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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人越来越兴奋,癫狂一般抓住安香的胳膊,一点点向上,手指兴奋地摩挲。 方琦愣愣地说:“被他吃了。” “我们被日夜折磨,养出来的圣花,就是给他们吃的吗?” 宁长风沉声道:“什么花神,什么花侍,这可能就是这个世界权力阶级的一个大骗局。” 所有玩家都愣了。 贾晨升说:“可是确实有这种诡异的圣花,确实有不可直视的神像啊。” 宁长风:“最初可能确实有,最后被国主圣女他们利用,花神祭就成了他们的游戏,他们的快乐节日。” 他嗤笑一声,“这种利用神明利用信仰,骗人害人的事还少吗?” 这个时候最冷静的是苏往生,他蹲在小黑蛇面前仔细地看着。 “我觉得宁前辈说的对。”他说:“这个国主和野南家、浩北家等几个家主都有些像。” “不是他们长得像,而是那种感觉。” “他们身上有一种暮气,或者说老气死气的东西,他们年纪应该非常大了,但他们身体健壮,皮肤光滑一点皱纹都没有。” 贾晨升说:“你是说,他们就是吃了长出体内的圣花才这样的?圣花有百病不侵,长生不老的功效?” 他忽然想起,被齐老板带去拍卖场,在拍卖场上这些家主们看他们时,那疯狂的满是欲望的眼神。 谁不想得到这样的宝物,拥有了它就拥有长生不老,拥有强健身体,拥有无尽财富。 老李喃喃道:“圣花是神药吗,所以黑泽有个名字叫孕神之地?” 冷昌问:“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吃圣花?” “呵,他们那副虚弱的身体能承受得住?” “圣花在他们胃里生根发芽,长进他们血管里,他们能撑过去一晚?” “或许人体是圣花的唤醒药引。” “我们还帮他们筛掉了被污染的花呢。” “圣女说,圣花要长在一个温热有灵性的地方,要被灵魂和血液滋养,其实人体就是圣花的唤醒和净化器吧。” “从身体长出,吸足了血被驯养过的他们才敢吃?” 玩家们愤怒又不甘地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着。 宁宿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宁长风和贾晨升都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其他人不明白宁宿为什么这么虔诚认真地祭拜花神,侍养圣花,他们多多少明白一点。 尤其是宁长风。 他猜测宁宿是知道见神的方法,才这样做的。 他也知道见神的方法,在今晚之前他以为他知道。 此时他很怀疑,他想到的方法是不是真的,毕竟他一次也没试着提交过答案。 在刚到野南家时,他就意识到,要见到神首先要信神。 信则有不信则无。 信仰是必要条件。 后来来到花神殿,在方琦歪打正着提到孕神之地,又听了圣女的讲解后,他就以为他知道了见神的方法。 黑泽叫神眠之地,同时被花神殿和家主们称为孕神之地。 黑泽孕育的只有圣花。 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是,花奴和花侍是侍奉神明的,他们在花神殿侍奉的是圣花。 所以,这些圣花就是“神”。 可能一个个圣花就是神的一片片碎片。 也可能是一个个圣花因为在神畔染上神息,成了神苗。 总之,他们花侍就是在以身体侍养“花神”。 神在每一个人的心(脏)里。 每个人的神都是不一样的。 神因人的信仰和供养而存在。 每个人都有一个神,要见到他们的神,就要有虔诚的信仰,并经历夜夜痛苦折磨,以身和心侍养,侍养出一个独一无二的神。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他觉得宁宿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义无反顾地第一个躺到水床上,将那个四瓣血色圣花迎入心脏。 所以,他每天用身体和血液养着那株圣花,每夜忍受着血管撑裂的切肤之痛还在笑,每天下午雷打不动地去祭拜花神。 