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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且朝儿女伸手,实际就是朝建安侯府伸手。这样的人,很可能会为了利益出卖主家。 唐楚君见几人都选了下人房,心里便多了几分好感。 她叮嘱儿媳妇,“若是她们不会,找人多教教,多带带,只要肯学肯干,就不是事儿。” 魏采菱应下,衷心的,“母亲,若是主母都像您这般大度,这世间就没什么纷争了。” 唐楚君闻言,淡淡道,“无非是因着你不在意那个人,便难以对他后宅的女子生出厌恶之心。你不妨代入一下,若是起儿后宅的女子,你……” 魏采菱脸上浮起一丝羞赧,“母亲,夫君说他往后不纳妾。您觉得可信吗?” 唐楚君笑,“这话倒该我来问你,你信吗?” 魏采菱是个通透的,脸羞得嫣红,“我信。起码我信他现在说这话时,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不会诓我。至于往后……日子还长,得走着看,是么,母亲?” 唐楚君心疼地理了理儿媳妇耳边的垂发,“虽然我是起儿的母亲,但也当你是女儿看待的。你俩的日子过得好,我才开心。” 她顿了一下,正色道,“我也不敢跟你打包票,说我儿子肯定如何如何。可有一点,我得叮嘱你,就是把每一天都过好,开心些,别委屈自己。夏儿往常总和我说,宁可委屈别人,也不能委屈自己。我觉得这话好,所以我现在是一点都不委屈自己。” 魏采菱听得差点掉下泪来。这样的话,自己的母亲说说就罢了,但婆婆也叫她别委屈自己,那就不同了。 她低声道,“母亲,您真好。您放心,我会好好对夫君的。” 二人又说了许多婆媳间的体己话,竟有些恋恋不舍。告别话都说了三四五六次,愣没告别掉。 马车停在侯府门口,她们就那么坐在马车里聊得热火朝天。尤其两人说到时安夏的昏迷状况,不由得都犯了愁。 愁归愁,二人互相打气,互相安慰,直到时云起抱了一摞竹简和书册出来,放进唐楚君的马车里,她们才停下来。 时云起叮嘱唐楚君,“母亲,这些东西您交给妹夫。” 唐楚君不解,“这些是什么书?” 时云起小心翼翼把书放好,才抬起头答道,“都是一些关于人昏迷后苏醒的史书记载,里面全是真事。我是想,妹夫看了才会觉得有希望。” 唐楚君心道,你妹夫比谁都相信你妹妹能醒过来,整天有劲儿得很呢,哪里需要看这些? 但这是儿子一片心意,她可不能泼冷水,“起儿你想得真周到,你妹夫要是看了这些,估计就有信心了。” 时云起收罗这些记载费了不少功夫,得了母亲表扬也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非常高兴地带着魏采菱进了侯府。 唐楚君这头回去后,就到时安夏的床边表功去了,“夏儿夏儿啊,你快醒醒……” 后头有半个时辰诉说她的丰功伟绩,从邱氏等人来见她说起,重点突出自己斗智斗勇,如何层层递进拿捏人心,如何让人心服口服。 也不怪她急着表功,主要是以前无论是装神弄鬼吓唬朱氏,还是长篇大论怒怼亲爹,那都是时安夏提前写了稿子设好场景让她背,练习了多遍才有了一丝丝效果。 这一次,从头到尾,可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完成的,那还不值得骄傲一下吗? 可她女儿时安夏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也不能说完全不动,偶尔会皱眉,会抿嘴,可就是不醒。 唐楚君亲自为女儿细致擦了身才离开,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看了几眼女婿。 但觉她女婿眉眼间浮着深深的忧愁,正在翻阅时云起找来的那些真人奇事记载。 唐楚君心里升起一丝愧疚,“鸢儿,你早点歇着。” “母亲慢走。”岑鸢恭敬送别,才回了屋,默默躺到了时安夏身边, 他习惯地拉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感受她的温度,也让她感受他的心跳。 岑鸢可以确定,不是他握着她的手,而是她握着他的手。 黑暗中,他忍不住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另一只手盖上她的手背。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她轻轻唤一声,“青羽。” 那一声在夜深人静时尤其清晰。 岑鸢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撑起半个身子问,“宝儿,你醒了吗?你是不是醒了?” 静夜,还是静夜,再无人应答。 唯床边趴着睡觉的夜宝儿支棱起耳朵,听到动静,身子立时抬起,爪子扒拉着床沿,发出“呜呜”的声音。 岑鸢想下床点个烛灯,却被小姑娘的手拽得紧紧的,脱身不得。 他便放弃了,重新躺到她的身边。 这样的情形时有发生,今日并不是第一次。 时安夏没醒,只是呓语。 有时唤“青羽”,有时唤“夫君”,声音平和,轻轻的,如羽毛勾挠着他的心。 