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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入口,就算她没有从遗迹中得到什么,她自己身上也一定藏有重宝。 乐小义冷眼看着尉迟奉,前不久他还一口一个小义妹妹叫着,现在发现她身上可能有宝物了,立马就翻脸不认人。 她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骇然睁大,像是被尉迟奉吓到似的,踉跄地退了两步,脚后跟绊住一条树根,一屁股坐在地上。 尉迟大哥乐小义吓得打哆嗦,像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颤着手将头上那支琉璃簪取下来,双手捧给尉迟奉,此物,是我刚才从那树洞中寻到的 尉迟奉眯了眯眼,以审视的眼神看着她,片刻后,他朝乐小义走过来,拿走那支琉璃簪,端在手里仔细看了看,除了华丽异常外并未觉出奇特之处。 只是一个簪子。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假意抿出一个笑脸:莫害怕,我不会害你。 乐小义小声应了嗯,但心里却是一声冷笑,尉迟奉真把她当傻子吗?刚才那一刀若不是她躲得快,她早就身首异处了。 此时他也只是为了得到仙人遗迹的消息才故作友善,乐小义可以预料到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后,必定会立即杀她灭口。 尉迟奉俯身伸手,作势要将乐小义扶起来,乐小义的胳膊柔柔攀住他的肩,尉迟奉眸心稍暗。 鼻息间萦绕着年轻女孩儿沁甜的体香,挠得他心痒难耐。 他顺势揽住乐小义的腰,将那支琉璃簪插回乐小义的发间,在乐小义耳边小声道:小义妹妹,你听哥哥的话,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哥哥,好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乐小义的话语中带上很小声的哭腔。 你别着急。尉迟奉循循善诱,抚在乐小义衣衫外的手开始忍不住乱动,再仔细想想。 乐小义垂下头。 尉迟奉看不见她的脸,于是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目光火热地品鉴乐小义她精致而好看的五官,他的眼睛里有贪婪,有玩味,有轻蔑,还有一丝淡淡的惋惜。 看乐小义青涩样子,应该是个雏。 这么好的货色,可惜了,只能玩一次。 他舔了舔唇:想好了吗?再不说实话,哥哥会惩罚你。 你要怎么惩罚我?乐小义眼里的柔弱突然消失,一个巴掌扇开尉迟奉捏她下巴的手,从他怀里跳出来。 她已经快恶心坏了。 尉迟奉突然被乐小义推开,一下没反应过来,区区体元境的小丫头,居然敢推开他?! 你他嘴里才吐出一个字,胸口蓦地一痛,一口逆血自喉间喷了出来,你给我下毒!他这才感觉到后脖颈方才被乐小义指尖抚过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痛。 乐小义轻身一跃,远远避开飞溅而来的浊血,朝他咧嘴一笑: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毒? 尉迟奉瞪着眼,满目怨毒,可那毒性之烈,仅仅一息见,他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勉强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乐小义缓步走到他身边,指尖点住他的眉心,那个位置,一枚猩红的血点从他的皮肉下渗出来,形成一个小红点。 玄天宫奇毒,点朱砂。乐小义笑眯眯地说,神态颇有几分和姬玉泫相似的狡黠,我心是小泫的,人也是小泫的。尉迟奉,你也配? 第68章 尉迟奉怒眼圆睁, 死不瞑目。 