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无人注意到,她那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悄悄画起了鲜红的咒文。 第8章 骂完,孟洺渊才再次摩挲相思螺。 我的声音重新响起。 这次的嗓音变得沧桑了些。 “明宣元年,腊月初九,对不起,小海螺,好久没和你说话了。 阿姐今天掉进了冰湖,被救上来后说是我推了她。 没做过的事,我当然不可能认。 我气愤地扑进阿渊怀里,让他给我撑腰。 但他的神色好冷啊,推开我,问: ‘阿茵,你在气我把她封为了王后吗?你怎么变得这么善妒,真让我失望。’ 我疯狂摇头。 可他不信我,把我按在地上。 让侍女端来一桶冰块,一个又一个地塞进我口中。 整整一百二十七个冰块。 好冷,好痛。 等到他好不容易松手离开。 我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身下从冰水变成了血水。 肚子的剧痛让我意识到。 哦,我刚刚好像没了一个孩子。” “腊月十一,阿渊终于来看我了,我肚子里的血都流干了。 他嘴角挂着笑容。 我以为他查清了真相。 可他开口后,我才知道,是要我帮忙给阿姐选一个子嗣过继。 他提到阿姐时,眼睛里全是怜惜而温柔的神色。 一点也没注意到我堆在床角的血衣。 我真是个笨蛋,故意留着没洗,想等他发现后心疼地问我。 第9章 这样我就可以恃宠而骄地推开他,和他发脾气。 可原来我已经没有宠了呀。 阿渊也是个大笨蛋。 姐姐是灵力高强的御妖师,怎么可能怕冷,明明是她修炼过度才无法怀上孩子的。 大笨蛋走时还顺手剖了我的护心鳞去给阿姐疗伤。 他的步子那样轻快,像极了当初来迎娶我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明宣元年,腊月十五。 不行,我不能平白受冤,我要去找阿姐对峙。 可我竟然发现了她的秘密。 她逼我发誓会永远保密。 我点头答应了。 看着她质疑的眼神,我有些心痛。 七岁以前,每次我快饿死时,都是她给我偷来馒头,让我撑下去。 即使现在她长大了,变得很坏,我也永远不会忘记那时候她抱着我的温度。 好奇怪,她、爹娘,甚至是阿渊都总怕我会害人,可我明明从来都没有害过谁!” “我‘威胁’阿姐,要让我帮她保密,那就得跟我握手言和,陪我聊天。 或许,我可以拥有家人了!” 说到最后一句,我的语气染上几分雀跃,听得女儿眼眶发红。 在我的描述里,谢箬竹让我和孟洺渊越来越疏远,甚至快到了相看两相厌的地步。 第10章 可我竟还在奢望那点可怜的亲情。 果然,下一段就是: “明宣二年,三月十五,阿姐还是不信我。 她问阿渊要了我的御妖符。 阿渊眼都不眨地从我这夺过去,送给了阿姐。 我哭得这么伤心,可阿渊为什么一眼都不看我呢。” “三月十七,我的噩梦开始了。” “噩梦”这个词让孟洺渊身子微颤,指腹在相思螺上按出血印来,不自觉地询问谢箬竹: “什么秘密?” 谢箬竹故作娇嗔地一笑: “君上,我哪有什么秘密,妹妹胡言乱语呢。” 怨恨我的御妖师们紧随其后道: “君上,她后来不是还背叛了您,甚至害了我们御妖国所有子民,这样一个女人的话您也信?” 提及那些,孟洺渊的神色又立刻冷厉了起来,冷哼道: “呵,那我便听听,她还要继续胡编乱造些什么。” 第11章 “五月初三。 小海螺,我好痛。 阿姐用御妖符折磨了我整整一个月。 我真的没力气了。 前面十天,阿姐找来了几十个乞丐,让他们伺候我。 我一反抗,阿姐就催动御妖符。 后面是一些老头子,甚至有磨镜之好的老鸨。 还有谁来着,我记不清了。 走在宫墙边时,阿渊骑着马经过。 看见他手中的鞭子,我想到那些日夜,瞬间吐了。 阿渊勃然大怒,罚我在呕吐物里跪了整整一个下午。 小海螺,我想哭。 要是你能长出双手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抱抱我。” “五月初五。 阿姐逼我主动去服侍一个残缺的狗妖,否则就告诉阿渊我到处勾引男人。 我知道阿渊一定会相信她,只好忍着恶心照做。 做到一半,阿渊突然踹门进来。 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可怕的眼神。 这晚,他血洗半座王宫,拖着赤裸的我一个个宫殿杀过去,不断逼问到底还有谁碰了我。 