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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之。 谁知兜兜转转,竟在自己家里又见到了。 原来,他是岑鸢“十二杀”里的晋七。 时安夏很快恢复了平静,视线一一扫过这十二个人,将名字和模样都记下了。 待十二杀离开后,她淡淡问岑鸢,“你如何就相信他们不会背叛?” 岑鸢沉默了一瞬,才答,“就像你可以放心相信北茴红鹊,相信陆桑榆顾柏年那样。” 经他这么一说,时安夏就明白了。 上一世,这些人一生忠心跟着岑鸢,从北翼到梁国。 由上一世反推回来,就可足够信任。 所以晋七是为了岑鸢来杀她? 她背弃了梁国这位皇帝,所以晋七来找她算账了。 时安夏垂下眉眼,将晋七的事放在一旁,敏锐地问,“那洛英呢?她上一世值得信任吗?” 想必是值得信任的,否则这一世早就处理了。 她问他,却不需要回答,转身而去。 两人第一次不欢而散。 岑鸢看出来了,时安夏不信他。 也许不是不信他,而是不信他手下的人。 不止他感觉出来了,连十二杀里许多人都敏锐察觉出来。 十二杀分开回到城中一处歇脚的宅子,都安静沉默坐着。 率先开口的,是鸣一。 他年纪最大,也是十二杀里唯一一个娶妻生子的人。 他是北翼海州人氏,妻儿的命都是岑鸢所救。 如今妻儿只知他跟着主家走南闯北行商,并不知实情。 鸣一每年都会拿银子回家,妻儿过得惬意,他在外做事也安心。 他问荆三,“你不是说少主夫人很平易近人吗?” 荆三没好气,“少主夫人原本是平易近人啊,可十二杀失职,差点让她丧命。就算她现在没事,可少主有事,你还指望人家有什么好脸色?” 凡九作证,“我暗处保护过夫人,她确实是平易近人。却也……狠戾无情,行事不输少主。” 有时,他甚至觉得夫人比少主的心都狠一些。 晋七说话嗡嗡的,“她在怪我们,想必以后不乐意让我们保护了。” 鸣一沉吟道,“如果是这个原因,那确实是我们的责任。” 十二杀所有人都不再说话,而是静坐着,垂着头。 每个人都在心里梳理那晚失职的前因后果。 “倾天鼎”的覆灭,也洗刷不了十二杀的耻辱。 晋七忍不住“呸”了一口,“这狗日的洛英,把我们十二杀害惨了。” 他话音刚落,岑鸢便大步从外进来,“不,这是你们自己的责任。昨日有洛英,今日明日还会有谁能干扰到你们?” 十二杀齐齐起身恭迎主君。 岑鸢负手而立,视线扫过众人的脸,“从今日起,尔等撤出京城。” 十二杀大惊。 这头时安夏看了半天账册,翻了好几页,一个字没看进去,索性合上册子,合衣躺在软榻上梳理前世今生的事。 从岑鸢早前一再提起的“委屈”,以及今日所见的晋七,再结合上一世她和岑鸢的结局,可以推断出她背叛了梁国这位帝王。 她忽然明白了晋七为何骂她“忘恩负义”,骂她“背信弃义”。 难道她真是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她为了北翼的江山,为了手中的权利,放弃了曾许诺过的爱人? 时安夏摇摇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这人热爱权势不假。尤其幼年时遭遇过叶家的对待,后来四处流浪,尝尽世间冷暖,最是知道金钱权势的重要。 这也是她对晋王一见钟情里所包含的东西。 时安夏太渴望权势来改变自己一塌糊涂的命运! 可等到她成为惠正皇太后时,分明已看淡了所有。 经历过山河破碎,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她已经不贪恋权势了,她只想北翼强大起来。 她又怎可能背信弃义? 头痛欲裂。 如针扎般。 是北茴在疾呼,“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是红鹊的哭泣声,“夫人!您醒醒,您别吓奴婢!” 是岑鸢仓皇抱起了她,双臂紧紧裹起她又小又轻盈的身子,“夏夏……” 是申大夫来为她扎针了。 …… 外界发生的一切,时安夏都知道,但醒不过来。 她张嘴回应。可大家似乎都听不到她说话。 时安夏心里便是明白,自己正在冲击祝由术的禁锢。 时安夏刻意停下来,平心静气的,以极大克制力将思绪一点一点收回来。 不去想莫名失落的记忆,更不去想她是不是背叛了岑鸢。 一切都重来了,她有一个崭新的人生。很快,脑中的刺痛就渐渐退去。 这一次,她只昏迷了小半日。 时安夏似乎找到了窍门。 她睁眼时,已是半夜。岑鸢在床前守着她,睡着了。 他冷白的脸上竟长出了胡茬,显得憔悴极了。 她一动,他就醒了。 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 隔了许久,两人同时轻轻笑开了。 这一笑,早前的不愉快随即烟消云散。 岑鸢没责怪时安夏怎的又胡思乱想,时安夏也不再质疑他的下属是不是可信。 他只问她,“饿吗?” 她乖乖地点头,“饿,可我想沐浴。”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发,“好。” 