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害哀家[综]_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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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洛语及时制止了暴力的发生。 “好了，你俩出去了再打，先把事情解决。” 梦魇外流是会让世界变得更加复杂的，可眼下格雷亚斯和桑格雅属于梦主本人搞的事，这事儿以前还真没有过，纪倾尘一时间也拿不准——毕竟她对格雷亚斯和桑格雅对过往知之甚少。但总归，梦魇不会脱离人的感受和经历。 “或许你们可以思考一下，有什么事是你俩共同经历过，现在又不太愿意再看见的……看起来，你们有答案了。” 看着面前两人迅速变化的神色，只要不瞎就都能看出来。 “……”桑格雅满脸写着对那糟糕事的不愿回忆，几次张嘴都没说出一个字。看得出来厌恶至极。还是格雷亚斯在露出几次嘲讽的笑容后开口。 “是啊，如果是这辈子讨厌的地方，也只有那里了。”格雷亚斯摊手无奈叹气，“之前一直没说，我和小雅的全名。格雷亚斯？威尔斯、桑格雅？威尔斯。” “威尔斯！？末世之前拥有这个星球半数财富的人。”他连名字都充满了金钱的味道。洛语的淡定都不复存在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格雷亚斯和桑格雅是这个从前掌控着一颗星球经济命脉的人的子女。就格雷亚斯这性格，认真的吗？ “老洛你别这么看我，我和他除了血缘没其他关系。” “？” “他就是一匹种/马，负责到处找女人下崽。我有记忆以来上面的哥哥姐姐少说几十位。下了的崽就跟养蛊一样，在十四岁以后，籍籍无名的孩子会连同母亲一起被抹去。剩下的继续养着，不过会给予一定的资源倾斜，直到十八岁成年，符合他标准的继续活着，剩下的处理方法同上。加上那些会和他睡的女人大部分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他的产业里分一杯羹，各个都和疯了一样。” 桑格雅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完了这一长串。洛语的惊讶得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犹豫的确认道。 “你们现在都不止十四了吧。” “我几个月前刚过的生日。五天后末世就出来了。如果是以这个为原型，通关方法应该是弄死他这个烂黄瓜，顺便把他价值榨干之类的。正好，圆了我的梦想。格雷亚斯，你怎么说？” “复议。” “问你意见你复议个头啊。” “行了，不管怎么样先抓紧走剧情吧。对了纪倾尘，我俩怎么办？”洛语再一次阻止了又要吵起来的两人。格雷亚斯也是，二十多的人了，一天到晚和他妹吵架跟个小学生似的。 “跟着他俩走剧情，既然世界重组，重组的时候又没把我俩排除，那就是默认我们参与了。” 世界已经开始发生变化。 …… “这你家？”世界变化完成的时候，纪倾尘发觉自己站在一个极尽奢华的城堡里，各种贵金属和稀有宝石在这里就像不要钱一般随处可见。金灿灿的墙壁，金灿灿的楼梯，楼梯扶手上还摆着一堆本应该放在展示柜里的珠宝。 “你们家这品位……”纪倾尘真是从未见过比这还暴发户的地方了。 “他们认为财富不展示出来将毫无意义。” 格雷亚斯对这地方很熟悉了，看一眼墙上那个镶满宝石的钟。 “大小姐，小少爷，午餐已经按夫人的吩咐准备好了。”女佣低头垂首，以一种纪倾尘只能看见她头发的方式走过来。格雷亚斯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然后用古怪的目光看向纪倾尘，张了张嘴。 “你姐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纪倾尘却恍若未觉，声音在格雷亚斯意识空间里响起只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毕竟是角色扮演，太ooc总是不好的。 “她和你，其实差不多。只是传承那两人全部的‘优点’罢了。”格雷亚斯的话语里厌恶夹杂着后悔的情绪，在纷乱之中他只得先岔开话题，“先去餐厅吧，晚了麻烦。” 城堡很大，按格雷亚斯所说，他们去餐厅至少要走十分钟。于是这十分钟就是他们交流情报的时间。 “桑格雅说，霍兰德？威尔斯是一个喜欢到处下崽的种/马。但你应该不是他的沧海遗珠吧。政治联姻？” “算是吧。他们各取所需。话说我刚刚没提他的名字……” 到了如今，是个聪明人都看得出来，纪倾尘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末世都来了，随便猜个穿越什么的很正常。再有点脑子的，从她对世界运行逻辑的了解，一开始就能群殴丧尸，掀桌掀的毫无顾忌……她对这个世界背后搞鬼的那位熟悉而且互相都在想方设法弄死对方。