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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苏绽腰细腿细,家居服在身上显得松松垮垮,领口处透出来的那截脖子白中透粉,喉结滚动的时候显得又嫩又修长。 沈迟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视线,让他自己靠着沙发做好,起身走到楼梯旁边的玄关旁边拿了个东西回来,掌心摊开,是那枚红色的玻璃糖果。 苏绽泫然抬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沈迟。 “你问过我这个是从哪儿来的。”沈迟将红色的玻璃摆件放到苏绽手里,“是我从意大利买回来的。” 手心里的东西小得有些不起眼,可分量却格外重,鲜红的颜色在瞬间抓住人的眼球,使人难以将视线挪开。 苏绽过了很久才有所反应,蜷起手指轻轻地摩挲那一小枚玻璃,边边角角都碰过一遍,眼泪就又在眼眶里积聚一层。 “什么时候” “16年冬天。”沈迟说,“我上大学攒了第一笔钱之后。” 苏绽明知故问,“你去意大利干什么啊。” “找你。” “意大利、法国,以及所有我知道的地方,能去的都去了。”沈迟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交代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看过当年的所有画展,去了所有艺术发达的城市,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 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在北城。 沈迟当时想,就算苏绽举家搬迁,那也必然不会放弃他所热爱的设计艺术,不是去了国外进修就是在国内研读,再不济也会去参加那些又去的大型画展。 谁都没能想到当年的天才少年会被生活绊住脚,从此不敢再踏入这个领域。 若非如此,沈迟不会找了七年都没有他半点消息。 苏绽不知道沈迟这些年来的坚守与固执,此时听明白这一切,眼泪就再一次开闸,顺着眼眶滚滚而出。 这一次他没有再往沈迟怀里扑,也没有像小猫一样发出轻吟,就只是安安静静地掉眼泪,沈迟没有哄他,等着他平复情绪。 苏绽天生水多,床上是这样,哭得时候也是这样,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才缓过来一些力气。他的鼻尖上还挂着一滴眼泪,顾不上抬手擦拭,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意大利意大利坑人,跟我说我买的是最后一批玻璃糖,以后都不会再生产了的!” 他的思维太过活跃,或许本来也有一些借故岔开话题、争强好胜的意思。沈迟配合地低笑一声,“但我觉得很幸运。” 苏绽:“?” “我在意大利买到了你的玻璃糖,在集训中心看到过你的作品,在画展主办中心见过你父母的名字,这让我能够一直记得,和你的相遇并不是一场空幻的梦,而你切切实实曾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话至此处,苏绽仰头靠上沙发,胸腔里的一颗心脏开始剧烈起伏,而沈迟的目的也终于达到。 时隔七年,他终于也学会了说情话,与苏绽隔着七年的时光互诉爱意,将这其中的找寻和等待一并诉说,明确地告诉苏绽他将永远爱他。 苏绽瘫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情绪已经彻底平复下来,只是眼睛周围还是红肿的,他就用那双水亮亮的眸子看向沈迟,说:“我不该瞒着你的。” 沈迟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 “但是当年我没有办法,我妈妈的死和我有脱不开的关系,当时我也不想活了。”苏绽忍痛说出当年的真相,“我不顾一切地跑回家,看到的却是我爸悬在楼梯上的遗体。” “我”他哽咽了一下,憋着一口气把话说完,“我当时已经疯了,被我舅舅带走的时候一点儿意识都没有,手机、电脑,和你们有关的一切都被落在了那幢别墅里。” “我再也没有回去过。” 沈迟默了默,努力消化苏绽口中这只字词组的“当年”,他没有安慰,只是原谅,“好,当年算你情有可原,那昨天的事又怎么说?” 苏绽到现在都没有手机,压根不知道自己昨天那条微博在网络上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他动了动嘴唇,垂着脑袋不敢去看沈迟,声音低得几乎要听不见,“我错了,我不该瞒你的。” 沈迟折腾了这么久,总算听见了让自己满意的这句话,眉尾不自觉地扬起来,透出一些满意的情绪。 “很好。” 午间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整个公寓,素色的沙发上,他们两人相对坐着,眉眼之间都被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时间似乎就这样变得慢下来。 