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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恍惚中,她好像听见裴砚白在叫她。 “昭昭,昭昭......” 是他没失忆时那样,温柔又缱绻。 她想回应,却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接着,她听到裴砚白特助说拿到了她的记事本。 这个本子里,记录着她和裴砚白的过去。 “裴总,您这样对夫人......若夫人知道真相,真的会原谅您吗?” 裴砚白的声音略带疲惫:“我心里有数,这里是医院,几颗花生,昭昭不会出事的。” “如果我不做得狠一点,她怎么会彻底相信我失忆了?怎么会同意离婚?琳琳得了绝症,没有多少时间了,临死前就这么一个嫁给我的心愿,我不能不帮。等帮她完成心愿,我就会‘恢复记忆’,跟昭枝复婚,一切都会和从前一样。” “至于那些回忆,以后我再帮她重新写满一本。合 欢树可以再种,同心锁可以再锁,黄金画像,我再给她做一个更大的。” 特助的声音有些犹豫:“可是江小姐的病明明是......” “琳琳的父亲是我的恩师,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裴砚白立刻打断了特助,“这些年为了昭昭,从未管过她,我欠她的。等婚礼结束,她就会出国养病,到时我们两不相欠。” 许昭枝浑身冰冷,一切竟都是他计划好的,难怪他忘了所有,却偏偏记得她花生过敏。 这几个月为了让裴砚白记起他,她捧出纯金打造的他们的画像。 那是裴砚白亲手设计的,说他们是“金石良缘”,要白头偕老。 裴砚白却命人融了画像,只为给江雅琳打造一条晚宴的项链。 她带他去峰顶,看他们一起锁的同心锁。 那时他说:“昭昭,这样我就能一辈子锁在你身边了。” 现在,裴砚白亲手剪断旧锁,然后带着江雅琳换上了一把新的同心锁。 她又让他看,他曾为她种下的999棵和欢树林。 种下这些和欢树时,他说“昭昭,这代表我对你忠贞不渝的爱情。” 裴砚白却让人将和欢树悉数砍去,为江雅琳做了好大一张床,供他们在上面翻滚。 如今他却说这一切全部可以重来? 耳边响起裴砚白的誓言:“昭昭,爱你,此生不渝。”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 他知道江雅琳的绝症是假的,却还是要娶她。 说什么报恩还债,不过就是为了变心找一个借口罢了。 可她,是真的要死了。 许昭枝醒来时,裴砚白正守在床边。 他脸上担忧心疼的神情瞬间变为冷漠 许昭枝的心狠狠一抽。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裴砚白这么会演戏。 所以从前他对她的种种深情,是不是也全是演戏? “许昭枝,”裴砚白冷声开口,“我再说一次,我不记得你。” 说着,他拿出许昭枝的记事本。 是她五个月来凭记忆记录的,他们相遇、相爱、求婚、婚礼的点点滴滴。 “你写的这些,我一件都不记得,不用费力给我看了,也别再费尽心机缠着我。” 说着,他拿出火机点燃了手中的记事本。 看着燃烧的记事本,许昭枝的心也跟着化为灰烬。 她流着泪,却笑了。 他不知道,那本日记,根本不是写给他看的,而是写给她自己的。 克雅氏病,俗称疯牛病,会让她记忆混乱遗忘,直至忘记所有,最后死亡。 七年前,在牧场,一头牛发狂冲向他时,是她把他推开的。 而她被带病毒的牛撞伤。 当时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理,后来她也并没有什么异样,时间一长,他们也渐渐忘了这件事。 病毒潜伏了七年,最终她还是被确诊为克雅氏病。 她怕有一天裴砚白“恢复记忆”了,她却不认识他,所以记录了他们的一切。 如今他烧了,也好。 以后,他们谁也别再记得谁。 裴砚白再次拿出离婚协议,要许昭枝签字。 这一次,许昭枝拿起笔,痛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裴砚白有些意外,正想说什么,江雅琳电话打来,娇弱地喊疼。 他立刻拿起签好的协议书,快步离开病房。 许昭枝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缓缓擦去脸上的泪,拿出手机。 “你好,帮我定一张七天后去瑞士的机票。另外,请帮我预约安乐死。” 从医院出来,许昭枝回到家。 刚开门,一团白色的影子就猛地扑了过来。 糖霜是五年前她和裴砚白一起捡的流浪狗。 它围着许昭枝的脚踝,开心地摇着尾巴。 许昭枝露出笑意,刚想摸摸它的头,抬眼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裴砚白和江雅琳就站在客厅中央。 江雅琳一副害怕的模样,瑟缩着躲到裴砚白身后。 裴砚白微微蹙眉,随即朝保镖递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上前对许昭枝搜身,生怕她再带什么伤害到江雅琳。 裴砚白曾说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不许任何人碰她,如今却任由保镖搜她身,只为护着另一个女人。 许昭枝任由保镖搜身,心痛到麻木。 “离婚协议上写了,这房子归你。”裴砚白指了指楼上,“我回来拿些东西,马上就走。” 他转身上了楼,糖霜迟疑了一下,也迈着小步跟了上去,它大概不明白,为什么男主人最近总是不在家。 客厅里,江雅琳脸上人畜无害的表情瞬间消失,目光落在了许昭枝手腕上的玉镯。 “婚都离了,就把砚白的家传玉镯还回来?毕竟,我们还有一周就要结婚了。” 许昭枝低下头,看着腕间的玉镯。 她还记得,裴砚白为她戴上时,眼里的爱意和珍视。 “昭昭,裴家儿媳的信物,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如今他为了江雅琳不惜设计失忆也要和她离婚。 不爱了,留着这镯子不过是个笑话。 许昭枝摘下镯子,递过去。 江雅琳有些意外她这样痛快,毕竟就在昨天许昭枝还一心想帮裴砚白“恢复记忆”呢。 她接过镯子,“许昭枝,不管你在计划什么,砚白以后都只属于我一人。” 话音刚落,她抬起手猛地摔碎了镯子 许昭枝惊诧时,江雅琳迅速捡起一块碎片塞进她的手里,发出尖叫。 “啊!砚白救我!” 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屋内的死寂。 许昭枝想挣脱,可江雅琳死死攥着她的手腕,指甲嵌进她的肉里。 “汪!” 一道白影比裴砚白更快地冲了下来。 糖霜龇着牙,猛地扑向江雅琳,一口咬在她的小腿上。 