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到重活一世才知顺荷公主是真的可怜。 前世她那一辈子,身边就只有裘安安和钦容,结果对她好的哥哥被莺莺抢走了,唯一的朋友还让莺莺害死了,最后更是死在了莺莺的剑下。 想到自家哥哥当时的震惊,莺莺从心里暗下决定,之后一定好好对这位公主。 “公主是要去看裘安安吗?”莺莺主动搭话。 顺荷习惯了独来独往,身边从不带丫鬟。听到莺莺搭话她停下脚步,微怔下点了点头。 莺莺对她露出甜兮兮的笑容,“听三哥哥说公主殿下武功可厉害了,莺莺有空去找您学几招可以吗?” 除了钦容等几位亲信,知道顺荷会武功的人并不多。 她眸色闪了闪,没有多问又点了点头,见莺莺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盯着她看,她抿了抿唇又回了句:“好。” 顺荷声音很温柔,她其实长得挺漂亮,只不过平日里打扮的太过素朴,又因常年木讷失了颜色。 好不容易得她一句回应,莺莺笑得更加开心了,想来顺荷不知怎样应付莺莺这种人,她动了动胳膊主动问了句:“你哥哥还好吗?” “好着呢,多谢公主挂心。”莺莺知道这种事急不来,没多缠着顺荷很快离开。 原本是准备回清波居的,但在回去的路上莺莺看到了姑母。 身为皇后,顾曼如难得没大排场出门,她穿着雍容的华袍站在池边赏莲花,身后只站了云心女官。莺莺停下脚步缩在了柱子后面,发现姑母身边还站了一个男人,细看下发现是丞相孔维。 “系统,你能听到他们二人在说什么吗?”远远的,莺莺看到姑母在笑,好似很愉悦。 早就知道了这系统没什么用处,莺莺也指望它真能说出什么。谁知系统哼了声,直接模拟顾曼如的声音道: 系统又换成丞相孔维的声音: 莺莺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其实就算那日钦容不出现,她也有办法把自己摘干净,只不过那法子有些笨而已。 顾曼如闻言笑了笑,声音温柔道: 莺莺这么听了几句,才知道自己杀了张凌雪的事已经不是秘密,难怪裘家对她的态度转变这么大,想来这种事也就只有莺莺做不会受罚,甚至说武成帝也早料到莺莺不会放过张凌雪。 旁人都只有一颗心,大概这混官场的和皇室族人都长了两颗心,好似什么事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莺莺没从姑母这听到什么蹊跷之处,很快就不让系统念了。 她想了想还是质疑了一句:“这些话不是你编的吧?” 系统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怒道: “不准你这么说我姑母!”莺莺反驳。 要知道,前世这孔维生了反心,在钦容当上太子后引发了一场大叛乱,他反间计一层又一层,伙同其他皇子毒.杀了武成帝,又反身想要灭掉景氏皇族自立为帝。 要不是莺莺那时亲眼目睹了这场乱局,她怎么想也没想到,光风霁月为人正直的孔丞相,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也就是孔维之乱后,钦容踩着这场乱局登上了帝位。因孔维的反间计,皇室血脉死伤无数,钦容上位后竟无一方势力能与之对抗。 莺莺的哥哥因亲手斩杀了孔维平定了乱局,顾凌霄所代表的顾家迅速在朝堂站稳脚跟,不过那时莺莺已经和自家哥哥闹掰了,后来无论钦容怎样重用顾凌霄,都和她顾莺莺没了干系。 想到孔维之乱时,姑母已经故去,莺莺不担心她和孔维之间有什么密谋。莺莺很清楚如果她此时过去一定会吃一顿教训,莺莺偷偷朝反方向而去,索性又去看了燕宁。 游湖出事后,华乐公主说燕宁不是意外落水,而是被人推入了湖中。 就是因为她这一句话,兆时太子这几日苦查凶手,然而一无所获。 莺莺是近日才听说了这事,她犹豫过想去找兆时又忍住了,有一件事她压在心里一直没敢同别人说,那就是当日她跳湖下去救燕宁时,曾两次错开了燕宁的手。 不是没有抓住,是莺莺抓住他后,燕宁自己又甩开了。若一次是莺莺在水流下感知错误,难不成两次都是意外? 若是华乐公主在说谎,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 是燕宁主动跳的湖。 “……” 第38章 囚三十八天 落水后,燕宁的情况并不好, 可能是出于安全考虑, 他的房外堵了两排冷面侍卫。 