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她都不在意,因为她知道这不是真的。 但他不能污蔑她的品味! 在这个朝代,她就只觉得他最像男人!! 但是卢观昭残存的理智还告诉她绝对不能把这个近乎像是告白的话说出来,说出来那就不仅仅是社死这么简单了。 卢观昭盯着他,胸口被气得起伏,只觉得和这个狗男人八字相冲。 仔细想想也能理解秦聊苍话里的愤怒,毕竟她确实是看光了他的上半身,在这个世界可是毁人清白的大事。 然而那天见他面不改色,加之他实在是太像她上辈子的男人了,所以卢观昭下意识地以上辈子看待男人的视线看他,以为他并不在意上半身被看的事情。 毕竟当兵的,她也还以为北境民风如此。 没有想到他竟然记到现在。 秦聊苍最开始也以为自己仍然记得被看光上半身的羞耻,但当他看到世女明亮的双眸里倒映着自己的那一刻,他明白了今日自己无法控制的口不择言不仅仅只是因为如此。 有她疑似不把他当成男人看的恼怒。 有她以婚事来讽刺他的刺痛。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有她……掉落一地的香囊绣帕。 话说出口,也无法收回去了。 他看着世女有些涨红的脸,却不后悔。 八风不动的英国公世女,在众人面前总是端方有礼,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世女,在他的面前流露出了完全不同的情绪。 秦聊苍只觉得内心沸腾的血液得到慰抚,是许久不见的高兴与兴奋。 他手里紧紧握着那颗翠绿欲滴的翡翠耳珰,仿佛还能感受它在她耳上的余温。 世女被他的话堵得有些说不出来话,恐怕也是她这么些时日以来,头一次将他当成正经男子看待。 所以他不后悔,至少他希望在世女眼里,他不是和女人一样的男子,而是真正的男人。 如果卢观昭知道他所想,就会告诉他你想错了,她从来就没把他当女人看过,她又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怎么看都没法把这么一大坨的男人看成女人吧!! 然而此刻的卢观昭确实是理亏的。 她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憋出一句:“我会负责的。” 反倒是秦聊苍睁大了眼睛,片刻后,他说道:“世女是想另做一笔买卖吗?” 卢观昭听出了他言下之意,他拿了她的耳珰,过去那件事算是翻篇了。 暗示她要谈这件事是另外的价格。 仿佛是在告诉她,婉拒了哈。 卢观昭心里那股反骨又有些上来了,他难道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嫁给他吗?竟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你知不知道你错了什么! 错过了她这么大一个大美女! 要是再说出来她就像是犯贱的小丑了,卢观昭按下心中的别扭,也没有了刚才的怒意,如同一盆冷水浇下,她也恢复了平日里冷静的模样。 “那从嘉告辞。”她冷冷道。 这一次,她成功离去,并没有再拉扯。 而秦聊苍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小巷之中,他缓缓收回目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 许久,寂静的小巷里只能听见一声平淡的冷笑。 逼迫下的负责,他不屑,也不需要。 尽管如此,英国公世女也不会知道,当她说出那一句话的那一刻,他心脏跳动得有多剧烈。 英国公世女的品行高洁,敢作敢当,倒是一如既往。 秦聊苍其实并不想和她交恶,只是情形之下,却只能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恐怕今日之后,她更加觉得他是个怪人罢。 “少主君,您的耳珰怎么又不见了?”回府 璍 更衣,青竹略微皱起眉来,“想来是今日人潮拥挤时弄掉的,那可是少主君您最喜爱的样式啊。” “无碍,这不是还有很多其他的。”卢观昭道,她坐在一旁任由青竹给她解束发,拿起了已经掏空了的灰色香囊,摩挲了一下观察着。 “少主君唯独留下了这个,是谁送的吗?” 卢观昭顿了顿:“是路边随手买的,不好买个太招摇的来装那些个物件。” 青竹没有深究,毕竟这样简单的款式,又是略有些粗糙的针脚,确实不像是男子精心准备的礼物。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少主君要拿来用吗?”青竹问。 “先收着吧。”卢观昭微微摇头,她将香囊放入抽屉之中,想到了香囊原本的主人。 秦聊苍此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她想到了他目光如鹰隼般灼灼的模样,还有那一身如狼的气势。 