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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但苏绽还是有点儿慌。 他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想要去找自己脱下来的那件浴袍,环顾一圈才意识到那件浴袍已经不能穿了。 苏绽换了个姿势坐着,这一动才发觉自己身上哪儿都难受,小肚子和屁股尤其严重。 他觑向罪魁祸首,却见沈迟脸上全是冷汗,呼吸急促,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苏绽反应了一下,不再管自己有没有衣服穿,立刻下床把卧室的窗户关了,然后又坐回去,伸手去碰沈迟汗津津的额头。 “迟哥?”苏绽晃了晃他。 沈迟醒不过来,梦里还迷迷糊糊地皱着眉,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叠过一层。 苏绽终于从衣架上翻出来一件自己能穿的衬衣,打算去楼下给沈迟倒水,人还没有站起来,就听听见沈迟慌乱地叫了他一声。 “苏绽!” 那也许是个很不好的梦,梦里的人像七年前一样不告而别,沈迟被困在那个梦里,拼命地喊他的名字。 苏绽忽然想起刚重逢的时候,他心里想过的那个问题。 沈迟也会做春梦吗? 他心里有了答案,只觉得心脏周围的那片皮肤密密匝匝地疼,痛感很明显,甚至超越了身体上的不适。 “迟哥。”苏绽捋起他的头发,轻柔地回应,“我在。迟哥我在。” 从别七年,他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沈迟一直烧到第二天下午,期间醒过来一次,苏绽托着他的脖子喂他吃了药喝了水。但沈迟的状态不太好,眼睛睁着,但瞳孔没有焦距,苏绽叫他的时候也没有反应,好像根本不认人。 苏绽当时就吓坏了,一面安慰自己只是发热,不至于出什么事儿,一面又控制不住地联系医生。 现在的医生都不留私人联系方式,苏绽苦求无门,最后预约了上门看诊。 这个功能刚刚推出,听说又慢又拉胯,大病等不到小病用不了。 但苏绽确认信息也就两分钟,就有一位医生接了诊。 半个小时,门铃响了起来。 苏绽忙着照顾沈迟,迷迷瞪瞪地下楼开门,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上。 入户门打开,外面果然站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看起来很年轻,碎发盖住一小半额头,熟悉的浓眉大眼让苏绽恍惚了一下。 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绽绽!你居然还活着!” 下一秒,陆哲激动地抱住了他的小身板。 无论当年苏绽做得有多绝,旧友重逢的喜悦总能冲淡这七年不告而别的时光。 苏绽搬了椅子坐在床边,看着陆哲给沈迟量体温找药,忍不住说:“怎么这么巧啊。” 陆哲看他一眼,低头去拿体温计,沈迟的体温一直没有退下来,现在还将近39度。 “哪有那么多巧合。”陆哲说。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那么多,一辈子能遇见一次就算是有缘分,能重逢的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真正能和苏绽产生巧合的,恐怕只有沈迟了。 “今天刚到医院就听说沈迟骨裂,吓得我立刻请了个假。” 苏绽还没从陆哲做医生这件事里回过神儿来,闻言不由地“啊”了一声,“你请假干什么?” 陆哲冲着昏睡的沈迟一抬下巴,“来看看他呗。这几年三天两头就要往医院跑,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身体有问题,我们科室没人不认识他。” 陆哲解释,“我本来就打算过来看看,刚要出医院的门就看到了你预约的上门看诊。” 那个预约系统是实名制,陆哲一开始看到苏绽的名字时还有些不确定,看再看到地址是沈迟的公寓,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苏绽已经不太关心陆哲是怎么来的,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陆哲那句“三天两头就要往医院跑”给吸引了。 他还有些懵,反应了一会儿才问:“他的身体怎么了?” 陆哲沉默着抽取药剂,眼样子沈迟会挨一针,当年的小学霸似乎凶了很多,嘴唇抿了一会儿才愤愤开口。 “他有病。”说完又看了苏绽一眼,咬着牙补上一句,“你也是。”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苏绽却觉得自己被骂得抬不起头来,那语气简直比教学主任陈主任的爱人还要凶。 