乐小义强撑的镇定忽然间分崩离析,绷紧的心弦一松,顿时打了寒颤, 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的心跳很快, 除了对被尉迟奉触碰的反感之外, 还有第一次动手杀人的后怕和紧张, 有点手软腿软, 都快站不稳了。 姬玉泫手里不知多少人命,才能在杀人时那么云淡风轻。 乐小义心想:小泫不知遇见过多少像尉迟奉这样的人,她不杀人, 人就会杀她, 幸好小泫足够强大,足够果断, 也足够心狠,才能一直好好活着。 乐小义用力喘息, 胸口剧烈起伏几下。 她打不过骨元境的尉迟奉,哪怕得了琉璃鸟, 修为有所提升还是打不过。 那只琉璃鸟休眠的时候谁也叫不醒,空有强大实力却只做了个好看的发簪, 乐小义因此必须自力更生, 出此下策。 尉迟奉隔着衣服在她后腰的位置摸了一把, 她恶心得想找条河好好清洗一下,心里跟姬玉泫道了几百遍告罪,强忍着难受的心情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她还要去找左诗萱, 连尉迟奉找到这里来的时候都是一身伤,左诗萱多半也遭遇了兽潮困境,若耽搁久了,恐怕有性命之忧。 有琉璃鸟的气息为乐小义开路,凶兽绕行,乐小义一路疾走,环绕中间那棵巨木一圈一圈地朝外寻找,先后找到了李同和周力的尸体,他们都已经被凶兽咬得面目全非,叫乐小义一颗心沉进谷底,左诗萱会不会出事了?! 乐小义心慌意乱,不由加快了脚步,终于在靠近外围的区域找到被豹群逼进绝路的左诗萱。 左诗萱一剑挥开试探上前的花豹,后背抵着一块高耸的山岩,胸口激烈起伏,身上多处挂彩,已至穷途末路。 血和汗混杂在一起,一身衣袍都被湿透,可她无暇顾及,挣扎着提起最后一点精力,警惕地注视着围上来的豹群。 万兽林的凶险令人无法喘息,最令人绝望的是,明知前面是一条死路,却只能一头扎进去,无法逃离。 其中一头花豹朝左诗萱飞扑而来,它的速度快如闪电,只一个瞬间就欺近左诗萱身外一步,血盆大口一张,獠牙泛黄,腥风扑面。 生死一线的瞬间,她却连剑也提不起来。 这一弹指的时间在她的感官中被无限拉长,她心里忽然觉得好笑和荒唐。 有多少习武之人像她一样,在江湖与家族的争斗中辗转求生,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险,好不容易学有所成,闯出一星半点的名声,却被对死亡的恐惧禁锢在一场虚无缥缈的游戏里,就这样荒诞地结束了不算短暂的人生。 岂不可可笑? 真荒唐。 最后,她握剑的手无力垂落,就这样死了,死了也就不用再背负使命负重前行,不用再理会族中傲慢之辈的闲言碎语。 锃 耳边响起一声剑鸣,腥风刹那退远,左诗萱讶异睁眼,见乐小义携剑而来,那豹群看见她,仿佛看见不可匹敌的洪水猛兽,竟然慌乱无措地自行退去了。 左诗萱檀口微张,一脸震惊。 表姐!乐小义扶住左诗萱的肩膀,后者这才意识到自己双腿脱力,狼狈地跌坐在地。 左诗萱休息了一会儿,将气息喘匀,扔掩不住满目震惊:表妹,你她话未说完,忽然喉头一窒,急促地咳嗽几声,吐出一口淤血,如此呼吸才顺畅了些。 表姐别急,先运功疗伤,具体的我稍后与你细说。乐小义见左诗萱伤重,眼露担忧。 乐小义如此说了,左诗萱便不急着追问,她原地盘腿坐下,取了一枚丹药服下,开始运功疗伤,乐小义则在旁替她护法。 一炷香后,左诗萱一个周天运功结束,伤势暂时压制下来,又开始处理外伤。 乐小义这才说起自己方才那场离奇的经历,但掠过了她杀死尉迟奉的细节,说自己只见到了李同和周力的尸体,却没看见尉迟奉。 左诗萱再查自己的血契时,发现那个隐藏任务消失了。 看来,这种隐藏任务只要一个队伍里有一个人完成了,其他人的任务就会消失。左诗萱看了乐小义一眼,庆幸地感叹一句,幸好只是任务消失,而不是没有完成任务的人消失。 乐小义心里悻悻然,心里也一阵后怕,若她完成任务出来左诗萱却出事了,她可能无法面对过于残酷的现实。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尉迟奉笃定她从树洞中出来一定得到了重宝,肯定是尉迟奉发现自己的任务消失了,才断定有人已经进入仙人遗迹。 