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正要拿,就被一只手眼疾手快拿走了。 她看过去,竟然是以前对着自己吹口哨的,留着半长不短的头发,笑起来很痞,她记得叫李红柱。 她当即道:“李红柱同学,你拿错了饭盒,这饭盒是我的,还给我。” 那男生却往前跑:“小林老师盘靓,唱歌也很好听,快来给小爷唱一个。” 林望舒简直不敢相信,心想这是没天理了。 她撒丫子就要追,谁知道那人东躲西藏的,就是追不上。 她无奈,想着要去告校长,必须给这个学生一个教训。如果学校也管不了,那就豁出去了,找一帮人来揍他。 要不然这孩子长大后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谁知道那李红柱正得意地晃荡着自己的饭盒,突然间,后面一只手,劈手将那饭盒抢走了。 李红柱一回头要看,就见几个人一拥而上,直接将他按那里,噼里啪啦一顿揍。 林望舒看过去,只见拎着自己饭盒的是叶均秋。 叶均秋扬眉,将那饭盒扔过来:“小林老师,你怎么这会儿还不吃饭,不怕凉了吗?” 这分明是打趣自己,不过林望舒顾不上了,忙对着那几个男生道:“打差不多就得了,别出事,不然回头你们进局子!” 那几个男生见林望舒过来,这才放开,李红柱已经被打了一个鼻青脸肿。 李保国狠狠踹了他屁股:“以后再敢欺负我们小林老师,打不死你!滚!” 林望舒抱着饭盒回去办公室,一路上还被几个男生保护着,真是雄赳赳气昂昂,可有面儿了。 林望舒郑重地谢过了,回去教室,慢慢地吃自己盒饭。 她叹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当老师,当到了要学生保护的份上,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第二天,林望舒的课堂上,学生们依然兴致高昂,谁知道正唱着,就听外面有人闹腾起来了,一问才知道,有别的年级学生也都偷偷跑来教室外头想听自己唱歌,于是本班的几个男生看不惯,竟然叫了几个人,要把他们赶跑。 林望舒也是好笑又好气,不过想想那些别班的来听自己唱歌,影响也不好,赶就赶吧。 接下来,她的热度持续上涨,以至于中午的时候,几个学生自告奋勇要帮她拿饭盒。 她见此,干脆中午也就拿了饭盒去教室吃,还能和学生们一起分享下彼此的食物。 就她观察到的,大部分家境一般,饭菜并不太丰盛,不过也有几个好的,会有荤菜。 正好她饭盒里是昨晚的红烧鸡块,她就给大家都分享着尝了尝。 冯秀荷尝了一口,连声说好吃,美滋滋地道:“小林老师,这是你自己做的是吗,你厨艺真好!” 林望舒:“不,我不会做,这是我哥做的,我根本不会做饭。” 陈爱国听了,一脸失望,惊讶地望着林望舒:“老师,你竟然不会做饭?那你怎么办?你还能让你哥一直给你做饭?” 林望舒瞧他失望的样子,好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师以后可以结婚啊,结婚了老师的爱人会做饭!再说了,等以后结婚了老师也可以学嘛,又不是一直不会。” 大家都好奇起来:“老师你有对象了吗?” 林望舒:“有啊,老师不但有对象,而且很快就要结婚了,下周举办婚礼。” 她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学生全都惊讶地看过来,特别是几个男生,更是瞪大眼睛:“小林老师你要结婚了?” 林望舒:“对,已经登记领证了,就差婚礼了,我现在正准备结婚用品。” 旁边叶均秋突然道:“小林老师,你才二十一岁,你竟然不响应国家晚婚晚育政策,这么早就要结婚?” 林望舒:“我合法结婚,单位审批,也碍不着谁吧!” 大家全都不吭声了。 吃完饭,冯秀荷和林望舒一起去刷饭盒,小声说:“小林老师,你说你要结婚了,我看那几个男生脸都耷拉下来了!” 