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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而泛白。 须臾,他的目光落在时安夏脸上,那双黑沉的眸子隐隐跳动着火焰,“这篇文章出自哪里?” 时安夏眼睫一颤,有种被抓包的错觉。 但很快将一掠而过的心虚和慌张压下,张口就是一个大谎言,“这篇文章也是黄家先祖所著,名《圣德表》。当时那本手稿与‘和书’字体的孤本是放在一起的,只可惜后来不知怎的就遗失了。” 这也算是变相把作品还给黄家了吧?她可没占一点便宜呢。 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渐渐平静,唇角却是抿得更紧了,又一言不发将手稿还给了黄万千。 尔后拱手告退,大踏步而去。高大挺拔的背影,显得萧瑟又寂寥。 时安夏一时有些怔愣。但这会子没有时间深想,注意力都放在了黄万千身上。 这次轮到黄万千拿着手稿的手颤抖了。 刚才他只顾着看“和书”字体,忽略了文章内容。 直到黄皓清念出“欲本之远,固其本也……”,他才全身像是触电一般,只觉文章直击他心灵深处,就像是这文章出自他手的那种要命的熟悉。 原来是黄家先祖的文章,那就难怪了。这熟悉感绝对是血脉的觉醒和传承,是刻在黄家骨子里的风仪。 众人也都一脸震惊,实在是……好文!是那种献给皇帝都要被加官进爵且流传千古的好文啊! 一时间,整个黄家都在沸腾。他们仰望先祖的才华,又从骨子里为之骄傲自豪。 只有黄思凝呆愣着,眼神空泛地落在空无一人的门口处。 但觉心酥了,又空了,心跳停了,呼吸也不会了。就连时安夏及这场较量都变得无足轻重。 她只想知道,那个如风一般的男子是谁?是哪家的公子?可有成亲? 一颗芳心就此沉沦,顺带看时安夏的眼神也没那么大的敌意了。 只因,那个男子是跟时安夏一同而来。 这时,时云起见时机成熟,便双手小心翼翼呈上包得极其严实精美的“和书”字体孤本。 先是打开制作精良的木质书盒,尔后是稀有绢帛所做的函套,这才露出斑驳的“和书”字体孤本。 屋子中的人屏住呼吸,生怕呼吸重了会损伤无价之宝。 黄万千捧着孤本,老泪纵横。黄家先祖之物,遗失在外多年,他竟然还能有亲眼一见的机会。 文人自来重视传承,尤其是渊博的儒士名流。黄万千颤抖着问,“建安侯府可有什么条件?” 时云起恭敬应道,“没有条件,原本就是黄家的东西,物归原主而已。” 道理是这道理。但孤本是无价的,上面也没有黄家的标记。不可能人家说送给你,你就心安理得收下了。 文人重礼数,黄万千便坚持要高价收回,扬言即使倾家荡产也要补偿建安侯府。 时云起看了一眼妹妹,才顺势言明,建安侯府刚兴了一个族学,没有名气,又想要参加几天后的斗试,就想请黄老夫子和方老夫子两位做个挂名教谕。并且再三强调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仅止是挂个名而已。 黄万千活了九十几岁,早就成了人精。且像他们这种文人名家,最重的是脸面。 你叫他倾家荡产给你银子,恐怕还容易些。搭上名声真就要好好考虑考虑。 最主要是,不止搭上名声,听少年话里话外,还要他搭上这张老脸去请方瑜初那个老家伙。 万一建安侯府族学不争气,斗试的时候一轮游,连帖经和墨义这种基础考试都过不了,他们不得被笑话死? 一世英明毁于一旦,死了以后还得被后世文人们嚼舌根。 黄万千看了看玉树之姿的少年,又看了看长相端方风华绝尘的少女,皱眉问,“难道就没有别的要求?” 第117章 时云起知黄万千不愿消耗名声,这便作了一揖,眼神澄澈,“黄老夫子说笑了。早就明言没有要求,刚才所说的只是一个愿望而已。若是为难便罢,我们兄妹二人告辞了。” 待建安侯府的马车离开,黄万千整个老脸都红透了。一生中,哪怕面对先帝时,都不如此刻来得尴尬和窘迫。 黄家与建安侯府自来没有交集,不存在有来有往。 平白得了人家的好处,且还不是一星半点好处。那可是黄家浓墨重彩的底蕴,黄家几代人都在寻找的孤本传承啊! 因为没有这手稿孤本,全靠一代又一代人凭印象传承,早就导致黄家的“和书”字体跑偏,越来越不具神韵和风骨。 正如曾孙女黄思凝那手字,好则好矣,却无神,无魂。 自家写得都不行,就更别提推广“和书”字体了。 结果孤本就这么到手,一文钱没花。 人家提个小小要求,只是挂个名,又不需要费别的心思,他还拒绝了。 黄万千一生不求人,一生不欠人,如今是欠下了建安侯府的大恩情,坐立不安,唉声叹气,浑身难受。 便是在下午,黄老夫子拉着老伙计方瑜初一起去了建安侯府。 