岑鸢心绪再次归于平静。至少,他们都在对方身边。 他相信,她总会醒。 忽然想起件事,在暗夜中说起。 “有一次我被人追杀……” 那是上一世,岑鸢身后有追兵,又身中数刀,满身是血,跌跌撞撞跑进杂技团的后巷。 他看到时安夏的时候,视线都已经模糊了。 他当时既没向她求救,也没跟她说后面有人在追杀他。因为那时,他已经陷入绝境,觉得不可能跑得掉了。 可她仅凭密集的脚步声,就判断出危险,沉着冷静地喊了北茴来。 两个半大小姑娘把他这么大个人,塞进一只破皮鼓里。 第656章 那只巨大的破皮鼓本来就只是个道具,一面是破的,另一面却完好。 时安夏和北茴将岑鸢塞进去以后,就直接将鼓推上台靠墙放置。 破的那面顶着墙,外头看起来完好无损。 那时观众已入场就座,节目马上就要开始表演,谁会想到装饰大鼓里还藏了个流血逃命的人呢?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是以这般狼狈的姿态出现。 舞台上被他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杂技团的老团长发现了,气得脸都青了,骂骂咧咧好半天。 跑江湖玩杂耍的,最忌牵扯上这种事。 时安夏双手合十跟老团长保证,马上把人送走。 事后,她和北茴两人不止给岑鸢止了血,还送他去医馆养伤。 岑鸢听到北茴问,“你上哪搞到的这些银子?” 时安夏说,“偷姜彪的赌资,反正他也没个数。” 北茴吓得脸发白,“天呐,小鬼头,你想死啊,惹上那个倒霉鬼!” 时安夏却满不在乎,“谁让他老欺负人,不偷他的偷谁的?” 躲过危险后,岑鸢拖着伤重的身子告别。 两个小姑娘也不敢多留他。 他临别时说,“大恩不言谢,姑娘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 时安夏老气横秋挥挥手,“该谢还得谢。你那块玉佩挺值钱的吧,要不拿来当谢礼?” 岑鸢默默解下玉佩递给时安夏。 他走后方才发现,还没问过姑娘的名字,便折返回来,听到北茴问,“你拿他玉佩做什么?” “卖了换钱啊,总不能又出银子又出力,你说是不是?” 当时岑鸢就觉得这姑娘说不出的市侩,心道给了玉佩也好,不必再有牵扯。 仿佛是读了他的心一般,他又听小姑娘说,“我救他性命,他给我玉佩,如此心里便不再惦记,往后也不会有什么牵扯。不是挺好?” 岑鸢这才知,小姑娘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只是那块玉佩……算了,反正他也不会再回梁国,给她就给她吧。 后来岑鸢武举中了状元,横空出世,多少人眼热他,想要拉拢他。 他一一拒绝了。他是个武举散人,不属于任何学院。 这样的人很抢手,谁都想抢到自己阵营来。 唯她挟恩图报,云淡风轻出现在他面前。 岑鸢说着说着,忽然捏了捏时安夏的手,“坏姑娘,你还记得你当时跟我说什么吗?” 没有人应答他。 他清朗的笑声悠悠在寂静的暗夜里回荡,“你说……‘状元郎,原来是故人呐?’” 那时正好五月海棠花开,她站在一树海棠下对他说,“状元郎,原来是故人呐?”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她就是杂技团里救他命的小团子。只是小团子又瘦又小,而她已经长开了许多。 他是从那双眼睛判断出套近乎的姑娘就是救命恩人,便拿话逗她,“不是索取了玉佩就不再牵扯?” 小姑娘便将玉佩递给他,“喏,还你。” “送出去的东西,我从不收回。”岑鸢双手抱拳,站得笔直。 时安夏又将玉佩重新收起来,默了默,理直气壮,“状元郎,虽说大恩不言谢,但该谢还是要谢的。你说是不是?” 当日岑鸢说过,大恩不言谢,姑娘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 现在就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了。 岑鸢便知,这姑娘挟恩图报,要拉他入阵营,有事要他帮忙办。 办就办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于救命恩人的要求总是无法拒绝。 他甚至没打听过,她到底属于哪个派系,哪个阵营。终是认为,会对陌生过客伸出援手的人,总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的坏人。 在入伙前,岑鸢问,“你当时是怎么知道还有人在追杀我,就那么果断把我藏进破皮大鼓里?” 时安夏回他,“常年的逃亡经验。” 他竟听得鼻子一酸。 他遇到她的时候,她顶多十岁。 从叶家逃出来以后,她就过着艰辛的逃亡生活。 小小年纪,需要躲过各种人的恶意,逃亡成了家常便饭。她那么敏锐,可是太小了,最终还是被人牙子抓住。 人牙子把她卖给杂技团,是因为她感染了风寒,嫌她是累赘,懒得给她治了。 老团长见时安夏可怜,花了一两银子把她买回去打杂,还给她治病。 老团长对她是有恩的,可她最终伙同北茴杀了老团长的儿子姜彪。 那时,岑鸢没有告诉时安夏,后来他去杂技团找过她,发现她和北茴都不见了。 