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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收在匣子里。” 薛玄便起身往床边去,这螺钿匣子里放的都是贾环素日喜欢的小玩意,东西杂得很,象牙花签是几年前放进去的东西了,被压在一卷手稿下边儿。 这手稿还是当初他写给贾环温习应考用的。 一支温润的象牙花签静静躺在匣子里,过了几年才得以重见天日。 薛玄拿起来细看,上面画了一枝芍药花,题曰:风华长彧,“落后始知如幻身……” “开时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这是白乐天的诗,下面还有一句小注,“枯木逢春,共贺掣者三杯,在席陪饮一杯。” 他前后看过便将花签又放回了匣子里,“这一支倒看不出虚实来了。” 贾环撇撇嘴,咕哝道,“其实还挺准的……” “什么?”薛玄没听清,走上前去将他从榻上抱了起来,“再有半月又是生辰了,今年想怎么过。” 他手里抓了几颗浆红的樱桃,就顺手往薛玄嘴里塞了一颗,“都这么大了,哪能还跟小孩子一样年年当个正日子过。” “怎么不能。” 如今入了夏,天黑得迟,吃过晚饭洗过澡后外边天还亮着,二人便坐在露台上乘凉。 小厨房送了甜汤和几碟子瓜果来,李素一应摆放在露台的玻璃方桌上,“公子,药已经晾好了。” 贾环将碗端过来一饮而尽,又吃了两口西瓜,“开春新换的药可真苦。” “等到……”薛玄顿了顿,便道,“你的身子这两年强了不少,自然不好再吃从前的药,往后精心调养着慢慢也就好了。” 贾环轻笑了笑,“哪有这么容易。” 他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便是再养上十年,也不能和常人比。 薛玄怕他心里难受,也不欲在此多言,便岔开了话,“今年生辰若想热闹着过,就在前院大花厅上摆几桌席面来。” “不用,还想过多热闹的,我也没那个精神。” 这个月文选清吏司忙得很,即便夏日里他的身子要强些,也常觉力不从心,“咱们关上门自个乐一乐也罢了。” 薛玄便道好,“我已经吩咐过了,让相国寺在六月初一、初五给你各做两场法事。” 贾环点点头,每年贾母也常会打点人在相国寺和几处家庙里给他做法事,还会再另拿银子舍钱舍米的去救济穷人,算是为他积德行善。 或许也是应了刘姥姥当初的话,他的身子能一年一年有所好转,都是因为积年累月做的善事。 从前他是不信这个的,只是到了此处也不得不信了。 每年的新年、上元、端午、重阳,贾环也会自己拿出银钱来周贫济老,广结善缘。 “过了生辰,八月是宝姐姐出阁,九月是云姐姐……这喜事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前日大朝会,皇帝还说今年开春后时节好,各地安泰,入夏后雨水均匀,不曾有洪水。 薛玄给他盛了一碗绿豆百合羹,“最迟不过明年,陛下就会立下太子。” 果然陛下的任何决定都不是心血来潮。 这事贾环也料到了,便轻笑道,“看来,你这个太子太师也有用武之地了。” “那也没法,既然陛下有意,总是逃不过的。” 最初的那几年,他功高过甚又把持国库进项,未免惹人忌惮,所以一直在四方各地巡行产业。 每年除了年底进宫参宴,常日不会入京。 后来是因为劳心过度需得留京修养,那时也不曾参与朝政。 待到两位殿下长成……陛下有意培养他做将来太子的亲信,才会时不时给他个差事去办。 其实参不参政原不在他自己,一切都要看圣上的意思。 皇帝不用你的时候,你的地位再尊贵,也只能是个生意人。皇帝需要用你的时候,纵使你无意入朝,也不得不听命。 即便宠信如薛玄,这一点也不会变。 贾环哼了一声,“难不成陛下也会在老圣人的年纪退位。” 当初圣上继承大统的时候是三十出头,两位殿下入朝不久,现下还相当年轻。 “所以要先立太子。”薛玄想了想道,“当初陛下为太子时也是才及冠。” 他慢吞吞用了大半碗绿豆羹,“雍王殿下沉静自持,心思内敛,于帝王人选上确实要胜于弘王。” 承湛帝的这两个儿子都十分出众,只是水钧更合适做个辅政之臣、或是将军帅才。 “雍王……确实适合。”薛玄的手落在桌边一下一下地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贾环拍拍肚子,觉得有些吃不进了,就懒洋洋地将腿搁在他膝上,“还是夏日里舒坦。” 从后湖传来微微荷风,沾着幽幽花香,如今还不算太热,所以露台上十分清爽。 “真想夜里也在这睡。” 薛玄闻言回过神来,手握着他的脚踝,“明日让人将帐子挂上,搬一张罗汉床放着就是了。” 举臂抬手间,他穿的松花小衣往上提了提,露出白生生的一截细腰,“嗯?这衣裳是不是小了。” “环儿是不是想说自己长高了。” 贾环不自觉动了动脚趾,小声疑惑道,“没有么?” 薛玄何尝没察觉,却状似沉思,故意道,“有……还是没有……呢?