想到学生时代最害怕的人,苏绽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 他匆忙将视线转回来,正看到陆哲在尝试给沈迟打退烧针。 打点滴不值当,吃药又不见效,那就只能打个屁股针。 苏绽反正没意见。 但是想到沈迟这么高冷的人也逃不过打屁股针的命运,苏绽就忍不住想笑。 他什么心思都在脸上,心里这么想了,表情上自然也瞒不住,还没来得及收敛就听见陆哲叫了自己一声。 “你傻笑什么呢,还不赶紧来帮个忙。” “嗷。”苏绽心虚地抬手摸摸鼻子,然后上前去抬沈迟的肩膀,掀了一下,人却没动。 下午的时候他还扶着沈迟给他喂了药,那会儿没觉得人这么沉。 “迟哥?”苏绽叫了沈迟一声,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但苏绽却对这陆哲眨了眨眼睛。 陆哲看不懂他的小动作,却依照着七年前的习惯压低了声音,用口型问苏绽:“怎么啦?” 苏绽挤挤眼睛又指指沈迟,“醒啦” 陆哲很快就听懂了,却没像苏绽一样包庇沈迟,径直对着沈迟举起注射器。 然后这间卧室里就没动静了。 遮了一半窗户的窗帘很厚重,暗色的布料不能完全遮挡下午四五点的太阳,整个卧室依旧显得暖融融的。 跟昨天晚上的感觉很像。 苏绽就站在床边,眼睛瞄着手里的注射器,想些针头什么时候才能扎上沈迟的屁股,以报昨晚的奇耻大辱。 但是陆哲一直不动,宁愿那么干巴巴地举着注射器,也不愿意直接给沈迟扎一针。 最先受不了这种沉默的人必然是沈迟。 “你们闹够了吗。”男人的声音哑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高烧还是因为这一天下来说了太多的梦话。 苏绽一听见沈迟的声音就怂,像见了英语老师的学生一样,下意识地站直了一些。 “呦~”陆哲笑了笑,推动注射器的尾端,挤出一小部分针液。 他问沈迟,“不装啦,沈律?” 沈迟的脸色很难看,透白的脸色竟然有些发黑,他一时间顾不上去看苏绽,对屋里这位不速之客竟然很感兴趣。 “你来干什么?”沈迟问。 陆哲不偏袒他们之间的任何一方,闻言就冲着苏绽努了努嘴,“绽绽约的上门看诊,我可不是不请自来。” 沈迟在听到“绽绽”这两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下,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心,随后又说:“不需要。” 陆哲知道他的脾气,晃晃手里举着的注射器,话却是对苏绽说的:“那我可走了啊。” “温馨提醒,退烧药对他没什么用,想退烧就打一针。” 感受到沈迟吃人的目光,陆哲又补充了一句:“不打也没事,这点伤烧个几天也就好了。” 那还了得!! 苏绽在心里叫了一声,一开始想要看热闹的想法荡然无存。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他知道劝陆哲没用,干脆一屁股坐到床上劝沈迟。 “迟哥,不打针不行的!” 沈迟懒得理他,只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合上了。 苏绽好像被他的眼神噎了一口,想炸毛又没什么勇气,陆哲就在旁边站着,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豁出去了。 去他的面子吧! “沈迟。”苏绽认真地说,“陆哲已经看到我在你家里了,当年班里小一半的人都知道咱俩的关系,昨天晚上我刚在这里住了一晚,今天你就发烧。” 苏绽啧啧两声,意有所指地说:“陆哲嘴巴大,出门把这事儿一说,外人可分不清楚1和0!” “” 沈迟都被他这番有理有据的话气笑了,隐约有咬牙的声音传过来,沈迟靠着床头挪动了一下,顺手掀开被子,示意陆哲要扎就赶紧扎。 陆哲可不敢脱沈律的裤子,一个眼神过去,苏绽就欢欣鼓舞地按住了沈迟的胯骨。 低头的一瞬间,他听见沈迟用气音对自己说:“算你狠。” 疯就疯吧 疯就疯吧 陆哲这个人在当年是班里很不一样的存在。 高考前三个月临时立下从医的志向,其他人忙着百日誓师,他一张申请表跳去了理科班。 苏绽当年一度担心他要考不上大学了,加油助威一个月,人家一模竟然考进了年级前五十。 高考顺利过了重本线,直上首都某名牌医学院。 令人咂舌。 沈迟有幸挨了陆医生一针,脸色比一开始还要难看一些,他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衣服提好,一偏头却发现陆哲正杵在一边笑吟吟地看他。 “你笑什么?” 心虚的时候摸鼻子是他们这个班共同的默契,陆哲抬手在自己的鼻梁上刮了刮,找了一个拙劣的理由,“绽绽回来了,我心情好。” 绽绽冲他呲了个牙。 “不过说真的。”陆哲很快把话题岔开,问苏绽,“你当年到底为什么不告而别啊?”