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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饭,你好好招待着。” 旁边沈明芳一愣,不过还是点头:“那是应该的……” 林望舒也就礼貌地打了招呼,之后随着陆殿卿一起坐下了。 雷正德也在,脸上也残留着淤青,一直低着头,不吭声,也不看陆殿卿和林望舒。 雷正惠更是耷拉着脑袋,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桌布。 大家寒暄了几句,雷老爷子便咳了声,道:“要说起来,咱们两家都是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今天呢,弘道把大家伙聚在一起,就是把你们晚辈这些事给掰扯明白了。” 他这话一出,旁边沈明芳脸色便难看起来了。 陆弘道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小辈们打架闹别扭也是常有的,我记得他们上幼儿园时候,殿卿还和正德打过呢,之后还不是该道歉道歉,该赔礼赔礼,又成了好朋友。” 旁边雷父咳了声,道:“那是以前他们在宁氏幼儿园吧,我记得那是教会幼儿园,那会儿还有圣诞节,幼儿园里放了一棵圣诞树,两个人为了争圣诞树的礼物打起来了。” 他这一说,雷老爷子哈哈笑起来:“可不就是嘛!这都多少年了,那时候也就刚解放十年八年的,现在那幼儿园早没了!” 这么说说笑笑的,气氛仿佛更加融洽了,服务员也上菜了,是仿宫廷的几个老式抓菜。 雷爷爷笑着问起来林望舒:“我怎么听说,你应聘上了中学的老师,教英语?” 林望舒点头,笑着道:“是,雷爷爷,我今天头一天上班,教高二的英语。” 旁边的陆弘道也笑呵呵地说:“我听说小林上了高中就下乡了,没想到英语这么好,也是没想到啊!我打小儿就学英语,学这么大岁数,到现在就没学明白!” 雷父:“确实了不得,了不得,我们正惠也去参加招工了,这不是人家没要嘛!本事不行,比不上,比不上哪!” 本来旁边的雷正惠低着头,捏着筷子,完全不吭声,现在听到这个,脸红耳赤的,更加不自在了。 这两天她日子不好过,已经被她妈逼问了一顿,好一番臭骂,她弟雷正德也和她闹脾气,差点打起来,现在她又被拽到这里来了。 偏偏这个时候,陆弘道突然道:“我记得正惠的英语还是殿卿教的吧?说起来,也怪殿卿,是不是没把正惠教好?” 雷父:“殿卿英语那么好,怎么会教不好呢,是正惠这个孩子不争气,学什么都没个正形,学不好!再说她也笨,哪像小林这样,聪明,干什么都成!” 这么说着,大家都笑起来,雷正惠羞耻得脸都红了,完全不想抬头,咬着牙想,她今天过来这是让人打趣的吧。 林望舒其实对雷正惠的心思有些怀疑,当下便多打量了几眼。 雷正惠低着头,感觉到林望舒的目光,便下意识看过去,却见林望舒正含笑打量着自己,一时之间,羞耻涌上心头,简直恨得两手颤抖。 偏偏这个时候,雷爷爷却道:“说起来,咱们两家,该怎么着怎么着,还是得说个清楚。” 雷爷爷这一说,陆殿卿也就道:“爷爷,那天在红塔礼堂,我遇到了正惠姐,和她说了我和望舒的事,她对我们两个谈对象的事很清楚。我领证的事,是私事,毕竟没走正路,不好对外说,但正德是我兄弟,我也特意和他提过。本来望舒和正德早就分手了,我和望舒的事,也没藏着掖着,该说的也说了,谁知道前天去提亲,竟然闹出这种事来。这件事传出去,不光是我们陆家丢人,雷家面上也不好看,其实我也奇怪,事情怎么闹成这样。” 他这一番话,说得沈明芳脸红耳赤的,想起那天的事,也是无奈。 本来自己儿子和林望舒谈,自家要去提亲,陆家竟然也去,这是陆家没理,但是有了红塔礼堂这一出,倒好像是雷家故意给陆家捣乱一样,这事情全都拧着来了! 