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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帝的眼睛,又见驸马微微摇了摇头,忙沉住气继续喝酒,听人散播谣言。 从长安郡城出来的时候,公主马车倒是看起来富丽堂皇。这行了一路,尘土飞扬,故意不清洗马车外壳,就显得十分普通不惹眼,无人知有显赫大人物进了城。 这里已进入宿州地界,离长安郡已半月余车程。 一年多前,宿州是端谨王爷的封地。 端谨王爷跟安平王爷一样被清算后,宿州就重新由朝廷直接掌管。 一行人在宿州秀城停留数日,终于查清谣言的源头,发现是端谨王爷的孙子孙女勾结一群山匪,欲打着端谨王爷旗号造反。 明德帝一番雷霆手段肃清后,端谨王爷的余党彻底消亡。 这期间,时安夏与宿州明家来往密切。早前她就与宿州明家有联系,还让其出过与西城明家的断亲书。 离开秀城时,时安夏又带走了一拨愿意读书愿意跟她回京寻出路的明家人。 如此在路上走了四月余,到达京城时已八月中,正是热得要命的时候。 公主的马车要进城,早在两个时辰前已遣人先行报了城防。 宫里秘密来接人,各家迎各家人,场面十分热闹。 时安雪率先带着夜宝儿跳下马车,向着城楼下的两个男子奔去,“父亲,哥哥!” 那两个男子正是时成逸和时云舟。 时安雪出门近两年,回来长高了许多,眉眼渐渐融合了时成逸的文秀,又性子跳脱,兼具了于素君的干练。 于素君乍见夫君,心头一阵恍惚。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想起时成逸了,每日忙出忙进,绘画也得明德帝指点,精进不少。 于素君擅谐画,天马行空,以连环形式,简单几笔勾勒出画样,很考画功。其笔触生动鲜活,通俗易懂,有时还配以文字,让谐画中的人物进行对话。 她将旅程中发生的趣事用谐画的形式记录下来。她侄女婿岑鸢说这又叫“漫画”,回京要给她出几册画本。 且这一路宣传长安郡地震的真实情况,于素君竟然成了主力。 大多老百姓不识字,全靠她用生动的画技笔触,将长安郡里可歌可泣的事迹画出来。让世人知晓“北翼山河有明君”,知晓长安郡如今依然欣欣向荣。 连明德帝都赞她:“雪舟夫人下笔有魂。” 没错,于素君用了“雪舟夫人”作为自己的绘画笔名。 她的世界,除了有儿有女,还有画笔。 唐楚君便是笑,“与你一比,我那‘楚笙先生’倒是落了下风。” 她当初取名“楚笙先生”时,就是刻意隐藏了性别,生怕被人知道她是女子。 而于素君直接以“夫人”作名,是已然不惧世俗目光。她是这趟旅程里,除唐楚君外,成长蜕变最快的人。 她周围的人和事,已经变了,再不是后宅那方天井。她的世界很大,看过了人间太多冷暖,便已修得如侄女一般对待人事不疾不徐。 第790章 于素君下了马车,向时成逸行了个万福礼,没有久别重逢的热烈,也没有当初吵架时的疏离。 她情绪稳定,语气淡而随意,“夫君何时回的京城?” 当初夫妻二人吵完架,时成逸就去漠州看时安心了。历经艰难险阻,他去而归京,人沧桑不少,“回来已五月有余。” “哦。”于素君是个快人快语的,如今竟找不到话说了。本想开口问“心儿怎样了”,却又想起对方那句“你就是没当心儿是亲生女儿”。 这话入了心,生了根,伤了人。算了,问啥呢?自讨没趣罢了。 于素君已然不在意,心头也没什么纠结和不快。她和儿子说了几句话后,就转头去跟众人告别。 此时,时安夏和岑鸢也下车来与大伯父见礼。二人均表现了良好的教养,行了个晚辈礼,“见过大伯父。” 时成逸回了个君臣礼,才温润笑道,“夏儿鸢儿回来了,这一路可好?” “还好,一切都还算顺利。”时安夏已不会像早前那样,看到大伯父便心生痛意,呼吸不畅。 岑鸢也不会再看到时成逸时会起应激反应。 行千里路,疗百处伤。夫妻二人离京是办事,是游乐,更是疗愈前世的种种恩怨。 只因这一世有许多事还未发生……可终究回不到从前。 时安夏曾经本以时成逸为父,心中满是孺慕之情。如今能把心头恨消减得不露痕迹,已算是尽了最大努力,“那我们先回府,隔日再请大伯父过府一聚。” 时成逸敛下眉目,应一声“好”。 他抬眼时,余光瞥见未下马车的唐楚君正面带笑容,跟马车窗外的男子低语着什么。 从他的角度只看得到男子宽阔挺拔的背影,直到男子离开时,他才知那男子是谁。 明德帝!其实第一眼时就该想到了,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又觉得那位应该在宫里才是,怎的能与他们一途? 