莺莺去看他时他还在榻上休养,房内苦药扑鼻, 燕宁的黑白两只小猫正蜷缩在他的身上睡觉, 看到莺莺进来他寻声望来, 眸光微微闪烁。 “你……还好吗?”莺莺坐椅子上望向他,没想到燕宁会病的这般严重。 明明只是落水, 燕宁却好似被抽空了全部力气,他唇瓣发白勾起浅浅的弧度,似嘲讽自己:“挺好的。” 总之还活着就是了。 见到燕宁这副样子,莺莺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对于燕宁, 她总是抱有几分善意,如今见这房内只有他一人,她酝酿了下开口:“其实……” “莺莺!”话才起头,榻上的燕宁声线微颤, 忽然提升声音打断了她。 听惯了顾姑娘、顾小姐, 这还是莺莺第一次听燕宁如此亲近唤她。微怔下看向燕宁,莺莺只见他勉强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两只小猫道:“能帮我把它们抱到一旁去吗?” “它们太重了。” “好啊。”莺莺点了点头没做它想, 她走上前刚要去抱那两坨软绵绵的小东西, 燕宁的手臂垂落, 忽然抚了下莺莺的手背。 像是很自然的垂落, 燕宁抚过莺莺手背的动作又轻又快, 若不是莺莺对于肢体的触碰过于敏感,还真发现不了异常。不觉得燕宁是会吃她豆腐的那种人,莺莺抬眸看向他时抿了抿唇瓣。 燕宁没有看她,他眼睫垂着下巴尖削,薄唇微张无声吐出两个字―― 快走。 莺莺看明白后脸颊侧了侧,余光瞥到屏风后似有阴影,细看下露出一丝微闪的华袍。 “燕宁殿下,小宝真是越来越黑了。”莺莺慢吞吞将手中的那两只小猫移了位置,手还特意在那只小白猫头上顺了顺。 其实莺莺记得很清楚,小白猫才叫小宝,黑色的猫咪叫阿贝。她一边说着小宝黑一边摸着小白猫的脑袋,其实是在反告诉燕宁,她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想来此时这房中并不安全,明明在房中却隐匿在屏风后不见她的华乐公主就已经说明问题。 莺莺将满肚子的话憋了回去,似是而非又和燕宁胡扯了几句,得知燕宁本人不会有事,放了心就装作有事的样子很快告辞。 随着莺莺的离开,静谧的房中只剩猫咪的呼噜声,华乐公主甩了甩衣袖从屏风后出来,她冷笑了声道:“看来你同这位顾家小姐关系不错。” 燕宁手指颤了颤,抬眸看着华乐回道:“并不相熟,是她一直在缠着我不放。” “是吗?”华乐挑了挑眉,红唇勾起笑得很是玩味。 随着房门再次推开,有下人端着药进来,又有几人进来移开桌子清扫,只见桌下满是药汁和碎瓷片。 屋内的药味越加浓厚,华乐瞥了眼榻上的人,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华袍嗤了声:“你有本事就继续寻死,你看看是你死的快,还是本宫的手伸的快。” 似是被华乐掐住了什么命门,燕宁的肩膀颤了颤终是端过了那碗药。 随着药汁入口,华乐的表情也有所好转,她走到榻前看着燕宁,轻碰他的肩膀柔和了语气:“你闹也该有个限度,当初决定来北域国时,你就应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燕宁闭了闭眼睛,他背抵在墙上苦笑着道:“可惜我料得到自己的结局,却料不到人心。” 若人心可一成不变,又哪来那么多的何必当初。 “……” 莺莺一从燕宁的院中出来,很快询问系统:“刚刚藏在房中那人是不是华乐公主?” 系统声音刺刺拉拉变成了机械音: 倒不是它不想提醒莺莺,而是只要莺莺一靠近燕宁和华乐公主,它这边程序就会混乱。 莺莺皱了皱眉,因华乐公主这一手心里多了分防备,看来,她之后的确要减少与这对兄妹的接触了,尤其是那位华乐公主。 莺莺在外面溜达了一天,回去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密切关注着,兆时太子在得知莺莺一连去了多处唯独没来他找时,他心里暴躁的厉害,直接挥落桌上的东西。 “枉孤对她那么好,她竟真一点不惦记着孤!” 兆时太子身份高贵,能和莺莺混在一起主要还是性子合拍。之前他也没觉得自己多在意莺莺,如今见她对自己又躲又藏偏偏只对着钦容亲近,不由生出莫名滋味。 “你说。”