我被折磨太久,嗓子沙哑了,啥话也说不出来。 似乎有酸涩的雨水落到我脸上。 半晌,我才意识到,那是阿渊的眼泪。 他说,他恨我。” “六月初七。 我以为,阿渊再也不会理我了。 第12章 可我在冷宫洗了一个月的破衣服后,他的长靴停在了我眼前。 抬起头,看见他复杂的眼神。 他握住我破了皮的手,静立许久,把我抱去石桌上,恶狠狠地弄了一整夜。 我有些疼,但又很开心,像喝了青梅酒一样,真希望能永远醉下去。 鸡鸣三声后时,他才松开我的嘴唇,说这是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再背叛他,便死生不复相见。 等我终于恢复力气,跑出冷宫去追他,却听说他要领兵去和夏国开战了。” “阿渊,等你回来,我一定告诉你一切。 我不要和你不相见。” “砰”的一声。 孟洺渊狠狠把相思螺甩到碑石上。 螺面瞬间多了两道裂纹。 “怎么可能……怎么会?” 他一向从容的声线发了颤,眼底爬满血丝。 谢箬竹用绣帕掩唇抽泣: “君上,我真没想到,妹妹就连去世了还要挑拨离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 御妖师统军首领愤懑地瞪了一眼我的女儿,应和道: “王后的品性我们有目共睹,况且,就算是真的,也不能成为这个妖妇之后开城迎敌的理由,就凭这点,她永远洗不干净!” “对,夏皇声东击西,趁我们带着男妖在外征战时攻打御妖国,要不是这妖妇和夏皇勾结,城门肯定能撑到我们回去,也不会害得那么多家庭分崩离析。” 第13章 “说不准,这个小杂种就是她和夏皇私通生下来的!我们该除掉这个孽障。” 女儿丝毫不在乎他们的杀意,颤巍巍爬过去,捡起相思螺。 我沙哑而悲伤的声音回荡在墓地里。 “我等不到阿渊了。 六月十一,城破了。 先不说了,我要出去保护那些比我还弱小的女妖了。 小海螺,如果有机会,请你帮我告诉阿渊。 我爱他,永生永世,绝不背叛。” 此后螺中便再没了我的声音,显然是被摔坏了。 寂静一片,所有人都哑了声。 良久,孟洺渊嗤笑: “爱我?爱我会朝我捅刀子吗?爱我会在肚兜上写满送给夏皇的情诗吗?!” “我绝不信她!她一定藏在蛮荒某处看我的笑话。” 说着,他灵力暴涨,镇妖剑嗡嗡作响,直指极东之地。 “贱妇,找到你了!” 一众人马浩浩荡荡地飞过去。 镇妖剑插入黑色深渊,震出我的尸首。 好丑。 不知是被谁扒了一半脸皮,恐怖得很。 胸前还有几个黑色的豁口,冒着阴冷黑气。 却独独没有我魂灵的气息。 孟洺渊怒而踩碎尸骨,彻底释放灵识,覆盖至整个蛮荒。 依旧毫无动静。 他面色更沉,竟直接将镇妖剑插进我女儿的胸膛质问: “孽种,老实交代,你娘到底在何处作乱?让她出来和我对峙!” 女儿仿佛感觉不到痛楚,轻抚木簪,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爹爹,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爹爹”二字让孟洺渊虎躯一震。 下一瞬,却见她主动把身子往前一挺,剑尖穿心而过。 心头血喷到孟洺渊脸上,让他胸腔没来由地一阵钝痛,咬牙将剑尖又进了一寸。 “少给本君演戏,说话!” 得不到任何回应。 唯有强烈的光辉从女儿涂满咒文的袖中迸射出来。 落到我尸身上。 御妖师们惊叫: “是那个秘法,用至亲血肉献祭,可重现亡者生前的记忆!” 孟洺渊拔剑抬头,便看见那一幕幕从不为人所知的画面,顿时瞳孔剧颤 …… 第14章 画面里是城破后的第一天。 御妖国遍地尸体。 尸体的尽头,我伏在夏皇膝边,亲吻他指尖,声音娇媚: “大人……我愿意给你。” 夏皇仰天长笑,一把将我按在尸堆里,迫不及待地索取。 身后的夏国将士振臂高呼,一个劲称赞他们皇上威武,让夏皇弄得我叫得更大声些。 三天三夜后,他终于腻味地起身,踢开我: “这女人我玩得差不多了,赏给你们吧。” “朕要去玩玩剩下的那些女妖!妖果然比人类女子玩起来畅快多了!” 我麻木的眼神这才有了一丝波动,艰难爬到他腿边哀求: “你不是说,只要我让你满意,你就放过她们吗?” 手指刚碰上他鞋尖,就被他嫌恶地踩断。 “啧,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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