岑鸢出去吩咐北茴请暂时住在府里的申大夫来,又让红鹊去余生阁报信,再叫东蓠去让厨房准备清淡的膳食和沐浴的热水。 他有条不紊交代下去。 片刻,申大夫来了,探过时安夏的脉,责怪得阴阳怪气,“哼!夫人现在是能干了!收放自如!” 时安夏闷头挨骂,也不敢还嘴,跟个鹌鹑似的。 申大夫碎碎念,“自己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你们这些心眼子多的人,整天想七想八。” 岑鸢一掌把申大夫的肩膀给拍斜,“行了,治病就治病,别念叨。” 申大夫甩开岑鸢的手,气呼呼的,“不听我话,以后别再找我!” “我请你喝酒!” “不喝!” “到肃州了。” 申大夫眼睛一亮,清咳一声,“行吧,空了你喊我喝酒。我请。” 等申大夫走后,时安夏问,“你俩什么时候好成这样了?” 第450章 岑鸢默了一瞬,“你信任的人,我也乐于与之交好。” 时安夏垂下眉眼,“抱歉,我应该信任你的人。可我……不能让我的家人出一点差错。” 岑鸢揉了揉她的脑袋,“傻瓜,不用说抱歉。他们也是我的家人。” 他看着她,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惆怅。 不知为什么? 他感觉他们之间不像爱人,不像夫妻,倒像……同事。 这让他十分憋闷。 分明已经成了亲,分明有时他也感觉她很喜欢他。 就像现在,她拉了他的手,柔声道,“夫君,我知你心里是向着我,向着北翼的。” 他努力弯了弯唇角,伸手轻轻抱着她,心想,也许等她长大一些就好了。 时安夏终究还是没把见过晋七的事告诉岑鸢。 可岑鸢自己已经想到了。前世晋七失踪,听说死在了北翼京城的金銮殿上。 他知晋七为他报仇去了,待凡九去阻止时,人已经死了。 那时他自己又何尝不恨她? 就算刚重生回来时,他也是恨她的。 岑鸢甚至想过千百种方法要找她报仇,才能消了心头这股郁气。 可终究他还是提前替她去救回了阿娘。 那时他想,救下阿娘,就有了威胁她的筹码。 只要阿娘在他手上,她就不得不妥协。 妥协什么?他没想好,也不愿意去想。 后来岑鸢没忍住,赶在时安夏和晋王相遇之前,带着受伤的夜宝儿来做她的府卫。 他想着,只要他守在她身边,她就别想好过。 若是她再敢跟晋王一见钟情,他就打断她的腿,然后杀了晋王以绝后患。 岑鸢带着万千恨意的柔情再次出现在时安夏面前,方知她也重生了。 她记得所有人,唯独不记得他。 起初,他觉得她是装的。 可后来他发现,时安夏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这个坏姑娘把他弄丢了。 在元宵节那万千灯火中,他恨意滔天的城墙塌得稀碎。 她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依然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从那时起,他自己又把自己哄好了。对自己说,前世一定是个误会。 就算不是误会,这辈子他也要娶她为妻。 哪怕禁锢她,也在所不惜。 要真便真,要假便假,都无所谓,只要她是他的妻就好。 他分明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如今成亲了,他又想要更多。 想要对等的热烈和钟情,想要她与他一条心。 终究是他太贪心了。 她还那么小,他应该有足够的耐心等她长大。 等时安夏沐浴完,吃了清粥,岑鸢再次出现时,已恢复如常。 那会子天还没亮,他问她,“可要再睡会儿?” 时安夏摇摇头,“我想去园子里散散步,你陪我?” “好。”岑鸢接过北茴手中的轻薄披风,替她披上,认真系好带子。 二人说说笑笑,在园子里散步。 红鹊笑着打了个呵欠,“少主对夫人可真好。” 北茴却忧虑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她虽然没成过亲,也没有喜欢的人,可她知道真正夫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每次世子爷和世子夫人过来的时候,她都在悄悄观察。 那两人是真的情浓,举手投足,眉目之间,光是看着都觉得幸福。 不像他们少主和夫人之间看起来也甜蜜,却像是都在努力甜蜜着。 他们夫人似乎更像是要从少主身上找到某个答案……北茴不敢深想,只觉夫人年纪还小,兴许及笄以后就好了。 岑鸢也是这么想的,兴许他的小娘子及笄就好了。 他鼻间萦着娘子特有的香甜。 他惯来不喜香,尤其不喜欢女子身上甜腻的馨香。 但他喜欢时安夏,便喜欢时安夏身上的香甜味了,“可消食了?” “消了。”时安夏也觉走几步就有些乏。 “那回去补眠。”他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回去。” 时安夏红了脸,还是默默趴上了他宽大的背。 他背着她,一步步走回房。 北茴看见两人说说笑笑回来,少主还背着夫人,画面十分温馨,又觉得恐是自己想多了。 