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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他还是省吃俭用,住最差的客栈,吃最省钱的饭菜。 一日三餐,填饱肚子即可。 时安夏的丫环北茴来找他,说只要代表云起书院出赛斗试,就能包吃包住包所有费用。 他原本还抱有一丝怀疑,生怕被骗了。谁知云起书院真的就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但陆桑榆还不知道,时安夏为他所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时安夏是因为知道上一世的状元郎陆桑榆,有一个人生的特大遗憾。 那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陆桑榆高中状元的时候,母亲没了!被陆家那些吃绝户的亲戚,逼得走投无路。 陆母被人设计与管家私通,污她不守妇道。陆母羞愤难当,几尺白绫吊死在屋中。 等陆桑榆金榜题名回去接母亲时,只留一口棺木,无人送终。 新科状元陆桑榆悲痛欲绝,大闹淮州。虽然最后把陆家的东西都追回来,然而母亲永远回不来了。 母亲的死,成了陆桑榆心头一辈子的伤痛。 陆桑榆后来曾写过特别悲伤的词:纸一叠,香一炷,桌上碗筷空一副。酒一杯,泪两行,忆当初;窗外烟火窗内烛,凄凉更填朝暮。 陆桑榆一生写过的诗文大多都是跟时事有关,跟江山社稷有关,豪迈而大气。 唯这首,跟他敬爱的母亲有关,只余苍凉。 陆桑榆后半生都没真正开心过,无妻无子无家人。 后来惠正皇太后缺银子打仗,他就把所有家当全捐了,包括陆家留下来的祖业。 惠正皇太后代替瑜庆帝御驾亲征,他也是追随左右,不离不弃。 他死的时候,正在撰写新律法。他手里握着毛笔,撑着一口气落下最后一笔,才扑倒在桌上。 他的脸上被未干的墨迹印了个“正”字,是时安夏亲自为他擦掉的。 后来《北翼山河记》里关于陆大人的总结是:他固执,他谦逊,他一身正气。 他肩挑北翼沉重的历史,他手写北翼公正的秩序。 他,值得北翼人民永远记在心里。 这一世,时安夏已经派人去接他的母亲,在来京城的路上。应该这两天就到了。 陆桑榆,这一世你一定要开心幸福啊。等你母亲到了京城,你们就一家团聚啦。 时安夏打从心底里高兴。 看着别人幸福,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最后,时安夏望向马上风光无限的肖长乐,肖长乐也正好在看她。 四目相对。 她微微弯了眉眼,心中为他喝彩。 他万千情谊,藏于胸膛。 他心中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一个时辰后,时云起兴冲冲从外头进了福双路宅子的院子,笑问,“母亲,有个人要认您当干娘,您答应不答应?” 唐楚君一愣,“谁要认我当干娘?” 时云起还没答话,唐星河蹦进来先嚷嚷上了,“就是咱们的状元郎啊!” 第319章 时安夏和唐楚君异口同声,“肖长乐?” 随着这声“肖长乐”落下,从门外进来一个文气十足的少年郎。 他已换了常服,眉梢眼角仍旧掩不住意气风发,扑通一声跪在唐楚君面前,一下来了三个响头,“求婶婶收长乐为义子!” 此人正是肖长乐,殿试一甲第一名,明德帝钦点状元郎。 肖长乐今日在殿上由礼部官员唱名为状元郎,见张榜处黄纸墨书的金榜上也真真切切写着“肖长乐”几个字,他那颗忐忑雀跃的心才堪堪落地。 他心里清楚,自己就是运气好,斗试的时候遇到时安夏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殿试的时候又恰遇时云起不参加殿试,这状元郎才落到了他的头上。 否则,他如今还不知是怎样一番境遇。 一想到惊蛰的龌龊,罗姨娘的阴毒,父亲的冷漠,母亲遭受的无妄之灾,以及裴钰的卑鄙,他就觉得若没有时安夏,他定然注定是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时安夏于他而言,何止是妹妹,那是再生父母,有再造之恩。 他这个状元头衔,不止属于他一个人,应该属于他们三个人。 于是肖长乐刚才在跨马游街时,心里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认唐楚君为干娘,用一生报答。如此一来,他就是时安夏名正言顺的哥哥。 岑鸢与时安夏成亲后,若是欺了她,他这个状元哥哥才能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给她撑腰。 肖长乐见唐楚君怔愣,便又磕了三个头下去,诚恳而执着,“婶婶,长乐真心想拜您为干娘。” 