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就是恢复武功手脚便利的好处,想要去哪儿都轻而易举,莺莺捡起地上的补品拍了拍灰尘,见院内安安静静的无人看守,轻手轻脚靠近卧房。 还没靠近,莺莺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屋内裘安安坐在榻上把药递给裘郁,咬牙切齿道:“你这病本来都好的差不多了,都怪那个蠢女人!” “她是真不把咱裘家放在眼里,竟然还敢囚.禁你。” 裘安安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但她性子直也没什么情商,裘郁不爱听什么她就非提什么。 一听到‘囚.禁’二字,裘郁脸色一变顿显阴沉,捂唇又咳了两声,他偏头避开递过来的药碗,哑着声音,“你先放那。” 裘安安皱眉,“你这破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良药苦口,哪有不喜苦生病了就不吃药的。” 裘郁没什么兴致说话,俊美的面容苍白如纸,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自幼体弱多病,裘郁性子阴沉不好相处,而他的姐姐裘安安身为裘家大小姐也是个脾气爆的。苦口婆心劝说了一阵,裘安安见裘郁闭着眼睛还是不理会她,就将药碗重重放到桌子上。 顾莺莺躲在房门外看着,本以为这姐弟俩会吵起来,谁知裘安安直接念了顾莺莺的名字,恼怒道:“总有一日我定宰了那蠢女人。” 顾莺莺默默无言。 她一直知道自己名声坏人人厌恶,但也没想到会被人厌恶到这个地步。虽说她绑了裘郁不对,但这弟弟不爱吃药应该也赖不着她吧。 “药我放桌上了,你一定记得喝。”裘安安出门的时候,莺莺迅速藏到树后。 等人走远,她才轻手轻脚进了房间。 裘郁的院子采光极好,然而这少年屋内昏暗无光,窗户扣得严严实实。他还保持着先前的样子,靠坐在榻上双眸紧闭。听到进来的脚步声,他睁开双眸扭头望来,在看清进来的人时平静的眸底裂开缝隙,刮着嗖嗖冷风。 “谁准你进来的。”裘郁声音冷沉,因情绪激动忍不住低咳。 他喜静所以院中人少,但不代表没人。莺莺生怕他将仆人招来,赶紧关上房门跑到他的榻前,慌张下捂住他的嘴巴。 “求求你千万别喊人,我没恶意,就是来看看你。”莺莺解释的焦急,说着还晃了晃手中提着的东西,“我听说你身体一直没恢复,特意给你带了点补品。” 见裘郁望着自己的眸光不暖反而越来越寒,莺莺想抽手又怕他喊人。 “裘郁,咱们聊聊吧。”莺莺的手稍微一松,“我真的没有恶意,也是诚心来道歉的,只要你答应我不喊人,我就放开你好不好?” 裘郁冷冷看着她,因情绪过于激动一直忍不住低咳,热气全部喷洒在莺莺掌心。 莺莺试探着把手又撤了撤,见裘郁咳着并没喊人的意思,才一点点把手松开。 一恢复自由,裘郁迅速抬起手嫌恶擦了擦唇瓣,他这样子也没多少力气喊人,只是哑着声音冷冰冰道:“立刻滚出我的房间。” 莺莺看着他的动作,很快联想起前世他陷害自己的时候。 这男人是真的够阴够毒,明明是他勾.引的她,而莺莺除了摸了下他的脸颊也没做别的事。结果钦容一来,他就做出擦唇瓣的从容姿态,虽一句话陷害的话未说,但很神奇就是能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一面。 莺莺叹着气别开目光,再一次意识到男色致命。 “裘郁,咱们好好聊聊,你先别急着赶我走。”自重生后,莺莺性格的变化毫不掩饰,她也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从落水醒来她就想好了,准备借这个险些丧命借口当做自己改变的原因。起身推开朝阳的窗户,她示好道:“你本就身体弱,应该多见见阳光。” 清了清嗓子,莺莺小心翼翼坐到裘郁的榻前,她刚要同裘郁好好谈谈心,窗边脚步声渐近,小厮恭敬道:“三殿下直接进去就好,少爷这会儿正醒着呢。” 三殿下?! 莺莺一怔,在意识到来人是钦容后,想也不想就要找地方藏起来。 裘郁见状迅速拉住她的手,他存心不让莺莺好过,咳嗽着道:“不是说要同我好好聊么,你这是要去哪儿。” 莺莺甩了他两次没能甩开,她心急中忘了病中的裘郁没多少力气,大力拉扯下被他一诓。往后跄踉了两步脚跟撞到圆椅,莺莺吃痛往前歪去,直接扑到裘郁的被子上。 吱―― 伴随着房门被人推开,钦容脚步一顿忽然立在门边。 作者有话要说: 莺莺:论爬墙和爬墙的区别。 钦容:没区别,都该罚。 