的,随便一个培训班都愿意重金聘请。 沈迟一开始接了几个竞赛辅导的学生,后来开始给高二的学生补课,一个月不到就攒了一小笔钱,但这还远远不够。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苏绽家里的那栋别墅,别墅里盘旋而上的扶梯,扶梯上琳琅满目的装饰画。 沈迟轻轻地闭上眼睛,后颈靠在座椅上,口袋里的手指仍在无意识地拨弄那两枚硬币,在最为意气风发的岁月里被金钱束缚住了双脚。 大概是还在年节的缘故,出了市区之后实在算不上拥堵,公交车到站的时间比平时还提前了五分钟,沈迟回神,随着不多的人.流下车。 他们所住的这片城中村前几年也经过改造,有几块平房区改建了楼房,但住户太穷,开发商建设到一半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国耀去年被工地辞退,拖家带口进城务工,租住了其中一户烂尾楼,整栋楼只有两家人住,一户是他们,另一户是一个听障老头。 沈国耀前两年好赌,老家的房子卖了,刚搬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家具都是一点一点置办的,到现在屋里都是水泥地,动作大点儿就尘土飞扬。 沈迟掏出钥匙开门,揣着两枚硬币迈进了那个破败的家。 沈雪宁这一年才八岁,正坐在茶几旁边写为数不多的小学作业,听见开门的声音就知道是沈迟回来了,扔下手里的作业就蹦蹦跳跳地跑上来迎,很小声地叫了一句:“哥哥。” 沈迟冲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像是在询问什么。 沈雪宁怯怯地拽住哥哥的袖子,小心地抬手朝着卧室指了指,声音低得几乎要听不见,“他在家里。” 说的是沈国耀,兄妹俩只有在沈国耀在家的时候才不敢大声说话。 沈迟了然,轻轻拍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将手里拎着的米饺递过去,声音同样被压得很低,“趁热吃。” 沈雪宁把盒饭揣到怀里,转身的时候又朝着那间紧闭的卧室门看了一眼,而后钻进了旁边一间更为狭小逼仄的卧室。 她和妈妈一直住那一间。 周稚琴进来越发嗜睡,年前沈迟和苏绽带着她去城郊的疗养院看过一次,一位很知名的精神科医生说这是正常的,病人已经出现遗忘症的现象,未来只会越来越严重。 沈迟看着沈雪宁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掩上,沈迟没再说什么,把书包摘下来放好,转头去厨房里做晚饭。 这间房子很小,五六十平要划出两间卧室,留给客厅的也就不剩什么了,厨房在入户门的位置,开放式,没有油烟机。 沈迟每次做饭之间都会把客厅的窗户敞开,但还是会被油烟呛一身。 这些年一直都是沈迟做饭,沈雪宁上小学后也学会了一些,他不在家的时候还有人能照顾周稚琴。 但每逢沈国耀在家里,这顿饭总是会变得不尽如人意一些。 沈迟简单炒了两个菜,围裙收好放到一边,摆好碗筷之后去敲沈国耀的房门。 “爸,饭好了。” 沈国耀大概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开门的时候散出满屋的烟味儿,他抽着一支香烟出来,只往茶几上看了一眼,就问:“酒呢?” 沈迟正忙着将煮好的粥盛到碗里,瓷碗摆到桌子上才答他的话:“昨天都喝完了。” 他的脸色很冷,距离近了,可以清楚看到沈国耀的脸。男人今年已经近五十岁,黝黑的皮肤上全是细纹,每一条都是被烟酒喂出来的痕迹。 沈迟是好心,劝了一句,“别喝了。” “哐”一声,桌子上的粥被沈国耀打落,瓷碗在地上滚了一圈,滚烫的粥溅落在沈迟的脚边。 好在天气冷,他穿的是一双棉拖鞋,否则肯定要被烫到。 沈雪宁恰好拉着周稚琴的手出来吃饭,站在卧室门口看到这一幕,顿时连动都不敢了。 “敢管你老子了。” 恶劣但又不乏熟悉的言语响起来,沈迟的脸色又冷下去几分,他没有说话,蹲.下身去清理散落一地的米粥。 沈国耀越看越生气,抬腿就冲着沈迟的肩膀给了一脚,“说话,哑巴了!” 这一脚来得毫无征兆,沈迟蹲在地上重心不稳,手心碰到还在泛烫的米粥,忍不住缩回手“嘶”了一声。 周稚琴竟然是这群人里反映最快的,挣开沈雪宁快步走到沈迟身边,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捧着他的手满眼心疼地看,叫他“小迟”。 