这个世界是他们的博弈场这样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竟然知道威尔斯的名字。所以，他们的世界其实是相通的吗？ “看起来他在外界很有名。” “还行，知道的人不多，但突然消失这种事要查还是很容易的。” “突然消失？” “嗯，人总不可能凭空产生。婴儿得有个出生的地方。哪怕是实验室，也总有母体。” “你是说这里……” “咳咳。”纪倾尘打断了格雷亚斯呼之欲出的猜测，“不然呢？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两条胳膊两条腿，我看起来和你们不一样吗？不过是早出生了些。多练了一百年，没必要因此排除在人类之外吧。” “一百年……” 人类能活一百多年！格雷亚斯的大脑有些晕，似是有一层雾蒙蒙的东西遮盖了某些记忆。但理智告诉他，纪倾尘这句话意思应该是她和他们是同一种生物，一种能活一百多年的生物。可在他的记忆里，人类的寿命很难超过一百岁，也不可能一百多岁还长着一副少女容貌。纪倾尘没必要说谎，那就是他们的记忆被篡改了。格雷亚斯的背后渗出冷汗，这一切必然与厄里芬有关，我们失去的记忆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怎么做…… “好了，现在思考这些没有意义，先专注眼前的事。”纪倾尘一句话拖回了格雷亚斯即将失控的思绪，“毕竟我也挺好奇，明明是一个一出生就站在了别人的终点线的人，拥有顶级的财富与权力，脑子好使又因为母亲身份不至于触发干不过同行就寄的结局。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如今这个和阶级完全背道而驰，连管个庇护所都不乐意的性子？” “我的确很幸运。但，于我而言这些利益和它带来的麻烦相比还是差了些。不说这些，餐厅到了。” 第164章兄妹往事（中）这餐厅的造型像极了中利比亚王国的餐厅, 叫那个金碧辉煌。门打开后，入眼是一张巨大的餐桌。此刻，那里已经坐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她生得极美, 五官深邃皮肤白皙，金色的波浪长发盘在脑后, 缀着镶嵌巨大宝石的首饰。衣着也是极为考究的。见门口有动静，女人锐利的眼眸看过来，带着明显的不愉。格雷亚斯却恍若未觉，径直走到桌前坐下，立刻便有佣人端上早点。 “格雷亚斯，这就是你的规矩吗？”女人的气场更加阴沉下来。 “您早。您今日可还好？若是无事便不叨扰了。”三句话是相当敷衍, 夫人一看就被气得够呛。 “艾娜小姐, 您怎么也跟着格雷亚斯胡闹。我记得，明明是让你去教他规矩的。” “抱歉啊，罗斯夫人, 可我觉得我和我的弟弟没有任何不妥。” 罗斯?威尔斯：……她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格雷亚斯叛逆就算了, 怎么自己这个往日贤良端庄的女儿今天也变得这么让人厌恶。 “恕我冒昧，艾娜小姐您距离原定的用餐开始时间晚到了整整一分钟。” 一分钟……没看错的话面前这只是一桌早餐, 不是什么等她签字的紧急文件吧？餐厅开放都有时间段，咋滴, 这一桌子菜是过了一分钟自动变质？但看格雷亚斯的状态就知道, 这位罗斯夫人的的确确是这样一个严谨到极致的人。那可真是要为难这位夫人, 有格雷亚斯这样一个不顺眼的还不够, 得连上她这位往日十分“完美”的大小姐看了一起心梗。纪倾尘的生活一向没个定数，啥时间做啥事全凭自己心情。只要能在时限之前完成就行。比如现在, 罗斯夫人搬出了两小时以后他们要去参加一个酒会，而他们浪费的时间会打乱这之后所有的计划。 “夫人，您眼神如果好使的话可以看见我和格雷亚斯已经用完早餐了。” “艾娜，你忘记我教导你的了？淑女怎么可以咀嚼得这么狼狈。”罗斯大概是用尽毕生修养才克制住把餐具往桌上拍的冲动。 “但这样可以节约您最喜欢的时间。既然是两个小时后出发的酒会，那我与格雷亚斯就先回房间准备了。”纪倾尘回了对方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示意格雷亚斯带自己去她的房间。 “啧啧，纪姐你真是我姐，她都快要被气死了。不过虽说性格差不多，但ooc还是挺严重的，不会有问题吗？”艾娜的房间和格雷亚斯的房间在三楼的东西两侧，离得挺远。好在有菟丝花存在，他们之间的交流并没有什么障碍。几个佣人走进来为两人分别梳妆打扮，两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并不是真实的世界，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模拟出来的全息影像。你不想活了这个世界才会完蛋，剩下的随便怎么玩——你把这里炸了都行，只要你认为这是符合你内心轨迹的选择。好了，说说，你应该知道这是哪一天吧。” “嗯，这个是我和桑格雅初见的那一天，也是……我看见他拿能量核做实验的那一天。” “拿能量核做实验。” “抱歉，我也是来到这里后才记起来，威尔斯曾经获得过那东西。”