林望舒笑出声:“至于嘛,一个个小屁孩,脑子都想什么呢!” 冯秀荷:“难过呗,就这么被人家嗅了蜜!” 林望舒听着,笑道:“姑娘家说话文明点,什么嗅了蜜,你说你们这群孩子,都怎么说话呢!” 嗅了谁的蜜,这是闹腾着的那十年出来的黑话,或者说春典,大概是抢了谁女朋友的意思。 冯秀荷:“他们都暗地里觉得小林老师漂亮,别班男生看一眼,他们就气不过!” 林望舒:“听得我心花怒放,没想到我一把年纪竟然这么受欢迎!” 冯秀荷笑道:“你看叶均秋,对你结婚的事可在意了,当时饭都吃不下去了,他眼光挺高的,长得也好看,学校里好几个女生都对他有那个意思,他根本看不上!还有陈爱国,他一听老师要结婚了,那张脸像苦瓜!” 林望舒:“我看他听说我竟然不会做饭,倒是更失望。” 冯秀荷:“他们以为小林老师贤惠温柔大方多才多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林望舒纳闷:“这说得是我吗?” 冯秀荷哈哈笑起来:“就自己瞎想的呗!” 林望舒更加觉得好笑,这就是把他们希望的美好女性特征全都强加自己身上? 其实对于这种现象,她倒是多少理解,她上学那会儿有个女老师比他们也就大两三岁,结果班里的男生都热乎乎地捧着,觉得美滋滋的,这倒不一定说真是看上了,就是这个年纪毛躁孩子的一种特殊心理,她也不会因为这个就恼了。 不过当然也不能放纵,她琢磨着,回头把陆殿卿拉过来,校园里转转,让他给大家用英语来一段,那气场,肯定一下子镇住这些青瓜蛋子,到时候谁也别瞎想什么了,都麻溜儿安心学习吧。 ********* 不得不承认,虽然陆知义很有些想当婆婆来改造林望舒的意思,不过她做事还是很细致认真的,一直帮着监工新街口房子的改造,也就是一周时间,那房子已经有模有样了。 陆殿卿带着林望舒过去看了,林望舒惊叹不已,既保留了原本传统的古色古香,又对一些细节处进行了修整,各处做工完美,实在是让人佩服。 林望舒感慨:“我觉得必须好好谢谢你姑姑,我已经后悔那天我的态度问题了,就算是装,我也应该装得好一些!” 陆殿卿:“如果你一开始装了,那就得装一辈子了,何必呢?再说我姑母帮我装潢这处房子,并不是为了你,这是和其它长辈商量过,也是她主动请缨,才把这件事交给她的,如果要感激,也是我们家或者我来感激。” 林望舒一想也对:“不过看房子的面上,我以后还是应该对她更敬重一些。” 陆殿卿:“马上就婚礼了,我们现在许多东西都需要采买,最近我单位工作也忙起来,你下班后,多上心吧。” 林望舒自然明白,现在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 平时不当家不知道,现在一结婚才明白,床褥被罩被单窗帘,暖壶茶具,以及各种小零碎,林林总总,都是要的。 虽然她觉得犯不着一口气买齐全,以后可以自己随时需要随时买,但是按照老一辈说法,还是要买个全乎。 这天一下班,陆殿卿就来接她,说起买手表的事,说他明天有时间,可以抽空带她去买手表。 林望舒:“手表你出钱还是家里出钱?” 陆殿卿:“我自己出吧,这个让家里出有些奇怪。” 林望舒:“好,那买贵的。” 陆殿卿听这话:“我还以为你会说自己出钱,那就买便宜的。” 林望舒笑:“那不一样,反正我们自己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花起来不用不好意思!” 陆殿卿也笑了:“好,给你买最好的。” 林望舒趁机要求:“我要Rolex!” 陆殿卿:“记住了,给你买Rolex。” 一时又道:“昨天晚上,我过去新街口看房子,恰好我姑母也在,遇上了雷老爷子,我们就说了几句话。” 林望舒一听,顿时精神了:“都说什么了?雷老爷子现在身体怎么样?” 上次气得估计够呛,其实这种老人最怕被气到了,万一出个毛病,那事儿就大了。 