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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都是被撕咬的痕迹,不是寻常磨损所致,“似乎是马儿自己咬断了绳子。” 薛蟠接过那截缰绳,深褐色的鞣制牛皮柔韧光滑,扣着金环玉坠和银铃,“是套在汤圆脑袋上的马缰。” 在什么情况下马会自己咬断缰绳,除非它的主人出事了…… 贾环若出事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水溶当即让人快马加鞭赶回城去,“速去告知永宁侯,就说环三爷找不见了。” 薛蟠手里握着马缰,在人群中一把拉住方才给他传话的禁军,“是谁身边的人给你留的话?你可还认识是哪一个?现在就带我去见。” “并、并不认识,很有些面生。也不知是哪一处府上的人,就只留了这一句话,说三爷身子不适,先回去了,让我见着蟠二爷就告诉一声。” 他这么一说,在场人都觉出不对劲了,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想混淆视听。 另一边的水钧和水铮正准备带着群臣回返,少黎楚在马车上等着,久不见水溶便托人来寻,“王爷,该回去了,王妃让我来问问。” “所有人都不许走,让王妃待在车内,我去见两位殿下。” ……………………………… 队伍行出七八十里路,赤云渡才知道赤云漾把贾环绑着一起上路了。 原本启程的时候他没见到人,底下侍从说四王子不舒服在另一辆马车上,他也没在意。 即便是赤云漾待着的那辆马车行驶得比众人都快,而且他不愿意走进京的那条路,非要绕路走,赤云渡只当他又是耍性子。 中途经过两个驿站,他都没有停下歇息,只是隔着马车帷裳说,“我不累,你们歇你们的,别管我。”然后就出了车厢把马卒赶下车,自己驾车走了。 一直到傍晚夜色深了,队伍准备在前方第三个驿站停下过夜,赤云漾仍旧不停,那两匹拉车的马都有些力疲了。 “路也不是一天就能走完的,你今日到底怎么回事?”若是真的这么着急,为什么不骑马反而驾车? 赤云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车上藏着什么?” “兄长,有些事情,你没必要这么追根究底。”赤云漾不想跟他多说,手上挽着马鞭,当即就要挥鞭驭车,“驾!” “我问你车上藏着什么?!”他踩着身下马背跳上那马车,伸手去夺赤云漾手上的缰绳,“停下!” 马车剧烈晃动,惊醒了车内的贾环。 他感觉到自己的双眼间蒙着一层黑布,脸颊连带嘴上也紧紧裹了布条不能说话。 因为手腕被绳子捆着不能动,他只能胡乱快速地摸索着身边的东西,大约知道这是在一辆马车里。 该死的赤云漾…… 整个马车左摇右摆地,晃得人头都晕了,依稀听到外面两个人的争吵声渐渐地停了下来。 事已至此,赤云漾所幸直接掀开马车帷裳给他看,“你不是想知道么?!看啊!” “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疯了?!”赤云渡简直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见到贾环被绑着放在马车里的这一刻。 他只觉得气血上涌,甚至眼前都昏了一瞬。 伸手拽着赤云漾的衣领拉下马车,走到一片无人的乱林中,厉声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以为他是赤云大市上随意买卖的奴人?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 “那又怎样?!只要我们一路赶回赤云把他藏起来,一辈子也没人会知道他在哪!” 赤云漾显得毫不在意,双目赤红,“赤云的军队对淳朝有功,难道只因为一个贾环,就能平白起战事不成?” “住嘴!”赤云渡一拳挥在他脸上,“赤云迟早会被你害死。” “哈哈哈哈哈哈……”他吐出一口淤血,笑得状似癫狂,“是!人是我绑来的,我的好兄长,你快去向大淳揭发我啊。” “我的卑劣,不正好成全了你的大义?” 赤云漾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手上扶着树干,抬眼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你的世子之位是如何得来的,这么快就忘了?” 赤云渡双拳紧握,闭上眼深呼了两口气。 赤云的习俗是立长子为储,但实际上,真正的四王子是赤云渡才对,赤云漾才是兄长。 赤云漾是赤云珲的第一个王子,他的生母是王后陪嫁的媵侍。只是他出生的时候天有异象,族内大巫说他命不祥,无法担当世子之任。 这件事只有身为国王的赤云珲和王后溪芘知道,因顾忌国运,赤云珲便一直将赤云漾养在深宫内不为人知。 直到一年后,溪芘生下了赤云渡,刚满月便被立为了世子。 有了世子以后,赤云漾才被允许出来见人。 赤云王为了掩盖他的不祥命数,便调换了他和世子的年纪,称作四王子,想让他免受旁人指摘正常地长大。 后来他生母死了,才抖落出真相,什么命数国运之谈,只不过是王后为了夺位威胁大巫编造出来的。 事迹暴露之后,赤云王也无法,一则赤云渡的性子的确更适合做一国之主,二则这种王室丑闻不能闹得举国皆知,也就只能选择委屈赤云漾。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他的性子恶劣喜怒无常,赤云珲仍旧觉得对他的宠爱不够,处处想要加以补偿。 原本赤云渡对他也很是纵容,只是前年王后溪芘去世,最后却查出是赤云漾的手笔。