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系统: 当时千钧一发,莺莺朝钦容扑去时前后两方都有暗卫瞄准了她。一方是钦容的人,另一方则是暗中保护华乐公主的人,自莺莺中箭后001号的系统就遭到未知干扰,任务失败而进行的传送任务与未知干扰冲撞,形成巨大BUG才会将莺莺卷入重生。 “竟然是华乐公主……”莺莺想起那张艳丽慵懒的面容,短时间内消化不了这个信息。 她想不通,当时在这么紧急的关头,钦容身边的暗卫怎么可能忍住不动手。要知道那群人一直秉承的原则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他们就不怕他们一时的放松会害自家主子丧命吗? “是钦容的人没动手,还是说他手下的人不如华乐公主的人下手快?” 系统给出很明确的答案: 也就是说,钦容那方暗卫根本就没准备拦截她…… “怎么可能呢?”莺莺始终想不明,她不懂在那个时候钦容为什么还没杀意。当时就算是华乐公主的人先下手,只要钦容动动嘴皮子下了令,就算他的人动手不如华乐的人快,也算完成任务。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莺莺中的可能就不是一箭的事了。钦容的人下手向来狠,但凡他的暗卫出手,莺莺一定会被扎成刺猬。 “我前世都那么坏了,你说钦容对我为什么还没杀念?” 系统没能回答莺莺的问题,它自顾自补充了一条: 莺莺恍然大悟,“我就说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前世莺莺接触的系统001号一直是机械音,冷冰冰的没什么感情,把莺莺弄入原主的身体后就消失无踪没了存在感。而这个系统002号很明显和001号性格不同,莺莺想起它最开始说的话,“你说你会全程伴我完成任务?” 比起系统002,莺莺更喜欢没存在感的系统001,她推拒道:“不就是再替原主活一场嘛,我自己可以的。” 莺莺前世之所以敢为所欲为,就是因为系统001号在消失前曾告诉莺莺,她会无性命之忧的一直活到寿命燃尽,也就是说她无法自杀也不会因他杀而死,只会是死在钦容手中,或者是被钦容折磨到油尽灯枯而亡。 系统当时给她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唯独没提前告诉她她会因谁、为何而死,不然她也不会逮着钦容不放了。 “这一世……我也是要死在钦容手中吗?”这是莺莺唯一纠结的地方。 她都准备做个好人远离钦容了,如何再死在他的手中呢,难不成让她同上一世般继续去作? 系统很快回复: “什么修补任务?”一想到自己还要再死在钦容手中,莺莺情绪低落。 她都已经规划好自己以后的生活了,并不想因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而改变。就这样恹恹听着,再加上系统说的全是些她听不懂的话,等到系统说完,她良久后才问:“所以我到底要做些什么?” 系统默了一瞬: 001号开启传送大门时,未知干扰将整个系统时空撞的七零八碎,BUG至今无法修复的原因就是组成空间的主精魂碎片遗失,只有找到它们才能修复BUG。 莺莺还是不太懂,“那如果我不完成任务会怎样?” 也就是说,莺莺会随着的原主一起死。 “……” 深夜已过,天幕泛起浅蓝,燃了一夜的蜡烛到了尽头发出啪嗒的声响,在这安静的佛堂很是清晰。 自系统说完后果后,莺莺低垂着头许久没再言语。系统又等了会儿,见莺莺还是不说话,它以为人是被吓住了,思索着如何安慰,“其实这任务挺简单的,只要……” 话还没说话,莺莺忽然抬了头。 她仰望着佛像双手合十,“我想好了。” “我决定不去招惹钦容,也不接受任务!” 莺莺的声音轻但说的很坚定:“百年的无趣飘荡我已经过够了,上一世我活得虽肆意但造下杀孽太多,如今能有重来的机会,我只想无憾活一次,不想再被别的东西束缚。” 系统没想到莺莺会这么说, “不后悔。” 本还有些沉重的心情忽然变得明朗,莺莺说着舒了口气,“我原本也有些犹豫,不过现在觉得这个决定好极了。” 人最怕的就是拥有,没拥有前也没觉得怎样,如今莺莺感受了两世为人,之后再让她无实体的飘荡百年,那还不如让她死了。 想清楚后莺莺也就释然了,之后无论系统再怎么劝说莺莺,莺莺都不为所动。接下来的几天里莺莺认真抄写着经书,系统劝了她一会儿见她不搭理自己,也就没了声息。