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怒又是羞恼。 “让我猜猜,陛下这样硬的心肠定不是因为我救了镇远侯便对我心软了,”刘琢伸手轻覆住闻乐天的弱点,低声道,“是怕旁人知晓,您在养大的奴才身下承欢,是吗?” 乐天伸手揪住刘琢的长发,面色难看极了,咬着齿尖一字字蹦出来——“你……放肆!” 刘琢轻轻笑了,胸膛微微颤动,直接翻身上了龙床压住闻乐天,闻乐天乌发披散,一张瓷白的脸孔陷在如云的乌发中,既冷且艳,桃花眼中怒火燃烧,刘琢真是……死也放不了手。 龙床上,悄无声息的一场入侵展开,闻乐天初次没用药物承受,依旧是被刘琢干得浑身发软,汁水四溢,刘琢捏着他心口娇嫩的肌肤,咬着他的耳朵道:“陛下,你的贵妃还躺在下头,可别叫出了声。” 乐天顿时头皮一麻,浑身都绷紧了。 刘琢轻笑一声,“我怎么觉着陛下更兴奋了?” 乐天咬着唇不敢出声,怕一出口就是甜腻的喘息。 太疯狂了了,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刘琢竟敢胆大包天地潜入雍国皇宫,在闻乐天的龙床上折腾了闻乐天一整夜。 闻乐天硬是忍着一整晚都没有叫出声,怕闹出太大动静,更是前所未有的柔顺,刘琢察觉出他的顾虑,放肆地对上了闻乐天绯红的脸。 热意洒来时,乐天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唇,人已失了神,下意识地作出了吞咽的动作,在迷蒙中意识飘到了天上。 当刘琢舔着他的脸将他要往床下拉时才惊慌地去踢他,刘琢禁锢住软绵绵挣扎的人,用力撩开帐幔。 乐天忍不住叫出了第一声,眼泪滴滴答答地流,紧紧闭着眼睛根本不敢去看脚下的地毯,刘琢见他紧张得几乎要昏过去,才终于低声道:“睁开眼,没人……”他怎么舍得让他的心尖宝贝让别人听,别人看。 乐天这才睁开沉重的泪眼瞥过去,床下确实没人,甚至连宫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全不见了,在他愣住时,刘琢叼住他的唇,将人直接抱起,就这纠缠的姿势一直走到了窗边,将他深深地压在窗扉,乐天终于叫喊出了声,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刘琢的名字。 等乐天再醒来时,他正躺在龙床上,身下干爽,连薄被都是干燥的,就连谢盈都还躺在床下,若不是浑身的酸痛与青紫,他都会怀疑这是一场梦。 这是刘琢在向闻乐天示威,他可以悄无声息地潜入雍国皇宫,在龙床上一夜春宵,又无声无息地离开,仿佛从未出现,可见雍国之中他的手已经伸的有多长。 乐天拉着薄被遮住脸偷偷笑出了声,从约炮发展到千里送,真有你的,小宝贝也太可爱了,还以为翻脸了不爱他了呢。 他开心,闻乐天可不能开心,称病两日没起,第三日起来就表演了传统才艺——砸宫,把内殿砸了个稀巴烂,发了很大一通火,将宫人内侍全换了,旧人悉数发配。 下午内侍送来新的陈设,乐天起初没发觉什么,抬手喝茶时,才发现茶碗上的图案和他与刘琢幽会的庄子里一样,很特别的牡丹与月季纠缠的图案,乐天之前看到,脑海里又浮现出‘花开富贵’四个大字,所以对这图案印象很深。 这般无孔不入,刘琢是铁了心要逼闻乐天了。 乐天表示小宝贝占有欲这么强,他很满意,然后冷着脸砸了茶碗。 刘琢男主一出手,其余三国立刻兵败如山倒,雍国左右为难,刚被其余三国联合起来揍过,帮他们不合适,但勉国一打三都这么生猛,接下来不就是轮到雍国?镇远侯急得头发都白了。 乐天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全天下都闻风丧胆的刘琢就在他床上亲他的脚,“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陛下杀吧。”刘琢赤条条地坐着,迷恋地轻嗅闻乐天身上的香味,这种浓烈的香味混合了他们彼此的味道,更令人沉沦,越是在闻乐天身边待的久,刘琢便越觉得身心都醉了,如若可以,他真想变成一条真正的狗,终日匍匐在闻乐天的脚下,不必去应付那些争斗,可不打不行,闻乐天实在不乖,他不肯要刘琢这一片痴心。 