我日日与环儿在一处,竟反而察觉不出了。” “那就是你太笨了,这都看不出来。”他没好气道,“一定是长高了。” 老话说,二十三窜一窜,他现在还没到二十呢。 “啊,似乎是长高了,怪不得这几日抱着都觉得不同往常了,看来得赶紧做些新衣裳才是。” 贾环晃了晃双脚,得意道,“我就说么。” ……………………………… 六月初九这日,钱槐钱椿一早便在园中设下天地香烛。 贾环晨起炷香行礼,又奠茶烧纸,晴雯等都抱着红毡迎上来贺寿,他也一一回过。 薛玄又陪他吃了早饭,这才一同出门送贾环往吏部上值。 午间,定城侯府的车来接了他去用饭。 谢俨昨日才回京,难为现下闲着,为着今日是贾环的生辰,便提前说了让他过家里吃一顿饭。 “侯爷昨儿就吩咐了,厨房里做的都是您喜欢的吃食。” 定城侯府离吏部近得很,常日里来回也方便,前些天谢俨不在家,都是谢修陪贾环吃饭。 还没到朝会的日子,所以他也有好些天没见到谢俨了。 远山居外的几棵苦患树仍旧高大秀丽,贾环穿过外廊和月洞门进了院子,左右却没见到人,“景阙哥哥……?” “这呢。” 只见谢俨从西边的书房走出来,肩上还趴着云宝,见了他笑道,“怎么站着。” 他便坐在了树下的石墩上,头顶的合欢花还是开得那么好,簇簇粉云一般,如梦似幻。 谢俨走至桌边,抬手托着他后脑勺揉了揉,“身上可还好?” 贾环点点头,抿唇笑了笑,“前些日子病了两场,太医说我底子强些了,所以没有妨碍,吃了药也就好了。” “两月不见,似乎长高了些。” 他立刻眼睛一亮,“真的呀?” “我何曾骗过你。”谢俨将云宝放在桌子中间的软垫上,又仔仔细细看了贾环,见他确实面色红润,无恙安康,“今日怎么没带药香囊?” 他低头一看,果然自己腰间的香囊不知何时不见了,“许是落在车上了也未可知,也是我没留意。” 谢俨便将自己的给贾环系上了,“偏是夏日里离不开这个,还这样不上心。” 贾环抬手拨开衣领子给他看,露出肩窝锁骨处一大片已经浅淡的红斑。 “前儿洗完澡在露台上睡午觉忘了带,就眯了那一会没注意,咬成这样。” 他微微簇起眉头,让若鱼去屋里拿药膏,漫不经心道,“薛太师果然贵人事忙,忙得连你都照顾不好。” 贾环指尖戳了戳云宝的额头,惹得它伸出小爪子去抱,“喀啾。” “是我非要睡在那儿的,况且他当时也不在家呢,哪里好怪他的。” 而且薛玄见了心疼得不行,只是他白日在吏部上值,人多不便上药,所以才好得格外慢些。 谢俨冷笑一声,低沉清冷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意味不明,“不怪他,怪我。” 得……这话连他都不好再辩了。 这净玉白雪的肌肤上落下任何痕迹都是扎眼的,让人看了不免吃心。 贾环抿抿唇没有说话,坐着不动乖乖地上药。 近两年,或许是因着他的缘故,薛玄和谢俨的关系比从前冷淡了许多。 虽这二人都不曾在外人面前有所表露,但贾环作为常与他们相处的人,没法不察觉…… 谢俨收回手,抬眼便见他微垂着眉头一脸忧愁地看着自己,显得可怜巴巴的。 “……” 沉默后还是谢俨先一步妥协,“好了,我又没说什么,吃饭。” 贾环立刻眨眨眼睛恢复如常,“早就饿了。” 到底是过生辰,所以准备的菜式点心十分丰盛,且都是贾环素日最爱的。 云宝年龄大了,和乌云雪球一样,再不复幼年时的活泼好动,用饭时只趴在垫子上歇着。 吃过饭,谢俨把今年的生辰贺礼亲手给了他。 “那我先回吏部了。” 崔郎中这两日病了,文选清吏司的事情都由贾环一人处理,于公务上虽也算得心应手,但到底是有些太忙了。 若非如今是夏日里,他怕是要挨不住了。 谢俨将人送出定城侯府,看着贾环上了马车走远,他这才转身往回走。 若鱼跟在他身后,“侯爷,您日夜兼程地从南域赶回来,多少日没好好歇过了。如今也陪三爷过了生辰,不如就在家休两日吧?” “不必,传话去大理寺,我明日就回去。” ……………………………… 临近下值,贾环又被吏部尚书叫去说话,耽误了小半个时辰。 从吏部大门出来的时候,太阳都隐隐有了西沉景象。 薛玄在车内等了许久,见他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便将存放在冰鉴里的玫瑰荔枝酥酪拿了出来。 “啊……我正想吃这个。” 吏部是不放冰的,文选清吏司又朝阳,贾环一下午热得满脑子只想回家洗了澡再说,现下吃着冰酥酪终于舒心了些。 他吃了大半碗酥酪,然后躺在竹枕上小憩,薛玄坐在一旁给他打扇子。 “崔郎中年纪大了,朝中可用的人就那么几个,你可想好了选谁来帮你。” 文选清吏司在朝中的性质特殊,历来为郎中者都是陛下信任的心腹,其中的可操作性也小得很。 贾环自然知道,为了让陛下安心,他在文选司这一年不曾与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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