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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推文> 法国贵妇与她的黄男奴隶 > 第158章

第158章

永远长不大的少年性格,让他一个人说话,他都能自顾自说到天亮,她被吵得头昏脑胀,有时候恨不能避着走。 曾经的松珩,他一心奔着他的苍生,看向她时,往往带着愧疚的眼神,偶尔出现,也是有事相求。仔细数下来,没正儿八经待在一起多久。 可溯侑,他不大一样。 跟朝年不一样,跟沈惊时不一样,跟松珩更不一样。 十年前,他用笨拙而稚嫩的手法为自己画了个阵法,要替她将九凤引出来,之后,他顶着生长期抽筋敲骨的痛守在云迹酒楼,发现事情不对后近乎执拗地闯了昭王府,被救出后硬撑着一口气,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抱怨,不是邀功,而是告诉她湖里有蹊跷。 短短两个月,她的结案报告都是他写的。 回邺都后,她说一声寄予厚望,他便二话不说进了洄游,仅用十年就破镜而出。 进去前,他给朝年留下了本令他痛苦不已的手册,也留下了人皇给的那些丹药,想着为她抵天机书的罚款。 诚然,薛妤根本不需要这些,任务她能完成,罚款她也交得起。 可这份心意,她确实,从未感受过。 这人一剑惊鸿到她面前时眼尾还勾着桃花般的笑意,方才回来这会,是完完全全看不见了。 薛妤皱了皱眉,半晌,提唇道:“溯侑。” 溯侑睁开眼,看向她,像是确认什么似的顿了顿,方道:“臣在。” “跟过来。” 门在身后合上,薛妤点了点简陋的木桌,示意他去看自己整理出来的前几次任务。 溯侑踱步过去,一页一页翻过那些手册,下一刻便发现,十年前他亲自写下的结案报告下,连着三个任务都是一片雪白,其中一个只提了寥寥一句话。 ——沧州结案书。 俨然还没开始动笔。 那像是专为他而留的一个空白。 所以,她还记得。 记得十年前的案子。 记得那篇结案报告。 也记得,他的姓名。 屋内陷入安静中,只偶尔有几声轻微的纸张翻动声,屋外天光大亮时,溯侑抬了下眼,捏着墨笔的指节根根瘦削。 洄游是个好去处,四大守卫教他仁义,忠诚,守礼,可他骨子里仿佛天生就流淌着不安分的东西,一见到她,他几乎是无师自通的会了审时度势的示弱和不择手段的谋取。 一瞬间,溯侑觉得自己这十年好似没有任何长进。 再好的秘境,再好的师长也救不了他。 他真是。 真是见不得她身边有更亲密的男子。 第46章 天才亮,山上就下起绵绵细雨来。 小小的院子笼罩在烟雾和水汽中,朝外远眺,眼中是含蓄朦胧的一片,不远处掉得只剩零星几片叶子的树干肆意舒展着,远远望去,像一幅幅触角爬满天际的寂寥古画。 沈惊时看了眼薛妤的小书房,似笑非笑地问一边站着百无聊赖的朝年:“你家女郎做任务,你就搁这干站着?” 朝年挺了挺胸膛,说得理所应当:“往常肯定不这样,但这不是——”他指了指先前溯侑靠过的树干,道:“溯侑来了么。” “他一来,女郎说的话,就完全不是我们能听懂的了。”朝年斜着看了眼沈惊时,道:“方才问你,你不也说没想法吗。” 沈惊时左脚换右脚站着,一副万事不上心的样子,可在听到“溯侑”二字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顿了下,像是确认什么似的,他重复着那两个字:“溯侑?” 朝年纠正他:“现在应该叫殿前司指挥使。” “我觉得以他这种进步的速度,再陪女郎接几个任务,用不了两三年,就得被升为公子了。” “是十年前审判台上的那个溯侑?”沈惊时无视他砸下来的一长串话语,挑着重点问。 朝年稀奇似地反问:“怎么?你认识?” 沈惊时筋骨匀称的长指一下下落在自己的眉眼处,须臾,笑道:“难怪呢。” “难怪什么?” 沈惊时眉尖一挑,道:“十年前我们十几个进羲和牢狱的时候,我便听说了,我们这一批里,有个长得最好,行事最凶的,一问名字,叫溯侑。” 他忍不住啧的一声,指尖从眉眼处一路画下来,最后悬悬地搭在下巴上,璀然笑着说:“我当时还纳闷呢,我这张脸,也算从小被人夸到大,怎么临到死还被人抢了风头,当时还可惜没能遇上他,认真比一比。” 朝年万万想不到一个人惦念一个人十年之久,竟会是因为这种原因,他张了张嘴,半晌,冲沈惊时比了个“你厉害”的手势。 哪知沈惊时像是没看见他脸上难以言喻的神情,他看向朝年,正儿八经道:“现在真人我看过了,长得确实,当得上“颜色盛极”这四个字,然世间有千万种美,你今日评一评,谁更俊朗潇洒些?” “沈惊时。”朝年用了种一言难尽的语气,幽幽道:“你何必呢。” 