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多少的兄弟之情,也已烟消云散了。 或许……这就是汉人常说的,冤孽。 “这和现在说的不是一码事,何须混为一谈?你平日在赤云如何骄横无人管束,但这是淳朝,他是官宦之后,淳朝不会善罢甘休的。” 赤云漾咧嘴一笑,“你放心,没人知道他在我手上。” “不行,他不能跟我们回赤云。”赤云渡说着便往马车那边走去,要将贾环送回去,“立刻将人放了,如今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要放他,干脆杀了我。”赤云漾擦了擦唇边的血,“他如今定然已经醒了,你别以为他是好说话的人,我告诉你,那都是装的!” “我若是出了事,看你回去怎么跟父王交代。” 赤云渡回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停在夜色中的马车,“先在前面的驿站安顿下来,贾环的身子弱,出了什么好歹我们更无法收场。” 两相僵持之下,赤云的使臣队伍又行进了十里路,住进了长风驿。 贾环不能被人看到,赤云漾将他从后门扛着上了二楼,放在了一间客房的卧榻上。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说着便解开了他脸上和双眼间的布条。 “唔……”长久未见光亮,他的眼睛很不舒服,也是实在没遇见过这样的事,“赤云漾,你真是个疯子。” 他现在都想不明白,赤云漾绑他做什么,要杀要剐难道还要等回到赤云才能做么。 “我是疯子你也不是头一日知道,凭你如何,如今还不是落在我手上了。” 赤云漾蹲下身子捏住他的脸,狞笑道,“我真想割了你的舌头,看看你的嘴以后还能不能这么伶俐。” 贾环正想说话,赤云渡就端着一份饭菜推门进来了,“先让他用些饭。” “一天不吃又饿不死,对他这么好做什么。”话虽这么说,但赤云漾还是接过木盘放在床头,拿起筷子喂了他一口菜。 在有把握离开之前,贾环不会做无谓的抵抗让自己受罪,便张口用了。 “呕……” 住在驿站的人都是赶路的,一日也就只能吃上留宿这一顿,所以厨子炒出来的菜都重油重盐。 但贾环这样娇弱的脾胃又如何能吃。 他本就被车晃了一路,此刻不仅吃不进去,还被这味道勾得想吐。 赤云漾身上被他吐了菜,当即就沉了脸,“我看你一点也不饿,何必浪费饭菜。”他把筷子重重一放,转身去了隔壁屋换衣裳。 “喝些水吧。”赤云渡拿了一盏茶来喂他。 贾环喝了水才觉得稍微舒服一些,“赤云漾绑我来,你知不知道?” “……才知道。”他抿了抿唇,从腰间取下一柄精致小巧的匕首,放进了贾环的衣袖中,“等夜深了,你再沿着小路离开。” “你愿意放我走,就不怕他发疯?”赤云漾是他见过最神经的疯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他绑走。 如今京中定然已经乱了,不过以薛玄的心智聪慧,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想,贾环反而有些犹豫了,他如今孤身一人,遇到的又是这种疯子。 若没有完全的把握便贸然行动,怕是不妥。 赤云渡已经想好了法子,“我会找机会把迷药下在他的食用里,大不了就将他迷着直到队伍抵达赤云。” 贾环的身份特殊,不仅仅是寻常的官宦之后那么简单,斟酌思量之下,他无法真的放任赤云漾把人带回赤云。 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赤云漾,他换过衣裳后晚间连饭都不吃,就一直坐在房中看着贾环。 “等我挖了你的眼睛,你也就没机会这样看着我了。” 贾环闻言觉得有些好笑,“我被你绑在这儿,别说挖了我的眼睛,就算杀了我也没外人知道,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赤云漾也笑了,起身走过去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你这样说,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了。” 他的掌心因为长年拉弓射箭所以有茧,十分粗糙。 此刻用力地摩挲着贾环的脸颊,又俯身道,“或许你说得没错……我怎么就总是想接近你呢?” 贾环心里一跳,觉得有些不妙,恐怕他现下不能光是等着旁人来救了…… …………………………………… 薛玄得了消息知道贾环在五里亭不见了,便立刻带着乌云和雪球出了城。 彼时还只是白日里的午时一刻。 “哥哥,我们把这方圆十里都找遍了,连河里都让人捞过了,一丁点环儿的影子都没见到。” 水溶才宽慰了王妃,从马车上下来,“这么个大活人,又是他自己一个,能跑到那儿去呢?” 他已经在第一时间盘问了在场的所有官员,没有任何人见过贾环往何处离开。 薛玄手上拿着汤圆的那截马缰绳,“这马很有灵性,它不会无缘无故咬断缰绳,一定是跟着环儿去了。” 因为贾环不见了一直没消息,玉竹也不放心,北凉的使臣都暂时没走,“柳堤边有马蹄印子,但在河边消失后就不见了,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乌云和雪球在汤圆停留过的那株柳树下转圈,薛玄把缰绳放在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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