第10章 囚����十天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莺莺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做点亏心事都能遇上钦容。上次兆时太子好歹还能躲到桌子底下,而莺莺避无可避就算了,还直接扑到了人家榻上。 “殿下怎么了?”一直跟在钦容身后的小厮不清楚状况,探头还以为自家少爷出了什么事。 不等他看清,钦容迈步进了房门。他扫了眼匆忙从榻上爬起来的姑娘,用身体挡住小厮的视线,“你先退下。” “是。”小厮虽然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关了房门。 内室里,莺莺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退离床榻。裘郁倚靠在榻上捂嘴轻咳,他脸色苍白带着病态的虚弱,在莺莺从榻上爬起来的时候,他瞥了眼人一言未发上拉薄被,直接盖到了自己的下巴尖。 莺莺一懵,她想也不想就要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裘郁真是好深的心机,她明明是被他诓到榻上去的,而他这拉薄被的动作就好似是她非.礼了他! 裘郁眼皮也不抬一下,他将嫁祸进行到底,阴阳怪气道:“哪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冷了。” 这是夏季,就算还只是初夏,能有多冷?!! 自重生后,莺莺受到的污蔑和人品质疑也不少,她都可以淡然处理或是沉默以对,唯独在钦容面前,莺莺最受不得一丝一毫和男色有关的污蔑,这是前世她用血泪吸取的教训。 “你……”揪扯着衣裙正在再次反驳,莺莺一见钦容进来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钦容面色淡然,一身月华银纹绸缎俊美无双,看到莺莺他温和询问:“莺莺怎么在过来了?” 莺莺一看到他浑身都不自在,她站的笔直身体微僵,垂着脑袋道:“莺莺自知犯了错,太后让莺莺来看望裘公子。” 她特意加重了‘太后’两个字,意思是告诉钦容,她不是主动来找裘郁的,来这儿也只是奉命而行并没什么非分之想。 钦容也不知信没信,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莺莺发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脸颊上,不安抬起了头。目光相对的瞬间,两人一个瑟缩一个眸光清明,在莺莺逃避性别过头时,钦容抬手触上她的发顶,在她发上摘落一片绿叶。 ……这应该是她爬墙的时候,不小心落到发上的,裘郁明明看得到却不告诉! 生怕钦容猜到她是偷偷摸摸进来的,莺莺慌张从怀中掏出一叠白纸,塞到裘郁手中道:“这是我受罚期间为你抄的佛经,还望裘小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记仇,莺莺也在这里祝您长命百岁,身体早日恢复健康。” 不算薄的一叠纸,因莺莺抽手太快,有几张落到了地上。 裘郁懒散扫了眼,在看清纸张上的字时呵笑了一声,眸中的嘲讽毫不掩饰:“顾小姐好字。” 要不是顾莺莺提前告知这是她为他抄的佛经,裘郁还当顾莺莺这是写来骂他的。 钦容就站在榻边,目光一垂就能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纸张。见顾莺莺咬着唇瓣可怜巴巴想反驳又无话可说,他俯身捡起地上的佛经,看了眼上面的字后勾唇安抚:“莺莺顽劣,能为你耐着性子抄这么多佛经实属不易,看来是真的诚心悔过。” 莺莺还是觉得钦容话里有话,她看了裘郁一眼把心一横,怯生生补充:“其实……这都是太后娘娘让莺莺抄的。” 同裘郁修补隔阂什么的随时都可以,但她定不能让钦容误会她对别的男人有意思,尤其是裘郁! 前世,裘郁陷害她后钦容把她抱回房间,他虽未表现出生气的模样,但在亲吻莺莺时力道明显重了。 莺莺那时已经对钦容产生畏惧,她抽抽搭搭窝在他怀中委屈的厉害,别开脑袋不让他继续亲自己,她抽着鼻子小声解释:“我没勾.引他,是他先对我笑的。” 钦容身形高大轻松将人罩在怀中,他捧着莺莺的脸颊低眸看着她,很温柔询问:“那你有没有亲近他?” 莺莺不懂,眨了眨无辜的眼眸看着压在她上方的人。 钦容沉沉一笑,吻上她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就是这样。” 莺莺最无惧嚣张的那段时间,在纠缠钦容时曾对钦容说过,她最喜欢裘郁笑起来的那双眼睛。