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个拿得出手的,否则全是窝囊废,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众人一起饮茶,用膳,如家人一般。正其乐融融呢,就听到门房来报,时成轩来了。 唐楚君眼皮跳了跳:他来做甚? 时云起:肯定是听到皇上驾到的风声,来混脸熟了。 时安夏:肯定是想见过明德帝和太子殿下,以后出去好吹牛。 人都来了,也不好撵出去。 时成轩入内,听门房说,不止万岁爷来了,连太子殿下都来了。 他跪于阶外叩首,言辞吞吐:“微臣,不,下官,呃,也不对,草民……叩见皇上,叩见太子殿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德帝没喊他起,他便不能起。 堂内正用膳,他跪在堂外喝西北风,好不凄凉。于是他又提高了声音再喊一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德帝终于有回应了,“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时成轩一时没琢磨出味儿来。 里面又没声儿了,继续用膳。 外头也没声儿,时成轩纳闷。 隔了好一会,时成轩饿了,跪得腿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德帝的声音又传出来,“还有呢?” 时成轩有点后悔来这一趟,渴了饿了腿疼了,还带猜哑谜的。 常五忍不住低声提醒,“爷,是不是……还要给海晏公主请安来着?” 时成轩一扬脑壳,“那有什么必要,自家女儿请什么安?”可还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一下,“海晏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德帝冷哼一声,“这才想起还有个公主在场呢。” 时成轩:“……” 还真是这意思啊。呵,吾皇,可真英明。 明德帝声音缓和了一些,“起吧,进来用膳。” 时成轩大喜,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得久了,老胳膊老腿儿站不住,差点摔倒在地。 幸得常五一把扶住,“爷,小心着些。” 时成轩站稳了,一把甩开常五,颠颠往里跑。嘿嘿,万岁爷叫他一起用膳呢。 他刚踏进门槛,就见明德帝从里出来了。 明德帝走在最前头,身旁约半步之后是齐公公。身后三步跟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身后是唐楚君和姚笙,唐楚君和姚笙身后是公主驸马,公主驸马身后是时云起夫妇。 时成轩:“!!!” 不是用膳吗?怎的全出来了! 齐公公笑眯眯道,“时大人……不不不,如今您已不是时大人了。嘿嘿,应该怎么称呼您呢?还把咱家难住了。快进去用膳吧。” 一行人就这么从时成轩身边掠过。 时安夏在他身边停下,温温道,“父亲请用膳吧。” 时云起在他身边停下,缓缓道,“父亲请用膳吧。” 众人说说笑笑走远,剩下时成轩呆在原地。 常五安慰他,“爷,咱们来晚了些。” 时成轩委屈的,“咱们来得不晚,跪得长了些。” 跪了一顿饭的时长呢。 抬腿进了膳厅,见桌上残羹冷炙……咦,就一个桌子用膳吗? 弄得跟一家人似的!时成轩往空位一坐,正想说话,就听下人道,“二老爷,您等着,公主给您留了膳。” 时成轩冷哼一声,还算这女儿有点良心,没让他吃剩下的饭菜。 可他是来吃好饭好菜的吗?他分明是来混脸熟的啊!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儿,匆匆扒了几口,带上常五继续寻帝王踪迹去。 他想到了,必须要重新谋个职位,否则磕头的时候,连“下官”都没资格说了。 他以前并不觉得“时大人”这个称谓有多珍贵,可现在觉得……很珍贵!听起来特别悦耳。 少主府太大,没人领容易迷路。 时成轩跌跌撞撞四处晃荡,终于在一处花海中看见了明德帝的身影。 他心头一喜。 但见青石栏边层层叠叠的秋牡丹,在阳光下红似火粉如霞白如雪。微凉秋风过处,牡丹摇曳多姿,尽显雍容华贵。 时成轩正要过去给明德帝请安,就听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花海中传来,“允德要去多久?” 时成轩两耳轰鸣。 那,那,那不是唐楚君的声音? 明德帝下意识朝时成轩这个方位看过来。 时成轩吓得躲到了一棵大树后。天哪,他听到了什么? 他听到唐楚君喊明德帝喊“允德”? 不对不对,一定是他听错了。啊,花海里一定还有旁人!允德一定是旁人! 就听旁人明德帝回应道,“少则一年,多则……难讲。还请君儿耐心等等我……” 第802章 时成轩瞳孔剧震,耳朵的轰鸣声,一阵大过一阵。