为了这个任务,他们五人的队伍死了三个人,如果最后没有人完成这个任务,恐怕结果会是全军覆没。 乐小义心有余悸。 事已至此,我们就回去吧。眼前闪烁起红光,左诗萱由心庆幸,每一次活着回去的机会都来之不易。 少宫主,从大禹传来消息。黑衣蒙面的侍从恭恭敬敬地伏地叩首,尉迟氏东南府有一名嫡系后辈死于我宫奇毒点朱砂,衍州分堂主事着人来问,此事是否少宫主授意? 点朱砂? 姬玉泫慵懒地倚靠在软榻上,手边生着一盆炭火,闻言翻动奏报的动作顿了顿,美目中藏了一抹盈盈浅笑,但声音却柔韧中透着漠然和清冷:尉迟氏最近背地里小动作不少,不过上了一道小菜而已,怎么,叶无归的胆子已经大到敢来责问我了吗? 少宫主恕罪!侍从双膝跪地,眼露惊惶,属下立即给叶堂主回话! ===第56章=== 侍从匆匆退下,于亭外撞见款款而来的明艳女人,立即躬身拜见:梅大人! 梅如君摆手示意其人退下,自行步入三曲亭,将一件厚氅披到姬玉泫肩上,柔柔笑道:你又吓唬他们。 姬玉泫抬了抬眼,对上女人幽深若潭的温润眼眸,意有所指地说:这些人现在胆子大得很,不敲打敲打就要翻天了。 梅如君不与她争辩,只摇头浅笑: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前阵子你答应陪我去落梅山的,今日日光晴好,玉泫可愿赏脸? 姬玉泫侧首望着远处笼罩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落梅山,沉吟良久,方道:也好。 玄天宫地处极寒之地,入冬比剑神宗早两个月,十一月初,落梅山上已覆满白雪,皑皑银装,与簇簇寒梅相映成趣。 梅如君同姬玉泫并肩而行,自枝头摘下一支娇艳红梅,侧首簪于姬玉泫发间。 姬玉泫肤质莹白,五官如玉,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自带柔婉深情的神采,深邃悠远,多看一眼就能让人深深陷进去,沉入那眼波中包纳的柔情里无法脱身。 每一个被这双眼眸吸引的人都知道,那番深深情意只是与生俱来的魅惑姿态,藏在多情的表象之下,是一副冷硬如铁的狠辣心肠。 可仍有人前仆后继,赴汤蹈火,甘心画地为牢,只为博佳人一笑。 魔龙子如此,梅如君亦如是。 姬玉泫神情寡淡,一抬首,便见身侧人目光痴痴然,眼底尽是掩不住的隐忍情意,她一声叹息,梅如君乍然惊醒,唇角浮现的笑容染上两分苦涩的味道。 我给了你自己坦白的机会。姬玉泫漠然望着满树寒梅,她站在林间小道上,一树树的梅花将她团团围困。 漂亮的女人都是危险的,漂亮的花也往往致命,就像此时藏在那些绝美的风景背后,铺天盖地的杀机。 梅如君的眼神变得沉默而哀伤,她凝望姬玉泫的双眼,微笑问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自认表现足够自然,所有的安排都悄无声息,为什么姬玉泫还是知道了? 既然知道这梅林是绝命的险地,她为何还要来? 很早。姬玉泫摘下发间那一支红梅,一瓣一瓣拆掉它柔软的花瓣,任由那一点点落红随风而散,回来那天,我就发现了。 梅如君红唇微颤,嘴角的笑意苦涩却不勉强: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姬玉泫不躲不避地直视梅如君的双眼,片刻后终于笑起来,露出今日第一个由心而发的笑容:理由,重要吗? 不重要了。 梅如君一双美眸泛起泪意,自她决定背叛的那一刻起,有关她的一切,对姬玉泫而言都不重要了。 结果只有成败两种。 姬玉泫拢了拢白狐毛的披肩,将山中呼呼吹刮的风阻隔在衣襟之外。 下雪了。 莹白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下来,姬玉泫仰头,刚刚还晴好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就变得灰蒙蒙的,像要哭了一样。 她又叹了一口气:如君,你跟了我十年。 