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他闭上眼,黑金衣袖一翻,身后的不在峰蓦然从上到下寸寸变幻。 霜淩愣了愣,闻到夜风中的莲花香,含苞绽放。 但见满山红绸飘送,凤鸾缠柱。 红烛灯笼映亮了向来清冷的不在殿宫,如此囍庆。 霜淩脸颊也染了分朱色。 对上他清晰中带着热意的黑眸。 你是我刻舟求剑之事。 长剑已矣,幸而我在人间,还有行舟。 第74章 过目不忘 74 今夜注定, 九洲震动。 “他去不在峰做什么了?” “不知道,他回来到底是做什么?tຊ” “他把不在峰打开了!不会要从故地开始灭世吧?!” 整个岁禄剑宗,从顾写尘回来的那一刻开始, 无边的恐惧就在到处蔓延。 哪怕那人回来之后一人未杀,只说了八字而已。 七峰十二宫全部熄灭烛灯,在庞大的月影掠过之后处处熄灭,藏在黑暗里探讨如何应对这尊杀神。所有金丹以上的修士连夜被集结在一起, 可顶着那句“阔别多年毫无长进”,几乎人人都是面容如土, 毫无胜意。 因为他们清晰地感知到了, 那个万年难遇的不世之尊,在堕入人人唾弃的魔道之后,还是有着……他们远远无法企及的力量。 他只是什么都还没有做,岁禄内部就已经开始溃不成军。 “我们赢不了的!” “他……那可是少尊啊!!” “跑、要不跑吧,否则他真的动剑,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再等等!三清宫和震雷洲都已经派人过来了,即刻便到, 而且……你们看头顶。” 月影之上, 天裂仍盘卧夜空, 昭示着天罚。 “你们不记得了吗, 从前史书记载, 所有灭世魔主都会遭到天谴, 这是大道法则, 邪不压正…!他们没有好下场的!” 九洲上下同时人心惶惶,不祥的天象与魔主的行踪, 一切都像是山雨欲来。 剑宗弟子带着敬畏等过子时,而后, 从不在峰之上腾起了满山的夜剑瘴雾。 剑瘴像过去无数年那样弥漫,那是每一次剑尊破境出关、所有弟子翘首以待的传统,如今依然如旧时那样再次浮现。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们本能地还是觉得敬畏,就像每个人手中握着的那把剑,即便对顾写尘这个名字口诛笔伐,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忘记,他们入剑道的初心。 有多少人都是在追逐那个惊才绝艳的不世天才。 这样的敬畏让人更加懊恨,漆黑寂灭的七峰十二宫之间,无数双眼睛紧盯着那座最偏远的清冷山巅。 然后,却看见不在峰之上红烛微光,鸾凤清鸣,在月夜中摇曳。 目空一切,旁若无人。 ——这、这是??成亲?! …此夜。 浩瀚的月影浮现出炽热的金边。 魔主的黑雾荡尽满山的夜剑瘴,涨潮般涌上殿檐下的红灯笼。 像是谁的心在发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事关那个名字,很快九洲皆知。 就连平光阁四洲的人都各自震惊——有些人说要去成亲,就真的要成亲,根本不管别人死活。 巽风叶家,命火道术前,青衣的少主慢慢低头。 坎水龙城,有人从故纸堆里爬出来,捏爆水传音,大怒,“干!” 无人在意的角落,莨王仰天长啸,凭什么他的婚事就可以被世人关注?! 凭什么!! 一夜之间,九洲上来对顾写尘的无尽谩骂为之一停,停得甚至有些尴尬。 当所有人都揣测那人进攻仙洲,堕魔嗜血,灭世而来。 而顾写尘,归宗开山,竟是为了?成亲——?! 阴仪魔域中。 两种力量场正在轰然回响。 清冷阴古的雪山之巅映照金光,神宫之上冰莲光芒流转。 在水墨之间,荒水行川,阴古魔宫与圣女神宫遥遥相对而望,像是古老的无声宣告。 魔潮纷纷叩拜,兽境里的美人不甘垂泪。 合欢宗内,紫印长老带领无数弟子,双手掌心向上,腕侧莲印露出,叩拜莲光。 “圣女长盛——” “愿飨以天地之大元阳!” “盛大元阳!” 每个弟子受圣女庇佑,腕侧莲印熠熠生辉,汇成光点。 就连天空之上也是—— 在无人知晓的瞬间,一道极速的蓝影终于撞进了天裂之中。 悬空中,诡异的浓云弥漫成墨绿的暗流。 单薄的蓝衣穿梭在其中,脸侧被烧灼得发焦,像是一缕追踪万里、微不足道的浮萍。 最后浮萍停在了某一处。 君唤抬起手,用手腕贴了贴自己的额角,目光平直,“找到你了。” 虚空中的轮廓缓缓流动,像是在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人的巨大身影像是无数人的重叠,他的眉眼虚化在墨绿色浓息之中,意念如潮水层层叠叠地穿透他的脑仁,发出笑声。 “你是我赐姓的好狗……” “嗬嗬……” 君唤贴着那一缕圣女荒息,目光空洞,但保持着清醒。 “她要成婚了。” “别打扰她。” 那巨大身影隐隐从云后露出表情,在他身后,无数道金光正在汇聚,就快要汇聚成一个团圆九转的浩瀚金轮。 “很快。” “最后一个……” 十几条身影从虚空撕扯而出,同样神色空洞,一步步向君唤靠拢。 … 天空阴影绞动,无人知晓。 霜淩在渐散的夜雾中直接被带到了不在殿前。 他像是急切。 急着亲吻,急着以吻呼吸。 顾写尘带着她一瞬掠过不在峰的三千阶,那曾是剑尊日日挥剑劈出的剑痕,如今被寸寸雕琢莲印,像是步步生花。 霜淩被顾写尘按在怀中,在风中听见他的呼吸,心脏跟着跳动。 她看见了秘密,然后看见鎏金红灯笼沿着树影挂起,道旁的枯草在黑雾掠过之后化作黑金花穗,再如殷红,与金蕊点缀。 于是夜风中浮动一路旖旎清幽。 今夜之后,不在峰不再有夜剑瘴雾。 顾写尘也再不只是顾写尘。 他在他长大的地方意识到自己的命数,知道连自己都遗忘过自己,霜淩看着他从始至终神色都平静,只有动作开始变得躁动而失序。 想要记住,或者被记住。 也唯有怀中的人可以。 做他的浮木,在他的长河。 顾写尘从她的肩颈咬到耳廓,不重,但是处处红起,像是圈地一样。 他没有出声。 掠过鸾凤缠柱的殿檐,双剑被重重插在门外的旌旗之下,就连旗面也化作红绸,冰冷无情的两个字开始旖旎温柔。 烛灯环绕,红纱垂地,从前这里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处处森寒清简,如今霜红喜庆,鸳鸯锦被,红枣被温出甜香。 龙凤烛,红窗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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