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推文

漫漫推文> [女尊]多夫多福 > 第242章

第242章

走的时候,有交代什么吗?” 红鹊应道,“有,少主说今晚不回来用膳,叫夫人不用等。” “这人还真忙呢。”时安夏看着镜中的自己,拢了拢发,“红鹊,给我挽个流云髻。” “夫人,今儿还要见客?”红鹊嘴上问着,手已经灵巧地在挽发了。 时安夏懒懒应了声,“有些人啊,是时候处理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北茴进来禀道,“夫人,您让人去请的曾妈妈已经在偏厅里候着了。” 时安夏点点头,“那就去侯府把冬喜带过来吧。” 北茴应声去了。 红鹊闻言,探过头来小心地问,“夫人,您要怎么处置冬喜啊?” 时安夏反问,“若是我要发卖了她,又或是杖毙了她,你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吗?” 红鹊想了想,摇头,“卖主求荣,主子怎么做都不过分。” 冬喜卖主,她也是近几日才知的。起初她还有些不信,就觉得那姑娘看着挺老实的呀,手脚也勤快,怎的这般想不开? 她们夫人多好啊。早前冬喜不是还说要跟她们一样,要对夫人忠心耿耿一辈子呢。转过脸来就背了主,唉,怎的这样?可惜了她送出去的好些小礼物呢。 忽然,她想起常有人议论她这张妖冶的小脸儿,说她绝对是个爬床的货色。这种话听得多了,她不免担心主子有想法。 她心头一慌,睁大了眼睛,“夫人,红鹊不会背弃夫人的。” 时安夏仰头伸手轻轻拧了拧她的脸,“傻子,我们红鹊自然不是那等卖主的人。” 红鹊低下头,“夫人……您定是听过有人说红鹊不安分的,您可一定要相信红鹊啊。” “你看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时安夏假意嗔怒着瞧她,“我可是那等疑心的人?” 红鹊红着眼,“有人说得可难听了。” “可是咱们少主府的人嚼舌根子?” 红鹊摇头,“不是。” “那可是咱们侯府的人?” 红鹊摇头,“也不是。” 时安夏温温笑道,“这不就对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你是管不过来的。做好自己的就行。”她站起身,“走吧,随我去瞧瞧多日不见的曾妈妈。” 偏厅里,曾妈妈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她有种预感,恐是侄女冬喜惹了祸事。 早前侄女就来找过她,说想到少主府做事,求她去姑娘面前美言几句。 曾妈妈没应承下来。 在她想来,看在她的薄面上,姑娘既收了冬喜入夏时院,若是没出错,那院里的丫头们定是要全部带走的。 既没带走,只怕这内里还有旁的顾虑。 她一个外人家的老婆子,哪里有那个脸跑到姑娘面前教姑娘做事? 是以她只问冬喜,是不是在夏时院做错过什么事? 冬喜答她,说没做错事,是姑娘担心侯府下人不够,才把她留下的。言语之下,也是她这个做姑母的,没那脸面。 脸面这东西啊,越用越薄。曾妈妈懂得这个道理,轻易不会在主子面前把脸面用薄了。 虽然姑娘算不得她主子,但终是服侍过一场,也是有那么些主仆情谊在的。 曾妈妈脑子里想得多,抬头一瞧,便见冬喜由人领了进来。 冬喜两眼便是涌了泪泡,“姑母……” 但见她短短几月,便是如同换了个样儿。小脸尖瘦着,面色蜡黄,原先还有些微胖的身子,如今竟也瘦骨嶙峋。 曾妈妈瞧得一惊,“你这,怎瘦成了这样?” 冬喜正要跟她姑母诉苦,就听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正是时安夏带着北茴红鹊以及西月来了。 曾妈妈来不及想别的,打心眼里堆起了欢快的笑容,“姑娘……哎呀,现在应该叫夫人了。老奴给夫人请安了。” 时安夏虚扶一把,脸上也是与往日急用人时的笑容一样,并无二致,真挚地说,“曾妈妈,好久不见,真是想念得紧。早该请妈妈来府上做客,瞧我这忙得,一直不空。” 曾妈妈上前一步,弯了眉眼,“得夫人惦记,老奴心里欢喜。” 时安夏坐下,笑道,“妈妈请坐。北茴,给妈妈泡杯上好的夷山雨前茶,消消暑。” 曾妈妈忙摆手,“别别别,老奴哪有福气喝那么贵重的茶。水,喝水就行。” 时安夏朝北茴打了个眼色,才道,“妈妈不要客气,在我心里,妈妈的份量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掂得清的。” 言语间,北茴已上了茶。夫人一杯,曾妈妈一杯,都是一样的茶。 曾妈妈受宠若惊,这么好的茶,就是逢年过节也喝不上的。光闻着那味儿,都要把她香晕了,哪还不知姑娘在给她做脸呢。 西月又拿来冰晶盘子上桌,里头放置着冰块降暑。