平心而论,溯侑和沈惊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长相,一个是渲染到极致的浓墨重彩的一笔,那种容貌甚至有种惊心动魄的侵略感和攻击性,一个则是山间肆意的风,枝头抽出的春芽,懒散潇洒,疏朗明媚。 可若真论起长相,五官,风韵,沈惊时确实不如。 他又补充了句:“你这不是,自找打击么。” 小院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这两个越聊越不知收敛,也没捏什么小术法防人去听,于是那些话语,便一字一句的落到薛妤和溯侑的耳朵里。 薛妤放下手中的卷轴,她身子往后稍倾,脊背微微松了力,像是中途休息,又像是突然来了兴趣一样听外面那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 见此,溯侑睫羽倾覆下来,手中握着的笔顿了再顿,彻底写不下去了。 “溯侑。”薛妤倏地开口,她用食指指尖哒哒点了点另一侧手背,她问:“那几个案子的详情,你看完了没?” 提及正事,男子搁下手里的墨笔,而后颔首,音线透出一种山风般的清冽:“都看过了。” “行。”薛妤颔首,站起身来,道:“跟我出门一趟。” 书房门打开,门外那两个顿时没了声音,朝年一看两人脸上的面纱,问:“女郎,你们是要进城?” 薛妤没给他往下争取同行的机会,她看了眼头顶灰蒙蒙的天色,道:“若是不出意外,佛女会在今夜之前赶回来,你们两个留在院子里,别让她等空。” 沈惊时挑了下眉,和朝年一前一后应下。 乌云沉沉,雨势渐大,薛妤和溯侑在雨下大之前踏上了坐落在螺洲城正中心的沉羽阁。 沉羽阁建有六层楼台,层层飞檐渐次,落在雾蒙蒙的烟雨中,宛若一座高耸入云的琉璃仙殿。 沉羽阁总部建在皇城,后在个个州城开有分阁,财大气粗的程度,令绝大多数的同行咋舌不已。 阁里包罗万象,既有可谈论绝密事的厢间,也有琳琅满目的珍宝拍卖所,上至朝廷圣地,世族家长,下至商贾千金,官家夫人皆能在内挑选到心仪之物。 “沉羽阁不设门槛,不拘身份,只要看上了东西,出得起价,便能成两相欢喜的局面。”薛妤眨了下眼睫上的水雾,凝望着仿佛在天宇上沉浮的楼阁,又瞥过来来往往,目不斜视进楼出楼的人,道:“沉羽阁的掌家人,是个有胸怀,有远见的人物。” “女郎来此地,是为了买飞天图的消息?”溯侑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又无动于衷地收回来,声线稳而沉。 薛妤率先踏上通向楼阁的阶梯。 她今日穿了条斑斓绿的长裙,上阶梯时用手提着裙摆,衬得手指骨节柔细而匀称,裙边随着溅起的水珠开合,像一朵朵在晨曦中绽放的尚带着露珠的牵牛花。 溯侑跟在那朵曳动的花后面,一步一顿。 “飞天图的消息是顺带的。”薛妤很快道:“飞云端,听说过吗?” 洄游是为了培养邺都的能臣,既是能臣,便要知时事,通古今,因此有一段时间,溯侑被圈禁在一个只有盏油灯的狭小空间中死记常识。 他记性好,几乎是过目不忘,因此“飞云端”三个字一出口,便很快的想起了相关消息。 所谓“飞云端”,顾名思义,是这个世界给有所作为的年轻人一个飞跃的机会,说是一场天大的机缘馈赠也不为过,这世间秘境千万,可没有哪一个,吸引力比“飞云端”大。 当初,羲和圣地能成为圣地之首,是因为圣地内有着两样真正的圣物。 一为天机书,二为扶桑树。 一个洞悉世间事,一个则是世间生灵命脉汇聚所在。 而这“飞云端”,便是扶桑树每隔五百年放出的一场浩大秘境,这入秘境的门槛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正是按照接过的天机书任务数量、难度来的。 像妖都的那些大妖,他们一个任务也没做过,平时潇洒厉害得不行,可这个机会,他们不可能放过,肯定是要来参加的,怎么参加呢。 交钱。 出生到现在,每次不曾理会的任务清算,次次叠加,是多少就是多少,一分都少不了。 要么交钱,要么硬气走人。 因而每回“飞云端”开启前,妖都那些大妖的脸色,总是格外精彩,好看。 薛妤见他心中有数,转动着手中的团扇扇柄,说起了跟邺都有关的另一件事:“飞云端的入口,开在邺都。” 按理说,这飞云端是该开在羲和的。 可正所谓一份付出一份收获,当年六圣地商议妖都不管的烂摊子时,一致往当时的邺主身上瞧,虽未开口明说,可那眼神中的意思,不外乎是在说,管鬼是管,管妖也是管,别处确实有别处的难处,这事,要不就邺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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