于素君见时成逸的目光盯着明德帝的背影,淡下了眸色,招呼一声,“夫君要上马车回家吗?” 时成逸一阵恍惚,与儿子一同上了马车。 又听得夫人扬声喊,“雪儿快上马车,把夜宝儿还给你夏儿姐姐。你已经霸一路了!” 时安雪哭唧唧,抱了又抱狗子,“夜宝宝,我明日就来看你!你等我哦!” 夜宝儿用头拱着时安雪的脸,一人一狗亲热得很。她又转头跟红鹊交代这样那样,把红鹊乐坏了。 红鹊笑着接手,“知道啦知道啦,姑娘放心吧。” 时安雪终于一步一回头气鼓鼓上了自家马车,眼泪珠子还挂腮上。 时云舟逗妹子,“小哭包,我送你一只狗狗可好?” 时安雪把脸撇向一旁,“不要!别的狗狗又不是夜宝儿!” 她对夜宝宝可是很忠诚的!不要别的狗! “夜宝儿是你夏儿姐姐的,”于素君忍不住捏了捏女儿的包子脸,“不听话,一路喊也喊不听,整日霸着不肯撒手。” “我要照看夜宝儿的伤嘛!”时安雪理直气壮,便是吱吱喳喳说起夜宝儿受伤的过程,说起长安郡地震,也骄傲说起自己母亲“雪舟夫人”的丰功伟绩。 时云舟惊了一瞬:“雪舟夫人是母亲?” 他当时听这名字就觉得巧,一雪一舟,不就是他们兄妹俩?可他万万不敢把如今炙手可热的画师“雪舟夫人”跟母亲联系在一起。 如今京城的许多学堂,已经刮起了这股谐画风,就是因着有学子从外地带回来一些画稿。 于素君面色一红,“画着玩的。” 时成逸其实知道夫人原先在家就喜欢随手作些谐画,早前还将二人间的趣事画出来给他看。 他当时看了好笑,倒也不觉得夫人能有什么作为。听夫人说“画着玩的”,也觉得确实是“画着玩的”。 可时云舟却知,恐怕“雪舟夫人”要引领谐画热潮了。如同“楚笙先生”一样,引领着北翼新诗风潮。 另一头,来接时安夏等人回府的是时云起和魏采菱。 二人在两个时辰前得了消息,早早就等在城门口迎亲人归京。高兴是高兴,可表情总是有些一言难尽。 原来,他们的父亲时成轩又回来了。 时安夏早在途中已得到了消息,并不惊讶。这几年时成轩在甘州已经很老实了,自上次几个妾室离他而去,又遭遇了女儿的恐吓,且还断了几月银子补给,他便整日猫在宅子里不出门不招摇了。 那甘州毕竟只是时老夫人的娘家,时成轩也不算熟,回京是迟早的事儿。 时安夏安排了浩荡队伍里各人的去处,就和母亲夫君哥嫂一道回了少主府。 回京后的三日里,少主府的来客络绎不绝。 时安夏庶务繁忙,尤其是雁行山的温泉庄子,根据她早前留下的图纸已经挖出来了。 里头的大事小事已经堆了一案头,都等着她处理。 就在这么繁忙的时候,她那讨债蠢爹亲自上门来了。 自家亲爹也不能不见啊,时安夏放下手头事务,来了正厅,远远就见蠢爹俯身靠着那冰盘子散热呢。 时安夏向时成轩行了一礼,才坐下说话,开门见山问,“听说父亲穷了,又找嫂嫂拿银子使,可有这回事?” 时成轩:“……” 这一来就算账啊!都没点过渡!他准备好的满腔腹稿没派上用场,恨死那多嘴的儿媳妇! 简直家门不幸!娶妻取贤,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就知道告状。 他现在一点都不敢惹毛女儿,陪着小心回话,“有是有……” “那以后记得别有了!”时安夏吃着北茴递过来的冰银耳,咽下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嫂嫂嫁进来的时候,这侯府就是个空壳子。要银子没有,要人也没几个人。如今嫂嫂千辛万苦,靠着她外祖父的瓷器才把府里弄出点样儿来。您可别一回来就给她添乱,更别找她伸手要银子。” 时成轩不服气,“你哥哥不是位居北宣部尚书吗?同时他兼着云起书院的教谕。哦,对了,他还是翰林院的编修。你说侯府没银子,全靠你嫂嫂?” 时安夏一瞧父亲那算盘珠子噼哩叭啦响得好生烦躁,一点没惯着,“北宣部尚书一年俸禄一百五十两,匀入月份也就十来两,教谕二两,韩林院编修三两,总共二十两左右。哥哥所有俸禄加起来,够父亲吃顿酒吗?” 第791章 二十两银子吃顿酒,时成轩往日还真干过。有时在青楼里点歌姬舞姬什么姬,这个数还拿不下来。 他知女儿并不诓人。他自己曾经就在朝廷里任过职,官员俸禄有多少其实是心里有数的。 一时老脸一红,还好今日不是冲着儿子那点吃不了一顿酒的银子而来。他另有目的,“那我自食其力,你总得支持一下我这老父亲吧?” 时安夏眼尾微挑,“说来听听,难得父亲一把年纪还懂有个词叫‘自食其力’,只要不过分,女儿自是要支持一下。” 