陆弘道从旁咳了声:“雷伯,殿卿这孩子性子虽然闷,但这话说得在理,过去的事那是过去的事,但殿卿做事实在,什么都是摆在明面上,咱明明白白领证,堂堂正正谈对象,这不是还带着对象去了红塔礼堂嘛,年轻人都这样,你说怎么到了提亲,还能遇到这种尴尬事——” 他长叹了一声:“雷伯,我给你说实话,那天在林家,我都不好意思,当着人家亲家的面,你说咱都是多年的朋友,这办得叫什么事,知道的,明白咱们是没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不把人家当回事呢!雷伯你说是吧?” 这话说得雷老爷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重重出了口气。 他望向自己的孙女:“正惠,这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得说清楚,你三叔说得对,你总得有个交代。” 他这一说,不光是陆家叔侄和林望舒,就是旁边的雷家一家子,全都看向雷正惠,沈明芳更是恨铁不成钢地盯着雷正惠。 要知道,为了这个,她已经恨不得把自己这女儿搦死了,可怎么逼问,就是问不出一句话来! 雷正惠面对大家的逼问,一时也有些茫然,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她藏在桌子底下的拳头攥得死死的,可是她就是不想说出来。 她谈着对象,陆殿卿比她小三岁,她不可能说出心底那个羞耻的想法。 所以她最后终于还是低声说:“本来说好了,附属中学英语老师的职位是我的,她捡了我的招工启事,谁知道她去了,录取了,我心里难受,觉得她抢了我的职位,那天我回到家,心里难受,不想提她,所以……所以就没说。” 沈明芳当即恼火:“你就看着我们去提亲,你屁都不放?” 雷老爷子:“人家望舒能当中学英语老师,那是本事,你技不如人,你还恼上了,这什么孩子!” 旁边陆弘道连连摇头,谴责陆殿卿:“这事怪殿卿,小林既然这么优秀,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就算你父亲不在国内,那么多叔伯朋友,你父亲的老下属,你但凡张个口,还不能给小林找个好位置?你这孩子啊,就是做事太正直了,死脑筋!” 一时对雷老道:“瞧我大哥,把孩子都教傻了!小林这本事,随便去哪儿不成,就算去给领导当翻译,我看也足足够了!” 林望舒听着也惊讶,她一直觉得自己挺能吹的,陆殿卿是收敛的性子,凡事低调不张扬,没想到他这位三叔,竟然比自己还能吹,现在竟然已经替自己吹了…… 雷老爷子长吁短叹:“这事怎么着也是正惠的不是,不是说正惠之前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吗,我听着也是恼,现在小林也过来了,当着大家伙的面,你给小林赔个不是,我看小林是个大方的,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雷正惠僵硬地道:“爷爷……” 雷父从旁,也绷着脸:“这孩子啊,就是没管教好,天天瞎胡闹,小林那是殿卿的未婚妻,早就领证了,别管怎么着,也不能被你那么说。” 雷爷爷:“该赔不是的就赔不是。” 这个时候,如果陆家人打个圆场,意思意思也就过去了,但陆弘道从旁不吭声,就像没听到一样。 而陆殿卿却是道:“雷爷爷,望舒是我的妻子,羞辱她,便是羞辱我。但凡换一个人,曾经对她说出那样的话,作为丈夫,我都应该不择手段为她讨回公道,但做出这种事的是正惠姐,依陆家和雷家多年的交情,我也不过是希望我的妻子曾经的委屈能得到一个道歉而已。” 雷正惠陡然听得这句,在那僵硬的尴尬中,恍惚地看陆殿卿。 昔日那个总是性情清淡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眉眼冷峻,竟是要为别的女人向自己讨回公道。 她眼里慢慢地浮现出湿润来,最后终于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林望舒:“其实也没什么,既然都坐在一起,说开了就好了。” 雷爷爷赞叹:“小林别看是女流之辈,可这行事做派,我喜欢!” 一时又瞪着旁边的雷正德:“还有你这兔崽子?