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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推文> 法国贵妇与她的黄男奴隶 > 第274章

第274章

魅族的阵法,参考的还是天攰族的绝学。” “另外两座呢。”薛妤没时间配合他恍然大悟的醒悟,冷声问:“都是绝杀阵,是吧?” 路承沢张了张嘴,像是要把胸膛中的震撼都吐露出去:“是……他的阵法,还有个能力,它们能接受以鲜血和全部修为为代价,引为献祭,这样能数倍增加阵法的绞杀之力。” 远古时,它是天下生灵被逼到绝路时,与魅同归于尽的招数,现在,成了挑起战端和杀戮的工具。 === 隋瑾瑜得到崤城消息的时候,正在安顿溯侑。 溯侑靠在床上,脸和声音都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但精神还没有。 隋瑾瑜靠近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一脚深一脚浅,踩鱼雷似的生怕引发什么难以预料的后果。 溯侑很暴躁。 那种暴躁已经脱离了人形的皮囊,回归妖族骨子里难以摒弃的本质,这一点,能从他周身极其不稳定的妖力涟漪中窥出一二。 但他看上去很乖,是那种没有危险性,甚至显得甜腻的乖。 他怕光,隋家人就将窗和帘子拉得严严实实,照得屋里跟鬼窟一样,只点着盏昏暗的蜡烛,隋瑾瑜进来时带起一点风,那盏烛火也跟着灭了。 溯侑看过去,问他:“薛妤呢?” 从昨天到今天,他问过四次这样的话,隋瑾瑜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斟酌了一会,温声道:“她在忙,我跟她说过了,等她忙完,就马上来妖都看你。” “忙。”这个字音从他舌尖上滚过去,拉出一点慢吞吞的尾调,有种惊人的肃杀感:“和谁——许允清吗?” 隋瑾瑜抑制不住,坐在床沿边,握了握他的手腕,道:“十九。” 他发作起来有轻有重,轻的时候还好点,情绪可以克制,也认识人,能在药物的作用下稍微睡一会,眯一会。重的时候谁也不认识,亲哥哥都别想靠近,只记得一个薛妤,现在还加了个无关紧要的许允清。 真是被刺激成这样的。 “十九,你是妖族的君主,你现在有亲人,有我们,隋家是你的底气。”隋瑾瑜尽量在不刺激他的情况下吐字:“喜欢薛妤太累了。” 换个人喜欢吧。 薛妤心里有太多人,太多事比情爱重要了,和她在一起,即便将满腔热情和爱意全部耗进去,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长此以往,越热烈的人,越容易被逼疯。 溯侑看着隋瑾瑜搭在自己腕骨上的手掌,鸦羽似的睫毛垂落,没有攻击人的意向。这证明他现在理智尚存,隋瑾瑜以为他好歹能听几句几句,谁知他沉默半晌,侧着头开口时,语调是一种压抑的沉郁:“你再和她说一说,你说我疼。” 你说我疼,让她来看一看我。 我脾气不大,看一眼,哄两句,就能好,就能接着喜欢她,喜欢这个世界好久好久。 隋瑾瑜胸口一窒。 这要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能直接甩衣袖走人,临走前还要指着他鼻子骂一句,能不能有点骨气,能不能有点出息。 但他不能。 他无法想象溯侑流落在外那许多年,是怎么独自咬牙挺过来的,但他知道薛妤对这样的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和哥哥说,若这件事是真的,你打算如何。”隋瑾瑜狠了狠心,问。 溯侑看向他,眼底一片山雨欲来的墨色,字音一句一顿:“她真喜欢上别人,我啊,就把她锁起来。” 再处处与她作对,破坏一切她喜欢的热闹,美好,成为她最瞧不起,最厌恶的那种人。 然后被她杀死。 被她铭记。 他说话的声音比棉絮还轻,显出一种饱吸阳光的柔软,隋瑾瑜却只能听到他字字下提心吊胆的不安,连停顿的语气,都是逞能。 在薛妤面前,溯侑连句狠话都不会放,受伤到这种程度,都是求着薛妤来看他。 他就是个只会装腔作势骗自己的小骗子。 九凤的灵符就是在这个时候亮起来的。 隋瑾瑜撩开床幔往外走,却见溯侑也赤脚下了地,这段时间,他瘦了很多,宽大的衣袍在他身上,像晃荡的床幔,随着脚步动作不疾不徐地曳动。 “是九凤。”隋瑾瑜朝他亮了下手中的灵符,见他并不言语,但视线没有挪开,只好当面点开,问:“做什么?有什么事?” 这要是以往,九凤听了这样的语气,必定要说“过河拆桥是吧,又翻脸不认人是吧”,但今天,她的语气十分严肃,话语也短:“薛妤传来消息,松珩在人间崤城布阵,意欲屠城,带着隋家能顶用的人,快点来。我还不想未来大半辈子都活在魅的阴影中。” 隋瑾瑜听到一半,连忙去捂手边的灵符。 但溯侑已经走到了身边。 “薛妤怎么了。”他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字眼,问:“在什么地方?” “你现在的身体去不了那样的地方。”隋瑾瑜抓了抓他的肩头,竭力安抚他:“没什么大事,圣地传人都过去了,我和九凤,还有六叔也会跟着去,你别担心,在家里好好养伤。” 溯侑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弯腰咳出一条血痕,又漫不经心地用掌边擦去了:“哪里?” 隋瑾瑜没辙了。 隋遇从外面推门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曲起指节在门边敲了敲,道:“抓紧时间,传送阵已经启动了,一起走。” 溯侑为自己捏了个除尘咒,换了身衣袍,拉得他背影孤拔,腰身劲瘦,再抓起铜镜一看,镜中那张脸鲜嫩侬艳,因为一直不曾褪去的高烧,两腮缀着一种自然的红,抽长出一种糜绯的惊人美感。 他像是终于满意了,慢慢对镜面拉出一个旖旎的笑。 ==== 薛妤赶到崤城的时候,圣地传人基本都到了。 入目所及,是难以形容的鸡飞狗跳,街道上全是未来得及收起的小摊小贩,瓜果和伶仃的小玩意散了满地。因为那座半空中那座已经运转起来的惊人大阵,因为这只能进不能出的城门,偌大的一座城池,人们哀声尖叫,抱头哭泣,乱得彻底。 薛妤拉着善殊和音灵,问:“松珩呢?” “都在找他。”善殊摇头,常年显得宁静的脸上此刻也布满焦急之色:“苍琚和季庭溇来得早,他们将半座城都掀了个遍,没找到人,我们推测,可能在阵中。” 善殊话音刚落,那座庞大得遮天蔽地的阵法开始运转,它并不是正向运转,而是逆向,一道道灵光绽放,像这座城池中心开了朵巨大无比的花,将在里面的人包裹着再合拢。 于是城成了孤城。 薛妤抬头往上看,发现阵法中站了许多老者,独臂的松珩居中,他们神情肃穆,带着居高临下的悲悯神情看着这城中的人。 那些普通人,他们将在大阵无差别的攻击中死去。 但没有办法,有得必有失。 为了将来,注定他们今日得牺牲些什么。 松珩垂下眼,与薛妤对视,他手掌在半空中缓缓落下,扯出一道道阵法涟漪,那是镇压之力,声音被传得悠长而深远,如天际来的缥缈之音:“诸位,人族日后,将铭记今日为大道献身的所有人。” “满口胡言。” 薛妤借力腾飞,和苍琚等人前后朝松珩掠去,松珩看着径直攻过来的人,手掌彻底压下,轻声道:“没用的,阿妤。” 他手中握着两个远古阵法,身后站着一百位自愿为人族献祭,搏取未来的前辈,那种恐怖的杀伐之力,不是几位圣地传人和妖都传人能抵挡的。 “我知道你手中有苍生阵。”松珩凝视着薛妤,声音依旧显得温柔:“我也知道,在苍生阵的守与攻之间,你会选择守,你看不了人死去,也看不了那些东西死去。” “松珩,这就是你的打算?你的雄心壮志?”路承沢怒喝,他满脸荒唐地看着松珩,觉得这个人面目全非,从头到尾,只剩陌生。 松珩静静地看着他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人间容不下妖族。” “你疯了。”薛妤深深吸了一口气,咬字清晰:“扶桑树早有暗示,杀戮过多,是非太重,魅将重新现世,届时,人族首当其冲,绝不可能独善其身。” “阿妤。”松珩看向她和路承沢,笑得无奈,这么一看,眼角居然有了细细密密的皱纹:“妖都还留着那么多妖,我不信这个,你无法理解我,不搏一搏,人族没有未来。”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多说无益,他不可能收手。 松珩对身后的百位人族老者鞠了一躬,道:“请诸位前辈出手。” “为人族大业。” “为后辈子孙。” “为我们自己。” 那些人行以遥遥一礼,而后坦然步入阵法中心,随着一位位人族大能走进去,天穹中的阵法被染成一种浓郁的红,炸开的血雾充斥着整座城池,它们所到之处,弱小的妖族睁着眼睛化为了血浆,浓稠的红色慢慢洒落在地面上。 血腥气冲天。 “怎么办。”善殊等人看向薛妤,这里只有她最懂阵法。 “这是双重阵法叠加,里面的用来杀人,外面的用来保护他自己,一时之间,我们攻不破这个阵。” 薛妤看了看这座人心惶惶的城池,满眼都是血色,她竭力镇定,飞快道:“攻最外面封城的阵法,阵法一破,人和妖都会往外跑。” “你们动手,我保这城中的人。” 此时,人间自封的八大妖也意识到不对了,它们睁目怒骂,个个出离愤怒。 这片天地,为何没有它们的容身之所,仅仅只是活着,都那么艰难。 薛妤放出苍生阵,松珩说得没错,在强大的杀伐之力和坚固的守护之力中,她只能选一种。 她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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