闻乐天杀不了刘琢,于是自我安慰似的放弃了本就微弱的抵抗,与刘琢厮混在了一处,不得不承认,刘琢已悄悄在他身上打上了烙印,他一看到刘琢就身心发软发烫,禁欲了二十几年的身体从里到位其实都已对刘琢完全打开了。 一番缠绵温存之后,刘琢轻搂着闻乐天,在他柔软的侧脸不住舔着,闻乐天不胜其烦,“你真是狗儿吗?” “陛下忘了我是小雪球?”刘琢微笑着,在闻乐天面上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牙印,成功换回了闻乐天的一记巴掌。 乐天觉得刘琢最近疯得有点厉害,在床上疯,下了床疯的更厉害,长久地留在宫里,几乎不避人,战场打的火热,他在闻乐天的宫里当奴才当得倒高兴,跪着给闻乐天穿鞋,穿之前亲一口,穿完还在闻乐天的靴面上亲一口。 入冬时,战场上终于停了战事,太冷,打下去两头都吃不住,刘琢更是长久地留在闻乐天身边了。 他们二人正处于一种诡异的和平中,因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各退一步,表面平淡无波,除了刘琢爬上了闻乐天的床,二人几乎回到了从前的模样一般。 薄冰一样的平衡终于在春日打破,战场重新开战,闻乐天也要与刘琢开战了,“十月怀胎,把孩子给孤,以前的事——就算两清了!”闻乐天面上露出厌恶与解脱般的神情。 刘琢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千方百计骗闻乐天入了这个套,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全心全意地伺候他,讨好他,将一颗心都剜出来给闻乐天,然而闻乐天还是一样,高高在上冷心冷情,没有半点变化。 刘琢对自己道:这正是他所爱慕的闻乐天,一成不变一尘不染。 第321章 亡国君完 刘琢拿时间去赌闻乐天会不会对他有一点点的心软,意料之中的输得一败涂地, 因为早已预料到这个结局, 他也并未表现出多少受伤的意思,在闻乐天厌恶的眼神中干脆道:“孩子的事是我骗陛下的, 陛下从没有宠幸过那个女人。” 乐天瞳孔地震,心想小宝贝这就摊牌了, 难道他又要过上他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了吗? 刘琢望着闻乐天,见他面色从白转红又慢慢变得惨白, 最终摇晃了几下似要昏过去, 摇摇欲坠,刘琢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陛下!” 闻乐天伸出手,冰凉的玄色大袍缓缓从刘琢面上擦过,他面色平静地对刘琢道:“滚——”他似是气恨到了极致,反而已说不出话来,鼻息粗重地颤抖着,一个瓷人几乎快要被自己的气性给震碎了。 刘琢没想到闻乐天会气得这样狠,心里终于是慌了,“陛——” 闻乐天两眼一翻, 直接昏死了过去。 雍国的皇宫此时其实已全在刘琢的掌控之中,刘琢慌忙叫了御医, 御医立时就到了,替闻乐天诊了脉,脸色越来越沉。 闻乐天的身子本就不很康健, 他多年前生猛地补了一段时日,虚不受补,之后身子一直不算好,刘琢成日里与他在床上厮混,其实闻乐天已亏空了许多,骤然急火攻心之下被便昏死过去。 “陛下的身子要细细调理才是,尤其是……”御医很隐晦道,“清心寡欲些才好。” 刘琢沉着脸点一点头,“下去吧。” 闻乐天昏了一天,半夜才醒来,醒来时整个人都被刘琢箍在怀中,浑身像是浸透了水一般,又沉又重,张口发现自己嗓子疼得厉害发不出声,双臂扑棱了一会儿想挣脱刘琢的怀抱。 刘琢守着闻乐天一直没合眼,心里又是五味杂陈地难受,好不容易刚闭上眼睛,便被怀里闻乐天的挣扎弄醒了。 圆润的鹿眼缓缓睁开,扇子般的睫毛微闪了闪,迷蒙褪去,精光射出,刘琢身上残余的少年气息顿时烟消云散,枭雄霸主的气势逼得闻乐天沉默地踢了他一脚。 刘琢双腿一动,夹住他踢过来的脚,低声道:“陛下病了,不能动气。” 闻乐天张了张口,无声道:“滚——” 刘琢自然知道闻乐天是因什么气得发狂,自己这样留在闻乐天的面前只会更刺激闻乐天。 但他舍不得,做不到放手,哪怕只是片刻。 分离的两年令刘琢对闻乐天的渴望几乎已到了畸形的地步,这种恨不能揉进骨血的渴望在得到闻乐天的身体后并没有缓解,连饮鸩止渴也算不上。 如果……如果能…… 刘琢心里的念头已经酝酿了极久,望着闻乐天绯红的脸还是散了,低头紧搂住闻乐天,与他像两片薄薄的纸一般紧贴在一块,“陛下,不要闹了。” 