你昨天干嘛了,去找殿卿打架了?你说说,这一天到晚不成器的玩意儿,干得都叫什么事?” 雷正德恍恍惚惚的,突然听到这个,木然地抬起头来。 雷爷爷:“你给殿卿和小林都道个歉,不然,你以后就别姓雷了!” 雷正德红着眼圈,咬着牙,呆呆地看向林望舒。 雷爷爷怒吼:“还不赔礼道歉!” 雷正德嘴唇嗫喏了几下,愣是没说出话来。 林望舒见此,笑了,道:“雷爷爷,这事你也别恼,我其实也不是非要什么道歉,但是我觉得,该说的话都说清楚。” 她这一说话,全场都看向她。 陆弘道对于这侄媳妇,倒是有几分欣赏,没一般女人家的磨叽,做事大方得体。 要是一般新媳妇,到了这个场合,估计话都不知道说,就会低着头红脸,她倒是好,一点也不怯场。 当下朗声笑着道:“瞧我这侄媳妇,是个直性子,不过也对,这里没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摊开了说最好,别藏着掖着。” 林望舒感激地看向陆弘道,之后才道:“有些事,其实摊开了讲更合适,五年前我下乡,当时正好和正德是一个农场,云南农场条件艰苦,他对我还算照顾,所以去年我们就谈了对象。” 她这话一说,在场雷家都尴尬起来,毕竟两家交情好,这种事,其实能不谈就不谈了。 陆殿卿倒是神情平静,从旁安静地听着。 林望舒继续道:“当时谈了,觉得还行,后来回到北京,我也懂事了,知道双方家庭条件差距过大,再说正德许多事在我看来做得不合适,我也就分了。其实新时代了,缠在女人脚上的裹脚布早拆了,谈个对象闹掰,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这话说得不但陆弘道,就连旁边的雷老爷子都拍桌子叫好:“小林说得对,新时代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别说谈个对象分了,就是结婚离婚,又算什么,这都不是事!” 旁边陆殿卿还是不说话,只含笑安静地看着她。 林望舒笑道:“如刚才所说,我当时觉得我和正德不合适,各种原因都有,每一个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各种原因加起来,我觉得这对象实在没法谈下去了!” 说着,她就不客气了,开始一桩桩提:“家庭条件差异过大,我父母都是工人,我哥是炊事员,说起来也都是工人阶级,但和正德家境比,这是没法比,更何况我们是白纸坊的,宣武的,依阿姨的意思,我们这种宣武的,哪配得上西城的,贱脚不敢踏贵地,这种高门,我们肯定配不起啊!” 这话一出,沈明芳那脸色煞白,雷父也是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知道今天是来道歉的,但大家说笑几句也就过去了,顶多让雷正惠雷正德这种小辈道歉,也不是什么大事,谁知道这林望舒竟然这样…… 哪有这样的新媳妇,长辈还在呢! 雷老爷子听闻,也是皱起了眉头,沉痛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媳妇,之后道:“西城宣武是吗?这个说法,我也听说过。” 全场静寂无声,没有人敢吭声。 他长叹一声:“我是打完了日本人打姓蒋的,打完了姓蒋后,进了城,才听人说起这个事啊!在这之前——” 他无奈地道:“在那之前,你们老爹我,就是躲在山窝窝里,吃糠咽菜,没想到小三十年过去了,我儿子媳妇进了城,开始知道西城宣武了,知道个高低贵贱了!” 雷父和沈明芳慌得赶紧站了起来,雷父黑着脸瞪沈明芳,沈明芳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一叠声地说:“爸,我错了,我错了,我当时说这话也是气了……” 雷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气了,气了就可以这么说吗?我辛辛苦苦啃着窝窝头挨着枪子,进了城,你们就忘记你们从哪儿来的?你们老爹我就是个泥腿子,你们还嫌弃上了?” 