时成轩不敢看女儿的眼睛,只盯着一盘冰鉴看,“我听说雁行山的温泉庄子正在筹备,你安排为父进去……” 话没说完,时安夏便似笑非笑打断他,“是你那通房小娘子让你来的?她姓什么来着?” 如今留在时成轩身边的就两个通房,一是王氏,另一人就是小娘子。 王氏人老实,不会瞎出主意。父亲这人能躺着不站着,也根本想不到要找活干。 唯那小娘子心思活络些,但不多,否则不会在她一回京就让父亲来试探。 “姓郭。”时成轩目光闪躲着,就觉得女儿是成精了还是怎么的,一下就猜出来了。 难怪来前郭氏千叮万嘱,说别让女儿知道主意是她出的。他下意识就否认了,“不,不是她,是我自己。” 时安夏慢条斯理笑起来,“我不信。” 时成轩见女儿笑了,心里那点子忐忑倒平稳了,“你就当老父亲歇烦了,想干点事儿又怎么了?你都让时家远近那么多人进温泉庄子主事干活,让我去管着他们,也有个自己人不是?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还会害你不成?” “父亲害我还少了是怎的?”时安夏无情毁灭了时成轩想象的父慈女孝父女一条心的美好画面,“你要不要回忆回忆,你是为什么离开京城去的甘州?你要不要再想想,我两岁被卖了,是谁的错?哥哥被换了,又是谁的错?” 时成轩急了,“这都老黄历了,你怎的还学会翻旧账?过去了过去了,别翻!” 时安夏接过北茴递过来的凉茶,悠悠喝一口,去火,“对于父亲,这些是老黄历,是旧账,翻过去了。但对我和哥哥,对母亲来说,这些是永远都翻不过去的。” 时成轩长叹一声,有些自暴自弃,“过去的事,我又不能重来一遍。若是早知道,我就不会沾染上温慧仪这种人,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夏儿,我是真的想做点事儿了。你就说,让不让我去温泉庄子吧?” “不让。”时安夏的确从时家挑选了不少人参与温泉庄子的筹备,算账的,管银子的,安排进程的,找工匠的,都是他们在做。 她也丑话说在了前头,谁若中饱私囊,欺上瞒下做手脚,往后别怪她心狠。这事得到了族老们的一致支持,早就放下话来,说要是谁不按规矩办事,到时不止要报官府,还会作除族处理。 众人进去干活前,都是知晓的。而时安夏确实也没亏待自己人,给的工钱比外头翻了个番。 拿着高工钱,往后还有利润可分,谁也不会在蝇头小利上动歪心思。 要是派了时成轩过去管这些人,指定大好局面得乱成一团。 时成轩见女儿油盐不进,心头有些生气。 他也不是那么想出去干活儿,日晒雨淋,东奔西跑,谁爱去受那罪?只是觉得十拿九稳的事儿被女儿拒了,脸面上有点过不去。 可女儿真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做父亲的啊! 时成轩气鼓鼓,“不让就不让吧。你对外人总是比对我好。你就看不到我一颗心都向着你和起哥儿。” “那确实没看到。”时安夏悠悠的,“我只看到你和你的妾室算计我们。也别说什么一颗心向着我和哥哥,不过是放眼一望,能给你兜底的冤大头只剩我俩了。但凡祖母还在,你就不是如今这态度。” 时成轩低下头,颓丧得不行,“随你怎么想吧。我这父亲做得,也是很失败了。” “嗯,女儿十分同意父亲的观点。”时安夏认真点点头。 时成轩:“……”这丫头真气人呐! 他默了默:“温泉庄子去不得,那我去你的茶楼酒楼也行啊。” “郭氏的目标应该是‘素膳楼’吧?”这是时安夏跟安国夫人梁雁冰一起开的。 她离京前就安排下去了,图纸,选址,整体规划,人员配备等,前期需要使银子的地方都算她的。 食谱食材,都归梁雁冰管。 去年就开业了,起初生意不太好。后来时安夏趁着母亲写信的时候夹带了点私货,让明德帝微服私访去素膳楼品尝了一下。 然后明德帝闻弦歌而知雅意,御笔一挥给题了词:素心若雪,膳德如玉;民安国泰,天下归仁。 那“素膳楼”的牌匾也是明德帝送的,题词就在牌匾之上。如此一来,素膳楼成了京城权贵们趋之若鹜的地方。 素膳楼本就走的上品路线。普通百姓喜肉,有钱了谁会来吃素?只有权贵们平日大鱼大肉吃惯了,才会想吃素食。 素膳楼以素仿荤,菜式别致精美,味道更是口感细腻,滋味悠长。 里面的摆设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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