江雅琳吃痛惨叫,用力扯许昭枝的手,碎片划过她脸颊,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印。 她惨叫着松开了许昭枝,摔倒在地。 而听到声音跑下楼的裴砚白,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他冲过来,一把将许昭枝狠狠推开。 许昭枝摔在地上,镯子碎片划开手掌的皮肉,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裴砚白一脚踹开还在撕咬着江雅琳腿的糖霜。 “嗷呜......” 糖霜吃痛地滚到一边,委屈地呜咽着,不明白一向爱护它的男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琳琳,你怎么样?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裴砚白紧张地抱起江雅琳,快步离开,从始至终未看她一眼。 许昭枝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她想起有次生理期,在国外开会的裴砚白连夜飞回来,只为给她冲一杯红糖水,揉肚子。 她手指不小心划破小口子,他都会心疼得红了眼眶。 还有那次她被疯牛撞伤,他更是疯了一样,差点掀了整个城市,找了一批又一批专家。 因为她是为救他受伤,裴砚白第一次对她发了脾气。 之后他紧紧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他说: “昭昭,我的命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有事,没有你,我会生不如死。” 没有她真的会生不如死吗? 许昭枝眼泪一颗接一颗砸了下来。 “呜......” 糖霜哀呜着,爬到她身边,伸出舌头,轻轻舔 舐着她脸上的泪水。 许昭枝抱住糖霜,将脸深深埋进它温暖的毛发里。 “糖霜,我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 她的声音破碎,抱着糖霜失声痛哭。 糖霜用大脑袋蹭着她的脸,呜呜地低鸣,似乎在安慰她。 她死了,她的糖霜该怎么办啊...... 许昭枝刚包扎好手上的伤口,裴砚白的保镖就冲了进来。 “夫......许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糖霜猛地蹿到她身前,冲着保镖龇出利齿,发出低沉的警告。 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拿出了电棍,对旁边的人示意按住糖霜。 “不要伤害它!”许昭枝急忙说,“我跟你们走!” 她蹲下身,安抚着想要去咬保镖的糖霜 “糖霜,乖,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糖霜蹭着她的腿,呜呜低叫。 许昭枝鼻子一酸,揉着它的大脑袋,哽咽道:“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接你。” 留糖霜在裴砚白和江雅琳身边她不放心。 她决定带糖霜一起走,她会推迟安乐死时间,直到给糖霜找到真心待它的主人。 看守所里,许昭枝见到了裴砚白。 他脸色冰冷,“许昭枝,你不但摔碎了裴家的家传玉镯,竟然还狠心伤害琳琳。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几天。” 他的视线扫过她手上渗血的纱布,立刻心疼蹙眉。 “你的手怎么了?” 许昭枝缓缓抬起手,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裴砚白,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眼中慌乱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冷漠,“不记得。” “好,好,好。” 许昭枝连说三个好字,心口像是破开一个大洞,灌进刺骨的寒风。 那个曾经说,“无论何时,我的心只记得昭昭”的人,在故意遗忘她。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她别过脸,不再看他。 裴砚白离开前嘱咐看守所的人:“关她三天,让她反省,但别让她受苦。” 他刚离开,就有人过来和许昭枝关在一个牢房的头头低声说了一会儿话。 接下来的三天,许昭枝不断被同牢房的人殴打。 被人轮流扇耳光,头发被生生薅掉一绺又一绺。 除了被殴打得青紫,胳膊和腿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血牙印, 手上的纱布被扯掉,伤口被反复撕开,很快就发炎流脓。 晚上,她只能睡在散发着恶臭的厕所边。 第三天,她被人拖到水池边,一盆盆刺骨的冷水从头浇下。 许昭枝离开看守所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 人样。 刚出来,她就被塞进一辆车,带到了一家高级餐厅。 包房里,江雅琳正悠闲地涮着肉,笑得人畜无害。 “坐啊,一起吃。” 许昭枝转身想走,却被保镖死死按在椅子上。 江雅琳端着一碗刚涮好的肉,走到她面前 “这三天,在里面待得舒服吗?来,吃点东西,补补。你要是不识抬举,我会让砚白再送你进去住几天。” 许昭枝想到这三天的折磨,浑身一颤,拿起筷子,机械地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我吃了,可以走了吗?” 江雅琳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挥手让保镖都退了出去。 “这么好吃的狗肉火锅,怎么能只吃一口呢?” 许昭枝心头一颤,声音都在发抖。 “你......什么意思?” 江雅琳把玩着指甲,“那条疯狗敢咬我,我自然不会放过。正好用狗肉火锅补一补。味道怎么样?我特意让人给你留的。” 她凑近许昭枝的耳边,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淬着剧毒。 “哦对了,那贱狗快被勒死时,还叼着你的衣服,哼哼叫着,想往你的房间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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