这分明是对待上客才有的待遇。 这还不止,时安夏笑道,“我准备了些果子给妈妈带回去,让孙子孙女们尝尝鲜。” 红鹊便是上前把手里的竹篮子放到了曾妈妈手里。 曾妈妈接过一提,好家伙,可真重啊。她嘴里说着“使不得”,手却已紧紧提拎着篮子不放。 她提拎着的,哪里是几个果子?分明是夫人的一片心啊。这必须得接稳喽。 时安夏道,“有一些时令果子,拿回去要先吃,省得坏了。那些果脯糕点还能多放一放。” “诶诶!”曾妈妈应下,发自内心地感慨,“得夫人惦记,老奴……真是福气。” 冬喜瞧得直冷笑。 第529章 冬喜瞧着眼前场面十分碍眼。夫人越是对她姑母礼遇,她就越是觉得夫人虚伪。 若真是看重她姑母,又怎的会把她扔在侯府做洗衣丫头打她姑母的脸? 曾妈妈这才发现,自家侄女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自打夫人进屋,侄女愣是没问声好,没行过礼。 她不由得老脸通红,对着侄女斥道,“冬喜,怎的不跪下与夫人见礼?” 冬喜闻言,心里那点不高兴就彻底暴露在脸上了。她直直站立着,对姑母的话充耳不闻,倒是有股子莫名其妙的气节在身上。 时安夏淡淡瞧了冬喜一眼,也不恼,“不打紧,冬喜姑娘心比天高,做下人是屈才了些。今儿叫曾妈妈来呢,也是想当面把事儿说清楚。” 曾妈妈一听这话,脸色哪里还能好? 她可是知夫人绝非那等尖酸刻薄之人,等闲不会阴阳人,定是自家侄女犯了事儿,便是沉下脸来问,“冬喜,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夫人不快?” 冬喜心头的委屈,如滔滔江水,蜂拥而至。眼泪啪哒啪哒流下来,正要开口,就听时安夏道,“本夫人倒没什么不快,只是你们老曾家的棺材板,怕是要盖不住了。” 曾妈妈一听这话,便知事儿小不了。 果然,夫人下一句便是一记惊雷,“冬喜有喜了。” 冬喜眼前一黑,“!!!” 曾妈妈眼前一花,“!!!” 好一个晴天霹雳! 冬喜也慌了,“胡,胡说!”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喜,夫人怎么会知道? 可转念一想,天,有喜!她有了李公子的骨肉!她她她…… 时安夏慢条斯理地看了一眼西月。 西月上前抓住冬喜的手一探,“的确是有喜脉了。若是不信我医术,大可以在外头叫来大夫诊脉。” “不必。”曾妈妈初来时有多喜悦,现在就有多羞恼。别看她只是下人,但自来把脸面看得重要。 她只相信一点,只有自己自重了,别人才能敬你一二。若是自己都轻贱三分,又怎能让旁人看重你七分? 曾妈妈沉沉道,“老奴信夫人的话。夫人断不会冤枉人的。”她现在怕的是,自家侄女莫不是爬了驸马爷的床? 她这会子方想起,夫人可不止是夫人啊,还是海晏公主。金枝玉叶,金口玉言。她家这冬喜要是污了…… 时安夏知她想什么,摇摇头,“曾妈妈倒是想岔了。我家驸马是个自爱的,不会干出那等子臊脸之事。” 曾妈妈重重呼出一口气,只觉茶香又扑鼻了,拍了拍胸口,“好好,不是驸马爷就好。这死丫头不知廉耻,也别污了公主的眼。老奴这就带回家去处置。” 时安夏摇摇头,“曾妈妈,说起来,也是本公主御下不严才导致奴婢不知廉耻。” “不不不,您这的丫头都个顶个的好。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就不该厚颜向您举荐自家的侄女。老奴要早知她是这德性,早就赶她回老家了。” “曾妈妈大义,这件事不怪你。”时安夏揭了茶盖,拂了拂茶汤,却并不喝,“本公主是想着,既然主仆一场,就好合好散罢。” 曾妈妈眼皮一跳,总觉得那“好合好散”里有大事发生。 冬喜也是心头一紧,冷汗涔涔,整片背心都打湿了。一阵恶心袭来,她顾不上别的,捂着嘴飞跑着出去吐了。 曾妈妈只觉自己那张脸皮简直被侄女给吐完了,心头气得很,又闻不到茶香了。 鼻子堵,胸口堵,脑袋疼。 时安夏等冬喜要死不活回来时,才淡淡道,“是你自己说孩子的爹是谁呢,还是我替你说?” 冬喜咬了咬嘴唇,恨恨道,“原来夫人早就知晓得一清二楚,那又留着奴婢做什……” 那“么”字还没出口,北茴上前就是一耳光,“你背主还有理了是不是?无论夫人是发卖了你,还是杖毙了你,曾妈妈也说不得什么。” 曾妈妈点头,“说得对。做下人的,背主是最……什么?背主?” 她大惊。既然不是爬驸马的床,却还是背主,那……简直不敢往下想。 她不敢想,时安夏就亲自说了,“李家李长风大人的第四子李天华。” 曾妈妈如坠冰窖。 要光说侄女没成亲就有孕,顶多就是不知廉耻。可若真是卖主求荣,那才是罪大恶极。 就这一条传出去,若是护国公府不要她了,她整个家里的人出去做活儿都没人要。 她是个机灵的,从定国公府干活干到了护国公府,如今已是郑巧儿手下最得力的管事嬷嬷。