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头掉转回原本自己的目标,她道:“不愧是英国公世女,就连江都都念念不忘,还记得早年间世女殿下天穹节祀舞那叫一个漂亮,如今本王大婚,不若就让世女再次一舞祝祷本王,让本王与王夫沾沾福气。” 裕王她真的杀疯了。 卢观昭看着裕王在众人面前以撒酒疯的模样借机生事,神色也渐渐沉下去。 卢观昭心里想,是不是她平日里看起来太好说话了,以至于这些人都忘了英国公府不是好惹的,她也不是个人人都可以拿捏的软柿子。 今日皇帝亲临,政敌齐王的姨母又被拉下别驾之位押解归京,裕王有些飘飘然,因此十分狂傲。 她说完了话,就等着英国公世女有什么样的回应,无论她答应或者拒绝,裕王都有办法让她乖乖就范,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威严不可冒犯。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英国公世女只是冷静地看着她,随后仍然是那副该死的温和模样,仿佛是好奇她问出了什么愚蠢的问题。 “凭什么?” 裕王一愣。 英国公世女将酒杯倒在了为她倒酒的女子头上,她不带什么感情地笑了一下,“哎呀,不好意思失手了。” 刘表也被世女这一手给惊住,她抬起头不敢置信,看到世女足够漠然的眼神一下子被冻住了。 刘表忽然意识到,无论她如何假借裕王之手报复,英国公世女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甚至世女也没有将裕王放在眼里。 “裕王殿下。”英国公世女说道,“祀舞乃是祭女娲娘娘的庄重典雅之礼,是为圣上祈求大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礼俗,前朝悼帝倒行逆施以此礼为己祭,终使百年王朝覆灭,在史书列传留下诸多骂名。” “臣只听圣人之言,为大晋为祀,殿下您这是要行大不敬冒犯女娲娘娘,冒犯圣人吗?” 这完全就是在暗示裕王是不是想谋反了。 四周原本喧闹的声音陡然一静,目光全都落在了裕王身上。 六皇女在一旁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站立在一旁,静静地看了卢观昭一会儿,目光落在裕王身上,随后微微转过身,朝着一旁自己的亲卫耳语了几句。 纪温仪心神都放在自己的好友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六皇女的举动,她听完卢观昭的话差点就拍手叫好,只觉得这家伙的嘴皮子真是厉害。 裕王听完原本看起来醉熏熏的眼神陡然锐利几分,她也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若是刚刚的话被有心人传出去,恐怕在母皇面前讨不了好。 她一时间没有顾上卢观昭倒酒一事。 不过在裕王看来,被倒酒的刘表不过是依附自己的手下一员罢了,这是她应当做的,应当承受的,不值得裕王多费心神。 裕王才刚要反驳,英国公世女却没给她机会。 “圣人曾夸殿下为人宽厚孝顺,最惜手足之情,殿下赠荔一事也在京中获得无数美名,如今为何却又以莫须有之事加伤江都帝卿清誉,帝卿的声誉清白事关着圣人皇后的脸面,也关系着皇家颜面,朝臣众人都不知晓赐婚一事,怎么裕王却知晓?” 英国公世女似是有些不解,“若说真赐婚英国公府,那为何家母从未和臣说过?怕是殿下醉了,说了些醉话罢。” 江都帝卿原本苍白的神色早已在英国公世女为他说话时而转变,如今更是暗含着激动,他看向英国公世女的目光灼灼,反而更加炙热。 秦聊苍看着这幅百态众生相,只觉得身为焦点的女郎竟是如此的耀眼。 他都不知道自己看了世女多久,直到裕王身旁的忠义侯世女缓和说裕王醉了,裕王身边的近臣也纷纷找起理由,他才回过神来。 他抿了抿嘴,对自己不受控制的举动与内心感到厌恶和无力,片刻后,他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裕王那儿,悄悄地转身走了。 这场风波在英国公世女同样强硬的反击中无形消亡。 卢观昭知道,她和裕王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身居高位,不是说不参与皇位之争就能够完全明哲保身,身旁总有无数的人想要将她拉入这样的漩涡中。 然而卢观昭并不害怕,她很早就意识到这是迟早的事。 只是无论是裕王还是齐王,她都不想选啊。 卢观昭内心叹气,但面上仍然不变,裕王被人带着到另外一边劝酒,四周人也都散去,只是或明或暗的视线仍然在打量着她。 明星嘛,卢观昭已经习惯了。 