唐楚君笑弯了眉,“快起来!快起来!若是往日,我就毫不犹豫应下了。可如今你是状元郎,我还真不敢轻易应下。” 肖长乐正色道,“若没考上状元,长乐也不敢来认亲。求婶婶认下长乐!此事我已征求过母亲的意愿,母亲十分赞同。” 唐楚君有些为难。她可是和离的妇人,哪有资格当状元郎的干娘? 她已经拖了儿女的后腿,哪能再拖状元郎的后腿? 想到这些,唐楚君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你先起来,咱们从长计议。” 肖长乐抬起头,眼眶有些湿润,“婶婶可是嫌弃长乐如今门楣低下?还是担心长乐人品?” 这说的哪里话?越说越歪了!唐楚君一脸正色,“长乐,你先起来,咱们进屋慢慢说可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他再跪着不肯起,倒是有些强人所难的意思了。肖长乐便是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唐楚君,又给时云起使眼色。 时云起不动声色。他也知母亲的顾虑。 若是早前,母亲的身份给状元郎当义母是合适的;可现在,母亲和离了,顾忌的东西就多了起来。 至少肖长乐,以及肖长乐的母亲都必须知情,才能继续进行下一步。 他自己是很乐见其成的。 他和肖长乐在许多见解上都相似,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加之他现在身份不同,有扛起建安侯府重任之责。在为官前多与见解一致的同僚结交,对仕途也大有裨益。 妹妹在无形中已经为他铺好了路,他只需要真诚以待,这条路就能走得坦坦荡荡。 唐楚君把人带到正厅,里面还乱七八糟放置着许多箱子。 她让下人将桌椅打扫出来,上了茶,屏退闲杂人等,只留了儿女和肖长乐在屋子里。 四人正好坐四方。 唐楚君才温和道,“长乐啊,先恭喜你成为状元!这是你人生的大事,也是你家族的大事。” 肖长乐忙起身揖了一礼,“谢婶婶。长乐如今最大的大事,就是拜婶婶为干娘,还请婶婶成全。” 唐楚君问,“那我能问问,你为何非要认我为干娘吗?” 肖长乐沉默了一瞬,目光温存地扫过时云起和时安夏,坦然道,“因为长乐想有个云起一样的弟弟,有个夏儿一样的妹妹。” 唐楚君心口一热,笑起来,“所以你只能先有个我这样的干娘?” 肖长乐也低头憨笑,“还望婶婶成全。” 唐楚君瞧着肖长乐诚恳干净的模样,心想若是没有岑鸢在前,这个状元郎配她家夏儿也是不错的。 她收摄了心神,“非婶婶不愿成全,实因……婶婶如今是和离之身,恐于你名声不利,反倒不美。” 肖长乐错愕了一瞬,“我,我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要认干爹……” 时安夏和时云起相视一眼,都笑出声来。 时云起打圆场,“事情你如今知晓了。认亲是件大事,要慎重,你回去再和肖夫人商量商量。” 肖长乐固执地摇摇头,“不用商量,我母亲会同意的。” 倒是他母亲王氏患了难以启齿的病,经孟娘子治这么久,已无大碍。 王氏早前染病不算严重,加之有儿子支持,如今已大好。只是现在仍旧不愿踏出屋半步,这是他这个儿子也没有办法劝解的事。 劝多了,王氏也就和儿子在自家花园走走,再多就不行了。 现在肖家清静得很,主子就母子两个,婆子丫环下人全部大换血。 他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家的情况告知了唐楚君。 唐楚君一听,哪还有犹豫的,立刻道,“这干娘我应下了。如此一来,我和你母亲也算是姐妹,少不得来往。你就放心吧。” 肖长乐是真没想到还有如此意外收获,忙撩起袍角郑重磕下头去。 等肖长乐走出来的时候,眉目都闪着光,拍了拍唐星河的肩膀,轻咳了一声,“星河,快恭喜我!我再也不用跟着你喊‘表妹’了!哈哈哈哈哈……这下,我是正儿八经的哥哥了!” 唐星河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一拳打过去。 这还没打到肩膀上,就被唐楚君一声喝斥,“停手停手,把我儿子打坏了怎么办?” 唐星河那一拳就悬在空中,委屈巴巴,“姑姑,你已经开始偏心了。” 唐楚君笑道,“我是担心你把自个儿手打痛了。” 唐星河立刻被哄好,朝着肖长乐挤眉弄眼,“我姑姑还是我姑姑!” 肖长乐哑然失笑,只觉这世间皆是美好。 真就是一念地狱,一念人间。 他之后去国公府族学行完谢师礼,便回云起书院参加庆祝宴。 第320章 云起书院这顿大酒从天黑喝到天明,还未舍得散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云起书院包揽了状元榜眼探花呢。 