沈迟摇摇头,“没事儿妈。” 看着沈雪宁已经在拿卫生工具情理地上的残羹,他心里难免泛起一阵丝丝凉凉的寒意,挪到洗手间冲了一下手,再出来的时候那阵寒气就散了。 “我现在去买。”他对沈国耀说。 他甚至没有穿外套,关上门的时候才感受到楼道里扑面而来的寒意。 住在对面的那个听障老头似乎不在家,门前同样一地枯败,大年初三,两户人的家门前凑不出一副对联。 被烫伤的地方接触到寒气,一时间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沈迟打消了顺路去药店买烫伤膏的想法,径直去小卖部买了一瓶酒。 沈国耀嗜酒如命,在家的每一天都要喝酒。 沈迟几乎已经可以预见他酒后犯病的情景,又担心他会借机找母亲和妹妹的麻烦,一路上走得很快。 数九寒冬的天气里只穿了一件毛衣,走快了竟然也不觉得冷。 走到楼下的时候脚步一顿,对门的老头正裹着一面破棉衣坐在楼下,头发缠乱,一双眼睛十分呆滞,却又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沈迟站在原地与他对视了片刻,老头的目光没有丝毫变化,像钉在冰天雪地里的一尊雕塑。 这让人猛地想起苏绽第一次来城中村找他的那一天。 瓢泼大雨倾泻而下,他跪在地上挨沈国耀的皮带,在最狼狈的时候等到了苏绽。 小孩儿什么都不怕,举着手机嚷嚷着自己要报警,身手将他从一片泥泞的大雨里拉了出来,那时候老头也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们。 沈迟上了楼,停在门外等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给苏绽发了一条消息。 法国与中国时差六个小时,现在大概是中午十二点,苏绽午休的时间。 集训很累,苏绽还要间歇学英语,几乎没有多少自己的时间。 沈迟没指望他会回复,但消息发过去的一瞬间,苏绽竟然秒回了。 绽绽: 绽绽:想你! 绽绽: 2016年1月(2) 图片是苏绽的一张自拍,看样子是躺在宿舍的床上,眼睛眯起来,笑得弯弯的。 屋里很亮,大概没有拉窗帘。 苏绽说过他的宿舍是两人间,舍友睡觉时爱打呼噜,因此他经常压缩自己午休的时间用来学英语。 沈迟蹙了一下眉,抬手打字。 S:刚睡醒? 绽绽:没有嘞 S:? 绽绽:感冒了 绽绽: 沈迟瞬间心疼,一颗心都要被小猫揪起来,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滑动,过了许久都没有回复苏绽的消息。 最后还是苏绽先沉不住气了,发过来一连串的消息安慰沈迟。 绽绽:没事啦 绽绽:就是有点流鼻涕 绽绽:吓唬你的 随后是一段小视频,画面里的男生窝在柔软的床上,弯着眼睛仰头看镜头,然后做了一个吸气的动作,鼻子囔囔的,发出一些小猫打呼噜的“呼呼”声。 沈迟略放下一些心,他冷惯了,十七岁的年纪要强好胜,倔强且直。 S:需要我给你发“多喝热水”吗? 手机安静了两分钟,苏绽甩过来一张表情包。 沈迟看了一眼,嘴角轻轻抿了一下,把小猫惹炸毛虽然很贱,但的确挺有意思的。 还有力气炸毛,那就还好。 沈迟没有再回消息,收了手机开门进屋,手里拎的是沈国耀心心念念的那瓶酒。 他又回到了那个狭小逼仄、充满着惶恐与不安的家,而也就是在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与苏绽相距的不只是从椿城到法国的汪洋大海,而是一个阶层到另外一个阶层的距离。 口袋里的钢镚随着人的脚步又碰撞了一声,沈迟并没有想过要放弃。 昏暗的客厅里只剩下沈国耀一个人,桌子上的菜没怎么动,周稚琴和沈雪宁什么都没吃,见势不好就先回卧室了。 早知道就多买一盒米饺了。 沈迟觉得自己手上那道烫伤又开始疼,他将手里的酒递过去,叫一声“爸”。 沈国耀正举着手机看里面的直播,只听背景音乐就能猜到他大概在看什么类型的,听见沈迟叫自己,他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顺手将玻璃杯推了过去。 倒酒。 满是磕碰磨损的玻璃杯上还有一些洗刷不掉的痕迹,和沈迟身上的淤青一样,都是沈国耀酗酒打人的记录。 沈迟替他倒了酒。 沈国耀接过去喝了一口,还算满意,在美女主播热切的背景音里问:“听说你去赚钱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沈迟恰好直起身来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口袋里的零钱被挤压到,硬币又一次发出了碰撞声。 