到底男女不同席,江都帝卿也不能停留太久,他上前来低声和卢观昭道谢,卢观昭则摇了摇头。 “帝卿不必多礼,事关帝卿声誉之事,是从嘉连累了帝卿。” “不,不是你的错。”江都帝卿皱起眉,他有些着急,但又不好在人多口杂的地方再生事端,只能又借机和世女说了几句话才离去。 男席中没有人发现少了个恒阳郡主。 而在女席这边,卢观昭拿起帕擦了擦手,身旁是纪温仪的安慰与替她生气的低骂,她抬起头,和一旁略有些安静的六皇女对上了目光。 卢观昭一怔,随后见对方微微点了点头,她顿了一下,朝着纪温仪道:“我有些头晕,先去吹吹风,子彦你先替我挡一挡。” “好说!”纪温仪早就担心她刚刚被裕王这样针对而心情不好,知道她想先离席散散心,便一口应下。 好友有难,她之前帮不上什么忙,这个忙定是要帮。 六皇女也起身,“到底是在裕王府,就怕有人给你使绊子,我陪你去。” 纪温仪也道:“是这个理!裕王狂妄,下人看你一个人恐怕也会见人下菜,有怀瑾在,到底是皇女,下人们也不敢多有无礼。” 卢观昭也就只有在这些皇女王府中才感觉到 YH 可能会被无礼对待,还真是新鲜的体验。 因为好友的关怀,卢观昭刚刚还感觉不爽的内心平复了许多,如有暖流而过。 她点头应是,便和六皇女暂时离席。 远处一直看着这边动静的江都帝卿见到了,他眼眸划过一丝亮光,心下微动。 第二十章 用着出恭的借口,卢观昭和六皇女往裕王府的侧院走去,和前厅的热闹相比,侧院显得安静了许多,不远处长廊上不少来往的侍从,并没有注意院落一角的两个人。 “从嘉,今日之事怕是我拖累了你。” 卢观昭听见六皇女有些低沉的声音,她想到了裕王不依不饶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 “此话从何讲起,只怕裕王在那日在我驳了她面子之后便记恨在心,今日找到机会便来为难于我。” 六皇女长身玉立,廊下的光影打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映衬着她眼眸如百尺深潭,偶有涟漪泛起。 卢观昭觉得六皇女神色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听到她说的话,六皇女移开目光,看向院落里因圣人特许而挂起的鹅黄彩绸,与喜庆的红绸缎相应相辉。 六皇女缓缓道:“那日事后,裕王曾派人来问话,知晓魏秋送到长春宫,想来也觉得我阳奉阴违,冒犯于她。” 卢观昭想到了她们之前一同都在宫里住着,微微皱起眉,“裕王是在宫里找你麻烦了?” 六皇女轻轻笑了笑,轻描淡写:“都是些小事罢了,你还不知道我吗?不会吃亏的。” 那也说明裕王找她不少的麻烦了。 裕王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卢观昭有些替好友担忧:“此事皇后殿下知晓吗?” 六皇女知道卢观昭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她,她笑着安抚道:“父后尚在病中,这点小事怎好打扰?你放心,这些微不足道的刁难与我无碍,大约也是我如此态度,才让皇姐如此生气,迁怒于你。” 六皇女对着卢观昭认真道:“放心,今日之辱,我日后定会帮你报回来。” 六皇女透亮的眼眸里倒映着一旁燃烧的烛火,卢观昭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她内心不由得猛然地跳动,颇有些心惊肉跳之感,片刻后,她缓缓道:“怀瑾,古曾有言,燕击长空,搏鹰而至,长于天空,藏于鸿鹄*。”她深深地看着自己一同长大的至交好友,看着她深埋于眼底的野心,“你是何人?” 六皇女灼灼目光凝视着她,六皇女五官轮廓其实和她的生父很像,都有一种婉约的柔和,但是她的眼睛却像极了她的母亲,当今建武帝,锐利而压人。 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是不甘于人的勃勃雄心,不比她那两个姐姐要少。 半晌,卢观昭听见六皇女十分愉悦而灿然的笑声。 “从嘉明察秋毫,明目达聪,知我思,知我想,十七年漫漫,能有从嘉一知己乃是怀瑾之大幸。” 卢观昭心中其实早有所猜测,然而当听见六皇女承认之后,却仍然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心跳如雷。 与其说是兴奋,倒不如是心中大石头落地。 早在卢母敲打自己以前,卢观昭心中其实就不太希望齐王或者裕王哪一位成为未来的皇帝。 之后和这两位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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