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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人行了晚辈礼,才吩咐下去,“北茴你们站远些,不要让人靠近。” 北茴应一声,带着丫环们朝几个方向退远,将几人以合围之势守在中间。 时安夏这才道,“大伯父,舅舅,夏儿不能跟着进宫面圣。” 从时成逸叫她一起进宫时起,她便知两位长辈定是打定主意将这次玉城救灾的功劳算在她头上。 时成逸和唐楚煜面面相觑。 没错,两人决定要带着时安夏一起进宫面圣,是早前就商量好的。 两人这次出色完成了救灾任务,将玉城死亡人数控制在最小范围。 他俩会在面圣时向明德帝和盘托出,此事全是由夏儿一人主理,而他俩不过是照着执行而已。 如此,明德帝知晓实情后,定会有所赏赐。 有功劳给时安夏傍身,哪怕换个虚名诸如县主一类的头衔,以后往高了议嫁也是个拿得出手的身份。 他俩回得急,自然还不知道这侄女儿或者外甥女已经把自个儿给定了出去,根本无需两人操心。 时安夏见两位长辈如此爱护自己,心里也是十分感动。 但她有另外的考量和顾虑。 她最近风头已然很盛。无论是作为黄老夫子的“先生”,还是因着云起书院,她如今在京城贵女圈的风头无人能及。 再就是,她对明德帝又有了更全面的认识。 这是个心胸宽广且懂得感恩的帝王,并不宜过多从他身上消耗人情。 早前因玉城事发紧急,直接朝明德帝伸手要官,已经够了。 若是再以功勋换取头衔,索求无度,明德帝虽然会答应,却也将这点仅存的好感消耗殆尽。 实在不划算。 还不如什么都别要,什么都别说,让明德帝记住这次出色的表现,却又不居功自傲来得好。 时安夏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笑着婉言回绝,“大伯父,舅舅,您们的好意,夏儿心领。但夏儿是个女子,实不宜处处冒尖儿。” 两个大男人听着小姑娘娓娓道来,分析眼前时家和唐家所处的位置,以及要如何规划好他们以后的官路通途。 方知在这段他们不在的日子里,她又干了无数件大事。每件事都在掌控之中,从未脱离她预设的轨道。 这还是个孩子啊,怎的想得如此周全? 时安夏眉目舒展,淡笑晏晏,“待春闱一过,天气就要转暖了。各方面都要忙起来,大伯父和舅舅放心,有的是立功做出成绩的机会。” 两人拗不过,怅然带着遗憾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 唐楚煜觉得外甥女说得对,却又觉得机会难得,放弃实在可惜。 他活了半辈子没什么建树,从没机会为她遮风挡雨。 就连她走失多年,在外受那么多苦,他也只能旁观,毫无办法。 这一次,唐楚煜很想为她撑把伞,让她以后的人生能走得更顺遂些。 唐楚煜忽然笑起来,“咱们还不如一个孩子想得通透。” 时成逸更是怅然。 第189章 没有人比时成逸更了解侄女的至暗时刻。那么小的小姑娘,拖着一具尸体在黑漆漆的森林中一步步前行。 尸体是他帮着埋的。埋的时候,小姑娘固执地趴在土堆边看,睁着大眼睛,非要看到所有土将尸体彻底掩埋。 小小的身体一直在抖,牙齿格格作响,根本停不下来。 她那时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第一次杀人吓坏了。整整三天三夜睡不着觉,说不出话,吃不下饭,像个纸片人,坐在椅子上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不停颤抖。 直到三天后,他问她,“你叫什么?” 她故作平静却带着哭腔说,“我,我叫楚君,唐楚君。” 他当时脑子忽然就崩断了一根弦。 那时候,小姑娘太瘦,眉眼还看不出几分唐楚君的轮廓来。 听她说自己的名字叫“唐楚君”时,时成逸如释重负。 …… 两日后,玉城赈灾的封赏下来了。 时成逸从国子监丞这个闲位,连升三品,一跃擢升为刑部侍郎,正四品。 从七品到四品,他可以说,用了将近二十年时间;也可以说只用了不到一个月。 在明德帝当着朝臣百官的面下达任命的时候,时成逸心里却想起了时安夏说,“大伯父,祖母定然盼着家里好呢。您升官以后,可一定要亲笔写封信去告知她老人家,让她也高兴高兴。” 他不由眉眼笑开来。这小侄女儿啊!诛心这套用得溜熟。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升官喜悦才笑成那模样,却是只有唐楚煜知道那抹笑里的深意。 因为他同样想起了外甥女说的话,“舅舅,想必最近朱氏日子很难过,您升官了以后可要把府里弄得热闹些。