旁边雷正德雷正惠见此,也都吓到了,他们没见爷爷发这么大火过,看来这次是真气到了。 陆殿卿忙上前劝,陆弘道劝着,劝了半响,这火气总算小下来了。 雷老爷子悲怆叹道:“倒是让老邻居见笑了,晚辈的事,我平时也不管,现在一看,这心思都歪了!” 沈明芳从旁抹着眼泪,一直站着,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 林望舒见此,也劝道:“雷爷爷,你也别恼,其实咱们今天就是想把事情说清楚,也没别的意思。” 雷老爷子眼含热泪,颤巍巍地道:“小林,现在看,你可真是受委屈了,这是我们对不住你。” 林望舒便继续道:“今天还有一桩,咱必须说清楚,不然以后咱这关系也没法处,我也没脸到您老跟前叫你一声爷爷。我和正德谈了一年对象,我们也是止乎于礼,我从小家教严,被管着长大的,从来不至于做什么越了界的事,我不想和正德成了,那就分手,也是正儿八经和他提过,谁知道他根本不听这一套,甚至散布谣言,说他和我如何了,到了哪一步了,再怎么着,这也是败坏我名声的事,我姑娘家的名声能被这么说道吗?” 她轻叹道:“也是我心大,并不在意这个,换一个姑娘,被这么说,估计直接一剪子给自己攮死都有可能!所以雷爷爷,恕我直言,晚辈的事,该管还是管,不然闹出人命来,那就是大事了。” 这么一番话,说得干脆利索,一下子把雷正德过去那些谣言澄清了一个干干净净。 这件事,雷老爷子自然知道,他也以为自己孙子和这姑娘到了那个地步,现在一听,简直是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敢情是自己这孙子污蔑人家姑娘清白呢?! 他不敢相信地瞪着雷正德:“兔崽子,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雷正德彻底慌了:“我,我,爷爷,我那也是随口说说——” 雷老爷子气得脸刷白,手都哆嗦着:“随便说说?” 他一把拎起旁边的木椅子,直接劈头砸了过去:“我让你随便说说!” “砰”的一声,满桌的碗盘乱飞,汁水四溅,芸豆卷到处乱蹦,雷正德也被砸了一个头破血流! 作者有话说: 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初,解放前建的教会幼儿园还在(以前叫幼稚园),条件都很好,钢琴也有,各种启蒙式教育(不得不说国外幼儿教育那个时候远先进于国内),因为是教会幼儿园,圣诞树似乎也就不稀奇了。 似乎那个时候城市幼儿园的条件都不错,一般都有音乐课,当然没钢琴,那个贵,一般有风琴。 这种教会幼儿园并不是什么特权幼儿园,看起来也有条件很一般家庭的孩子(当然舍得送的总归不会太差吧)。 真正特别的幼儿园是北海幼儿园,五十年代就把孩子送到北戴河教海潮原理捡贝壳的。 关于儿童教育,最让我意外的是,在五十年代,那个时候北京书店里竟然随处都有儿童读书区,可以随便读的。 ? 第 51 章 第51章唱歌教学 闹成这样, 饭自然没法吃了,雷家一大家子围着雷老爷子各种哄,陆家叔侄两个自然也跟着劝, 劝了半天,一伙人把气得颤巍巍的雷老爷子给扶出了饭店。 陆殿卿和林望舒便随着陆弘道走出饭店,三个人相对沉默无言。 默了一会后,突然,陆弘道哈哈大笑:“行啊, 小林, 真没看出来,还挺能说的!” 林望舒有些尴尬, 不过也笑了。 陆弘道:“虽然今天的事闹得有点大, 不过我觉得挺好的,凭什么我们就该受委屈,这雷家也太欺负人了, 想抢我侄子的媳妇,还瞎掰掰败坏我侄媳妇的名声, 这不是活该吗?” 一时又道:“这个事吧……多少有点对不住雷老, 可瞧瞧他们家儿媳妇, 还有这孙子,办得都叫什么事,他再不管管,以后还不一定怎么着呢!” 陆殿卿:“三叔, 望舒该说的也都说了,他们家的事, 我们实在说不着, 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陆弘道自然明白侄子的意思:“行, 反正今天小林出气了,我看着也痛快了,以后该怎么着怎么着,他们不提我们也不提,当没这回事!