时安夏早已预判黄老夫子铁定会杀到,回府就让时云起召集了书院的所有学子,全部聚到修葺好的学堂里等候大驾光临,并请两位大儒为“云起书院”挂牌。 至此,建安侯府云起书院在京中正式创办。 便是在次日,京城传出黄大儒与方大儒成为“云起书院”的挂名教谕,并由两人推荐其参加斗试盛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两人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除了在文人中是泰山北斗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在皇室中也极有影响力。 斗试的概念其实最早就是黄万千在先帝还在位时所提出,为的是给春闱预热,也杜绝作弊现象,更是为了加强各大书院的底蕴和名气。 参赛学子必须代表书院才有资格出战。 而绝大部分在斗试时名列前茅的学子,大概率就是春闱中榜之人。 除了极个别不想参加斗试的,又或者根本进不到各大书院的外省学子,在春闱时若是中榜,都是被重点盘查对象。 斗试为期十天,从正月二十一日持续到正月三十日。 上到皇室,下到百姓,几乎整个京城都会关注到此番盛况。 斗试还有一个好处,能提早给皇上留下深刻印象。 一旦进入殿试,状元榜眼探花的人选,很大部分取决于斗试时留下的精彩片段和传闻。 说白了,皇上也会挑些重要场次来观看比赛。 作为京城百姓,最大的乐子就是买输赢。 小赌怡情,连皇室百官们有时候也会开盘赌输赢,非常有意思。 那么问题来了,黄万千和方瑜初不是都退隐了吗? 为什么今年出山? 这两个老人家怕是被夺舍了,要么就是失心疯,不然怎么会挂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族学教谕?听说那落魄族学连一个正经夫子都没有。 提起这个,皇宫也炸锅了。 明德帝十分疑惑:“朕上个月请黄老夫子来观今年斗试,他不是说要回誉州老家落叶归根吗?” 齐公公也纳闷:“是啊,皇上。老奴都没敢假手于人,亲自去了崇山一趟,在那见到夫子本人。他亲口说的,感觉身体快不行了,准备落叶归根,要葬在老家。” 明德帝忽然笑笑,“佑恩,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最近无论什么事,哪哪都透着建安侯府的影子。朕听说,就连元宵节当晚那条大黑狗,都有人传是建安侯府的。” 齐公公也跟着笑,“不止如此,建安侯府还发生了一件特别引人注目的事。” “哦?”明德帝来了兴趣。 齐公公不敢卖关子,“初六那日,建安侯府广派请帖弄了个嫡子宴。据说是府里二房有个姨娘和正妻同一天生产,那姨娘胆子大得很,悄悄把两个孩子换了,各自养了十六年……” 明德帝听着齐公公细说前因后果,事件发展,直说到嫡庶最终归位。 到最后明德帝听得脸色已经阴沉下来,“那建安侯是摆设吗?” 其实一想,建安侯一生庸碌,毫无建树,就能理解了。 确实只配当个摆设。 齐公公补充道,“听说被换了的嫡子叫时云起,此子也在春闱名单里。这个云起书院就是以此子的名字来命名的。” 明德帝不由担心起来,“黄老夫子和方老夫子这两人一生爱惜羽毛,怕是要栽在云起书院上了。” 在他想来,时云起如果被换成庶子养了十六年,一定没得到好的教养。想要在风起云涌的斗试中杀出重围,几乎是不可能。 但不妨碍他关注这个新书院的动向,万一有惊喜呢?尤其他的启蒙恩师也牵扯在内,少不得操上了心。 京城中几乎所有人都怀揣着各式各样的想法。是想看新书院出丑,还是脱颖而出?又或是想探究两位泰山北斗进入书院的原因,以及更想看这两位被打脸! 不管是什么初衷,反正云起书院和时云起本人一夜之间火遍京城。 而整个云起书院正呈现出生机勃勃的状态。书院学子总共只有十四个人,文考共十人,全员参赛,全员参考。 这十个人里,包括时云起在内有八个都是时族子弟。 还有两个外地进京赶考的学子,一个叫陆桑榆,一个叫顾柏年。这两人都是时安夏前世曾倚重的人,忠心,能干,且值得信赖。 所有学子都像是打了鸡血,埋头苦干,奋发图强。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办法临时抱佛脚吗? 有! 时安夏早就准备了往届所有斗试的帖经和墨义试题,并请人抄好以后分发下去。 所谓帖经是指从经典书籍如《北翼春秋》等书中,抽取一行或几行字,然后故意遮盖其中的几个字,要求考生填写这些被遮盖的字。 延续至今,斗试为了方便,就将其制成试题,留出空白,让考生填写,俗称填空试。 