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莺莺在佛堂思过的最后一夜。 消失许久的系统忽然又出现,它叹了口气模仿着含笑的男音: 莺莺握笔的手剧烈一抖,在白纸上划出浓黑墨痕。 “你、你……”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知是想到什么眼睛发红,抽了抽鼻子小声道:“不许你用我哥哥的声音。” 莺莺就只有一个亲哥哥,那就是顾凌霄。 只要一想到他,莺莺的眼睛就不由的发烫发疼,记忆中的血色蔓延,这是她最最不能触碰的一段记忆。 系统将莺莺的弱点摸得一清二楚,知道她抗拒不了顾凌霄的声音,就一直用他的声音同莺莺讲话。到了后来,系统见莺莺还是固执的不肯接受任务,它沉默了片刻忽然问: 不是用谁的身体或代替谁活,而是拥有一具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体。血肉为已而造,血液为已而流,情感命运的牵绊也因自己而缠绕。 系统还是用着顾凌霄的声音: 系统002号是因莺莺而存在,他们说是互帮互助也不足为过。 莺莺被系统的话惊呆了,坚定的理智开始动摇,不得不说系统戳中了她内心最深的渴望。 “我……你容我想想。”莺莺再也无法坚定的说不,思绪乱成一团。 第二日清晨,慧云女官推开佛堂大门请她出去,六日的思过惩罚算是结束了。 莺莺要先去熙华宫谢恩,招宣太后很明显还没消气,特意让莺莺带着她的手抄经书。看着白纸上那一行行如蚯蚓般的字体,招宣拧着眉许久才认出莺莺写的是什么,她气笑了,“这就是你给裘小公子抄的经书?” 莺莺就知道自己会挨骂,她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不吭声,没脸说这是她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写的字。 招宣太后也知道顾莺莺是什么水平,也没过多在字体上难为。大致翻了翻纸张的页数,她掀了掀眼皮拖着长音:“你也是有心了。” “哀家见你是诚心认错,这些佛经也不能让你白抄,刚好裘家公子近日身体渐复,你就带着这些佛经去看看他罢。” 捏着那一小叠手抄经书放到莺莺手中,招宣太后拍了拍她的手特意交代,“你一定,要亲自把这些佛经交给裘郁。” 莺莺觉得,招宣太后是怕裘家打不死她。 第9章 囚����九天 “……” 莺莺出宫的时候,顾府的马车已经候在宫门口。 晓黛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见到自家主子她就心疼道:“姑娘都瘦了。” 这几日莺莺吃在佛堂睡在佛堂,的确没休息好。她摸了摸脸颊笑了笑,“瘦了好呀,瘦了就好看了。” 虽说莺莺喜好美人,但她这张脸只能算是清纯可人,距离华乐公主那种祸水绝色还差远了。她前世之所以会被称为祸国祸主的妖后,是因为她成为太子妃后总爱穿些颜色艳丽的衣裳,还总是把自己那张脸�意恋幕�里胡哨。 招宣太后的命令莺莺不敢不听,一上马车她就吩咐车夫去裘府。 晓黛歪了歪头,她啊了声眼睛发亮:“姑娘这是要去裘府算账?” 她是莺莺的贴身丫鬟,能文会武自幼跟随莺莺,没有正确的是非观观。晓黛无论做什么都是自家主子至上,她思考了下道:“裘家大小姐和小公子是该教训,但咱们这样明晃晃打过去不好,不如奴婢想个法子偷偷教训一下他们?” 莺莺听着心情复杂,上一世莺莺做的坏事大部分都是晓黛教的,被裘安安推入水中后,莺莺受罚结束后就是晓黛帮她设计的裘安安。 裘安安把她推入水中,那么晓黛就让莺莺用同样的方式把裘安安推入水中,之后又得知裘安安是钦容派人救上来的,莺莺醋意大发,晓黛就蒙面把裘安安堵在小巷子里,套头暴打了一顿, 那时莺莺就在巷子口守着,转身就看到钦容站在不远处。莺莺丝毫没有做坏事的心虚,她跑过去笑嘻嘻去抱钦容的手臂:“三哥哥不会过去救她的对不对?” 钦容脸上的情绪很淡,冷清着声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是三哥哥把她救上来的呀,莺莺吃醋了。” 说实在的,莺莺至今都看不穿钦容那时是什么心情,她只记得钦容定定看了她许久,漂亮的眸幽黑深不可测。目光望向巷中的晓黛,他只是轻慢拂开她的手,缓声告诉莺莺:“你有一个好丫鬟,只是可惜了。” 莺莺听不懂钦容话中的意思,就姑且当他是在夸她和晓黛了。