陆殿卿:“我三叔批评了我和你,说你性子太直爽,没想到在那个场合说了大实话,说以后会教你婉转些,别人就算做错了,也尽量别提。” 林望舒愣了下,之后倏地笑出声。 心想这位三叔可真行,看不出来啊…… 陆殿卿:“之后我们互相道歉,并且表示了言归于好。” 林望舒:“很好,成了小学生打架了。” 反正她该出的气已经出了,没什么好计较的,言归于好也挺好的,以后谁也别给谁找茬。 陆殿卿一本正经地道:“雷阿姨还热情地表示,婚礼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都是邻居,好说话。” 林望舒好笑:“阿姨可真是礼貌周全。” 估计心里都要气死了,上次颜面尽失,应该已经沦为笑柄,现在竟然还得说出这种圆融的话,她都可以想象,沈明芳一定在家里摔盘子打碗咬牙切齿。 陆殿卿:“所以人和人之间的交往,相对来说,大杂院里更直白,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这么一比,是不是大家的闲言碎语都好像挺有意思了?” 林望舒:“那我们结婚时候,打算让雷阿姨帮忙做点什么?” 陆殿卿:“不知道,随便吧,这件事应该是我姑母安排吧。她工作清闲,就喜欢张罗这些,随她张罗,我们做小辈的,就图个现成就行了。” 林望舒:“雷正德呢,他说什么了?” 陆殿卿看了她一眼,道:“他没说什么,他窝在房间里没出来。” 林望舒:“为什么?” 陆殿卿笑了下:“他腿上本来有伤,现在被雷老爷子砸破了头。” 林望舒:“……” 陆殿卿:“其实那天回去,雷老爷子又揍了他一通。雷老爷子的脾气就这样。” 林望舒一下子笑了:“听到你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至少还能揍人,说明老人家精气神挺足的,她至少没给人家气出来毛病。 *********** 林家也忙起来了,按照往常的传统,娘家该准备的肯定都得准备了,一对搪瓷脸盆,一对肥皂盒儿,毛巾暖壶,还有被面儿花布,关彧馨都挑着好料子给做,被面儿更是跑去大栅栏买的丝绸的,光枕头就准备了六对,还都是上好软缎的。 家常用的毛毯,别家都是买腈纶毯,关彧馨不太看得上,愣是买的羊毛毯,而且一口气买了两条。 这看得林望舒无奈:“妈,三十多一条呢,这一下子七十块钱进去了,再说这还要工业券呢,那也不少,我又不缺了这个!” 关彧馨笑了:“你不懂,这是给你做面儿,我看出来了,他们家都是用好的,一个杌子都是有讲究的,咱不能用那腈纶的,太跌份了!” 大家具的话,陆家已经有了,倒是不缺这个,便把一些零碎小家具比如洗脸架、炕桌、木箱子和靠背椅子等,都陆续让人做了。 林观海和肖爱红商量了下,他们结婚准备的一些木材,也就先给林望舒用了一些。 林望舒是觉得犯不着:“又不缺那个,犯不着。” 肖爱红得了小姑子的好,心里正喜欢,又知道小姑子嫁的是高门,也想帮衬着让小姑子风光,这也是给未来婆家争脸,于是大方地道:“我们结婚得过一段呢,不着急,先用着,都是一家人,这个时候当然得互相帮衬着!” 这话说得舒坦,林望舒心里暖洋洋的,也就没客气,先用了。 心里却想着,以后哥哥结婚,她想法子补回来,妈妈给的那些压箱子底钱,她手里留着,到时候可以用。 这几天陆殿卿虽然忙,不过遇到要紧事,婚礼细节,还是过来商量下。 缝纫机自然是不买了,但自行车买了,上海凤凰的自行车,已经订好了,过几天就提货,收录机也拿到了,竟然是国内和日本合作生产的洋货。 林望舒自然是意外,现在收录机不好买,紧俏货,没想到竟然弄到了。 至于手表,是陆殿卿特意抽了时间带着林望舒去挑的,林望舒知道手表是分等级的,一类一等是rolex,像是大家比较推崇的omega和Longines那都是二等了,至于Tissot什么的都是三等的。 