他完全是那种悬崖边走钢丝的危险赌徒个性啊…… 卢观昭心中叹了口气。 如果早两年认识他的话,或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想这么多了。 如今她开始承担起自己作为世女的责任,没办法带着整个英国公府一起走钢丝。 这样危险的人物,又在参与一些极端危险的事情。 她不能靠近。 第二十七章 这几日朝中颇为风平浪静, 大约是要过年的缘故,上上下下都不想闹出什么事来,因此倒是一副和睦热闹的年节景象。 正月初一的祭祖声势浩大, 卢观昭也参加了, 身为公侯世女, 她也要站在大殿上吹冷风。 各路皇亲国戚、高官朝臣也都在一起吹,卢观昭看到一些年纪大的嘴唇都冷得发白了。 她悄悄给脚换了个重心, 不动声色打量远处祭祖高台。 和裕王相比,齐王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卢观昭远远看着, 都能感到她的豪气和快意。 那日和秦聊苍分开后, 卢观昭也暗中派人打探了齐王府,听闻那日齐王于府中勃然大怒,惩处了众多家奴。 至于具体什么原因,说是因为家奴偷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卢观昭不觉得是那么回事, 想到那日追杀秦聊苍的死士,卢观昭猜测秦聊苍应该是打探到了什么让齐王极其忌惮的消息。 齐王知道秦聊苍吗? 卢观昭想到那日他一袭黑衣,暴露出来的面容, 思索后心下一动。 怪不得秦聊苍会如此果断的出手,原来是那个死士看到了他的脸。 卢观昭沉思, 最终在祭祖大典的空隙找到了六皇女,和她说了齐王可能存在的问题, 但是隐瞒了秦聊苍在其中的牵扯。 到底关乎秦聊苍声誉, 她也和他做过约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因此也只是言明自己发现了齐王的一点端倪。 然而当卢观昭看到六皇女露出了然的神情之后, 她意识到了六皇女对齐王与仁德太女之间也是有过猜测的。 “没曾想过,从嘉与我猜测相似。”六皇女神情有些晦暗, 她声音压低了些,但语气仍然如常。 “当年之事,就连圣人都觉得蹊跷,心下猜疑,然而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来,最终只能做罢,以病逝之名厚葬太女。”六皇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 她思虑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那时……曾看到淑贵卿的侍从深夜从太女的殿内出没过。” 她目光微沉,但仍对卢观昭笑了笑:“或许也是我多心了。” 但卢观昭知道,她的这句话也不过是一种无言的暗示。 “兹事体大……殿下还是小心为上。”沉默片刻后,最终卢观昭如此说道。 仔细想想,恐怕当年太女之事,是真的有问题。 无论是六皇女还是卢观昭都知道,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盛大的祭祖大典后,风头正盛的齐王拿到了圣人安排的另一好差事,和田税相关,一时间裕王一派被打压。 而在这个过程中,也许是圣人觉得对贤德卿的惩罚也够了,祭祖后,贤德卿被解了禁足。 对裕王来说还有另外一件好事—— 她新夫郎的姐姐,新任胶东王,进京了。 胶东王是晋朝最有实力的藩王之一,她进京可算是大事一件。 卢观昭还听说,胶东王还带着她的小儿子也上了长安。 而在和圣人面见的第一日,新任胶东王之子便获封荣成县主,在贵男圈中风头无限。 在和好友交谈间,纪温仪感到奇怪。 “裕王夫当初获封的可是郡主,怎么到了侄子那儿,就成了县主了?”她察觉到了什么,“圣人这是对新任胶东王不满吗?” 六皇女只是一笑:“圣人或许自有考量。” 纪温仪对六皇女的回答有些不满:“怀瑾如今是愈发圆滑了,对朝中事颇为避讳。”她叹了口气,“到底是二王过于咄咄逼人。” 纪温仪以为好友是因为两个姐姐而避讳锋芒,年前六皇女在宫中多受裕王刁难一事,她也有所听闻。 一旁的卢观昭若有所思,开口问道:“齐王殿下领的两税田案差事,布及藩地吗?” 六皇女闻言微微挑眉,她喝了口茶,语气如常,却有些意味深长道:“圣旨言明,遍及王土。” 卢观昭听到这里,就知道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差事。 税收是一个国家的根本,也是一个国家良好运行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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