做到她这个位置上,已是十分熟悉各家权贵,哪些可以来往,哪些不能来往,都烂熟于心。 私下里,权贵的下人们互相也是有人情往来的。但都遵循着一个原则,就是主家不来往的,他们下人也不能来往。 是以一听“李家”,她便知李天华是利用冬喜来刺探有关夫人的消息。因为护国公府都向来不与李家往来。 曾妈妈只觉得这已经不是脸面不脸面的问题了,抬手也是一巴掌甩在侄女脸上,“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咱们做下人的第一条,便是做什么都不能背主!你只要背了一次主,这一生都不会有人看重你了。” 冬喜捂着脸,好半天才失声痛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姑母见不得我好!我原先来京城也不是为了做奴婢来的,我只想嫁户普通人家,安安心心过日子!是姑母你说给我介绍个好去处,说主子瞧着就是个好说话的,她会给我找户好人家。可主子真是好说话吗?她连自己亲爹都赶走了,她……” 曾妈妈又是一耳光打过去,气得呀,那叫一个心肝疼。这侄女真就是不能要了,还妄议主子行事。 冬喜捂着脸退后一步,一旦开了闸,哪里停得下来,“我说错什么了?我只来了几个月,就不说我吧。说北茴姐姐,她年纪都多大了?还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主子根本就没想过要给北茴姐姐找个家,整天给她画饼……” 北茴悠悠道,“是我自己不愿离开主子,你自己干了糟心事,勿要拉踩旁人。再说了,主子今日叫你姑母来,还想着好合好散,圆你的高枝梦呢。” 第530章 北茴没说错,冬喜也没听错,时安夏今日找曾妈妈来的目的,还真是要圆了冬喜的高枝梦。 她敛眉喝了一口茶,才抬起头对曾妈妈道,“事儿既已出了,且冬喜还怀了他们李家的种,没道理不知会一下李家。曾妈妈,你说是不是?” 曾妈妈是个人精,电光火石间,已理清夫人说“好合好散”的真正含义。 怪不得夫人要等她侄女怀上了才发难呢!这是要给李家送大礼啊。 不止给李家送大礼,还要给她那背信弃义的侄女送大礼。 要知北翼权贵世家不管私底下再怎么糟污,面上都是抹得干干净净。若让人知道他们李家的公子不止勾引人家奴婢卖主,还搞大了奴婢的肚子,李家的脸得让人踩秃噜皮儿。 曾妈妈这会子冷静下来了,“夫人这是要……大张旗鼓打上李家的门?” 时安夏摇头笑笑,“曾妈妈别讲得这么露骨嘛,咱们只是把冬喜用大红花轿抬到李府门口去,让李四公子接人啊。否则,冬喜又如何进得了李家的门?” 曾妈妈用余光偷看了一眼夫人,冷汗直冒。 这一招……真不是个小姑娘能干出来的事儿。 换了别家主母,顶多就把奴婢打死了。但这样打死了,人命是算在夫人头上的。且一尸两命,就不说什么有损福报,光是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若是把背主的奴婢送到李家去……这一尸两命就算到了李家头上。 只要冬喜不是个傻子,就该知李家是万万去不得,此时应该跪下求饶。 可偏偏她侄女傻啊,听到要进李家的门竟两眼冒了精光,“夫人不是说笑的吧?” 时安夏笑不达眼底,“主仆一场,我能帮你的,也就到这了。你往后好自为之。” 冬喜大喜磕头,“奴婢若是进得李家,往后必报答夫人。” 时安夏淡漠应道,“报答就不必了。咱们主仆情分已尽,你往后是福是祸,是生是死,与本公主一概无关。希望你不要有后悔的一天。” 冬喜再磕头,泪流满面,抽动着双肩,也不知是在笑还是哭。 她盼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要以什么方式找到李公子。 如果有公主出面,直接把她抬到李府门前,李家哪怕为了面子,也会赶紧把她抬进府里。 她相信,只要进了李府,能见到公子的面,加上有肚子里的孩子,定能在李府里站稳脚跟。 冬喜知夫人这招的确有些狠辣,也替她埋了大雷。可正如夫人所说,不这样,她又如何进得了李家的门? 时安夏瞧着冬喜那模样,便是又问了一句,“你如今还有路可选,若是不想去,我也懒得多事。” 曾妈妈却觉得,夫人能问这句话,必定是瞧着冬喜的态度看人下菜碟。 但凡冬喜表现出一丝不想去李府的样子,夫人就不会问这句,相反还会押着她去。 唉,夫人哪,好手段,这人心拿捏

相关推荐: 虎王的花奴(H)   交流_御书屋   红豆   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女奴的等价替换   沉溺NPH   乡村桃运小神医   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   弟弟宠物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