对了——” 他想起来今天饭还没吃呢:“我们再去哪儿吃点饭?” 陆殿卿笑道:“好,不过三叔今天不忙吗?” 陆弘道愣了愣,想了想:“我想起来了,其实我今天还约了朋友,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自己找个地儿吃饭去,我先走了,不然来不及了。” 陆殿卿:“好,那三叔你先忙。” 一时陆弘道离开了,林望舒:“陆殿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简直是直接把三叔给赶走了。 陆殿卿认真地道:“我三叔确实有事,他来北京后,找他小聚的朋友太多,忙不过来。” 林望舒憋不住笑起来:“你过河拆桥!” 陆殿卿也笑了:“好了,我们去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 林望舒看过去,这个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琼岛绿树拥簇着白塔,沉浸在朦胧月色中,已经搭好的席棚坐了人,三五成群的,赏着茶,观赏着北海夜景。 林望舒道:“那我们也找一个好地儿,看看风景随便吃点什么吧。” 陆殿卿:“会不会冷?” 这个季节,毕竟晚上还有些凉。 林望舒:“也倒还好,不至于冷了。” 陆殿卿:“好。” 当下两个人到了一临水处,要了各样点心小吃,都是精致地摆放在仿乾隆五彩的瓷盘中,点心样式精致,全都是花色模子做成的。 林望舒夹了一块芸豆糕,沾着那玫瑰蜜汁卤,咬了一口,芸豆糕松软,饱蘸着的蜜汁清甜,芸豆的香和那玫瑰的馥芬融合在一起,再赏着这晚间的夜景,实在是人生一大美事。 吃着间,陆殿卿突然笑道:“今天说痛快了吧。” 林望舒舔了舔唇,笑着道:“前所未有的畅快,连上辈子的气都出了!” ************ 林望舒回了家里,把今天痛斥雷家种种的事说给家里人听,自然一个个都笑得不轻,这可真是痛快了! 林望舒自己也觉得今天这事算是出气了,雷老爷子气成那样,雷家这一段估计不得安宁了,雷家上下肯定都遭殃! 虽然想想雷老爷子的样子,觉得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被这么气,实在是挺可怜的,不过雷正德做的那些事,换一个姑娘,说不定这辈子都搭进去了。 如果雷老爷子被气到,那就怪他自己孙子不争气好了。 这辈子他们老雷家就那么一个孙子一个孙女,没教好,当老子的被气,也是没办法的,这种事,早气到比晚气到好。 这么说了一番后,又提起今天上课的事,林望舒多少有些无奈。 她觉得天道好轮回,这可真是轮到她了,她想起来当年自己当学生时候,那个见到自己就追在屁股后面逮着让自己学习的班主任,一时真是感慨万分。 当年自己怎么就不听他的呢? 也就是现在长大了才知道,当年老师的种种的好。 这么一想,林望舒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努把力,别管学校的风气怎么样,一定要尽到自己的责任,把这群孩子给带出来。 等过几年,等“英语热”来了,到底是比别人强,就算去工厂当工人,会英语,能看懂说明书,或者能简单说几句,也能趁机出头。 她不求现在这群孩子明白她的苦心,只希望以后,在他们人生的某个阶段,回首昔日光阴,会突然意识到,当年那个小林老师苦心婆口地带着他们学习,其实是对他们的人生有那么一点点帮助的,那就够了。 至于该怎么教,林望舒其实多少有些想法了,她想着,干脆教这些孩子唱歌好了。 一群只知道玩的,硬按着牛喝水也不行,还不如干脆将计就计,让他们学唱英文歌,唱英文歌的时候,顺便教他们歌词,慢慢地有点感觉,再扩展词汇量学别的。 虽然这个办法会慢一些,但总归比现在这种状态强吧。 ************** 接下来几天,因为婚礼时间紧,陆殿卿工作也忙,以至于连着几天,都不见人影,音乐会竟是没时间去了,他自然很有些歉意,不过林望舒倒是没觉得什么,他不去,她正好带着家里人一起去。 