直到后来晓黛为了帮莺莺逃跑死在了钦容手中,莺莺才懂他话中的意思。 原来在那时起,他就想杀了晓黛。 “晓黛。” 清楚了祸根,莺莺自然要帮晓黛避过去。知道这丫头比她还没善恶观,她只能慢慢改变她:“我这次是要去裘府看望裘郁,不是去找人家麻烦的。” 晓黛很是不解,“可姑娘就是因为他才受罚的呀。” 莺莺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我绑了人家,又怎么会受罚呢?” 想来想去,莺莺发现自己前世之所以那么行恶,就是因为没有人告诉她这样做不对。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张面容,莺莺心里一痛。 不对的,其实也有人教育过她,只可惜她从不记在心上。 . 裘府到了。 大概是太后宫里的人提前来报了信,所以一听说顾莺莺是来看望裘小公子的,人家丝毫不惊讶直接关了大门。 两人碰了一鼻子灰,晓黛生气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可能就是不喜欢我吧。”莺莺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她觉得人家没拿污水往她身上泼算客气了。 带着晓黛回府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莺莺梳洗打扮换上了漂亮的裙子,还特意让晓黛准备了上好补品。 重新去敲裘府的大门,这次管家见到顾莺莺倒是没马上关门,他让顾莺莺在门外稍等,结果顾莺莺等了一个时辰管家才姗姗来迟,没什么歉意道:“大小姐说少爷今日身体不适已经睡了,顾小姐还是明儿再过来吧。” 莺莺踢着脚下的小石子,点了点头说好。 回去的路上,晓黛几次去看自家主子的脸色,见她似真的没生气,她闷闷道:“裘府摆明了故意刁难,一点也不给咱顾府面子。” 顾莺莺的爹是吏部尚书,而人家裘郁的爹是户部尚书,闹掰了的确没什么面子可讲。就算莺莺还有一个当皇后的姑母,可人家裘府背靠太后这尊大佛,说不定裘府的刁难就是太后授意。 “不然咱明儿不去了吧。”晓黛不想自家主子被刁难,她想了想钻了个空子:“反正太后娘娘也只说让您去看望裘公子,也没说您进不去会怎样。再不行明儿姑娘就装病,奴婢替您在裘府外等。” “不用。”晓黛的好意莺莺心领了,但她必须亲自见到裘郁。 最开始,莺莺来看望裘郁的确是因为太后的旨意,而她如今坚持要见到裘郁却并不是因为太后。今日在裘府门前莺莺想了很多,她发现她和裘郁的矛盾已经很尖锐了,若是此时不能及时磨平,以后只会更难收场。 “明天你不用跟着了,我自己过来。”莺莺想让裘郁看到自己的诚意,索性又自己去裘府外等了一天。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日,莺莺始终没能进裘府的大门。后来裘安安忍不住见了莺莺,她将大门开了条缝警惕的看着她,冷声质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谁也没想到莺莺能耐着性子坚持这么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裘安安合理怀疑莺莺图谋不轨。她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大骂道:“你最好离我弟弟远点,再让我看到你纠缠他,本小姐定要撕了你喂狗!” ……这就是顾莺莺在皇城人眼中的人品。 她明明是诚心来求和道歉的,结果直接被打成了死性不改,意图骚.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连续等了几日的莺莺总算看明白,这裘郁恨极了她压根就没准备见她。裘郁越是如此,莺莺就越想求和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望着裘府高高的围墙,莺莺陷入了沉思。 “……” 莺莺名声不行,但是运气不错。 她没来过裘府也不知道裘郁住在哪里,本就是随意找了处好下脚的位置爬墙,没想到落下来就是裘郁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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