格雷亚斯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责。如果他早一点发现不对就好了，如果他不因为恶心那些人的做派一直逃避进入家族的产业，排斥看见他父母的一切行为，说不准这个末世就不会产生。当初桑格雅见到他后几次三番嘲讽他是个缩头乌龟，如今看，她这话真没有半点出错。他明明看到过那个招致末世的东西，但潜意识说如果把这事说出来，他要承担的就是害死这个世界所有人的责任。 “事实是他不会让你意识到那东西有什么危害，哪怕第六感强到下意识认为那是个祸害给扔掉了，他也总有办法以另一种方法渗透进来。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所以从他布置这个世界开始，它就注定有这一劫。这会儿来得及阻止不就好了吗？” “这是通关方案。”格雷亚斯很快就反应过来，略微有些牙疼，“阻止末世降临。” “对一个多活了好几年，还知道事情发展的人，这没有很难吧？”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都没有异能啊。不仅要对付威尔斯那一帮刷牙，还得解决背后设局的人不是吗？” 毫无疑问，这个世界也处在一切未发生之前，自然地也就没有人觉醒异能。而纪倾尘的异能虽然不会被封，但她现在占的是艾娜的身体，一个被包装成精致花瓶的千金小姐，虽然头脑看起来不错，但武力值应该是不高的。单纯对抗家庭还好说，可若是牵扯上厄里芬，没异能的话恐怕不好办。 “这个不用担心，世界无法越级干涉，只会顺着既定的轨迹运行，厄里芬就算想改也没办法。处理好已经存在的关系，控制改变引发的蝴蝶效应不至于引起新的祸端。我想，现在你应该有解决的方法。” “……”格雷亚斯刚刚松了的气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想问为什么？” 格雷亚斯：他怎么给忘了，这种交流方式沉默可没有用。但纪倾尘只是自顾自地解释下去。 “因为你默认了，这是你记忆中最早的有可能改变这个世界结局的时间点。我相信你的计划，先去找桑格雅和洛语吧。” …… 酒会的地点在这个星球上最高档的酒店之一举行，也是格雷亚斯父亲投资的地点之一。格雷亚斯向来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反正原本的计划里他也是刚一出席就找了一个角落去偷偷猫着了。但纪倾尘还是得留下，捏着香槟在名流之中游走。看着一个又一个或是想攀关系，又或是明里暗里想套威尔斯发展版图的人眼巴巴地凑上来与她攀谈。毕竟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或多或少听过格雷亚斯的光辉事迹。威尔斯这样一个利益为先，冷血无情的家族里生出了一个拒绝权势，整日想着田园牧歌的小傻子。加上艾娜在商业上的手段又深的父母真传，不谈感情只讲利益，把其他那些私生子私生女压得死死地。所以她是个女孩，在这些人眼中艾娜?威尔斯也会是下一任的威尔斯掌权人。自然是要巴结的。 “威尔斯小姐，好久不见，我听说您日前刚拿下了人工智能领域的最前沿成果，大大减少了能源损耗，成本已经远低于人工。” “威尔斯小姐恭喜啊，听说您研制的新型药品就差临床试验。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得您青睐，为您做出半分贡献。” “威尔斯小姐，您最近在筹备一个针对全球福利院的慈善募捐吧。王某想着或许能尽绵薄之力。” “威尔斯小姐，听说您父亲一个月前被人举报了非法进行违禁药剂交易，似乎有一帮传说的受害者正联合起来收集证据，想要讨回公道。” 闻此言，纪倾尘还没说话呢，想巴结她的狗腿子就已经开口了。 “违法药剂？还讨回公道？这种拙劣的谎言也好意思搬到台面上来。且不说那些人不值钱的命有什么好要的，怕不是自己干了什么勾当想要栽赃嫁祸。” “那些愚昧的家伙，就是以为谁声音大谁有理，搞不好是自己买不起正牌地找了偏方，到头来还怪到咱们头上。本来就故步自封，不愿与时俱进，现在可好，为了要钱都搞上这下作的事儿了。” “就是，谁不知道半年前的瘟疫可是靠着威尔斯拿出了新型的药剂才熬过去。要不说还是威尔斯心善呢，那药剂可是只收了研究成本的价格，否则那些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竟是打算倒打一耙了。要我说，当初就不该对他们发善心，非但创造不了价值还净会添堵。” 呵呵。纪倾尘面上不显，心中冷笑。善心这种东西能轮得到这里的人来谈？随便一个资金周转都可能留下个烂尾楼；炒点房价股价拖普通民众的资产进入收割完撤退，留下巨大的窟窿；看上哪家新型技术收购不成就从原料入手切断；又或是借着技术窃取私人信息搞点灰色产业…… 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好意思嘲讽别人。