到了那一晚,林观海的对象肖爱红也过来了,见到林望舒,她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很激动。 林望舒看到她,心里有些泛酸,又觉得喜欢,曾经已经逝去的人就那么鲜活出现在面前,为了一场音乐会窃喜期盼着,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感慨的。 这个嫂子,其实也有些小毛病,比如有些虚荣,爱面儿,有时候不太有眼力见儿,不过那又怎么样,活着最好了,如果她能活着,怎么着都成。 林家人郑重其事地打扮过,看着到了时间,决定早早出发,大杂院里大家伙都知道他们全家要去红塔礼堂,那个羡慕劲儿,让林家人去了好好看,“回来也给我们讲讲”。 到了音乐会,自然是长了大见识,看看这里那里,最后肖爱红发出感慨:“人家茅房比咱们家厨房都干净,我可算是开了眼!” 关彧馨倒是还好:“其实和我们以前看戏的戏院差不多,我们以前唱戏都是化妆,现在外国老头不化妆,就一白胡子。” 大家听了关彧馨的话,都笑起来了,无论天大的事,关彧馨都可以一句话总结“和我们当初差不多”。 而这几天林望舒逐渐对学校工作也适应了,她想着和学生们打好关系,这天林望舒干脆也给自己准备了盒饭,这样中午还能一起吃饭,一大早,她拎着背包轻快地往学校走去,这个时候正是学生老师往里面走的时候,她随着人流进去,之后打听了炊事房方向,把自己的饭盒送进去。 出来后,就听到一阵口哨声,一抬头,几个男生正靠在墙根底下站着,笑着冲自己吹口哨,还大声喊着“真晃眼”。 应该是高中生,十六七岁的样子,也就半大孩子,竟然一脸痞子相。 林望舒很威严地瞪了他们一眼,谁知道他们却哈哈笑起来。 周围有人好奇地看过来,林望舒便懒得搭理他们,径自往前走。 走了两步,一个女生追过来:“小林老师!” 林望舒一看,竟然是她那天选出来的小组长冯秀荷,她便笑了:“你也放饭盒是吗?” 冯秀荷:“对对对,放饭盒!老师,刚才那几个你不用搭理,打头的那个叫李红柱,他们就是不正经混,满世界茬架,仗着家里有点臭钱,整天玩儿闹,没事就在大街上骑自行车拍婆子!” 这几年,这些半大小子根本不正经混,就在大街上瞎晃荡,慢慢地也就衍生出一些圈子里的话,比如拍婆子,其实就是在大街上勾搭那些不认识的年轻姑娘。 林望舒一听:“他们竟然连我都敢调戏,他们不知道我是老师吗?” 冯秀荷无奈地看向林望舒,心想还能不知道啊,只不过现在都传开了,我们高二甲班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师,高中男生一个个都心痒痒想跑来看看呢。 她也不敢说实话,只好道:“小林老师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被别班男生欺负。” 林望舒简直哭笑不得:“老师谢谢你们了!” 冯秀荷很认真地道:“我说真的,别班的老师都没你好看,也没你年轻!小林老师你来我们班,我们班可有面儿了。” 林望舒:“难道就没人说我英语好吗?” 冯秀荷:“他们又不懂英语!他们只知道看脸!” 林望舒越发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一时冯秀荷赶紧去教室了,她也先去了办公室。 现在她在办公室有了一个抽屉,可以把自己学习用的书本放进去,这样平时不上课就可以在这里学习了。 第二节课才是她的英语课,她打算先备一下课,准备下今天要教的英语歌曲中的单词。 这样可以一边教歌,一边在黑板上写一些单词让他们来认。 这么整理着的时候,她想起冯秀荷说的,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沉下心来想想,她倒是能理解现在学生的状态。 这些学生大概生于1960年左右吧,懂事开始就闹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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