之前林望舒说过想买Rolex,陆殿卿自然没意见,于是林望舒费尽心思挑了一番,想挑一个好看的,想挑一个能长久戴着的,当然更想保值。 可恨的是柜台上的Rolex大都是男款的,女款的少之又少,倒仿佛Rolex只配男人戴一样。 林望舒:“那要不就算了。” 陆殿卿:“我再想想别的法子,如果实在买不到,再考虑别的牌子。” 林望舒:“这个怎么想办法?” 能要Rolex当然最好了。 现在Rolex价格好的六百多,不好的四百多,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大笔钱,陆殿卿却不差这个钱。 关键是,Rolex也没比别的贵多少,omega什么的也要四五百了,这么一对比,她觉得还是买Rolex好。 陆殿卿:“我记得我有个朋友好像比较了解,我请他帮忙留意下,看看上海有的话给调货,不过那样时间可能没那么及时,就怕婚礼的时候拿不到。” 林望舒:“那也不急,反正也不一定婚礼上就要戴啊!” 陆殿卿眸中便带了笑:“好,那我先问问。” ? 第 54 章 第54章兰花劳力士 这几天忙得人喘不过气来, 林望舒白天去学校上课,下午一下了课,就提前先走, 过去新街口。 要结婚了,真是事多,一会儿木匠打的家具送到了,要送进四合院,陆殿卿没功夫去, 只好她过去看着, 一会儿收录机搬进家了,一会儿定制的衣服到时候了, 得过去取了。 那几身衣服做出来后, 果然是林望舒想要的效果,穿上身后,简洁大方, 却又雍容优雅,怎么着都是好看。 林望舒看着镜子, 照了照, 心里满意得很。 这天晚上, 都已经八点多了,林望舒正在家里做题,陆殿卿突然来找。 林望舒白天上班,抽空看了家具, 现在心里正累着,又要学习, 便道:“有什么明天再说。” 陆殿卿:“陪我出去走走。” 林望舒待要说什么, 旁边关彧馨已经道:“这天热了, 外面凉快,你先出去逛逛吧。” 说着那意思,竟仿佛要把她赶出去。 她也是无奈,幽怨地看了她妈一眼,收拾起来课本,起身陪着陆殿卿出去。 两个人证已经领了,婚礼也在筹备着,基本算是过了明面,就差那么一点,所以现在许多事也不避讳,晚上一起出去走走,大家见怪不怪了。 林望舒:“这大晚上的,天好像热了。” 去年大地震,从那时候开始天气好像有些反常,今年天气热得早。 陆殿卿:“前几天一直忙,单位也得举办活动,又忙着准备婚礼的事。” 林望舒:“最近你们单位还有活动?” 陆殿卿:“嗯,本来是当主持人,现在我太忙了,正好逃过去了,不过还是配合着演了一个小品。” 林望舒便笑起来:“你竟然还演小品。” 陆殿卿无奈:“其实我最近哪有那功夫,也是被硬推着上去的。” 林望舒突然好奇起来:“你这么优秀,单位有没有对你有意思的啊?” 陆殿卿:“不知道。” 林望舒:“?” 陆殿卿:“我又没功夫留心那个。” 林望舒便笑:“肯定有,估计故意不说。” 陆殿卿:“你不要总给我扣帽子。” 林望舒:“好吧,当我瞎说的,不过我可告诉你,我们学校,现在对我有意的特别多,一抓一大把。” 陆殿卿扬眉:“什么意思?” 林望舒:“我的学生们啊,我现在在他们心里就是仙女儿,无所不能,温柔贤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英语好数理化也不错,长得又美。” 陆殿卿蹙眉。 之后道:“你的学生,大概应该是十六七岁吧?可能也有十七八岁的?” 毕竟过去那些年,各种升级制度混乱,多大年纪的都有可能。 林望舒:“对,冷不丁一看好像也是大人了。” 陆殿卿:“那也就比你小三四岁。” 他脸色顿时郑重起来了:“那不能把他们当孩子,我记得你提到过,你们班有个课代表,叫叶均秋?” 林望舒有些意外他还记得:“对,叫这个。” 陆殿卿:“他最近都做什么了?” 林望舒有些惊讶于他的在意,不过还是把叶均秋的事都如实告诉他。 