因为他想养出他的神,他想见到他的神。 可是现在,事实告诉他,他这样虔诚,这样痛苦,这样满怀希望养出的,不过是那些人的食物,那些人满足欲望的工具。 不是神明。 看过他移植圣花时的虔诚坚决,看过他每晚苍白的笑,宁长风不忍告诉他这个事实。 可是他必须说。 宁宿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睫毛忽地一颤,摸着心口,垂下眼睫。 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身看向安香的尸体。 他又想到了杨太,在水牢房里,不熟练地做着祈祷的动作,说他一定能见到花神。 宁宿:“侍神国要灭国了吗?” 宁长风说:“对,至少要换国主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吞了那个国主的狗头。 “不如让他们也尝尝养花的感觉。” “这不巧了吗,这里就有备用的圣花,别浪费了。” 玩家们一个个脸色阴沉。 他们从进入这个世界就不被当人看,被买卖被关进水牢,被肆意杀害当成可笑的花型祭品。 他们在暗无天日的花神殿里,被开膛破心,被用残忍的方式刺激情绪,夜夜忍受血管被撑裂,身体被破坏的痛苦,是为见到神眠,是为一探究竟。 为自己,为社团,为不能言说的人。 当知道其实他们的这一切只是可笑的,为那些人养食物,满足他们的欲望,但凡身体里还有一滴血,还有一丝血性也不能忍。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在老李燃火道具武器的帮助下,把安香的尸体火化了,骨灰装在一个盒子里。 他们都不想把这个女孩的尸体再扔到黑色沼泽里,被一点点腐化成花肥。 外面也没有她的归处。 把她装在干净的盒子里,等一个时间给她女朋友,那个叫雏葵的,还在寻找她的女孩。 他们回去时天已经快亮了。 天亮时,雏葵终于被白衣人带回来。 她虚弱到极致,眼里布满紫色的血丝,哑声一个个问大殿里的花侍,有没有见到过安香。 很多花侍一夜折磨后还没醒,被她推醒,烦躁地冲她大骂,她也没有反应,只是一遍遍地问有没有见到过安香。 当问到玩家时,他们沉默地摇头。 贾晨升跟她说:“既然都没见到她,她应该是被带出去准备花神祭了,她可是优秀花侍代表啊。” 雏葵用力点头,“对!我要在这里好好等着她,她走时我答应过她要一直等着她的。” 宁宿安静地看着她,视线移到她手指上,经过一夜,她手指上也长出圣花了。 一朵紫色的长瓣小花。 方琦举起他的手指给他看,他的手指也长出圣花了。 很奇妙,这圣花在移植前,在身体里时是深蓝色,颜色浓重的不像是正常的植物,从身体里长出,开在指尖的圣花却是浅蓝色,像是在体内洗净铅华。 圣女出现,似是察觉到大殿的氛围有些不同,她扫了一眼大殿里的各个花侍,走到雏葵和方琦身边,看了一眼从他们指尖长出的圣花。 她很满意,说:“很好,我会尽快安排你们见国主和王后。” 方琦笑了一声,“国主很忙啊。” 圣女皱了皱眉,见不安分的宁宿举起了手,“圣女殿下,我的圣花也快从手指长出来了,到时候也要见国主吗?” 他来的算是晚的那一批,但体内的圣花长得很快,很明显已经长到手指上了,应该一两晚就能长出来。 圣女收回打量的视线,说:“你是野南家的花侍,是见国主,还是见其他人,由野南家的人决定。” 宁宿:“哦。” 当天下午,宁宿又准备去参加祭拜活动。 宁长风拉住他,“你怎么还去祭拜?” 已经很清楚了,他们体内的只是那些人的食物,这是一个骗局,以花神的名义举办盛大的花神祭,来庆祝他们的长生。 他们再虔诚也养不出神。 宁宿知道他的意思,他说:“可是祝双双成功离开副本了。” 宁长风一愣,“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她提交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宁宿推开他的手,倔强地去祭拜花神了。 