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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时老夫人点点头,“祖母本已有成算,待你哥哥再年长些,便直接……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就这么走了。”说着说着,眼泪瞬间布满眼眶,顺着脸颊流下来。 这倒作不得假,毕竟时云兴嘴甜,总是哄得她开心。 那厮又惯会两面派,在外浪荡无耻,回府便是一副才学满腹又有上进心的模样,不止蒙骗了唐氏,连时老夫人同样蒙在鼓里。 时安夏便是要撕了这层遮羞布,“我母亲太过溺爱哥哥,为他挑选的贴身小厮全都是心术不正的东西,带着他不务正业。孙女儿查过了,哥哥早就被各大书院拒之门外,没有哪位先生肯教他学问。” “什么?”时老夫人一时无法接受。 尽管孙儿人没了,但在她心中,终归是满腹经纶的才华少年,更曾将兴旺侯府的重任放在这孙儿身上。 现在告诉她,这竟是个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的草包? 时安夏沉沉唏嘘,低眉垂目,“不止如此,去年哥哥还惹上了人命官司,花了八百两才堪堪了结。” 时老夫人心里咯噔一声,“八百两?” 站在一旁的温姨娘脸色骤变。 时安夏假装没看见,仍旧自顾自说着,“嗯,哥哥看上个刚成亲的新妇。那新妇是个贞烈的,抵死不从。结果哥哥伙同一帮混子,污了新妇的清白。新妇羞愤,次日就投了井。新妇的丈夫拿着哥哥遗落的玉佩,上府衙状告哥哥。最后哥哥用八百两银子,平息了此事。” 上一世,新妇的丈夫知道权贵相护,无法替夫人报仇,便收了那八百两银子火速离开京城,最后努力经营成了皇商。 八年后,时安夏在宫中如履薄冰之时,被此人联同后妃构陷,差点就死在冷宫中。 还听说,曾经跟时云兴一起侮辱新妇的那帮混子,每一个都死状凄惨。 这一世,她已经来不及救下那可怜的新妇,却是不想与这位厉害的未来皇商成为死对头。 冤有头,债有主,谁作的孽谁承受。 时安夏真诚发问,“祖母,这笔银子可是您出的?我母亲说,她没给过这笔钱。” 时老夫人提起八百两银子就牙疼,这可是出自她的私库。 不是说拜大儒为师吗?怎的是了结官司? 去年温姨娘找时老夫人索要银子时,说兴哥儿要拜一个大儒为师,需投其所好买幅名画作为拜师礼。 那大儒叫方瑜初,曾是皇上的启蒙先生。后来因年迈精力不济,请辞在家逗弄儿孙,颐养天年。 时老夫人被“方瑜初”这个名字喜得心花怒放,想着要是自己嫡孙能拜大儒为师,以后请封世子就简单多了。 本来她打算让唐氏出这笔银子。但温姨娘说,不能让唐氏知道这事,因为方瑜初和护国公府有私怨。她是托了好多人情,才求得大儒语气松动。 时老夫人不知怎的就信了,忍痛拿出自己的私银,贴补了嫡孙。 当时她那好孙子可是信誓旦旦保证,定会好好努力,将来出人头地,好好孝敬祖母。 可万万没想到,真相竟是这般不堪。 时老夫人气得又想拿茶杯砸破温姨娘的头,看看杯里的茶,强行忍住,只沉声问,“说!那八百两银子可是拿去了结官司了?” 温姨娘吓得两腿一软,跪在时老夫人面前哭诉,“姑母,兴哥儿犯了错,不敢去找他母亲,寻到了侄女儿跟前,难道侄女儿能见死不救吗?侄女儿又怕吓着您老人家,所以,所以才编了这话来哄您。” 时安夏睨了一眼温姨娘,眸里没有半分波动,起身告退,“祖母,您和温姨娘说说话。孙女儿得去瞧瞧母亲的身子,可别伤心坏了。”说着福了福身准备离开。 走到帘前,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事,又转过身来,“对了,孙女儿把府中的哥儿都叫到海棠院去了。想着让他们多陪陪母亲,到时再从中挑个合意的养在母亲名下尽孝,咱们侯府二房总不能连个嫡子都没有,您说是不是?” 第18章 时老夫人心头一跳。 真是瞌睡来了这亲孙女儿就递枕头。还正不知要怎么把那货真价实的嫡子还回去,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陡然间,时老夫人福至心灵,犹如醍醐灌顶。 曾经强行修改命格,影响了风水。那么命格归位,是不是侯府的运势就能重新回来? 她此刻激动得心尖儿都颤了,双眼迸射出喜悦的光芒。 起儿必须重回唐氏名下!没得商量! 温姨娘也心头一跳。不行!绝对不行!我儿子死了,姓唐的还想要回她儿子,做梦! 时安夏瞧着对面各怀鬼胎的两人,温温凉凉漫开一丝笑意,“咱们二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得未雨绸缪才好,可不能让大房的人再有起势。” 时老夫人只觉这嫡孙女前所未有的顺眼,字字句句都砸在她心坎上。 