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苏绽清楚地看到沈迟的视线跟了过来,他不敢和沈迟对视,弯腰去收拾桌子上的体温枪和药剂盒。 然后倒腾着步子下楼,撂下一句:“我去倒杯水,迟哥一会儿把药吃了。” 沈迟的房子是复式公寓,卧室门口就是楼梯,楼上和楼下的隔音不算太好。 苏绽都下去了,还能听到他在下面来回走路的声音。 沈迟的眼神柔和了一点,这次倒是知道把拖鞋穿上了。 陆哲守着呆滞的空气疑神疑鬼地看了会儿,忍不住用口型问沈迟:“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沈迟自嘲一下:“你要是能问出来,那就算你厉害。” “啊?”陆哲眨眨眼睛,怕楼下的苏绽听到似的,声音越发低的问,“你到现在还没问清楚啊。” 沈迟挑了挑眉,烧得昏昏沉沉,一时没有理解陆哲这句话的意思。 陆哲意有所指地看向桌子旁边的垃圾桶,很哇塞地问:“那你就把人给上啦?” 沈迟靠着床头躺着,从他的角度看不太清,但依稀能看到垃圾桶桶沿浮着的几团白影。 电光火石间想起昨晚地种种,苏绽最后用纸巾擦来擦去的那一幕涌入脑海,沈迟募地清醒了,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你又干什么?”陆哲把人按住。 “扔垃圾。” 当医生的什么没见过,加之陆哲是见证了苏绽和沈迟感情历程的人,更加不觉得稀奇,他让沈迟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着,摆摆手说:“这有什么的,反正除了绽绽也没人能治你,疯就疯吧。” 沈迟想解释,刚一张嘴,又觉得这事儿会越描越黑,索性让陆哲误会下去吧。 陆哲已经在床边坐下,好事儿地问沈迟,“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是和好了吗?” 沈迟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他的嗓音很淡,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更有些低沉,“嗯,算是吧。” 陆哲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没再说话。 乱七八糟凑活了一顿晚饭,苏绽终于鼓起勇气送陆哲下楼,临走前还被沈迟嘱咐把垃圾扔了。 七楼,电梯的速度不是很快,苏绽拎着一袋垃圾和陆哲并肩站着,当年前后桌的人竟然一路无话。 “那个”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苏绽才开了口,“沈迟不要紧吧?” 陆哲还穿着来时的白大褂,一手拎着自己的医药箱,他看了苏绽一眼,摇摇头,“死不了。” 苏绽受不得凶,一听这语气就觉得很委屈,眼尾垂下,眉心微皱,嘟囔着说:“你说话别那么冲。” “呵。”陆哲冷笑一声,“我不跟怂蛋好好说话。” 人总是矛盾的,沈迟因为苏绽回来高兴了很久,表面上却对他爱答不理;陆哲开头一句“绽绽”就暴露了自己,这会儿却要对苏绽冷嘲热讽。 受委屈的只有绽绽。 沈迟的公寓是租的,虽然面积不大,但小区里的环境很好。 傍晚的天空散着晚霞,绿化区郁郁葱葱,树上结了不知名的小果子,走近的时候能闻见青草的香气。 苏绽一直不认识那样的树,但他还记得一中的校园里也种了那么一丛,年少无知的时候他和齐思昂去摘过,被树枝上的针划了好几道口子。 学生时代总是能让人回味一辈子的。 苏绽在路口的位置扔了垃圾,自始至终都没觉得那袋东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扔完了还眨眨眼看陆哲。 看那意思,至少要把人送到小区门口。 陆哲和沈迟一样,刚见到眼前这个人的时候确实有些激动,可一想到他当年不告而别,那口气就像是哏住了一样。 你说你走都走了,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苏绽其实是个很通透的人,即便陆哲并没有明确地说什么,他心里也都明白。 自己的离开对这群人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齐思昂到现在还联系不上呢。 “我知道自己当年做的不对。”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苏绽才下定决心似的说,“陆哲,我也不好受。” 陆哲积攒的情绪终于到了一定的临界点,拎着医药箱的手握成拳,咬了咬牙,说:“你有什么苦衷,你说,说了我们都替你担着!” 下班高峰期的时候,小区外有车流驶过,刺耳的车鸣声冲击着人的思绪。 那种强烈的匆忙感似乎要将人扯回七年之前。 沈迟有一次挨了沈国耀的打,嘴角青着去上学,陆哲也回过头来扳着他俩的桌子,一脸信誓旦旦地说:“谁揍你你说,说了我们一起揍回去!” 