闻乐天似乎是要被他这样的倒打一耙给气死,全身都在刘琢的束缚中不能动弹,于是张嘴就咬上了刘琢的脸,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面上传来刺痛之感,鼻尖也闻到了血腥味,刘琢微微笑了,将脸更深地凑过去,让闻乐天咬个痛快。 乐天演完极致的愤怒之后开始演心如死灰,这个比愤怒简单多了,不理人不说话看着刘琢到处打转就行了。 外头的情况如何乐天不清楚,看刘琢在宫里发号施令的架势大概也知道的差不多了,男主一统天下的副本任务进度估计该进行到99%了。 春日花开,宫人将早开的月季摆入殿内,闻乐天玄袍大袖靠在软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熟悉的宫人听着刘琢的指令将各色鲜花高低不一地摆在各处。 刘琢回过脸,对面色惨白的闻乐天道:“牡丹尚未开放,等再过一段时日,殿内也可摆上陛下喜爱的牡丹。” 闻乐天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刘琢面上笑容灿烂,完全看不出他已和闻乐天这样无声拉锯冷战了快有一月。 闻乐天现在已是全然地不开口了,一双桃花眼里全是对刘琢的厌恶与冷漠,无论刘琢怎样对他温声细语委曲求全地讨好他,都不给刘琢一点的好颜色,只静静地看着刘琢还有什么花样可耍。 刘琢顾着他的身子,一直苦行僧似的熬着,没有半点越矩亲近的行为,只是闻乐天依旧看仇人似的看着他,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 或许一辈子也不会软化了。 “陛下这样与我赌气,一句话也不肯说,是真非要一个孩子不可吗?”刘琢负手淡淡道。 乐天眼珠子幽幽地盯着他,心道:我不要孩子,只是人设不让我跟你说话,内心非常希望刘琢拿出点男主强取豪夺的架势来。 刘琢的神情果然狰狞了,回身对宫人冷道:“将谢贵妃带来!” 乐天心里一慌,面上依旧眼神清凌凌地讥诮似的望着刘琢。 不过片刻,不明所以的谢盈就被带到了内殿,她对宫里发生的事不太知晓,每日躲在自己宫中吃茶做个无忧无虑的富贵闲人,猝然被带到内殿见刘琢负手站着,闻乐天坐着,两人仇人一般,心中七上八下地晃着,仿佛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到了头。 “陛下喜欢的便是这样娇弱可人的女子,”刘琢指着瑟瑟发抖的谢盈,对冷若冰霜的闻乐天道,“去吧。” 乐天仰头安静又冷漠地望着刘琢,心想你要是吓坏我女儿,那咱俩必得吵一架了。 谢盈脚一软,已跪下了,“陛下……” 刘琢上前拉过闻乐天的手,将人从软榻上拖下来,闻乐天无声地拳打脚踢,刘琢挨了数下,干脆将人抗抱起来,谢盈吓坏了,不住地往后缩着,眼看着退无可退,扛抱着闻乐天的刘琢已站到了她面前。 “陛下若是喜欢,我现在就放陛下下来。”刘琢漠然道。 闻乐天气得眼珠子通红,依旧一言不发。 刘琢心一横将人直接抱着扔到了软榻上,过去提着谢盈的后领又将谢盈也扔了上去,谢盈惊叫一声,却听刘琢冷得像冰一般的声音响起,“脱!” 谢盈团着青色长裙惊疑不定地回首,见刘琢的脸色仿佛要吃人似的,眼泪顿时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她这几年养尊处优,闻乐天没半点亏待她,骤然受了刘琢这样恐怖的惊吓已是魂都要飞了。 闻乐天倒在榻上,听了刘琢的暴喝却是没有谢盈这样惊惶,不紧不慢地转过脸,终于张了唇,因长久不曾言语,嗓音都变得低沉沙哑了许多,“刘琢,你让我恶心。” 四周顿时静了,谢盈方才已觉得自己吓到了极致,现在才发觉她的极致还不到头,因她现在已吓得恨不得马上消失在这座殿里。 刘琢盯着闻乐天,两人互相望着,是一个纠葛的模样。 然后,出乎意料的,刘琢笑了,并非冷笑讥笑之流,而是很高兴的笑容,他和颜悦色地对谢盈道:“你下去吧,陛下与你没缘分,自去找个喜欢的男子,别耽误了。” 这样语重心长的语气带着一股老气横秋,在谢盈心中几乎算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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