直含笑点头,向时安夏招手,叫她回来再多说几句体己话。 她爱听! 时安夏转回身,刚紧挨着老夫人身边坐下,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就传来陈妈妈的哭嚎,“老夫人,老夫人,您得给老奴作主啊!” 时老夫人被下人打扰,十分不悦,“又什么事?” 陈妈妈甩开北茴的手,冲进来跪在地上告状,“安夏姑娘无故让老奴罚跪三个时辰,老奴这老寒腿哪里受得住?求老夫人给老奴作主。老奴是老夫人院里的人,就算打罚也轮不到安夏姑娘……” “闭嘴!”时老夫人这会子正待见自个儿嫡孙女,哪会让一个奴才破坏她们融洽的祖孙情。 时安夏抬头看过去,清音娓娓,“陈妈妈,可是祖母让你到我院里大呼小叫的?“ “不,不是!”陈妈妈忙矢口否认。 “那就对了。祖母这般疼我,肯定不会这么做。那陈妈妈可是对侯府有所不满?”不疾不徐的询问,比疾言厉色更让人心悸。 “没,没有不满。可是……”陈妈妈想要辩解,却感觉每个字都苍白无力。 “既然没有不满,为何口口声声要把侯府的秘密传扬出去?” “老奴没,没有。老奴冤枉啊!”陈妈妈彻底蒙了。 “当时我院里的人都听到了。”时安夏表情认真又凝重,“陈妈妈分明说要把侯府的秘密传出府去,毁我名声,毁老夫人名声!这等恩将仇报的奴才,我惩治不得?” 陈妈妈百口莫辩。 时安夏转头望向时老夫人,眼里闪着泪光,“祖母,如今正值侯府多事之秋,哥哥的死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若是御下不严,再传点什么不堪的事情出去,不止阻碍父亲仕途,咱们侯府在这京城就更无立足之地。孙女儿也是没有办法,才让陈妈妈去明松堂跪三个时辰,以儆效尤。” 时老夫人拉着孙女儿的手,拍拍她的手背,“你做得很好。” 她阴冷的视线对上陈妈妈,多了几分不耐,“老身还不知一个奴才竟敢口出妄言!既然不想在明松堂跪三个时辰,那就在老身院子的雪地里跪五个时辰。” 陈妈妈闻言差点晕过去,被人拖出去时惊得合不拢嘴,连求饶都忘记了。 她是老夫人院里的人不说,还是当年随温姨娘从老家甘州一起来的京城。 这些年,她深得老夫人信任,又得温姨娘倚重,更参与了侯府那桩换子事件。一直以来在所有下人面前都高高在上,俨然把自己当半个主子。 时老夫人却是从时安夏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另外的味道。 什么是侯府的秘密?这些年她替儿子各种筹谋和算计大房,陈妈妈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随便哪一件传出府去,她都得脱下一层皮。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当年的换子事件。 她真是后悔啊!当时怎么就疯魔了一样,要把两个孩子互换?哪个不是她亲亲的孙儿呢? 若是唐氏知道真相,非让娘家护国公府来手撕了她不可! 时老夫人惊得背上冷汗涔涔。 她得尽快让起哥儿回到唐氏身边培养感情,这般才有稳住唐氏的胜算。 如此想着的时候,看时安夏的眼神里面更添慈爱,“夏姐儿,还是你最贴心,也想得周到。实在不行,就把起哥儿直接养在你母亲名下……” “不行!”时安夏和温姨娘齐齐喊起来。 时安夏摇摇头,“云起哥哥和我哥哥同一天出生,如今都已十六了,我怕他跟我母亲不亲。虽然云起哥哥救了我的命,但总不能……” 温姨娘忙点头,“是啊是啊,起哥儿木讷,跟不熟的人在一起不自在。他只有跟我在一起时,才……” 时安夏目光深处漫出一丝冷意,“是啊,以后温姨娘可要对云起哥哥好点,不然像你这么用鞭子抽得他满身是伤,他会跟你离心的。” 时老夫人在今日一波又一波的震惊中,彻底清醒过来。 侯府爵位要想落在二房手里,如果儿子靠不住,那就得靠孙子争气。 她曾以为才华横溢、堪当大任的孙子不止死了,还是个笑话。 如今几个孙子里,最有希望的是起哥儿,毕竟这是货真价实的嫡子。 一旦事发,有这孙子在,总还有转圜余地。再加上唐氏背后的护国公府助力,他们二房未必没有起势的机会。 绝不能让这贱人再祸害了起哥儿!时老夫人看着温姨娘的目光变得冰冷又嫌恶。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命格归位!只有命格归位,运势才能顺,侯府才不会没落。 她想通这里面的关节,再不犹豫,前所未有的坚决,“夏姐儿,如今起哥儿在何处?” “云起哥哥伤得太重,我头天把他送去了医馆。刚接回来,应该正在我母亲的院子里侯着。” 时老夫人一锤定音,“不用管旁的人。你现在就让起哥儿搬去海棠院住着。在那养伤也好,侍奉嫡母也好,如今该是他扛事儿的时候了。” 温姨娘气得心里直骂娘,又委屈又心慌,“姑母,您不能这样,我不可以没有起哥儿呀。” 