该请客就要请,该炫耀你要炫,别藏着掖着。” 没错,唐楚煜确实也升官了。 从户部侍郎升任为户部尚书,正三品,这应该是史上最年轻的尚书了。 有人上去,就有人下来。原先的户部尚书李齐书受此案牵连,调去了淮州任知府。即日起程赴任。 就算如此,李齐书也深知,要不是唐楚煜及时力挽狂澜,整个户部官员将无一幸免。发配,降级,下狱,砍头,甚至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如今因为玉城救灾,整个户部连轴转,争分夺秒准备救灾物资,才得以将功补过。 大多数官员没受到牵连,在原位上四平八稳,算是度过一劫。 而始作俑者尤庆年当街斩首,大快人心。 据说斩首当日,玉城冯县令的夫人亲眼观看了行刑现场。 她站得极近,血珠子溅在了她脸上。 她轻轻抹去脸上的鲜血,走上行刑高台。 先是朝着皇宫的方向伏地叩拜,高喊,“吾皇万岁万万岁!”然后抬头,泪流满面道,“北翼山河有明君!我等百姓之幸啊!” 台下万人肃穆,齐齐高喊,“吾皇万岁万万岁!” 便是在京城沸腾之际,迎来了斗试的金銮试。 进入金銮试的有四个人,分别是时云起,陆桑榆,肖长乐,晏星辰。 云起书院两个,国公府族学一个,仲夏书院异军突起,杀出一匹黑马。 至此,文苍书院和国子监全军覆没。 其中文苍书院更是因为“打人事件”灰头土脸,书写了千字道歉书,向云起书院及陆桑榆和霍斯梧公开道歉,贴在贡院门口供人欣赏。 原本斗试在正月三十就应该全部结束,但因本届出现各种意外,导致斗试进程延后,结束金銮试这日,已是二月初五。 离真正的春闱仅有四天时间。 金銮试这日也因着四个热门人物再度使得整个京城都沸腾起来。 原本国公府族学也是应该激动万分的,然而事与愿违,爆雷了!还是大雷! 国公府族学的山长当时正在嘲笑文苍书院出糗,结果就传来个震耳欲聋的消息。 他以为自己听岔了,虚着一双老花眼,“什么?肖家?肖长乐家吗?你说谁被东羽卫带走了?” 夫子甲叹气,“唉,是肖大人!肖长乐的父亲。不止肖大人,肖长河也被带走了。” 夫子乙愁眉苦脸道,“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裴钰也被东羽卫带走了。” 山长大人好心累,“……”又关裴钰什么事?带走了还能参加春闱吗? 夏时院里。 时安夏正小口小口喝着补身汤,埋怨邱红颜,“你是准备把我养成猪那么胖吗?” 邱红颜吃吃笑,两眼灼灼生辉地盯着时安夏红润的小嘴儿,“多吃点多吃点,多吃点身体才会好。” 这时北茴进来报,“姑娘,表少爷和马小少爷想要见您,候在正前厅呢。” 时安夏眉眼一弯,知探到消息了。便是放下汤碗漱口,准备匆匆出门。 邱红颜捧着个碗追在后面喊,“姐姐,夏儿姐姐,你倒是再吃一口啊。” 时安夏无奈地将自己脸皮往外扯了扯,“红颜,你看我都圆了!我都圆了啊。咱歇歇,好不好?你也去补补,让咱们夏时院的都补补,别光可劲让我一个人补啊。” 说着就跑了。真就是跑,脚步虎虎生风,生怕邱红颜追来了。 啊,幸福都快溢出来了,收着点吧。 时安夏笑容满面地进了正前厅,“星河表哥,楚阳哥哥,久等了。” 唐星河一脸兴奋,“探清楚了,听说肖大人和肖长河昨夜是被东羽卫抓走的。” 马楚阳笑,“表妹,还有一个人今早也被抓了,你猜他是谁?” 时安夏顺口回,“罗姨娘吧?” 一瞧表妹没答上来,两人顿时乐了。那么聪明的表妹居然也想不到……哈哈哈哈,简直乐开花。 马楚阳无比得意自己的小道消息,压低声音,十分神秘,“裴钰那货,竟然也被抓……了啊哈哈哈哈……” 时安夏一愣,确实没想到,“为什么?他又犯了什么事被东羽卫抓了?” 唐星河:“???”咱就听个乐,不知道啊。 马楚阳脸也垮了,“不,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被抓了。” 时安夏其实顺嘴一问出口,便已知道答案,“肖长河肯定是被裴钰撺掇,才想出考试换名字的方法来作弊。” 唐星河和马楚阳:“!!!” 对对对,表妹说的都对! 肯定是裴钰那狗东西想出来的损招,不然就凭肖长河那脑子,再过八百年也转不过来。 时安夏笑了。正想法要收拾裴钰呢,结果还没动手,他就折进去了。 别的不说,光这一条,要再想走前世的权臣之路就不可能。 傍晚,金銮试结果出炉…… 第190章 金銮试结果一出来,肖长乐就跟随东羽卫去见了肖文雄。 才一日一夜时间,肖文雄憔悴得跟个老头子一样。见到儿子来了,他欣喜万分,隔着牢栏老泪纵横,“儿啊,长乐我儿……” 肖长乐穿着干净整洁的国公府族学院服,站离牢门,声音清冷疏离,“父亲,儿子给您报喜来了。今日金銮试,儿子考了第一,深得皇上夸奖。