苏绽偷偷地抬起眼睛打量沈迟,目光落在他的衣角上、腿间、往上若隐若现的肌肉形状。 他滚了一下喉结,发现自己嗓子很干,费尽全力也没有挤出什么口水,磨磨蹭蹭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沈迟在自己耳边说:“自己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苏绽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浪有浪的原因,心里对沈迟的依赖性和自身对安全感的缺失在七年的时间里逐渐暴露出来,截止到与沈迟重逢的那一刻全部爆发,只要听到这么一句S味儿的话就会忍不住。 来不及考虑屁股怎么样,苏绽快速盘起腿来坐着,即便动作已经很快,但还是没有逃过沈迟的眼睛。 沈迟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故意被压低,“这就受不了了?” “我”苏绽在沙发上不安地动了动,努力回答沈迟的前一个问题,“我屁股好疼,一会儿肯定会求饶,你别管我的。” “床头柜里有我前几天新买的快递,还没来得及拆,我要是求饶你就用那个。” 他居然已经开始按部就班地给自己设定惩罚,这实在出乎沈迟的意料,使他忍不住蹙了蹙眉,“然后呢?” “反正你很行。”苏绽又不安分地往沈迟腿间瞥了一眼,“就做到我晕过去为止。” 沈迟讶然,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仍然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坐在那里,“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惩罚?” “也不只是惩罚。”苏绽脸红,声音越来越小,“七年前的事情你有权知道,但是我做不到事无巨细地讲给你听,我自己也不能再听一遍。” “等我晕了你就让林听过来,我嘱咐过他了,如果这一次你还要我,就让他把所有的隐情都讲给你听。” 沈迟没有再应他,起身将人从沙发上抱起来,从沙发到楼梯的距离剥掉了人的裤子,紧接着是上衣、内裤,被压到床上的那一刻,苏绽听到沈迟的耳语,“那就成全你。” 床头柜被拉开了,里面的东西多多少少多被临幸过一些,苏绽新买的快递被拆开,却没有派上用场。 尺寸买错了,嘴巴张到最大也咬不住。 苏绽忍不住求饶。 “迟哥” “不行了,我真的啊!” 沈迟不为所动,“下次买对尺寸,能省很多力气。” 苏绽不敢再说话,“呜呜”两声闭嘴了嘴,但喉咙里细碎的呻.吟还是一声又一声的钻出来。 新换的床单又一次被浸湿,苏绽抓着床单的手居然打了个滑,开始鼓足力气去抓沈迟的肩膀。 他的指甲又有些长了,几下就把沈迟的后背挠出红痕。 沈迟吃痛,竟然越发沉得住气。 苏绽哭着说:“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得住吗?” 沈迟没说话,忍得出了一身汗,在苏绽自己乱叫的间隙还去冲了个凉水澡。昨天已经折腾了一整晚,早上没有上药,再弄的话人会受伤。 洗完澡回来的时候苏绽还有意识,沈迟知道他不行了,让他用手替自己弄一次。 苏绽的胳膊酸得抬不起来,胡乱摸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沈迟只能自力更生,最后收拾完房间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 他上楼看了一眼,苏绽睡得很沉,侧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被子,呼吸的时候发出小猫一样的“呼呼”声。 将黑未黑的天色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影子,沈迟没打算叫醒苏绽,所以没有开灯,靠坐在床边看身侧酣睡的人,从湿漉漉的睫毛到肿胀的眼皮,他忍不住抬手碰了碰苏绽的侧脸,指尖划过皮肤下隐隐透出来的淡色血管。 那里面血液流动,藏着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天急遽地黑下去,很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卧室里漆黑一片,只能听见小猫偶尔传来的几声粗重喘息。 沈迟闭着眼睛听了很久,最终在一片漆黑里按亮手机,找到昨天匆忙之中收录的电话号码。 “林听是吗?我是沈迟。” “对,我去接你,我们去C.joy bar聊。” 七年前的真相已经渐渐还原,但沈迟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于苏绽亲口所述,他知道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是苏绽不敢说、同样也不敢提起的伤疤。 只有知道了这一层,他才能无所顾忌地爱他。 