现在没有玩家觉得他们养圣花有意义,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在神像手掌上,静静地看着神像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转身看向大殿外。 距离花神祭还有三天,越来越多的人都来参加祭拜活动,包括国主和芙仁郡各大家族的家主们,颇有种临时抱佛脚的感觉。 国主亲自来祭拜花神,和普通信徒一样长时间跪拜神像,赢得了数万信徒的好感。 祭拜活动一结束,众星拱月的国主,笑容和蔼地说:“不辛苦,辛苦的是圣女和花侍们,还有为花神祭而忙碌的你们。” “等花神祭结束,我们要嘉奖圣女和花侍,这花神殿上又要多一批伟大花侍的名字了。” “当然,”他的手指向几个开心的家主,“还有芙仁郡劳苦功高的几个家主。” 看着他和蔼的笑脸,宁宿脑海里是他吞安香手指时,兴奋到抽搐的恶心脸庞。 他的视线从国主身上移开,看到了人群里的两个鬼小孩。 两个小孩各伸出一只胳膊,手落在两个小脑袋上,给他比了一个心。 宁宿伸出手,给他们比了一个ok。 当晚方琦和雏葵没被带去国主。 方琦嘲讽道:“或许他那个虚胖的身体,一次补太多受不住,要缓缓,不是有句话,虚不受补吗?” 苏往生说:“也可能是他们想攒攒,开个狂欢盛宴也说不定。” 临近花神祭,剩下的花侍手指都长到了手上,马上要从手指长出来。 长得的慢,白衣人早就开始“催熟”了,用圣水泡,或者强烈刺激情绪。 这种强烈情绪刺激,必然又死了几个花侍。 幸好宁宿和宁长风的圣花都涨得飞快,而苏往生没了搭档来刺激,只能被带去泡圣水。 被他猜对了,第二天又有几个花侍圣花从体内长出,包括宁宿和宁长风,白衣人带他们一起去黑房子换衣服。 方琦进房前嘟囔:“换什么衣服,是嫌我们脏吗?还是我们身上的衣服见不得人?” 跟过来看戏的苏往生说:“害,这么隆重的场面当然得穿的隆重点。” 宁宿想了想,“唔”了一声,“确实挺隆重的。” 宁长风接话道:“载入史册的隆重。” 见宁宿看过来,宁长风说:“兄弟,我们是不是很有默契?” 宁宿:“。” 他推门进去,很快换好肃穆又华丽的血衣。 将头发散开时,宁宿瞥了一眼铜镜,看到镜中诡异陌生的自己,恍然又想起在齐老板那里换好衣服时。 那次他将要被关在铁笼里被拍卖。 他眨了眨眼,黑红的血管在苍白的脸上蔓延,缓缓牵起一个诡丽的笑。 他举起手,苍白柔软的无名指指腹上一朵浓郁血花。 三个人换好衣服出来,苏往生不能再跟他们上去了,他在三楼大殿看着三个人慢慢走上楼梯。 想到宁宿扯断锁魂绳,想到方琦压扁一个村庄,想到宁长风常年稳坐第一。 忽然有一点担心。 不是担心这三个就是了。 第73章 花奴 宁宿、宁长风、方琦和雏葵被带到花神殿六楼。 花神殿六楼有一间很大的会客茶室。 白衣人把他们送到六楼就止步了,指了指六楼唯一一扇门,让他们进去。 走在六楼的走廊上,宁长风问:“你们真的想好了?我无所谓我是不会死的,你们要考虑清楚。” 他主要是问方琦,因为他知道宁宿从那天晚上就决定好了。 他们要处理这批人,就是在跟主要npc作对,这在游戏里不是小事,就算在副本里活下去,离开副本评级时也拿不到多少积分。 方琦:“我考虑好了。” 他转头对宁宿和宁长风说:“我以前就是太懦弱没血性了,所以我活得很失败,还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他又说:“反正只剩下三天了,不如破釜沉舟,说不定能逼出一个答案。” “好。”宁长风说:“严重违规的事交给我来做,系统不会把我怎么样。” 保护儿子自然是第一位的,连带着对这个看起来和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他也一并纳入到保护范围了。 忽然做了父亲后,他的行事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宁长风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想着有一天,也有一位父亲,会这样多护着宁宿一点。 宁宿抬头看了宁长风一眼,又一次听到了系统对高玩的让步。 