不出意外,日后儿子将在中书省供职。想必父亲很高兴吧。” 肖文雄激动得连连点头,“高兴,高兴,我儿出息了。” 肖长乐负手而立,本就芝兰玉树的气质,在潮湿阴冷的牢房中,更显得格格不入。 他淡声道,“今日皇上问我,拿了金銮试第一,想要什么额外奖励。” 肖文雄大喜,“你可有说,让东羽卫放了为父?为父对考试作弊这件事是半点不知情,都是罗氏那恶妇!是她!都是她!儿子这你是知道的!” 肖长乐敛下眼睫,恭敬道,“您还不知道吧,早上罗姨娘也被抓了。罗姨娘已经招供,说是跟你一起商量的互换考卷作弊。你不止同意,还亲自找了人,准备制造意外,以躲过对抗试。” 肖文雄目呲欲裂,“她真这么说?” 肖长乐终于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看向肖文雄,“父亲,我只想问一句,她说的是真的吗?” 肖文雄慌了,躲闪着儿子逼视的目光,“她,她自然在胡说,你是我儿子,难道你不相信为父?” “是吗?”肖长乐丝毫没有亲人被抓起来的焦急,反而一派闲适,微微透着冷笑,“父亲,进了东羽卫,说不得谎话。若父亲是被无故攀咬,儿子就算爬也会爬到金銮殿为父申冤。可如果父亲确实参与了这起作弊案,恕儿子无能为力。” 肖文雄从儿子没有温度的眼睛和笑容里,读出了一种森冷的凉薄。 一股凉气从头到脚蔓延开来,惊恐在瞳孔中慢慢放大,“长乐!为,为父……” 肖长乐强势打断他的话,仍是那般恭敬有礼的姿态,却比歇斯底里的责问更加来得让人害怕,“父亲放心,如果父亲被判有罪,不管流放到哪里都不必担心。儿子一定会把肖家门楣扛起来,让列祖列宗都瞧着,他们的子孙是如何位极人臣,忠君爱国,而非是那等偷鸡摸狗的罪人。” 说完,他迈着坚定的步子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笑不达眼底,“对了,忘了说,儿子当时跟皇上讨要的额外奖励是,请东羽卫将此案追查到底,不放过任何一人!” 肖长乐说完,再不看一眼父亲,便是大踏步出了牢房。 风,小了很多,寒冬就要过去,春天应该不远了。 春闱之际,他最大的收获,是结识了几位至情至性的好友。 今日金銮试,他知时云起又藏拙了。 虽然没明说,但他能感觉得到。 会藏拙的时云起是个非常可怕的对手,可这个人是他此生认定的好友。 如此,甚好。他们将来可以并肩把北翼变得更强大,更繁华。 还有表妹……想起那个小姑娘,他压下了自己隐藏很深的心思。 肖长乐仰头看向就要落下暮色的天空,心里在盘算,父亲之事该给母亲说说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同一时间,时安夏正在夏时院见一个人。 那就是肖长乐的通房丫环惊蛰。 惊蛰是背着肖长乐专门来找时安夏的,“姑娘,惊蛰谢您救命之恩。” 她行的是大礼,整个人跪在地上,额头贴地。 时安夏正喝着邱红颜亲自调制的另一种蜂蜜水,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味甘去腻,胃里还暖烘烘的。 她让惊蛰起来,赐了座,叫人上了茶,才细细端详起对方的脸来。 的确长得很美。 且是那种让男人一看就上瘾的美。 勾人的桃花眼,嘴唇饱满,皮肤天生瓷腻,难怪能让肖长乐那样的书呆子收进屋中做通房。 那身段也是,该窄的地方窄,该润的地方润。尽管穿着布衣,仍是难掩其中风情。 就连她一个女子看了都脸红心跳,遑论男子? 时安夏面色平静,心头却起了微澜。 这姑娘就是惊蛰? 她确定前世见过此女,只是不知其名而已。 那时候北翼因战马太次,损兵折将打了多个败仗。 后来时安夏掌权先是抄了肖长河的家,后是斩了他满门。 当时战事吃紧,整个北翼人心惶惶。她为了稳定民心,让百姓们看看朝廷的决心,便是将肖长河满门斩于闹市。 当时,她亲自到场监斩。 肖长河的家眷中便有此女…… 时安夏抬眸淡淡道,“惊蛰,好名字。” 惊蛰只侧着身子,堪堪坐了个椅边,羞赧道,“惊蛰之名是我家公子所赐。今日惊蛰来见姑娘,我家公子是不知道的。一是来谢姑娘大恩,二是还想求姑娘再帮一个忙。” 时安夏仍旧淡淡的,“说来听听。” 惊蛰低声道,“这件事,事关我家主母的名声,奴若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求到姑娘跟前来。奴知道姑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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