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少主府,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往侯府而去。 他听到了什么?君儿! 明德帝唤唐楚君“君儿”! 明德帝说,还请君儿再等等我! 天哪,常五这个狗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真是个大惊喜呢! 为什么会这样!唐楚君一个和离的妇人!成过亲,生过娃,分明已是半老徐娘,昨日黄花,凭什么跟天子扯上了关系? 天子竟然连“朕”都不舍得用,直接用“我”字。她唐楚君何德何能啊! 时成轩的天塌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对,一定是听错了。 一切都是他的想象。他做了一场梦而已。 唐楚君分明还是他的妻子,是他儿女的母亲,是他庶子庶女的嫡母。 他以后会对她好的,一心一意那种好,再也不勾三搭四用别的女子来证明他风流倜傥了。 时成轩的脚步打着飘飘,全身僵硬着,颤抖着,自己哄骗着自己。 却是从后方追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常五,还有一个人是齐公公。 齐公公阴沉着面色,一挥拂尘拦住时成轩的去路。 他喝退常五,见四下无人了,这才尖细着嗓音恐吓,“可知听到了不该听的,会惹来杀头之罪?” 时成轩:“!!!” 瞳孔再次震了震,一口气就那么堵在嗓子眼里。他退后两步,万分警惕,“齐,齐公公,你要做什么?” 齐公公冷冷逸出一丝笑,“杀人灭口!” 时成轩:“!!!” 他又退后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惧地望着齐公公,“皇,皇上派派派你来的?” 齐公公又是一声冷笑,“这还需要皇上派咱家来?听到了帝王的秘密,你觉得你还能活得下去?” 时成轩:“……” 和自己的小命相比,唐楚君爱跟谁跟谁,真没那么重要。 他也算个人才,顿时眼里一片迷茫,“我听到了什么秘密?我什么也没听到呀!” 齐公公缓和了些神色,狐疑地问,“真没听到?” “没听到。”时成轩见齐公公好糊弄,忙不迭保证,“我要听到我就是狗!” “呸!别污了狗!狗可是瑞兽!长安郡城的吉祥物!”齐公公跑题了。 时成轩忙点头如捣蒜,“那就猪!猪猪猪!”他哭丧着脸,“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齐公公拂尘一扫,“咱家今日就把你这人头先放你项上,但凡这个秘密传扬出去,咱家就来取你人头!” 那拂尘的尾子扫过时成轩的脸,只惊得他全身又起了一层冷汗。 看着齐公公扬长而去,时成轩瘫倒在地,再也不想动弹。 常五跑上前来,“爷,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竟然摇不醒,一时急了,“爷,您等着!我去少主府喊人来。” 一只手扯住常五的衣裳,声音弱弱的,“你个棒槌!老子好好的在家睡觉,你非说有惊喜,让我来少主府!吃了顿冷饭,受了顿惊吓,你还要去少主府喊人。你他娘的是想要老子的命啊!” 常五苦着脸,“爷,小的错了!虽然小的也不知道哪错了,反正就是小的错了。您能起来吗?咱回家去。” 时成轩摇摇头,“不回。我要去顾府,现在就送我去顾府。” 那里才是我的家!呜呜呜……往后我没家了。 顾娘子迎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时成轩要死不活地被人搀下马车。 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来了,别赶我走,我没家了……”说完咕咚一声就倒在常五的肩上。 这回,是真的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时成轩就像换了个人,沉静地坐在窗前想事情。一坐就坐了好几个时辰不动弹,这在以往根本不可能坐得住。 顾娘子十分担心,“常五,你们爷这是怎么了?” 常五摸了摸脑袋,“不知道啊,就去了一趟少主府,吃了顿饭,回来就这样了。” 夜深,顾娘子提着一壶酒过来找时成轩,“喝两杯?” 时成轩摇摇头,深沉吐出两个字,“戒了。” 顾娘子笑,“不信。” 时成轩怒目而视,“戒了就是戒了,难道老子说话像放屁?” 顾娘子轻轻倚在门框上,挑了挑眉,“时大人何时说话变得如此粗鄙?” 时成轩忽然想起这可是顾家,自己寄人篱下,没有资格吼人了。 瞬间敛下眉眼,喃喃道,“我已不是时大人。我早就不是时大人了。”他抬头望向顾娘子,小心翼翼问,“若我什么都不是,你还会让我住这里吗?” 顾娘子怔了一瞬,柔声回应,“时大人永远都是我心里的时大人,不管您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但在我眼里,在我顾家,您永远都是最尊贵的人。” 