苏绽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看表情像是有些自嘲,他摇摇头,说:“你们担不了,沈迟也不行。” 他抬头看天,从来都是脸上挂着笑的人竟然也添上了惆怅,“这事儿只能我一个人藏着掖着。” 陆哲看着他的侧脸,张嘴却欲言又止。 好在苏绽不是个冷硬心肠的人,像是安慰陆哲,也像是要安慰他自己,他说:“等我有勇气说的时候,会让你们知道的。” 陆哲默了默,语气果然没有刚才那么冲了。 “我们倒是还好。”他回头看了一眼,沈迟租住的那个单元已经被郁郁葱葱的绿化遮住,彻底看不见了,“但沈迟心里有疙瘩,他要是想不开,你们两个就回不去。” “我知道。”苏绽笑着点头,“我正在努力追他。” 陆哲想起沈迟说的那句“算是和好了”,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浅浅的酸涩感。 高中时他又几个月的时间都做在苏绽和沈迟的前面,知道他俩在一起的事情比齐思昂还要早,当年没觉得有多难,现在却觉得两个人都不容易。 别人破镜重圆,圆了就是圆了,他俩不行,到现在中间还隔着一道坎儿呢。 走到路口的时候,陆哲忽然问:“绽绽,不走了吧?” 苏绽笑,是少年时代很明媚的那种笑容,张扬的发丝在风里散乱的飘忽,眼眸明媚。 “不走啦。” 送人加扔垃圾耗时二十分钟,苏绽回家的时候有点儿喘,被风吹乱的头发还没有理回来,整个人都显得乱糟糟的。 好在沈迟还给了留了门。 苏绽溜着门缝进去,发现沈迟已经在楼下的沙发上坐着了。 退烧针应该是起了一些作用,沈迟的脸色比那会儿好了很多,鼻梁上架着眼镜,正在单手敲键盘。 苏绽窸窸窣窣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发现门口的鞋柜上多了一把新的钥匙。 他没忍住,“嘻”的一声,顺手将钥匙揣到了自己兜里。 沈迟似乎看了他一眼,但隔着镜片,那眼神显得极不清楚。 苏绽没再黏着他说话,脱了拖鞋几步上楼,再下来的时候带了体温枪。 他朝着沈迟走近,呼吸声更加明显,不知道是不是一路跑回来的。 沈迟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似乎想要开口问,刚一抬头,就被苏绽手里的体温枪直直怼上了额头。 电子设备清脆地“滴”了一声,沈迟看不见,但体温应该已经降到了37.3以下。因为他清楚地看见苏绽咧开嘴笑了,还嘟囔了一句,“陆哲真是神医啊!” 沈迟嘴角一抽,再多的情绪也闹不起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身形有些矮,苏绽替他量体温的时候需要压低身体,两个人的距离因此显得非常近。 沈迟偏头的时候还能感到苏绽鼻腔里喷出来的热气。 他忍不住去看苏绽身后的窗户,九月份的天很短,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擦黑,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气温也该降下来了。 “你跑回来的?” “没。”苏绽收了体温枪,笑嘻嘻地说,“电梯上到四楼,我爬上来的。” 沈迟挑起左边的眉毛。 苏绽自觉解释,“电梯上来一只狗。” 少爷怕狗。 沈迟嘴角的弧度终于柔和了一些,他摘下鼻梁上的眼睛,顺手放到茶几上,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一声轻响。 不等沈迟说什么,苏绽就像是被这道声音开了闸似的,鞋都不穿就开始在翻箱倒柜。 沈迟想嘲笑少爷怕狗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看着苏绽依次拉开茶几的抽屉,想让他穿鞋的话也咽了回去。 最后只剩一句莫名其妙的:“又找什么?” “病例。”苏绽头也不回地打开衣帽间的门,一边扒拉一边说,“我要看看陆哲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我追的真是个疯子” 沈迟的唇角抿了一下,当年和小少爷在一起的那种莫名自卑感又涌了上来。 随后他听见苏绽兴奋地感叹:“那可就太带感了。” 忍住眼泪 忍住眼泪 沈迟的确有一点抑郁倾向,但还没到疯的程度。 他的家庭给了他太大的压力,家暴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都让他遇上了,小说男主的命,积极阳光乐观才是不正常的。 高三的时候苏绽和他混得很熟,还没正式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心理问题。那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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