那时她刚来玄天宫不久,无权无势,只有一个单薄到可笑的身份,梅如君于她,亦师亦友。 有一瓣雪落到她指尖,顷刻融化,变成一滴晶莹的泪。 那年也是一个早冬,风景如旧。 我身上新旧共计二十九道留疤的伤口。姬玉泫拂去指尖那一滴残泪,每一个心腹之人,最后都试图杀死我。 如今你也走到这一步。她看着梅如君,笑容中终于透出一股难以言说苦涩和委屈,你说,这些年,我可有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梅如君吐出胸中浊气,是人心贪婪,硬要让你背负这枷锁。 她眼角淌下一滴泪,转瞬而逝:如果折断你的羽翼可以让你受困于凡尘,哪怕引火烧身,鲜血满身,我也甘心沉沦。 第69章 爱是注定得不到了, 那么能得到她的恨,是不是也算一种圆满? 红梅花开,遍地残血。 姬玉泫双手交叠撑着剑站在雪地中间, 嘴角滑落一缕猩红, 幽邃的黑眸淡漠而冷肃。 二十余玄天髓元境高手, 悉数命殒。 梅如君美眸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采, 半晌, 终无奈叹息:先天呵,你的进步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明明上次离宫,姬玉泫还是髓元境, 她备了二十名髓元境高手, 余下也都有脉元境巅峰修为,可惜, 只叫姬玉泫受了点微不足道的轻伤。 梅大人不动手吗?姬玉泫剑尖指向梅如君,乍然一现的笑如冬日迎风绽放的寒梅, 梅大人可是月寒宫十二影卫之首,不若让玉泫试试梅大人的梅吟九调。 梅如君的笑容仿佛洒落雪被的梅花, 苦涩而落寞。 锃 银剑出鞘,簌簌雪落。 寒梅初开, 雪满银山, 一壶清酒, 洗不尽相思愁。 姬玉泫落笔,吹干纸上笔墨,沉吟半晌, 又提笔。 妾泫留字,思君盼复。 纸短情长,愁情满腔。 只有乐小义,和别人不一样。 如果乐小义在她身边,她便能肆意央着对方陪她说会儿话,不论天南地北,还是日日琐碎,以此驱逐内心哀漠凄凉。 也不用装腔作势,故作坚强。 可她会为了对方回信的只言片语黯然神伤,逐字逐句地斤斤计较。姬玉泫唇角微翘,苦中作乐地想。 她垂下睫羽,只有夜深人静时,才能悄悄写下这一点两点的小心思。 少宫主,您要的东西已经备好了。侍从将盛着伤药的小托盘放到桌上,跪地叩首,梅大人逃逸的事情宫主问您需不需要他出手? 我的事不用他管。姬玉泫头也没抬。 可侍从话未说完,姬玉泫漠然抬眼,侍从的话堵进喉咙,冷汗涔涔地住了口。 姬玉泫摆手:照实回复,下去吧。 侍从于是躬身告退。 姬玉泫侧了侧首,月光自天幕中倾泻,洒了满窗。 乐小义睁眼,夜色如水。 她坐在床铺上愣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将进入幻千世界前的记忆接续,内视己身,修为果然已经有了大幅提升,距离脉元境仅一步之遥。 过两日四院大比又多了几分底气。 乐小义长出一口气,仰头看了眼屋顶,面露忧色。 哪怕左诗萱就住在她楼上,她知道对方受了很重的伤,也不能上去慰问。好在左诗萱作为左氏嫡系血脉,财力物力都很丰厚,有效用极好的丹药用以疗伤,乐小义才能稍稍心安。 乐小义从发间取下那支琉璃簪,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它是一只活物。 不论质地还是触感,都是一个冷冰冰的簪子,然而就是这支小小的簪子,将乐小义的修为足足拔高三层。 乐小义唏嘘不已,小声道:往后就叫你琉璃吧,你愿认我为主,却是委屈你了,若有机会寻到你的家乡,你要走便告诉我。 琉璃簪在月光下闪过一道流光,像是给了乐小义一个回答。 乐小义用两日时间稳固修为,将九重剑气练得如臂指使,期间循着机会上楼去探望了左诗萱,得知对方伤势好转,观其气色也的确好了不少,乐小义这才放下心来。 举行四院大比的地方在樾清居的演武场,四院各有十五个参比名额,监赛长老轩和在演武场中心的位置划开一个十丈方圆的比武区域,抽签决定每一场比试的参比弟子。 