而墨义则是考察考生对经义的理解和解释能力。即从经典中摘录一句话,要求考生对该句话进行注解和解释。 这两项大体考的都是学子们对经典之作的熟悉程度和记忆力,也是淘汰掉大部分学子的门槛。 黄万千和方瑜初昨儿下午来,就是当场出了此类试题对他们进行考核后,才答应当书院的挂牌教谕。 说白了,这就是两位夫子来摸底,看看云起书院的学子到底程度如何,值不值得他们挂名。 显而易见,黄万千和方瑜初满意而归,并非不情不愿。更不是外界传闻的失心疯! 第118章 其实早在几天前,学子们已经开始刷题了。 如今就是反反复复刷,从做一张试题需要用到三柱香的时间,到现在只需用到半柱香的时间。 这是个巨大的进步。 时安夏记得今年春闱的考试试题,也记得一些斗试的题目。但她不屑作弊,而是让学子们扎扎实实用功记忆,一遍又一遍加深理解。 练手速,练眼速,练到看见第一个字就能准确在心里显出全句的地步。 学堂里,学子们刚做完一张试卷,正在简单用晚膳。 为了赶时间,小厮们把膳食都送到了这来,只为让学子们争分夺秒,多刷些题。 如今在书院里做临时教谕的,正是时成轩在翰林院那几位进士榜有排名的下属。 朱羽贤,上次春闱进士榜第十八名;吴长林,上次春闱进士榜第十名。这两人负责基础和策论。 黄醒月,上次春闱进士榜第六十二名,主诗词歌赋。 这几人在初六嫡子宴那日就来侯府露过面,时云起趁机提出请他们做云起书院的教谕。 他们就没黄老夫子那么纠结了。 一来有银子补贴生活,求之不得;二来建安侯府再破落也是京中勋贵;三来时成轩如今还是他们顶头的大人呢。 时安夏进门时,吴长林正在给学子们讲题。 吴长林讲完一张试卷,又轮到朱羽贤上场。 时安夏不便打扰,悄然安静地选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然后翻阅了一遍学子们做过的试卷。 众学子们对时安夏来学堂已经见惯不怪,这些日子都是她忙里忙外,为书院筹备。 少女面容沉静,坐姿优美,侧颜被烛光映在窗上如世上最精致的剪影。 她阅卷十分认真,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时而沉思,时而握笔圈圈点点。 时安夏在思考,如何才能更稳妥进入最后一天的金銮试。 所谓金銮试,其实就是预热的殿试。 这预热的殿试不白参加,但凡入围的,哪怕春闱意外落榜,也能进入中书省任职,给负责起草政令的官员打下手。 别看打下手是闲职,可进的是中书省,相当于朝廷的心脏位置。 这就是一步登天啊! 所以安全过了基础试以后,如何在对抗赛中保存实力,是个大学问。 大多数文人心高气傲,觉得有实力就能走到最顶端的位置,根本不屑把心思花在这种旁门左道上。 其实不然,在许多大儒的经典学术里,都隐晦提到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而如果能控制这种运气,显然是更上层的学问了。 关于这个话题,她觉得可以找教谕和哥哥他们好好聊一聊。 而另一头,时婉晴彻底病倒了。 在知道时安夏嘴里的黄老夫子竟是先帝都敬仰的大儒黄万千时,她整个人就不好了。 当晚头疼脑热,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一晚上就瘦脱了相。 她悔啊! 说起来,此时进一个书院的意义在哪里呢? 当然不是真的为了听夫子讲课,而是代表一个书院出赛并层层晋级,崭露头角。 她儿子能顺利进文苍书院,凭的自然不完全是人情面子,而是她儿子成绩过硬,是案首解元的光环。 文苍书院需要她儿子撑门面,她儿子需要文苍书院的名气来提高自身价值。 哪怕是状元郎,日后身居高位,被人提起时说是出自文苍书院,那底气和底蕴就是不同。 打个比方,同时有两个人在竞争一个晋升位。 一个出自文苍书院,另一个是自学,或者出自没有名气的书院,大概率晋升的就是来自文苍书院的人。 所以邱志言和文苍书院完全是互利行为,双向奔赴。 但文苍书院再大的名气又怎大得过黄万千和方瑜初这两块活招牌? 这两人是当今皇上都要礼遇几分的人。 再打个比方,两个人同时争抢一个晋升位。 一个出自文苍书院,另一个头上顶着的恩师是黄万千和方瑜初,根本不用想也知是后者能踩着前者上位。 如果当初时婉晴知道云起书院能请来这两位文坛泰山北斗当挂名教谕,她怎可能拂了老父亲的意?又怎可能看不上侯府的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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