最后道:“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这只是在特定时期对于出现在特定场合的年长女性一种想法,我们班男生女生都挺喜欢我的,也不光是男生喜欢。” 陆殿卿:“我觉得那不一样,他不一样,他肯定有一些想法。” 林望舒:“不至于吧,等过去这一段就好了,或者我离开学校了,到时候谁还记得这个,估计早忘记了。” 陆殿卿:“你觉得别人都像你那样记性不好吗?” 林望舒怔了下,什么意思,说着说着就嫌弃她记性不好? 陆殿卿:“这么大已经懂事了,并不会随便忘,甚至也许永远忘不了。” 林望舒淡淡地抬眼,瞥他一眼,心想他想得真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琼瑶作家呢。 陆殿卿见她不以为然,略一沉吟,便道:“我们单位有影音室,我可以申请一下,在里面放英文电影,以后有时间带你学生过来一起看?” 林望舒:“这样也可以?” 陆殿卿:“当然。” 林望舒:“那敢情好,不过也得等我们结婚后,这一段肯定没时间,太忙了。” 陆殿卿:“好。等我忙完这一段有时间了,我可以去学校接你下班。” 林望舒看他,真是一脸护地盘的样子,无奈:“我本来没把这个当回事,而且除了那个捣乱的李红柱,别人也没怎么样,你这样在意,大不了我以后中午不和学生一起吃饭了。” 陆殿卿看她一眼,道:“那倒是不用,我又不是非得管着你,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知道你想拉他们学习进步,你不和他们相处好,是没法管好他们的。我只是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警告,免得他们有非分之想。” 林望舒好笑:“知道啦……至于嘛,他们那些小屁孩,怎么和你比!” 这话自然是很受用,陆殿卿也就笑了:“有一个好消息。” 林望舒:“什么?” 陆殿卿:“买到手表了。” 林望舒一听:“真的假的?什么样式的?” 陆殿卿看着她眼睛都亮起来了,便唇角扬起,笑着说:“本来打算从上海想办法,不过太远了,我还是想婚礼前能拿到,便打电话问了天津海关的朋友,他们那里帮忙弄到的,据说还是限量的,18K金,兰花主题的rolex。” 林望舒心尖顿时乐开了花,听着就喜欢:“什么时候到?我想尽快戴上!” 陆殿卿低首,却是道:“我们都几天没见面了,你现在也没功夫搭理我,只惦记着你的学生了。” 语气竟然很有些幽怨。 林望舒:“我这不是也在忙着婚礼的事嘛,再说我们马上要结婚了,着急什么!” 陆殿卿:“我们好几天没试试了。” 他说出试试这几个字时,声音特别轻,轻而沉,眸光就那么看着她。 林望舒陡然脸上一红。 她咬唇,小声说:“你着急什么,这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也就几天了。” 陆殿卿:“竟然还有几天,那么长时间?” 林望舒好笑又好气:“你至于嘛!” 陆殿卿:“至于。” 林望舒只觉得他眼眸滚烫,平静的眸底仿佛藏着火。 她陡然想起那一天,一时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陆殿卿:“我最近白天很累,晚上总是做梦……” 接下来的话,他声音便已经是气音,低沉缱绻。 林望舒深吸口气:“别疯了……” 她无奈地道:“手表我不问了,今天你也别试了,我们各自回家!” 说完转身就走。 陆殿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低头就亲。 如开闸的洪水,急促猛烈。 林望舒:“你疯了吗,别乱来。” 一时又道:“仔细被人看到!” 陆殿卿低头亲了好一会,才将下巴抵在她头上,闭着眼睛,平息着自己身体的紧绷感。 半响后,他才放开她。 林望舒其实被亲了这半天,也有些腿软,不过又忌惮着在外面,并不敢怎么样。 