时老夫人凉森森地盯着她,“所有妾室生下的孩子,都应该交由嫡母教养。你只是一个姨娘,有什么资格反对?” 温姨娘震惊地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姑母。 又听姑母说,“你鞭打起哥儿,老身还没跟你算账!即日起,你交出侯府管家权,禁足蔷薇院,没有老身的准许,不要出来到处晃。” 温姨娘大惊失色。 时安夏挑了挑眉,一抹笑意从眸中凉凉晕开。 第19章 侯府的中馈这些年一直掌握在温姨娘手中,各家各院都得看她脸色行事。 早年时老夫人不是没想过把掌家权给唐氏,奈何唐氏嫁她儿子嫁得心不甘情不愿。 且又是个娇气的,自打进府,三天两头称病躲在自个儿院子里,谁也不见。 时老夫人也不敢随便给唐氏立规矩。 她自己是继室,娘家在甘州有几分体面,拿到京城来就不够看了。哪敢明目张胆搓磨儿媳妇去得罪护国公府? 所以这些年她虽然换了人家的儿子,倒也不曾后悔过。有时还暗暗得意,护国公府嫡长女又如何,还不是任她摆布?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爵位争夺迫在眉睫。命格复位,是她想到最能破局的办法。 若是哪些不长眼的比如陈妈妈之流,在这个节骨眼上随口往外一宣扬,他们侯府竟然由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掌家,不止儿子的仕途受影响,侯府颜面又何存? 更可怕的是,被有心人参上一本宠妾灭妻。当今皇上重律法,也重礼法……后果不堪设想。 时老夫人看着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孙女儿,行事颇合她意,桩桩件件都能办到她心坎上,便起了心思,“夏姐儿,一晃你竟然十四岁了,明年及笄后,也到了议嫁之年。现在咱们侯府的中馈就暂时先交给你,你也学着管管家如何?” 温姨娘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姑母,夏姐儿……咳,安夏姑娘才多大点,还是个孩子呢,她能管什么家?” 时安夏唇角逸出一丝几不可见的散漫。 想那皇城森凉的前朝后宫,乃至整个北翼江山都曾捏在她指尖,区区一个侯府又算得了什么? 她看不上侯府,却也不想让温姨娘得了便宜。再说,这是她迟早要送给大伯母的礼物呢,干嘛不要? 这便站起身,朝时老夫人轻轻一福,“孙女儿恭敬不如从命。” 时老夫人瞧着宠辱不惊的孙女儿,心里十分安慰。 有这行事胆色,还怕寻不到个好婆家?晋王妃的位置如今悬空,其实也不是不能想。 时安夏离开荷安院时,看见跪在地上已成雪人的陈妈妈,温温叹口气,“陈妈妈,你这又是何必?明松堂跪着不好吗?非要跪在这冰天雪地中。我怜你腿脚不便,你却不领情。” 陈妈妈也悔啊。早知如此,还不如去明松堂老实跪着。那里好歹有柔软的蒲团,更不用淋雪。 她一腔怒气堵在胸口,却不敢在脸上显现半分。 她气老夫人如此绝情。惹急了,她真就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抖露出来,看谁吃亏! 时安夏对陈妈妈眼里闪过的暗芒视若无睹,独独把视线余光投向了跟在身侧的南雁。 她见南雁从陈妈妈身边走过,并未有任何异色。 既不关心,也没有任何一丝怜悯。 时安夏放下心来,想必这时候陈金福还没来得及花言巧语。她得盯紧这傻丫头,省得她误了终身丢了性命。 南雁这会子一门心思都在她们姑娘身上,心情美滋滋,“老夫人竟然肯把掌家权交给姑娘呢!” 时安夏笑笑,“傻丫头,没那么容易。这个家交不到我手里。” “老夫人刚才都说了呀。”南雁喃喃的,“难不成还能反悔?” 郑妈妈笑道,“你们老夫人那就是一时冲动说的话,当不得真。等她缓过劲儿来,就会思虑再三。你且看着。” 南雁嘟着嘴儿,“哦。奴婢就觉得我们姑娘掌家最合适。” 众人都被她逗笑了,一群人款款往海棠院而去。 时安夏今日来荷安院看似闲谈,实则在平静的湖面上砸了好几块大石,总有些人是沉不住气的。 她不知道这时候有个人正望着她的背影发愣,眸中翻滚着滔天巨浪。 那人披着一件黑色狐裘,身形纤弱,站在海棠院门口的拐角处一动不动。 这就是安静得像一缕空气的时安柔。她死死用指甲扣住自己手心的皮肉,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丝毫异样。 但她内心对时安夏的恐惧,本就刻进了骨子里,刻进了灵魂深处。 难道时安夏也跟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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