他又想起她说有个叫“姜彪”的,老欺负人。他便想拎出来教训一顿,结果那个姜彪已经死了。 当时他就莫名有种感觉,这姜彪的死肯定跟这俩姑娘有关。在他眼里,这俩姑娘都是狠人。 不狠,便活不下去。以那姑娘的性子,想必不会是活不下去的类型。 此后,北翼武举状元郎入了晋王阵营,悄悄为晋王侧妃办事,一办就办了好些年。 起初,岑鸢只是为了报答时安夏的救命之恩。 他看着她嫁入晋王府,心里没起半点波澜。要说有点意见,也是因着看不上晋王这厮,觉得这厮配不上小姑娘而已。 他们之间那会没有一丝涟漪,他单纯帮她办事,她给他银子。 每笔账都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岑鸢心里起了变化。这种变化的最初,是因为他发现小姑娘聪明得简直堪称“最强大脑”。 她一个住在王府里的女子,仅凭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把任何一件事推演得完完整整,与他所查出的真相相差无几。 若她生长在现代,一定是痕迹学高手。 他们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十分完美。甚至后来达到了她一个眼神,他便知她要做什么的地步。 她说上句,他转身便出去帮她办下句。 无须多言,从未出过差错。他从没令她失望,她也从没让他吃亏。 他们之间,原是最好的雇佣关系。 相处得越久,这层雇佣关系越单薄。他会默默帮她自主加单而不收费,也会悄悄替她解决障碍而选择不告诉她。 他终活成了她手里的万箭齐发。 第657章 他终活成了她手里的万箭齐发。 那是在一个黑夜,岑鸢悄然来找时安夏汇报某件事的发展情况。 临别时,她拿了月饼送他吃,“今日中秋,想必你是不过的,就吃个月饼应应景吧。” 他想说,我不爱吃月饼。 可因着是她的一番心意,他还是伸手接过去了。 在接过去的刹那,他撞进了少女发亮的瞳孔。 少女容颜生得明艳,在月光下清凌凌的眸子闪着光。她温温一笑的样子,让他无端想起: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他的心门,第一次失守。 便是从此,再也看不见别的颜色。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往后的日子,岑鸢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月下少女笑起来的样子,如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狡黠又明媚。 …… 这一世重生回来后,岑鸢提前解决了仇人,自然就没有了在杂技团救命的经历。 当日他提醒时安夏,“杂技团,破皮大鼓。” 见她一脸茫然,他才知,她是重生没错,可她却对他完全没有了记忆。 是从那之后,他前世满腹的委屈就渐渐消散了。 他还是想跟她在一起。 他还是想要她做他的妻,那是他上辈子的奢望。 而那块玉佩是跟梁国玉玺一起传承下来的皇室至宝,前世一直在时安夏手上。 这一世,那块玉佩作为他们的订亲信物,最后也到了时安夏手上。 兜兜转转,终究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岑鸢安静躺着,嘴角微微翘起,“夏夏,我知道你累了。我允许你再歇歇,但是不能歇太久,听到了吗?” 时安夏没醒,却也不影响二皇子萧永和云兰公主被赐死。 大理寺终于查清,对明德帝下手的,的确是二皇子和云兰公主。 二人在大量的人证物证面前无法抵赖,终于承认了全部事实。 明德帝其实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就像当初他和时安夏推断下药的人,很可能是李清慧一样。 结果哪有什么误会? 上辈子就是皇太后以“二皇子非明德帝子嗣”胁迫两兄妹,下药害死了明德帝。 最后,他们又被皇太后灭了口。 今世仍旧没有改变,他们选择了向皇太后低头。不同的是,要他们命的,是国法,是明德帝,是他们叫了十几二十年的“父皇”。 静妃惊闻噩耗,不顾一切从冷宫中挣脱看管的太监,赤足踏过冰冷的青石板路,向明德帝的御书房奔去。 太监在后面追,大喊着,“抓住她,抓住她……” 沿途的侍卫和宫女见状,无不惊愕,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因为静妃看上去像只受伤的野兽,双眼通红,眼珠外突。 静妃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见到明德帝,亲口为儿女求饶,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此时正是宫灯稀疏时,烛灯照着她孤独而决绝的身影。 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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