她这俩主子分明甜甜蜜蜜。 等时安夏睡下,岑鸢准备回房。 时安夏又伸手拉住了他,拍了拍床榻,“你上来。” 岑鸢眸色微深,就乖乖合衣躺在了她的身边。 他心如战鼓,她的心却缓慢平静地跳动着。 她在黑暗中,伸手抱住了他,将被子扯过去,盖住了他的身子。 时安夏轻轻巧巧拱进了他的臂弯之中,闭上眼睛,将一切情绪隐入黑暗。 岑鸢是天亮前走的,走的时候,怕惊醒了时安夏。 他将胳膊从她颈下抽出来时,还塞了一只扫尾子软枕进她的怀中。 她睡得恬静,呼吸轻匀。 待他一走,她就睁了眼,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 直到彻底看不见了,她才再次轻轻闭着眼睛,无声地在黑暗中哭泣。 其实早在上次昏迷六天之后,申大夫就曾告诉过她,祝由术有可能与绝情蛊同时进行。 换句话说,她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她当时跟申大夫解释说,她曾经对岑鸢也欢喜雀跃过,也曾心动不已。 在他为她剥糖炒板栗时,她分明也感受过甜蜜的味道。 申大夫说,那是假象。 甚至是记忆的痕迹,你觉得你甜蜜而已。 正如一个人遇到一件事时,明明是不想做,却又鬼使神差地做了。 那便是记忆留下的痕迹。 时安夏想到初见岑鸢,把他送到医馆去时,就不想与他再有纠葛。 再次见面,他一身落魄黑衣,不言不语带着受伤的夜宝儿站在侯府门口好几日。 她心里分明也是抗拒的。 她不会允许自己身边有来路不明的人出现,那是危险的信号。 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妥协了。 在岑鸢进了侯府以后,行事乖张傲慢,甚至偶尔还带了些敌意,时安夏竟然将他放在哥哥时云起身边去贴身保护。 她莫名其妙信任一个人,毫无道理地信任一个人。 原来,这一切只是记忆留下的痕迹。 她期待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为他心跳,为他钟情,甚至为他癫狂……而她,却已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黑暗中,岑鸢去而复返。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缓缓低下头,小心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冰凉的吻。忽然就愣住了……她在哭? 第451章 冰凉的眼泪缠绵于指间,岑鸢将小姑娘捞进怀里。 她那么轻,身子那么单薄。 仿佛一用力,她就会碎掉。 岑鸢重生后第一次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虚幻和忐忑。 其实会不会一切都是他的想象? 想象她是他的妻,想象所有发生过的事可以重头再来一遍。 那些满满的遗憾和仇恨,实在太痛了…… 待醒来,不过是南柯一梦。他依然是不能动弹的僵人,永远只能转动着眼珠子,连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都做不到。 是梦!是梦而已!岑鸢绝望地低下头,亲吻着小姑娘微咸苦涩的眼泪。 冰凉的薄唇轻轻掠过她的脸颊,停在她的眼睛上。 最后,落在她润泽柔软的嘴唇上。 脑子里仿佛断掉了一条理智的弦,忘了她还未及笄。 是梦吧,梦里又有什么关系? 岑鸢心里蔓延着无奈又隐痛的情绪,从齿间溢出一串喃喃细语,“别哭啊,宝儿,你一哭我就没辙了。” 起初,时安夏愣住了,可她没有推开他。 只几息间,他的亲吻落在她的唇上时,她顺势用尽全力狠狠抱住他,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紧抓着不放。 心跳加速起来,砰砰的!十分有力。 谁说她被下了绝情蛊?她不信! 她不信! 她勾紧了他的脖颈,热烈回应。 反倒是他迟钝了,全身一僵,随即脑子炸开了万千烟花。 他倒在了床榻上,与她唇舌纠缠。 像两只被扔在岸上快要渴死的鱼,互相慰籍。 幽暗缠绕的流光,从前世到今生,岁月悠长,情爱绵长。 这一吻,是答案。 刻在骨子里的柔情如繁花绽放,他依然是她的药啊。 唇分。 时安夏像猫儿一样缩在岑鸢的怀里,低低的声音,“夫君……” 他的嘴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热热的气息就那么轻轻流进耳鼓,“宝儿,你刚才哭什么?” “你走了,剩我一个人。”她嘟嘟囔囔,伸手又扒紧他一点。 她眸色一暗,说谎了。 可明显,谎言哄得岑鸢很开心,“天都亮了,我要再不走,明儿母亲就要找我谈话了。” 天光这会子已经驱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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