就好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兆时太子忽然冷静了。 他喉咙滚了滚看向翼飞,握紧拳头道:“是不是她也觉得孤落魄要倒了,不稀罕孤了?” 翼飞对于莺莺并不了解,还真不好判断。不过近几日的确有不少太.子党的大臣倒向钦容那方,想来官场上趋炎附势、墙倒众人推那套适用于任何人身上,所以翼飞只迟疑一瞬就点了头。 以前莺莺就算喜欢钦容,对兆时也从未这般冷淡过,如今肉眼可见,莺莺对兆时太子的确不亲近了。 “主子,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兆时太子冷笑了下,“还能怎么办。” 就算莺莺不是因他落魄而疏远的他,但张家之事与他利益相关,如今莺莺又亲手杀了张凌雪,二人终会生出嫌隙。 兆时太子讽刺笑出声,看来庸人自扰的只有他一个,亏他还心心念念着顾莺莺不想伤她的心,既然她心中都不顾及他了,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就按原计划进行吧。” 已入初伏,在过两日武成帝会在凉承殿宴请众朝臣,到时候招宣太后也会出席,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翼飞见自家主子心意已决,也就没再说什么,又想起一事,他又道:“燕宁殿下落水一事……” 兆时太子本就心情不好,一听翼飞提起这事更是暴躁的踢向桌子,他低吼道:“查了几日哪有什么可疑之人,孤看那燕姬华和钦容是一伙的,都在故意找孤的麻烦!” 对于此事已经彻底没了耐心,兆时太子也不会傻到继续查下去了。 “随便抓个人处死,就说罪犯已畏罪自杀。” 这的确是眼前最好的处理方法,翼飞并不惊讶自家主子的转变,领了命很快退下。 这边莺莺安稳过了两日,也不知钦容给她涂的什么药,涂过后伤口很快结痂,已经不怎么疼了。闲着无事,她就跑去照顾哥哥,结果顾凌霄却以头疼为借口嫌她烦人,想着法子赶她走。 又一日,莺莺窝在顾凌霄房中念话本子,顾凌霄懒洋洋靠在榻上揉了揉额头,莺莺见状赶紧询问:“哥哥可是又头疼了?” 伤的毕竟是头,前世莺莺虽伤的不重,但仍旧头疼暴躁了好些日子。 顾凌霄瞥了眼趴在他榻边的妹妹,嗯了声毫不客气,“若是哥哥能自己待一会儿,头大概就不疼了。” 莺莺听懂了顾凌霄的话外意,眨了下眼可怜兮兮控诉:“哥哥你不爱我了。” “哥哥就没爱过你。”顾凌霄戳了下她鼓鼓的脸颊,故意逗她,“若说谁更爱你,哥哥自然比不上你未来的夫君。” 瞎说。 莺莺阖上手中的话本子,不说未来就看前世,她自己都吃不准钦容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哥哥怎知莺莺未来的夫君会对我好?” 莺莺忍不住诉苦:“说不定他表面温柔背地里阴狠,不仅不爱我还会动手打我呢。” 顾凌霄嘴角一抽。 莺莺继续道:“他可能还会给我造间漂亮的宫殿关着我,不仅不让我见人,还毁了我的健康。” “哥哥唔唔……” “快给我闭嘴吧。”顾凌霄是真怕莺莺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捏住莺莺的嘴巴不准她再开口,“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他好笑道:“连我这个做哥哥的都管不住你,敢问你哪位夫君这么大本事,能给你造间宫殿关住你?” 怎得就没有了,钦容不就是吗?! 莺莺敢怒不敢言,重活一世如今钦容又是这派温雅风姿,她就算说出他的名字也不会有人相信。 “哪位?”正觉得委屈,莺莺很快抓住顾凌霄话中的漏洞,她扒拉下顾凌霄的手,睁着澄澈的眼睛好奇发问:“哥哥觉得我能有几位夫君呀?” 顾凌霄抬头看了眼房门干咳了一声,莺莺无意识随着他的视线扭头,在看清站在门边的人时笑容僵住。 今日风和日暖,浅金的阳光照在人身上镀了层光。 钦容锦白的缎袍眉目如画,他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察觉二人的视线唇边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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