不过她到底是来搞事情的，倒也不急于一时的口舌之快。而且就这件有关非法药剂的事儿，就是格雷亚斯所想的，有可能掰倒威尔斯的计划。 “这个计划其实很简陋。只是我需要取代霍兰德的位置。像你说的，能量核是不可能消除干净的，威尔斯不做这个传播者也会有别人。而且威尔斯家族的产业支撑着半个星球，它倒下了一切只会更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像你之前对庇护所所做的那样，掌握它，然后通过这个媒介让所有人认识到这东西的危害。再清除掉集团里的隐患。” “哦，但你不是一向讨厌与这些人虚与委蛇的吗？” “是啊，可讨厌归讨厌，如果一时的讨厌可以清理掉一些让我讨厌的东西，也未尝不可。至少我自认为，要比那些人有点良心。” 第165章兄妹往事（下） “好啊, 那么有良心的格雷亚斯先生，你找到你妹妹了吗？”纪倾尘这话刚说完没多久，就听格雷亚斯那边一阵动静。 “受死吧。”是桑格雅。 “喂喂, 你是失忆了吗？非得照着剧本这样走一出？洛语姐呢？她变成谁了？”格雷亚斯龇牙咧嘴地挡下他老妹的刀。这亦是他们的初见。也是这场酒会，格雷亚斯也是同样地跑到一个偏僻角落里躲清静。一边揉搓着塞在西装口袋里搬运过来的小仓鼠, 一边盘算着回去给自己的小动物们做些什么好吃的。他从小就喜欢除了人之外的所有动物，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格雷亚斯自己都说不清。或许天生的敏感让他早早就看见了父母之间的利益互搏；又或许是他们从小就教育他如何成为一个巧妙利用他人，榨干对方所有价值的人。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尤其是在看到了艾娜，那个他名义上的姐姐，张口闭口就是金钱，权柄, 如何让父母将她当作正牌继承人, 将那些私生子们全都踩在脚下，收作好用的工具。是的，格雷亚斯很小就知道自己有很多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听到过最多的话就是他那个冷漠的姐姐嘲讽似的对他说：“如果你被那些人比下去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小时候他并不能明白原因, 父母明明的财富可以养活一个国家的人，多一点弟弟妹妹哥哥姐姐有什么关系？于是他试着和每一个来到他家的, 父亲的孩子做朋友。第一次, 那个男孩用冷漠的眼睛看着他，说要和他比一比玩牌。在小小的格雷亚斯眼中这就是朋友间的游戏。他玩得很放松, 于是第一局他输掉了一个月的零花钱，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大概是察觉到了父亲的低气压, 也实在不想失去一个月的零花, 第二局他小胜了一把, 拿回了零花钱。而第三局, 在对面男孩越来越紧张的神色中，他把牌一摊, 说你如果不想玩我们可以找别的玩。可是父亲的脸却越发阴沉。他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孩。艾娜骂他蠢，大好的机会都浪费了，要是她一定赢了第三局把霍兰德投入他身上的资源都抢回来。她说那个人能被带到这个城堡里，就代表着父亲已经认可了对方，开始倾斜资源。在艾娜对他的讽刺中，他第一次知道了这个养蛊式的教育方法。艾娜说，他们从最开始就得到了很好的资源，就更没有理由输给那些残次品。可是为什么呢？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格雷亚斯想要个答案，可没人能给他这个答案。他试探性地问过艾娜，得到了对方一个看傻瓜的眼神。 “格雷亚斯，世界上竟然会有你这种傻子。你就像一头闯进了狼窝的羊。” 此后格雷亚斯便再没有对家人袒露过一点想法。只是父亲依旧隔三岔五往家里带孩子。带来的人每次都不太一样，却都喜欢来找他的麻烦。寻常比试还算好应对，反正不论输赢都会遭父母白眼和艾娜鄙夷。 “竟把这些当游戏，你真以为他们是父亲给你找的朋友？”艾娜如此质问他。 “没关系，只要我当这是普通朋友之间的游戏就好。”他如此回答道。是的，只要他觉得就好，长到现在格雷亚斯也清楚了所处环境，他讨厌这样无休止的算计，却深刻认识到自己改变不了别人。只能管好自己。但若是遇到那种爱演的戏精就不太好了。往自己的饮料里下药做出丑事后说是他下的药；弄坏文件嫁祸他；讨好艾娜试图让对方换一个弟弟，甚至不惜设计她/他被自己推下楼梯…… 用自己的命来陷害他，何必呢？多蠢啊。霍兰德想要的是最厉害的蛊王，可不是这种只会装柔弱博同情，甚至因此坏事的白莲花。比起第一类，这一种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下场往往无比凄惨。每当这个时候，格雷亚斯心中就会涌出钝痛，可是他无法阻止，也没立场阻止。他无法掷地有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