沈迟没有否认,“对,辅导了几个高二的学生。” 沈国耀终于舍得掀起眼皮朝自己的儿子看了一眼,随即用刚才端着酒杯的手指敲了敲茶几,倒是生出几分语重心长。 “赚了钱要给你老子的,知不知道?”他说话时带着椿城老旧的方言味儿,“你勿爹勿婆塞给我一个傻子老婆,这些年看病花了那么多钱,现在还要养活你们两个孬头巴子,你要孝顺我的。” 沈迟忍不住冷笑一声,没有理会沈国耀这些长篇大论,只在男人喝够了手里这杯酒的时候才轻轻开口。 “爸。”沈迟说,“我想和你谈谈。” 沈国耀正从盘子里夹菜,闻言分出视线看了沈迟一眼,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这小子似乎长大了。 沈雪宁怕沈国耀,只要沈国耀喝酒就不敢出来,沈迟有意让母亲和妹妹再吃点儿东西,所以请沈国耀进了卧室。 父子两人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了促膝长谈的架势。 沈国耀坐在卧室里唯一一张椅子上,喝过酒之后脸色通红,正在吸烟。 他吸的香烟很劣质,味道呛人,满屋白雾缭绕。 “离婚?”沈国耀将烟蒂从嘴边挪开,眯起眼睛看了沈迟一会儿,轻笑,“你开什么玩笑。” 屋里的白炽灯有些年头了,光线很暗,如果在夏天的话还会看到几只盘旋的小飞虫。 沈迟就在沈国耀对面的位置站着,身上穿的仍然是那件沾满了油烟味儿的旧毛衣,他的个子很高,但与常年劳务的沈国耀比起来还是太清瘦了一些。 沈迟迎着沈国耀的目光点了点头,面对这个带给他们噩梦的人的时候并没有惧怕的神色。 他很淡然,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谈判时的风云气场,他抬起眸子,很自然地应了一声:“对,我希望你们可以离婚。” 沈国耀弹了一下烟灰,落在地面上斑驳难看,沈迟径直将之忽略,看着沈国耀说:“高考之后我会出去读大学,可以带着我妈和沈雪宁。” 他已经在做最后的挣扎,逃离的迫切让他可以给出最大的让步,“我每个月给你打两千块,工作了会给的更多。” 这是很诱人的条件。 沈国耀再对沈迟不闻不问也知道他这个儿子是全市第一,这种成绩很轻易就能找到一个高薪的工作,沈迟又是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说到了就会做到。 一支香烟已经燃到末端,沈国耀顺手将它碾在窗台上,大理石的边缘已经留下了难以消除的道道烧痕。 “小汤么子。”是说沈迟聪明的意思,他的语气绝称不上和气,说完这句话就顺势从腰间抽出了皮带。 似乎有利器破空的声响传过来。 沈迟被那条皮带从小打到大,听见声音就有应激反应,忍住没有夺门而逃,但毛衣袖口下的双手却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 沈国耀不说话,握着手里那条皮带站起来,细长柔软的利器在他手中折了三下,然后毫无征兆地朝着沈迟甩过来。 “啪”一声,沈迟伸手挡住,厚重的皮带打在手心上,恰好与那道烫伤相叠,掌心火.辣辣地疼。 沈迟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伸手抓皮带的时候就预料到这个局面的,疼得眉心都皱了起来,却愣是没有吭声。 “松手!”沈国耀命令他。 紧握的手指松了力道,皮带被抽出来,下一秒就抽上了沈迟的侧脸,一道红痕铺天盖地地在沈迟脸上蔓延开,从嘴角到脖子通红一片,单单是看着就觉得生疼。 沈迟被这样对待了十八年。 沈国耀年轻时在工地做建筑,现在在劳务市场找工作,沈迟从来都打不过他。 他闭上眼睛,上下两排牙齿紧紧咬在一起,用心体会亲生父亲的暴戾。 沈国耀压着沈迟的后背抽他,皮带一下重过一下,嘴里骂骂咧咧无休无止:“老子养你们这么多年,给你吃喝供你上学,现在你翅膀硬了就想要跑了?” “啪”的一声,沈国耀像是在给他判定无期徒刑,“我告诉你!一辈子都别想从老子手心里逃出去。” “你妈那个样子离不开老子,沈雪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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