那天晚上在银桦社团,宁宿问他系统对顶级玩家能让步到什么程度,宁长风说可能是一个很可怕的程度。 他有点好奇,可怕到什么程度。 雏葵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你们?” 宁宿说:“你等下就知道了,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宁长风推开那道黑沉沉的大门。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们经常见到茶室,或许和花侍离不开水有关,茶室常有圣水溪流。 这个茶室是他们见过最大的,里面一共坐了四个人,国主、王后、野南家家主,浩北家家主,两男两女,围着溪流而坐。 溪流在室内绕了一个圆圈,中间是给花侍坐的。 四个人刚进门,里面四个人就看向他们,目光灼热粘腻。 宁宿身上的视线最多,他手指上长出的那朵血花,四双眼睛看过来时就被血色染红了。 他们痴迷地,疯狂地看着他手指上那朵血花,眼冒红光,兴奋得浑身颤抖。 那个肥胖的国主甚至无意识地站了起来,幸好王后拉了他一把,他才恢复了一点神志,咽了口口水坐下。 “坐,快坐!” 宁宿和雏葵隔着溪流坐在国主和王后面前,宁长风坐在野南望面前,方琦坐在浩北静面前。 和安香一样,他们坐下后就被黑衣人绑起来了。 这种捆绑方法很奇怪,一只胳膊没绑,一只胳膊连着身体绑在一起,跪坐在木凳上的双腿被绑在木板上。 大概是因为他们手上长着圣花,要被拉起胳膊吃。 等他们被这种奇怪的捆绑方法绑紧后,国主迫不及待地挥手让黑衣人离开。 不要打扰他们的盛宴,他们要尽情享受。 国主盯着宁宿不住地咽口水。 旁边的王后盯着他脸色发红,好像有点喘不过气来,大口大口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 “您前天已经吃过一个了,安全起见今天就不要吃太大的了,把这个让我吧。”她没有骨头一样靠在国主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宿,娇软地说着酥酥的话,中间吞了两次口水。 花侍是侍神国的特有存在。 表面看地位尊贵,除了身体和血管坚硬的,大多选的是身姿容貌上乘的,是侍神国神圣与美好的象征。 在被某一种欲望冲昏头脑时,其他欲望也会滋生。 少年身形绝佳,长发垂在挺直的脊背上,一身清新盎然的,老年人最想拥有的少年气。 即便他脸色苍白,黑红的血管蔓延在脸上。 可怖的血管缠住澄澈漂亮的桃花眼,反而有一种他们侍神国痴迷的诡异美丽。 “不不不。”国王一把推开王后,“已经是前天了,我休息了一天了,可以了,可以了……” “去年我就吃了两个,今年也可以。”他颤抖着向宁宿伸出手,“我就要,”他粗粗喘了口气,眼珠里血丝绷起,“就要他!” 他盯着宁宿的脸,粘腻的视线顺着他脸上令人心脏狂跳的血管下移,当看到他修长微屈的手指上那朵四瓣血花时,心跳快得全身血液激荡,在他暴露的皮肤上涌出一片不正常的燥红。 他看到那个让他疯狂的手抬了起来。 细瘦苍白的手腕从宽大的黑锦袖中露出。 苍白纤长的手指挑起令人血脉偾张的血花,少年声音清朗好听,还有认真地疑惑,“你们想吃祂?” “想,想!” 国主紧盯着那朵血花,失神地一点点靠近。 他的伸着胳膊,双手迈过溪流,落在宁宿稠黑的衣袍上。 而他的双腿还在溪流另一边,圆圆的肚子撑在溪流上面,像一只肥硕的狗一样喘着气,伸直脖子凑那只手那朵血花。 他兴奋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眼睛血红,眼神涣散。 他仿佛看到自己又年轻了二十岁,头发变得黝黑发亮,脸上一点皱纹都没了,身上皮肤不再松垮垮,老年斑再也不会长出来。 他又可以在王座上多坐很多年,王宫里又能迎来一批美人。 宁宿“唔”了一声。 国主颤抖的瞳孔映出他的手在向他靠近,那朵血花离他嘴巴越来越近。 他下意识张开嘴。 他越来越兴奋,即便长大嘴也有一种无法喘息的感觉。 他真的无法喘息了。 