随着钦容的唇瓣贴在她的眼睛上,莺莺莫名就想起自己当初说过的话,她慌张摇了摇头,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我没有。” 她想说她没有同裘郁那么亲近,也没机会这么亲近。只是话到嘴边,她的脸颊传来痒痒的摩擦感,莺莺小巧的脸颊陷入钦容的掌心,钦容勾着撩人的尾音诱.哄着她:“那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莺莺撒谎说什么也没干,钦容一眼看穿,柔和擦了擦她的唇瓣低语:“莺莺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说谎的孩子是要受罚的。” 要是莺莺足够聪明胆大,那个时候她就应该咬死自己什么都没做坚定谎言。可莺莺还是那个蠢莺莺,被钦容稍微一诱.哄威胁就没了理智,她大脑一片空白,抽抽搭搭带着哭音:“我就……就拉了拉他的袖子。” “嗯,还有呢?” 莺莺不想说,但又怕钦容看穿会罚她,咬了咬唇,她就将脸埋到他的怀中怯生生道:“还就……摸了下他的脸。” 裘郁因常年病弱,皮肤奶白带着瓷感。钦容成太子后,裘郁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摇身一变成了权臣,当他锦衣玉冠披着紫金裘对着莺莺温声细语时,莺莺做不到面不改色,一时受了蛊惑才会摸他的脸颊。 她承认她后悔了,尤其是当她承认自己碰了裘郁的脸,钦容沉默后莺莺愈加后悔害怕。 窝在钦容怀中不停的抽泣拱动,莺莺一遍遍软声说着自己错了。钦容沉默抚顺过她的背,在莺莺的瑟缩中,他将唇瓣贴在她的耳畔磁性低语:“错了就要受罚呢。” “既然是莺莺这双手犯了错,孤帮莺莺把它们绑起来好不好?” 钦容与外表性子完全不符的,就是他在榻上的强势霸道。莺莺最初对钦容的怕就是来源于床榻,那日钦容虽没表现出半分愤怒,也未曾训斥打骂过莺莺,但莺莺确确实实是被他的‘温柔’折磨怕了。 后来她手腕发麻被磨出红痕,小脾气上来就避开钦容的亲吻,垂着湿漉漉的眼睫抵抗道:“错的又不是我一人,明明是裘郁先勾.引的我,你为何不去罚他!” 当时钦容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他低笑着将她搂入怀中,抱得紧紧的、用最温柔的声音道:“莺莺让他看到就是最大的错。” “孤也有错,孤错在不该让你见到除孤以外的男人。” 裘郁那张脸,就这么让你架不住诱.惑么? “……” “莺莺。” “莺莺?” 钦容连续叫了莺莺两遍她才回神,他弯唇笑起来嗓音微轻:“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莺莺这才发现自己盯着裘郁看了许久,而裘郁紧抿着唇瓣脸色很不好看。 “没、没什么。”忽然唇瓣发干浑身燥热,突兀回忆起前世的莺莺不太舒服,她往后退了步想要离裘郁远点,“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钦容闻言将手中的纸放到桌上,“一起走罢。” 他本就是顺道来看看裘郁,见他还有精力同莺莺斗嘴,想来病好的差不多了。 莺莺本还想拒绝,但钦容已先她一步开了房门。烦闷揪了揪自己的衣袖,莺莺正要跟上,走至门边的钦容脚步一停忽然开口:“你这院子未免太过冷清,就算喜静,院中也该适当余下两人看守。” 莺莺一怔,心中有种不好的猜测,下意识看向裘郁。 阳光洒入内室,裘郁靠在榻头微垂着头,听到钦容的话他长睫微颤抬起目光,眸底幽暗暗的有些阴郁。 “多谢殿下提醒。” 他将目光落到莺莺身上,一字一句哑声缓慢:“怀淇今晚就派人来院中守着。” 怀淇是裘郁的表字,他与钦容自幼熟知关系亲密。 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阳光太盛,莺莺总觉得裘郁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 . 莺莺是爬墙进来的,她原本也该爬墙出去,却因为钦容的缘故不得不走正门。 当管家看到莺莺是从自家公子院中出来时,那表情别提多惊悚诧异了,不过碍于钦容在她身旁,所以管家行了礼并未开口询问。
相关推荐:
先婚后爱
重生之公主要造反
呐,老师(肉)
大风水地师
蛇行天下(H)
爱情公寓之学霸女友诸葛大力
进击的后浪
抽到万人迷但绑定四个大佬
他来过我的世界
试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