2016年6月(1) 似乎每年高考都能赶上下雨。 雨不大,淅淅沥沥的雨丝笼罩整座城市,赶在太阳出来之前打湿建筑和草木,以及在城市里穿梭而过的行人。 五点多,天已经蒙蒙亮。 苏绽在梦里听到有人在敲自己房间的门,闭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连声音都是清秀的少年音色,“妈,才几点啊。” 第一场考语文,七点出门都不晚。 林芮穿着一身睡裙站在苏绽房间门口,早起还没来得及化妆,女人的眉心紧紧皱着,神色有一些疲惫。 “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啊。”苏绽揉揉眼睛,总算醒过来一些,顺手往自己房间的书桌上一指,“准考证和文具都装了,尺子圆规橡皮” 林芮打断他迷迷糊糊的声音,“身份证呢?” 苏绽一愣,眼睛瞬间睁大了。 他踩着拖鞋小跑到刚才手指的桌子前面,一声更大的惊呼传过来,“我的文件袋呢!” 桌子上空空如也,文件袋压根儿不在。 林芮在后面长长地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文件袋举到苏绽面前,“放在楼下茶几上了,给你检查过了,身份证长腿儿跑了。” 苏绽抬手拍了一下额头,想起来了。 “昨天跟齐思昂约着去体育馆,好像放在体育馆的柜子里了。” 林芮皱着眉瞪他一眼,一家人情绪都很稳定,事情都赶到节骨眼儿上了也能镇定自如,“你去考场,我找到身份证给你送过去。” 苏绽“唔”一声,做错了事情只能乖乖点头,又忍不住看向林芮的小腹,劝道:“让我爸去吧,你最近不是孕反么。” 林芮已经怀有身孕四个月。 女性总是较为温和的,林芮抬手示意苏绽小声一点,又指了指另一侧的卧室门,“你爸昨晚熬夜赶设计稿,刚睡下没一会儿,别吵他。” “哦。” “不早了,起来吃早饭吧,一会儿李叔送你去考场。”林芮走出两步,又转回头来,狐疑着问,“不需要我穿旗袍在考场外面给你送向日葵吧。” 高考这件事在苏绽的概念里没有那么强烈,他也并不是一个特别需要仪式感的人,冲着林芮晃晃脑袋,“不至于不至于。” 林芮笑笑,顺手摸了一把苏绽乱糟糟的头发,踩着拖鞋下楼去开车。 苏绽又在自己卧室里窝了一会儿,从卧室的窗户可以看到别墅的停车场,一直看着林芮开着熟悉的车辆驶出别墅。 视线里满是细密的雨丝,蛛丝一般缠绕在玻璃窗上,远处的车辆渐渐汇入人潮,然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周围只剩下潮湿的蜘蛛丝。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丝毫的有关自己将要考试的慌张与紧张感,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执着而又毫无目的地注视林芮的离开。 直到坐在李叔的车上,苏绽还在思考这件事。 “绽绽。”李叔叫他,“想什么呢?” 苏绽在后座上回过神来,很牵强地笑了一下,心里有一种麻木的钝感,“没。” 李叔就自顾自地开始说:“要我说你们这些孩子就是容易紧张,不就是个高考么,你的成绩那么好,能有什么问题啊。” 苏绽就不动脑子地附和他,“是啊,能有什么问题啊。”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林芮。 苏绽原本居无定所的心脏一时间剧烈跳动起来,他抬起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有些抖,晃了晃,重重地按下接听键。 “妈?” 电话那一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声音嘈杂刺耳,剧烈的轰隆声中还夹杂着人群的尖叫声。 苏绽本能地将手机拿开了一些,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几乎要在这尖锐的爆鸣中跳出来,他试探着叫:“妈?” 没有听到林芮的回应,只有久久不息的尖锐声响。 苏绽忽然顿住,靠在车子的座椅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手机的屏幕,通话时常一秒一秒地加上去,五分三十二秒,通话被迫挂断,信号开始上下波动,最终趋向于零。 六月的天,潮湿和燥热并没有因为一场细雨而消退下去,雨刮器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耳孔里只剩下雨刮器与车窗相摩擦的声音。 苏绽迟钝地放下手机,感觉承载着自己的汽车壳子似乎也随着信号一起消失了,他整个人都置身于潮湿的雨雾里,铺天而来的蜘蛛丝开始变得异常黏腻,缠绕住他身体的每一寸。 先是剧烈跳动的心脏,到逐渐僵硬的四肢,最后是包括口鼻在内的每一个器官。 他开始感到窒息。 实验中学是今年椿城最大的考场,两头的路口都堵得严严实实的,车辆已经难以挪动分毫,李叔在车上连连按喇叭。 “太太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啊,是不是身份证送过来了,你跟她说咱们还堵着呢”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话,这才发觉苏绽根本就没有出声,李叔终于停止了按喇叭的动作,回头看向后座上一脸惨白的人,“绽绽?” “你怎么了?” 苏绽重重地吸进去一口气,整个胸腔却更加难受,他几乎听不见李叔的声音,回头看向水泄不通的路况,然后拉开车门,在李叔惊讶的询问声里闯入雨中。 细雨彻彻底底地将他包裹起来。 体育馆坐落在椿城的西边,与实验中学恰好是相反的方向,这一刻苏绽心里其实非常清楚,他已经不可能如约参加这场高考。 这场雨越下越大。 渐渐脱离了蜘蛛丝的比喻范围,雨丝变成了雨点,砸在人身上的时候有一些轻微的疼痛,再后来是瓢泼大雨,耳边只剩下雨水敲击下来的声音。 周围都是来往的车辆和撑着伞的行人,苏绽立在雨里,孤立无援。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交警看到了他又或者是身上的校服。 “同学,是考生吗?是不是考生?” 苏绽茫然摇头,“不是,我不是。” 交警撑着伞把苏绽从马路中间往路两边拉,苏绽踉踉跄跄地跟着人走,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 交警暗暗咂舌,不禁觉得是现在的教育使得学生压力太大,好好的孩子就这么精神失常了。 “要帮你联系家长吗?” 苏绽终于混沌地从“家长”两个字中抬起头来,满脸急切地抓住交警的手,眼眶里滚烫的泪水和雨水混杂在一起,从脸颊上一起流下来。 他几乎哀求道:“可以送我去体育馆吗?” 时间静止了很久,苏绽怀疑自己失聪,眼前只能看到交警来回张开的口型,却始终听不见声音。 过了很久,可能是五分钟,又或许是十分钟。 延迟的声音终于传入了他的耳朵,“体育馆塌了,现在过不去人。” “” “” “” 然后就是无数句恐慌和慌乱的声音,有人开始制造慌乱,有人开始维持交通,有人把苏绽挤到了暴雨之中。 他一辈子都逃不开那场雨。 2016年6月(2) 9:15。 开考十五分钟后迟到考生不得进入考点。 苏绽靠在急救室外面的长椅上,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他坐不起来,整个人蹲在长椅旁边,身上都是被浇透的衣服,手脚冰凉。 体育馆发生塌方事件,林芮被一块门板砸中,越过重重阻碍被送往医院。 在这之前已经有一个同样被砸中高中生死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苏绽在心里默数,急救室已经人仰马翻了二十七分钟。 他机械般地拨动手机,苏淮生的电话却始终在占线。 背后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苏绽回头,“李叔,是我爸的电话吗?” 李叔身上不比苏绽干多少,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摇头,“是钟老师。” “绽绽,高考可能赶不上了。” 苏绽苦笑一声,现在哪儿还顾得上什么高考的事情,勉强撑着长椅站起来,“李叔,我爸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怕我妈他还是得在身边。” 李叔是看着苏绽长大的,遇上这种事情,眼前的人又是个孩子,他没有撂挑子不管的道理。 他身手拍拍苏绽的肩膀,途中一场大雨,原本瘦小的人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李叔说:“你别急,我回别墅看一看。” 他走出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去看苏绽,“绽绽。” 苏绽已经相当冷静,近乎平和地答应了一声。 李叔:“你爸爸可能在处理体育馆的事,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苏绽点头,说他明白。 小少爷的脸上还挂着雨滴,在路上哭得眼眶通红,发梢上凝着的水珠正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落下来,校服沾水变薄,可以看到布料下面持续起伏的胸膛。 他站在原地两分钟,看着李叔的身影消失在医院走廊的尽头,自己又陷入到孤立无援的境地之中。 急救室的门忽然开了,有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对着他的背影问:“林芮的家属是吧!” 苏绽缓慢地转过身来,上下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最后一滴分不清是什么的液体从脸颊上滑落下来,他点点头,“我是。” 9:23,林芮去世。 苏绽亲手在死亡通知书上签了字,亲眼看着母亲被推入通网负一层的电梯,那时的他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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