他的脖子被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攥住,手指刺到了他脖子的血管里。 他瞪大充血的双眼,伸着猩红湿肥的舌头,“呃啊啊啊!” 宁宿那一只唯一能活动的胳膊,举起肥胖的国主,猛地将他砸进了浅绿色的溪流里,红色的血顿时在溪流中晕开。 王后和另外两个家主似乎还沉浸在兴奋中没反应过来,一时有些茫然,以至于他们都没叫出声,反到是雏葵尖叫了一声。 被雏葵的尖叫声唤醒,国主张嘴也要大叫。 他嘴巴刚一张开,一只肥硕的红蛇立即钻进了他的嘴巴里。 那蛇实在是有点肥,国王的嘴巴就有点大了,它还把国主的嘴巴撑裂了,一股一股地向他喉咙里钻。 这一幕恐怖又恶心,王后和另外两个家主立即紧紧闭上嘴巴。 在他们闭上嘴时,三条红蛇从溪流里探出脑袋紧紧盯住他们的嘴巴,似乎想寻找缝隙钻进去。 这让他们更惊恐,不仅嘴巴闭得更严实,还用手紧紧捂住。 茶室里传出人体倒地的声音,和雏葵的尖叫声,并没让外面的黑衣人动一下。 他们每年跟着国主来参加花神祭,最知道这里面的内幕。 每到这时候国主都不希望人打扰,他们在里面要尽情享受。 花侍们的尖叫不算什么,倒地撞击这点小动静也不用管,更大的动静他们都听过。 反正养完圣花,濒临死亡的虚弱花侍们,是不可能挣脱特制绳索的。 宁宿将身上的绳索扯断。 他先看了眼手指的圣花,确保一点都没脏,这才走到国主身边,“这次是红色的蛇。” 宁长风将野南望按进溪水里,跟儿子说:“我有九种不同颜色的蛇。” 宁宿“唔”了一声,原来九头蛇还有九种颜色。 方琦也把浩北静按进溪流里,“他们身体没被改造过,是不是得多泡一会儿?别一开膛就死了。” 宁宿歪头打量着惊恐睁大眼睛的国主。 他的身体被红蛇尾捆住,嘴巴被蛇头严丝合缝地堵住无法呼吸,只能用鼻子呼吸,两个鼻孔睁得大大的,面色涨红,有血管露出。 宁宿说:“说不定可以,他们吃过圣花。” 他认真地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来说这件诡异的事,“说不定就像打过疫苗一样,有些疫苗就是在体内植入微弱的相应病毒,让人体杀死提前适应。” 方琦:“……” 好像回到了高中课堂。 他从衣袍下的靴子里抽出一把小而尖锐的刀子,“那我开始了。” 宁宿:“你是一个高三生,即将步入大学的五好青年,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伤害人。” 方琦:“?” “醒醒!我们在恐怖游戏里,这些都是人渣。”他说:“我们这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宁宿:“真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吗?那不是应该让他们自己动手?” 方琦一愣。 宁宿看看国主又看看王后,转头再看一眼两个捂住嘴的家主,“正好两对,好搭档。” 方琦懂了,他向宁宿竖起大拇指。 宁宿回他一个“ok”。 宁长风低低地笑了起来。 围着溪流坐的变成了四个花侍。 大人物们在这里,不管吃不吃,茶桌上都摆上了精致的茶点果物。 宁宿和方琦坐在宁长风两边,一个吃肉脯,一个吃坚果。 雏葵怔怔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宿把一杯热茶放在她手边,“你好好看着。” 雏葵愣愣地看着他,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眶通红。 她用袖子用力擦了一下眼,睁大眼睛看向四个神情惶惶的人。 宁长风坐在中间,他身边一只半人高的黑蛇,两只大大的眼睛也对准了四个人。 它眼睛的画面,同步出现在三楼花侍大殿小黑蛇眼睛里。 那个小黑蛇在苏往生的床边,周围床边坐着几个玩家。 宁长风对国主王后和两个家主说:“圣花是我们侍神国的圣物,是花神的代表,要养在温热有灵魂的地方,各位是我们侍神国的国主和家主,要以身作则,以身侍花。” “很简单,就是剖开胸膛,割开心脏,将圣花移植到心脏里,再缝合。” 他说着圣女对他们说过的话,然后说:“一对夫妻一组,两个多年好友一组,似乎是很合适。” “你们先确定顺序,谁先给谁开膛破心。” 