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爱静,大可先搬进来住,何必去打扰朋友。” 承欢倚在露台上看风景。 “要不回家去,伯母天天哭泣,承欢,六七十年代持家不容易,千辛万苦才带大你们姐弟,眠干睡湿,供书教学,你有什么不能原谅她?” 承欢叹息。 “我们走吧。” 他知道她已经说服了她。 那边辛氏夫妇却另有话说。 “家亮终于屈服了。” 辛太太讪笑道:“人家母女同心,其利断金。” “算了。” “不算行吗。” “只得一名女儿,婚礼是该办得隆重点。” “家丽就没有那么听话。” “是我俩把家丽宠坏了,第一个孩子,看着外国育婴专家的奇文来做,事事讲尊重,听其自然,不可打骂,结果?人家两岁会说话,上卫生间、换衣服,她要拖到四岁!” 辛太太也笑。 “幸亏到了家亮,雇用保姆,人家有办法,才大有进步。” 辛太太说:“家丽没请客,现在家亮愿意,不如广宴宾客。” “我们起码占十桌。” “谁付钞?” 辛志珊连忙说:“这是我们的荣幸。” 辛太太也承认:“的确是,只要人家肯来,是我同你的面子。” “你拨些时间去探访亲家。” “我知道。” “承早那大男孩异常可爱,可当子侄看待。” “嗳,我也喜欢那孩子。” 麦承早第二天中午买了三文治拎到办公室找姐姐。 外头接待处女孩子惊为天人,目光无法离开这大男孩。 承欢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你有何事找我?” 承早一本正经说:“从前盲婚时期只能凭小舅子相貌来推测妻子容颜,那你就很占便宜了。” 承欢啼笑皆非,“有话请说。” “妈问你几时搬回去。” 承欢不语。 “辛伯母今天下午来探访我们,你不在家,多突兀,我特来通风报讯。” “辛伯母来干什么?”承欢大感意外。 “来向妈妈请教如何炒八宝辣酱。” “天气这么热,狭小厨房如何容得下两个人?” “妈也这么说,可是辛伯母答:‘室不在大,有仙则灵。’” 承欢皱起眉头,“几时到?” “四时正。” “我得早些下班赶回去。”承欢额角冒汗。 承早看到姐姐手足无措,有点同情,他安慰她:“我会在场陪你。” 承欢叹口气。 他又加了一句:“一个温暖的家即是体面的家。” 承欢十分宽慰,“不枉我小时候将你抱来抱去喂你吃饼干。” 承早与姐姐拥抱,姐弟泪盈于睫。 刚有同事进来看见,咳嗽一声。 承欢连忙介绍说:“我弟弟。” “知道了,长得好英俊,将来,替我们拍广告。” 承早笑,“一定一定。” 同事犹自喃喃道:“长得漂亮至占便宜,那样的面孔,望之心旷神怡。” 承欢诧异,“略平头整脸而已,哪有这样讨人欢喜?” 同事转过头来同承欢算帐,“你也是呀,干吗连署长都记得你是谁,升级又是你行头?” “啐,我才华出众呀。” “笑话,比你英勇的同事不知凡几!” 下午承欢告了两个小时的假,买了水果,赶回家去。 在门口碰见父亲开着车回来。 承欢站住脚,没想到车窗打开,张老板也坐在车中,正向她笑呢。 承欢连忙迎上去,“张小姐,你在这里?” 麦来添笑道:“张小姐亲自给你送礼来。” 承欢啊一声,“怎么敢当。” 张小姐笑,“看着你长大,当然要给你送嫁妆。” 承欢感激莫名,垂手直立,只是笑个不停。 张小姐笑道:“阿麦,你看你女儿多出色。” 忽然承早也挤近来,“张小姐,你好。” 张小姐大吃一惊,“这英俊小生是谁?” “小儿承早。” “几时由小泼皮变成大好青年?”张小姐十分震荡,“阿麦,你我想不认老都不行了。” 承欢连忙郑重说:“张小姐怎么会老,看上去同我们差不多!” 张小姐笑说:“别忘记请我吃喜酒。” 着麦来添把车驶走。 承早揶揄姐姐:“张老板不会老?” “她真的一直以来都那么漂亮。” “据说年纪同妈差不多。” 承欢白弟弟一眼,“妈是为了你这只猢狲挨得憔悴不堪。” 哪晓得承早居然承认:“是,妈是吃苦,没享过一日福,将来我赚了钱要好好待她。” “许多孝顺儿子都那样说,直至他们有了女朋友,届时,整个人整颗心侧向那一头,父母想见一面都难。” “你听谁说的?” 承欢道:“我亲眼目睹。” “你是说辛家亮?” “去你的。” 到了楼上,发觉辛伯母已经到了。 便装,束起头发,正在学习厨艺,把各式材料切丁,做麦太太下手。 看到承欢,笑道:“原来每种材料都要先过油,怪不得。” 麦太太脸上有了光彩,洋洋得意。 承欢恻然,真单纯愚蠢,人家给两句好话就乐成那样,小孩子还比她精灵些。 但,为什么不呢,人是笨点好,有福气。 刹时间炒起菜来,油烟熏透整个客厅,看得出地方是收拾过了,但仍有太多杂物瓶罐堆在四角。 承欢微笑着处之泰然。 盛出菜来,辛伯母试食,“唔,味道好极了,给我装在塑胶瓶盒里带返家吃,馆子里都做不出这味菜了,一定是嫌麻烦。” 然后,她坐在折台前与麦太太商量请客人数。 辛伯母说:“爱请谁就请谁,不必理会人数,都是我们的面子,你说是不是。” 麦太太十分感动,“我算过了,顶多是五桌。” “那很适合,下星期家亮会拿帖子过来。” 辛伯母抬起头,“咦,睡房向海呢,风景真好。” 麦太太连忙招呼她去看海景。 然后她告辞了,承欢送她到楼下。 辛伯母微笑说:“体贴母亲是应该的。” 承欢垂下头,低声说:“夏季,她往往忙得汗流浃背,衣服干了,积着白色盐花。” 辛伯母颔首,“可是子女都成才,她也得到了报酬。” 这句话叫承欢都感动起来。 “对,适才张培生小姐送礼上来,她是你家什么人?” “啊,我爸在张小姐处做了二十年。” “是她呀,最近封了爵士衔可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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