在比武区域外围,东西南北四个方位设观战场区,各院弟子都在规定的区域内候场或观战,不参比的弟子没有硬性要求必须到场。 乐小义当日持剑抵达演武场时,才意外发现南院参比弟子只有她一个,观战的弟子一个也没有。 乐小义在众目睽睽之下到监赛执事那儿去报了到,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空无一人的南院弟子场区,只觉周身秋风萧瑟,无比凄凉。 前来观赛的何云露看见乐小义,私下寻到西院和南院场区的交界处,招手将乐小义叫过去,问她:你是来看比武的吗? 我是来参加比武的。乐小义一脸苦涩。 啊?何云露震惊,愣了半晌,才讷讷开口,你你有把握吗?这句话她只说了一个字。 乐小义却一下就意会了她的意思,苦笑道:你看我像有准备的人吗?她没想到柳清风会给她下套。 她一个体元境的小可怜,即将面临其他三院脉元境高手的合力碾压,她心里有苦说不出。 看其他三院弟子见怪不怪的样子,乐小义大概能猜到一点缘由,前几年邵煜在四院大比上伤了人,南院其他弟子也受到牵连,不仅脉元境十层以上的弟子不能参比,还会受到其他三院弟子针对,年年垫底。 久而久之,来的人就少了,甚至到了后来,南院的弟子不再参加四院大比,连观战者都只寥寥数人。 柳清风性情寡淡,也无胜负之心,更不会勉强别人,所以每年大比将至,见院内弟子兴致不高,参比之事,他提也不提。 而今叫乐小义来他也是存了一番私心,乐小义有几斤几两他当然清楚,像乐小义这样天赋的习武者,光是一个人苦修没有实际战斗经验,那些招式终究只是花架子,华而不实,到了真刀真枪的江湖里,很容易吃亏。 所以,他没与乐小义商量就直接给她报了名,反正就算是强制性的,乐小义也得来参加。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任性。场地外围,轩和虚眼看着形单影只,正向何云露诉苦的乐小义,抚了抚颌下长须,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他当初的决定果然没错,把乐小义送到南院去,这才多久?两个多月时间,柳清风身上的暮气便一扫而空,渐渐找回了他年轻时的朝气。 看见乐小义的第一眼,轩和就觉得这孩子身上有股劲,像极了柳清风年少时的样子。 柳清风斜眉睨他,冷哼一声没说话。 赛场上,监赛执事手里拿着笔墨竹简开始了简单的陈词,大致提点了一下比试的纪律和规则。 乐小义正满心愁苦地和何云露聊天,排遣一下郁郁的心情,岂料场内突然传来一声高呼:第一场比武的参比弟子是,南院乐小义,西院陈铎,请! 南院弟子参比了? 东西北三院弟子哗然,纷纷将目光转向南院场区一枝独秀的乐小义。 何云露蓦地住了口,随即清了清喉咙,小声道:勉之! 乐小义: 顶着百余人如看猴的目光,乐小义毅然决然地跳进比武区域,场外三院弟子议论纷纷。 她叫乐小义?年纪好小,有脉元境修为吗? 看起来好像只有体元境? 体元境就敢来参加四院大比?南院无人了吗? 呵,这位师妹是今年才进南院的新弟子吧?是不懂规矩才冒冒失失来参加大比的吧? 南院的新弟子?南院不是已经五年没收新弟子了吗?这样说的话,她才刚突破体元境,也算勇气可嘉。 怪可怜的,柳清风肯定没告诉她大比的情况,第一场就被抽到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不知待会儿陈铎会不会手下留情,给小师妹留一两分情面。 陈铎这个人你还期望他留手?你忘了几年前被邵煜打伤的那个人是他哥?她又是南院来的,这场悬殊太大了,期望监赛长老盯着点吧,否则可保不准陈铎会不会下黑手,给她废了。 何云露听见一耳朵,得知那陈铎和南院的邵煜有梁子,一张脸都青了,可乐小义已经上场,她再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场下的交头接耳站在场内的乐小义听不见,所以也不知道自己一来,参加的第一场比武就已经给人盯上了。 只听轰一声响,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像座小山似的砸在地上,掀起一蓬烟尘。 