其实不用宁长风说,他们对这一流程都很了解。 就是因为了解才恐慌。 王后嘴巴刚张开,一条红蛇就飞进了她的嘴巴里,向她喉咙里钻。 “抱歉,怕你声音太大,惊扰了外面的人,暂时堵一下吧。” 王后嘴巴被撑大的同时,眼睛也睁大了。 她只是怔愣了几秒,旁边的国主立即抢走了一把刀。 王后眼睛睁得更大,她惊讶但并不震惊,恨恨地盯着国主。 很快她就发现了机会,国主虽然先抢到了那把刀,但他还被蛇尾捆绑着,而她此时只被堵住了嘴巴。 王后立即托着嘴里长长的红蛇,踉跄骑到国主身上,凶猛地抢走国主手里的刀,举起就要向他胸口插。 她嘴里那条红蛇的尾巴缠住她的手腕。 宁长风走到国主身边,蹲下来对他说:“我给你一个反扑的机会,只要你告诉我,怎么见到花神。” “先说好不能叫,你一叫,红蛇会立即将毒液喷进你嘴里。” 国主艰难点头。 红蛇要从他嘴巴里退出时,宁长风想到系统的屏蔽,说:“只说关键词。” 红蛇刚从嘴巴里退出,国主立即用撑裂的咽喉说:“祭拜,祭品。” 宁长风冷笑一声,“你没机会了。” 红蛇再次堵住他的嘴巴时,王后的手被蛇尾放开,她当即用力将刀子捅进了国主的胸口里。 不要怪她狠,是这个男人毫不犹豫就想先割她的心。 国主死了没事,她还有一个儿子。 就怕他不死。 喷涌的鲜血证明了她有多狠。 鲜血迸溅了同样被按在地上的浩北静一脸。 国主温热的鲜血从她鼻梁流进她睁大的眼睛里,她眼里的世界变成了血色的,惊恐得浑身颤抖。 宁长风施施然移到她面前,魔鬼一样说:“说不出正确答案的结果,浩北家主看到了吧。” 浩北静颤抖得更严重。 宁宿放下肉脯,说:“他们可能也不知道。” 他们甚至可能都不曾见过真神,不相信真有花神,要不然也不会在花神祭前吃圣花。 通过逼问普通npc得到答案,系统应该不会他们留下这样一条路。 如果行得通,副本世界就乱了。 除非他们能逼问鬼主,那算他们的能耐。 方琦脸色难看。 宁长风脸色不变,他对浩北静说:“把你知道的从头到尾说出来,不要有隐瞒,不然,你看看你的国主。” 瞥到奄奄一息,不断吐血的国主,浩北静疯狂点头。 为了表明自己会好好听话,红蛇从她口中一退出,她就用嘶哑的声带说:“六年前……” 从六年前开始说,很好地表明了她将会知无不言,从头说起的态度。 房间四个花侍都紧紧盯着她。 “六年前,芙仁郡发生了一场大地震,死了无数人。” “在那场地震中,芙仁郡裂开一道深渊,无数死人没有人处理,尸体被扔到了那个深渊里,那个深渊成了死人渊。” “具体也不知道在什么时间,那个深渊就成了现在的黑泽。” 宁宿低头看向手指的四瓣血花,果然还是在怨气和戾气中诞生的。 浩北静想了想,忙知无不言地补充:“芙仁郡流传下来的城记,上面说深渊那里曾是一个古战场,历史上最惨烈的的战争就发生在那里,那地下埋葬着百万亡魂。” 宁宿一愣,同时心猛地一跳。 他仿佛看到在古战场上,血流成河,尸山尸海中,一条凌霄藤蜿蜒生长,吸收血河凝成一朵四瓣血花。 “这个说法流传开后,每夜听到黑泽里传来的哭嚎声,就没人敢去黑泽了。” 浩北静说:“直到那天晚上。” 浩北静对那一晚记得很清楚,一直深深印在她心底深处。 芙仁郡一开始是有城主的,不像现在由几个家族把持着。 那一晚她和野南望都在城主身边,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说黑泽出现了怪物。 他们带人一起去,火把亮起时,几个狰狞可怕的人,如魔鬼一样挥舞着爪牙。 无数藤条从他们血管中冲出身体,在惨白的月下伸展着,生长着,阴森诡异地流着黏腻腥臭的液体。 那些人痛苦哀嚎,在地上爬,在黑泽被藤拉上半空,他们血管凸起绷断,血泡在空气中噗噗炸开。 浩北静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至今她一回想起,耳边还是黑泽亡魂的哀嚎,那些人的惨叫,以及血泡炸开的声音。 “噗。” 浩北静一颤。 “我们不敢上去,那些人就在我们面前被藤条吸干净血,被穿裂身体,一个个当场身亡,他们身体里的藤条才倒下。” “城主连夜处理了这些尸体,奇怪的是,还有一个年轻人完好地活着。” “经过调查,我们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芙仁郡因一场大地震而元气大伤,很多人没了家也没了家人,天灾要人死,不管是强壮的年轻人还是老人都躲不过,有一些失去儿孙的老人,自然就成了乞丐。” “芙仁郡人人自顾不暇,自然没东西给他们吃,这群年迈的老人在一起互相搀扶,为了活命,只要能吃的都向嘴里塞。” “他们在黑泽里发现了从腐泥里长出的花,实在没的吃时,就把它们当食物了。” “就有了那一幕。” “这件事里最神奇的就是那个年轻人,他原本也是那些老人中的一员,吃了那恐怖的花非但没死,还变年轻了。” 方琦呸了一声,“你们这群老东西就只看到了变年轻,就动了歪心思。” 浩北静脸色讪讪的。 宁长风:“继续说。” 浩北静:“我们确实想研究,谁不想呢,等你们一条腿迈进棺材你们就懂了。” 宁长风:“别废话。” 浩北静立即:“我们把那个年轻的老人关在一个秘密房间里,找来各种人用各种方法研究,城主为了更大的权势和财富,把这件事秘密告诉了年迈的国主,国主又派来更多的人研究。” “我们一边研究那个年轻的老人,一边在黑泽打捞这种神奇的花。” “可惜的是,那个老人在一个午夜里死了。” 那个场景依然深深地印在浩北静的心中。 午夜时分,他们听到那个秘密地下房间里传出尖叫声,急匆匆赶过去,看到了让他们心神俱颤的一幕。 那个小房子各处爬满不断生长的头发,黑色裹着红色碎块的头发,从那个年轻老人胸腔里不断向外涌出,爬满那个地方房间每一面墙面,每一处地砖,如黑色海浪一样涌动。 疯狂地缠卷周围的人,穿进一具具肉体吸食血液。 那个专门为研究建立的庭院,到处是惊慌的尖叫,凄厉的惨叫。 不得已他们最后放火烧了那里。 那一晚被头发卷死的,吸血吸死的,被火烧死的,一共有上百人。 有人认为这是天神降下来的惩罚,在警告他们不要继续研究,长生不老不是渺小的人类能研究的,这违背了天理,惹怒了天神。 可有人,尤其是即将躺进棺材里的人不甘心,在时日不多时,才会真正恐惧死亡,才对生命有疯狂迫切的渴望。 “那个用来研究的人确实死了,但我们至少知道了它们喜欢血,喜欢向人的血管里钻。” “还有一个好消息,打捞黑泽花的那一队人在黑泽最深处打捞出了一个诡异的黑色人形物。” 据打捞人说,一开始他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刚打捞上来时因为缠着藤蔓,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等第二天,他们发现那些清除藤蔓的人都死了,才恍惚看到那是一个黑色人形。 之所以说恍惚,是因为那些人看了一眼,眼睛就都瞎了。 宁宿停住进食动作,抬眼静静看着他。 浩北静说:“有人说,那是天神的第二次警示,在警告我们不要继续研究。” 方琦看透了他们,“你们不甘心,不会停止的。” 浩北静点头,“我们说那是花神显灵,天降神记,花神在黑泽沉睡,祂选择了这里,芙仁郡将成为福地,被花神赐福。” “我们开始建花神殿,同时继续找人研究。” “那个年轻的老人被烧了,我们就创造这样的人,我们找来不同年龄的男女,从刚出生的幼儿,到芙仁郡年纪最大的老人,喂他们吃黑泽花,向他们身体各处塞黑泽花。” 只是一想,就知道那是一场多残忍的实验,会死多少无辜的人。 只为满足他们阴私的欲望。 “花神殿建好后,我们也摸索出了一套模糊的方法。” “我们以花神的名义,由国主亲自主持,选出了第一批花侍。” 宁长风冷声道:“花侍,说的好听,只不过是你们的实验药人。” 他的脸色非常恐怖,看人的眼睛变成可怕的竖瞳,让人从心底里恐惧发寒。 浩北静脸上冒出一层冷汗,吓得不敢看他。 即便这么清楚了,宁宿也不相信花侍只是他们的药人,只能给他们养长生不老药。 他说:“不对,如果只是药人,圣女不会有这么高的地位,她到底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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