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6章:花色不一样的黄鳝而已 不管邵瑀再怎么不情愿,大部队还是按时出发了。 几人下了车,这里的景色与昨日完全不同,是一处天然农田,深处有比人高的芦苇丛生,随着风动簌簌作响,远山磊磊,群林粼岩,水天一色,不远处池塘波光粼粼。 “塘主说他备了几套捕鱼服,还有工具和折叠地笼。”季锦洲视线从手机处移开,四处寻找,终于在岸边找到了。 “在那!” 他们穿上捕鱼服,看完了塘主发过来的视频教程,迅速下田。 “邵瑀你看!”姜苏安使劲一挖田里水下黑漆漆的淤泥,乐不可支,“这里也可以玩泥。” 邵瑀强颜欢笑。 他就这么哀怨地看着姜苏安蹦上蹦下跑来跑去长达三小时,兴奋地一无所获。 这淤泥就那么好玩吗? 很快日薄西山,关妤穿着捕捞服,握着根夹钳踏水路过,被季锦洲喊住。 “你干什么呢走来走去。” 她展示手上的剪刀,在夕阳辉映下闪着危险锋芒,“我给福寿螺做手术呢。” 季锦洲好奇:“什么手术?” “绝育手术。”关妤干脆回答,“很简单的,你看。” 她低头左右查找,看到了个拇指和中指圈起来的圆圈大小的福寿螺,两只福寿螺紧紧贴着,在做一些繁衍的事业。 关妤提起两只相连的福寿螺,在季锦洲眼前晃了一下展示,然后把两只福寿螺拔开。 季锦洲试图阻止:“等等——这不太礼貌吧……嘶。” 话还没说完,关妤已经把母福寿螺丢掉,公的福寿螺还没反应过来,没来得及缩回去的器官已经被关妤动作干净利落的咔嚓一剪刀剪掉了。 季锦洲看得感同身受,倒吸一口凉气:嘶。 “看够了吗?那再来一个。” 季锦洲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又被迫目睹了一场绝育手术。 他忙拒绝,“不用了,我看够了。” “好吧。”关妤遗憾点头,“你还想看就叫我。” “……我会的。” “关妤,你脸怎么这么红。”季锦洲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才注意那张艳丽的脸上漫着不正常的红,像晒伤了似的红了一片。 “太阳晒的吧。”关妤不以为然,“三个小时,我夹了整整一条黄鳝!” 季锦洲很配合,“哇,你钓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 “你看我的,我这一笼有好多黄鳝!”季锦洲提溜起来给她看,“塘主说他提前放了好多笼,让我们可以自己收。” 里面各种大小各种花纹的长条生物活跃地在笼子里挣扎跳跃。 关妤凑近仔细瞧,“你确定是黄鳝吗?我怎么觉得花色不太对呢?” 季锦洲扯了扯唇,毫不在意,“可能是典藏皮吧。” 她瞧着越来越不对劲,狐疑开口:“你这一笼子是蛇吧?” “怎么可能!”季锦洲有些急了,“这明明就只是花色不一样的黄鳝啊。” 关妤被气乐了,“对对对,被咬了身上就起俩包,一个身上包,一个坟头包。” “……” 见她神色如此笃定,季锦洲也开始怀疑自己了,“真的是蛇?” “咬一口包死的。”关妤接过笼子,打算给这一笼子蛇放生了。 她脸色一变,俯下身时一阵头晕目眩,难受地按了按太阳穴,眼前的景色逐渐晕眩模糊。 “季锦洲……”她探出手去摸季锦洲的所在,“这田怎么在旋转。” 还没摸到季锦洲的手,她眼前突然一黑,失去意识地向后倒,被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接住,她听见季锦洲焦急地叫她,放心地晕过去。 季锦洲扶着她,脸上瞬间失了血色,扶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关妤?你怎么了!” 不会被蛇咬死了吧? 他试探性地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薛寻发现了不对,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什么?关妤被黄鳝咬死了?” “不是黄鳝,是蛇吧?” “被蛇吓死了吗?”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凶手。”薛寻若有所思。 夏清焰眼神凌厉,“他是凶手?” “不是,死过人的房子叫凶宅,死过人的车叫凶车。”薛寻眉眼弯弯,还有心思开玩笑,“他的手是第一案发现场,当然就叫凶手了。” 夏清焰:“……” 姜苏安怯怯地扯了扯他,“薛教授,你就别开玩笑了,锦洲哥哥都快吓哭了。” 季锦洲凶巴巴反驳:“谁哭了?我没哭!” 他只是怕关妤在他手里往生了,对他不吉利而已。 “哟,关妤往生啦?”邵瑀诧异出声,“死这么快?” 所有人的目光如箭齐齐射向他。 邵瑀:“……”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喜悦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邵瑀自觉失言,忙扯回话题:“我的意思是蛇毒蔓延应该没有这么快,赶紧叫救护车,然后确认伤口是不是银环蛇。” “我已经叫救护车了。”夏清焰冷静走回来,仔细看的话,她拿着手机的手细细地打着颤。 “邵瑀,你会看银环蛇的伤口吗。”姜苏安焦急地看他。 “她被咬哪里了?” 季锦洲使劲一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 邵瑀指挥着季锦洲翻折开她的袖子,“我百度识图一下。” 薛寻:“……” 蛇咬的伤口也能百度识图? 季锦洲怎么翻都翻不到伤口,陷入沉思。 邵瑀打开手机严阵以待,期待地看着她:“伤口呢?” 季锦洲茫然:“对啊,伤口呢?” “你问我?”邵瑀皱眉,“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现咬一个。” “这就不用了吧。”夏清焰冷声呛他,“还得多打一针狂犬疫苗。” 邵瑀怒目而视。 这素人会不会说话? 第27章:喝个水。你想亲嘴? 季锦洲把关妤抱上岸,几人焦急地等到救护车赶来。 没过一会,救护车声响渐近,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拿着担架下了救护车,提着急救工具匆匆蹲在他们身边。 “刚才晕倒的吗?有没有基础病?” “基础病,我不清楚,”季锦洲拧着眉心,“好像被蛇咬了。” 医护人员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被蛇咬了?什么蛇看见了吗?伤口在哪?” 邵瑀看季锦洲:“伤口呢?” 季锦洲看医护人员:“伤口呢?” 医护人员:“……” 对啊,伤口呢? 他们不敢多耽搁,把关妤皮肤裸露在外的几个重点部位仔仔细细地来回检查,排除每一个可能被咬的位置,连几颗红痣的位置都清清楚楚了,就是没找到伤口。 随行的另一位助手看见她脸色红润得不正常,不经意探了探她的额头,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下意识缩回了手。 “她这是发烧了啊。” “是伤口炎症引发的发烧吗?” “不好排查,要等我们回医院做具体检查。” “病人是着凉了,或是落水了吗?”医护人员问季锦洲。 季锦洲后知后觉:“啊。 ”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两人齐齐沉默。 —— 关妤重新睁眼的时候,室内静谧一片,昏黄灯光悬在床头,柔柔打在她脸上,是很舒服又适合独处的亮度。 她手背上挂着点滴,挣扎着起身去倒水,空气中只能听见滚烫水流声,以及一道不属于她的微弱呼吸声。 “大魔头?”她试探性开口。 “嗯?”他的声音多了些含糊迷蒙,带起低低的气声,“你醒了?” 关妤打开灯,室内顿时亮堂了不少,这里是她在民宿的房间,她拉开窗帘,发现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像是六点多的样子。 “体质真够弱的,落个水就发烧了,刚才送你去医院检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普通发烧。”季锦洲的脸上略有不自然,毕竟他才是害她落水的罪魁祸首,“要不是看在你是因为我落水的份上,我才不管你。” 关妤自己都有些讶然,前世她可是个小病不犯,大病不来的健康体魄,还是硬生生自己作死才猝死的。 看起来是她积累的生命值还不够多,所以体质没有正常人来得好。 还是得多做坏事才行啊,关妤深叹一口气,古人诚不欺她,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他们都下班了?” “是啊。”季锦洲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站起身到关妤面前的桌子上接水,“你起来干什么?不多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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