乐小义?南院的?陈铎说话瓮声瓮气,神态趾高气扬。 乐小义眨眨眼,如实点头:是,请陈师兄赐教。 呵。陈铎一声冷笑,扭头问一旁监赛执事,可以开始了吗? 执事看了他一眼,拧眉道:可以,点到为止! 他话音刚落,陈铎已如落石一般飞射出去,一拳砸向乐小义。 毫不留手,举座皆惊。 连监赛执事都愣了一瞬,随即大惊失色,陈铎乃脉元境二层的弟子,乐小义却只有体元境,这一拳下去,乐小义焉有命在? 场外,何云露脸色陡然沉下,柳清风轩和二人则依旧云淡风轻。 碎石飞溅,遍地疮痍,沙尘漫天。 监赛执事欲出手阻止陈铎,却听耳侧响起轩和的传音:无妨,静观其变。 执事迈出的步子生生收了回来。 待烟尘散去,落入众人眼中的却是另一番与他们预料截然不同的景象。 乐小义左手将陈铎的拳头反剪至身后,一只脚踩在陈铎背上,右手剑未出鞘,鞘尾剑镖自肩后探出,抵住陈铎侧喉。 衣袂翩翩,纤尘不染。 陈师兄,承让。 第70章 陈师兄, 承让。乐小义目若幽潭,云淡风轻。 陈铎一只手被乐小义叩在身后,另一侧肩膀则死死抵着沙地, 乐小义踩在他背上那只脚施加的压力重如千钧, 令他丝毫动弹不得。 他的脸被粗糙的泥沙擦破, 两眼圆睁, 嘴里喘着粗气, 脸上神情与场外所有观战弟子是如出一辙的惊骇,不可置信:怎么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看见乐小义是如何行动的,只感觉肩胛一痛, 再回神时, 乐小义已经将他控住了。 怎么可能?乐小义明明只有体元境! 乐小义话音落下半晌,执事没有吭声, 场外一片寂静,整个演武场中只有陈铎急促的呼吸声。 执事?乐小义侧首。 被惊到目瞪口呆的监赛执事这才如梦初醒, 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愣愣道:第一轮第一场, 胜者,南院乐小义! ===第57章=== 哗 观战场区喧声一片, 不少弟子原本盘坐在地上, 得闻执事宣判胜者为乐小义时直接站起来, 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整个演武场几乎炸翻天。 我不是在做梦吧?刚入门的小师妹一招击败陈铎? 不可能!要么是这个乐小义隐瞒了实力,要么是陈铎没出全力!体元境怎么可能打败脉元境!还那么轻松! 我也觉得是乐小义隐瞒了实力, 她到底是什么修为? 西院许多弟子对乐小义是否隐瞒修为提出质疑,也有和陈铎不对付的其他两院弟子出言驳斥。 我看不尽然吧,乐师妹如果隐藏了实力,执事会允她报名? 对呀,再说修为的高低并不绝对,南院的疯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脉元境的小队就敢猎杀骨元境灵兽,乐师妹能被选进南院去,有这方面的能力也不足为奇。 两位师兄所言有理,这陈铎平日就嚣张跋扈,这下脸可丢到姥姥家去咯! 但不管是看好乐小义的,还是对她的实力报以质疑态度的,他们的言语中都透露出一个明确的信息:乐小义的的确确打败了陈铎,而且,只是一个照面就分出胜负,陈铎连回手的余地都没有。 何云露两只耳朵嗡嗡作响,有同院弟子从她身旁路过,不慎撞到她的肩膀,她踉跄着退了一步,对方向她告罪,她却连正眼都没有,只痴痴然盯着赛场中的乐小义,神态茫然。 何师妹?那名西院的女弟子叫她好几声。 何云露终于注意到身边的人,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郑师姐。 郑若仪目露担忧,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若回去休息吧,大比第一轮初选参赛弟子水平参差不齐,看了也学不到什么。 谢谢师姐关心。何云露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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