时成轩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带了哭腔,“当真?你不诓我?” 顾娘子点点头,“当真!我从不诓人。” 时成轩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光,“那好,我就陪你喝两杯!” 顾娘子:“……” 说好的戒酒呢? 几杯酒下肚,时成轩话多起来。但他记得齐公公说过,一旦明德帝的秘密传出去,项上人头不保。 于是他只能哭着说,“明明她已经有了楚笙先生!她还……呜呜呜……怎么能这样呢!” 他现在可以接受唐楚君嫁给任何人,楚笙先生也好,黄大人也好,什么定国公府的公子,什么王爷都好,就是不能接受那个人是明德帝! 天哪,凭什么啊!那是天子!那可是他们北翼的天子!这般尊贵的人竟然跟他前妻唐楚君…… 时成轩宿醉不醒,醒来便得知一个天大的消息,天子要去镇国门! 明德帝正集结三十万大军准备御驾亲征。这是北翼第一次出动兵力,向宛国挥军北上。 他一直想要把历代被宛国占据的城池土地收回来。在退位前,他必须完成心愿,把一个完整的北翼交到儿子萧治手里。 这一消息出来,整个京城炸锅了。 朝野内外,一片震荡。 时成轩终于知道那两句对话是什么意思了。 “允德要去多久?” “少则一年,多则……难讲。还请君儿耐心等等我……” 第803章 自“清尘计划”后,明德帝定下了对外“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的原则。 收复历代北翼所失城池,乃明德帝一直以来的夙愿。但这只是主动出击的一小部分原因。 钦天监算出天象凶险,在劫难逃。这一仗迟早得打,只是看早打还是晚打。 明德帝退位之前,若不一次给宛国打服,必将成为新皇登基的隐患。到时再集结兵力抵抗,终究落了下乘。 宛国二皇子布思死在了北翼。这件事虽然未摆在明面上,但宛国皇室自是心知肚明,至今耿耿于怀,千方百计要找借口向北翼发难。 即使如此,时安夏和岑鸢也从未后悔将布思杀死在北翼的土地上。此人万恶,若是放虎归山,必将是天下苍生的祸端。 当然,布思这厮死了,也一样是个祸端。 相较而言,时安夏觉得此子还是死了的好。至少心头这口恶气是出了。 只是,战争或会因此提前了。 北翼表面看着国泰民安,一片欣欣向荣,实则隐藏的暗流早已汹涌。 宛国兵力正在暗中集结,斥候频繁出现在边界。若非其国内风起云涌,恐怕上半年就大军压境打过来了,而不是像如今一点点在边界试探北翼的底线。 但宛国的试探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战争一触即发。 岑鸢分析,宛国皇帝深信北翼君王不敢开战,才如此肆无忌惮。 北翼历代君王一向主和。 所以宛国的目的,并非真正开战。而是逼迫北翼割地赔款求和,以换来北翼暂时的宁静。 北翼若同意割地求和,答应和亲赔款,那么宛国就会一步一步蚕食。最终,便回到上一世国之濒危的地步。 傅青松当时带着将士棺木归京,便在朝堂上主张过“打回去”,却遭到了大多文臣武将的反对,纷纷上奏“请皇上三思”。 哪怕傅青松的父亲傅传意将军,也不同意主动开战。 和平如此来之不易,怎可轻言“打回去”? 当时明德帝将平日不用上朝的官员,全部召上大殿,来了一场言辞激烈的交锋辩论。 “傅小将军到底年轻,一腔热血令人敬佩。可轻言战事,非明智之举。”主和派基本都是一些上了点岁数的臣子,性子沉稳,做人行事顾全大局,皆奉行三思而后行。 “臣认为宛国兵锋依然强盛。我军粮草不足,战马不精,武器不良,贸然出战,恐难取胜。待我朝休养生息,再图后计。” 听到这种言论,明德帝就有些心凉,自以为的盛世原来在臣子眼里,竟然是“粮草不足,战马不精,武器不良”。 当然,也有人驳斥。 陆桑榆出列反对,“此言乃误国之论!宛国贪婪无度,历代割我北翼城池七座有余。据臣所知,彼城百姓,日子过得猪狗不如,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日夜盼王师以解倒悬之苦!若再退让,岂非坐视黎民涂炭,国土沦丧?微臣以为,傅小将军所言极是,如此可振国威,以安民心!” 主和派:“如今国泰民安,宛国也不敢真正轻启战端。若我朝贸然兴兵,反成挑衅之举,恐失天下人心。” 主战派:“正因如此,更当索回历代失地,拯我北翼子民于水火!所失城池,乃我北翼之痛,亦我北翼之耻!若不雪此辱,何以立国于天下?何以告慰列祖列宗?” 主和派里有赵立仁。 赵立仁是不想打仗的。他考虑的同样是:粮草储备够吗?武器战马能跟宛国有一拼之力吗?将士操练得行不行啊? 打仗需要热血,但光靠热血是不够的。 明德帝端坐龙椅没表态,只听臣子们辩论。 唐星河没忍住,早就想直言了,“若北翼屡屡退让,每待敌至方行抵御,恐宛国得寸进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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