她无奈地捶打他胸膛:“我以前只觉得你清风朗月正义凛然不可侵犯,我真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陆殿卿。”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才发现,上辈子那个过了而立之年四平八稳的陆殿卿,距离她已经很遥远了。 那是存在于另一个陌生时空的人,并不是这个亲昵包容放纵着她的陆殿卿。 她也相信,这个陆殿卿不会成为那样一个人了。 陆殿卿眸底蕴着笑,低头看着她,却是道:“林望舒,你以前形容我,用过一个词。” 林望舒:“什么?” 陆殿卿:“人模狗样。” 林望舒仰脸,看着他薄薄的唇,就那么轻轻吐出这四个字,突然觉得一切有些离谱,这简直是一部聊斋。 陆殿卿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低声说:“所以男人就是男人,再人模狗样,心里也总有想法。” 林望舒凝视着他:“比如你,你现在想什么呢?” 陆殿卿静默地望着她,眸中有激烈的情绪滚动,声音却是格外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我想做我昨晚梦里做过的事情。” 林望舒脸红心跳,不过呼吸却是刻意的平稳,她故意问:“那么,你做了什么梦?” 陆殿卿的左手便握住了她的。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视线交缠间,他握着她的,引领她到了一处。 她顿时身体僵硬,咬着唇,有些羞愤,又有些无奈地瞪着他。 陆殿卿松手,她立即抽回来,像烫到一样。 陆殿卿微微低首,俯身,这个姿势让她不至于碰到什么,但是他的唇又几乎贴着她的耳朵。 他低低地在她耳边道:“林望舒,你看,这就是男人,我的理智让我冷静,它却让我热血贲张,想不管不顾——” 他声音越发低了,在她耳边以气音说了最后几个字。 林望舒心脏狂跳,无边的羞耻犹如潮水,但是忐忑的期待却让她浑身血液沸腾。 她仰起脸,看着月光下的陆殿卿。 他竟然是这样的陆殿卿,竟然对自己说出这样放浪的话。 谁能相信呢? 就在这时,陆殿卿却突然直起身,压力陡减,耳边的呼吸声撤离,夜晚的凉风吹来,沁凉的晚风让林望舒越发明白自己的脸有火多烫。 陆殿卿:“晚了,回去吧。” 他竟然主动说让自己回去,这让林望舒有些不适应。 她现在已经觉得今晚就是一部聊斋,而他是那个吃人的禽兽。 他却撤了。 陆殿卿伸出左边口袋,取出来一个盒子,之后放在了她衣服口袋里。 “拿着,回去打开看。” 林望舒伸手就要去摸:“什么?” 陆殿卿握住她的手制止:“回去看。” 林望舒:“好吧……” 陆殿卿:“我不送你了,就站这里,看着你进院子。” 林望舒恍惚地看他一眼,点头:“嗯。” 于是她抬腿往家走,月光如水,一切都看上去那么美好。 她却有些失落。 也许她是希望他化身为禽兽。 走到大杂院门前的时候,她停住脚,回头,看了一眼他。 他还站在月光下,安静地望着自己,身姿挺拔,眉眼柔和。 她突然想使坏,轻轻抬起下巴,嘟起唇,隔着月光,隔着那么一段胡同,做出亲他的姿势。 满意地看到他身体倏然收紧,她冲他绽开一个笑,之后赶紧逃进了大杂院。 今晚,他可以继续做梦了。 就是这么坏心眼。 ********* 匆忙回到房中,却见宁苹正在灯下看书,她终于也知道上进了。 她看到林望舒回来,道:“姐,怎么这就回来了。” 林望舒含糊了两句:“不早了,你还看书呢。” 宁苹:“嗯,我这不是听姐的话,好好学习嘛。” 林望舒便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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