其实不止,时云清也得了二甲第三十九名。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竟然,中了。 云起书院啊,是他的福地! 他喝醉了,举着杯子跟时云起说,“我,我时云清在此启,启誓,我生是云起书院的人,死是云起书院的鬼!” 唐星河笑得最起劲儿,“哈哈哈,还好你是加了‘书院’俩字儿,不然!哈哈哈哈哈哈哈……魏姑娘会扛着大刀来劈了你!” 时云清便是眯着眼睛看他,发自内心真诚发问,“你嚷嚷个啥?你考了第,第几?你说,你说说!” 唐星河得意的眉儿一挑,“本星河少爷也在此立誓,五月不拿下武状元,我提头来见。” 岑鸢悠悠道,“不如我也跟你一起考?” 唐星河:“……”顿时就不想说话了,一口闷酒下肚,“你不是说你不考嘛!” 岑鸢仍旧悠悠道,“逗你的。我不是丁忧吗?考什么?” 唐星河这就不解了,“你丁什么忧?你们洛家有谁不识时务这时候走了?” 岑鸢掀眸,眸里是那种细碎潋滟的碎光,每个字都透着喜悦,“那倒没有,不过……我入赘的。” 众人放声大笑。谁家好人把“入赘”说得这么得意啊! 肖长乐敛去心头微微的苦涩,心道,如果对象是时安夏,他也可以入赘。 往后余生,她就是妹妹时安夏了。其实,也挺好。 一口酒入喉,便是又倒了一杯,端着杯子向着岑鸢走去。 他喝酒容易上头也上脸,借着酒劲儿,郑重道,“岑鸢,我这杯酒,提前恭喜你能娶到这世间最好的姑娘。” 岑鸢深深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没说话,仰头,把酒喝了。 肖长乐撑着微跳的眼皮,皱眉,“我还没说完,你就喝。” 岑鸢淡淡道,“你说!” 他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听对方说。 肖长乐拍着胸脯,“我!肖长乐!如今也是妹妹正经八百的亲哥哥了!你,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妹,我!肯定是不会放过你!” 岑鸢仰头,又一口把酒喝了,才带了几分邪气地问,“我听听,你要怎么不放过我?” 肖长乐:“……”脑子有点懵。现在不是放狠话吗? 岑鸢道,“论计?” 你脑子没我转得快。我这说话间就有一百种方法能弄死你。 又问,“论武力?” 你又打不过我。所以…… 他重重拍了一下对方的肩,拍得对方往后退了一步,“别拖后腿就成。” 状元郎,要做我家小姑娘的后盾,你得多多历练才行。否则做不了后盾,还得她天天给你收拾烂摊子。 别说你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呢! 肖长乐被这一拍给拍得酒醒了,拱手一揖,“谢岑少主提醒。” 走了。 他还是太弱。 他想明白了,要想做妹妹的后盾,光靠状元郎的头衔是不够的。 得做实事,得做大官,且要做举足轻重的大官,才能护她周全。 便是想起那日,时安夏说,“待你金榜题名,愿你能为百姓撑起一片青天。如此,咱们北翼才能越来越好,坚不可摧。” 他忽然笑起来,重新坐入席中。释怀了! 他确实不如岑少主厉害。 当然,不释怀也没有办法。 一坛坛好酒流水似的搬进书院。 云起书院这帮学子们喝酒谈天,谈人生理想,谈远大抱负。 这顿酒喝到尽兴处,就开始吟诗作画。 霍十五等人受不了这帮优等学子,早撤了。 唐星河这帮走武举路线的,更受不了这帮文人动不动就吟诗,听得脑壳疼,也撤了。 次日,时安夏正在研读莫老先生的手稿札记,就听北茴来禀报说,给陆桑榆的宅子已派人打扫好了,明日陆夫人进京,就能直接搬进去住。 时安夏便是去云起书院找了陆桑榆。 那会子陆桑榆刚喝完酒回屋睡觉,听说时安夏找,赶紧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好生梳洗了一遍,觉得体面了些,方去学堂见面。 “时姑娘,你找在下?” 时安夏点点头,行了个半礼,“恭喜陆公子高中。” “托时姑娘的福。”陆桑榆恭敬拱手还了一礼,“在下为是云起书院的一份子而备感荣耀。” 时安夏狡黠一笑,开门见山,“不知云起书院能不能有幸请到陆公子为教谕?” 陆桑榆一愣,随即想起眼前这位姑娘对任何有才能的人,都想要拉进云起书院用一用,就忽然有种被选中的欣喜,“蒙时姑娘不弃,在下万分荣幸。” 时安夏便是深深一个万福,“安夏谢过陆公子。为了表达对陆公子的谢意,云起书院会分派一个宅子给陆公子居住。还请陆公子不要嫌弃,只是一个小二进的院子。” 陆桑榆推拒道,“我住书院的院舍即可,不必麻烦。” 时安夏想了想措辞,“怕是不妥……有件事,忘记跟陆公子商量,我便私自做主,把陆夫人接来了京城。” 陆桑榆讶道,“我母亲?” 时安夏点点头,“是。” 她顿了一下,又道,“你不在家,陆家的亲戚逼迫你母亲交出陆家祖产。你母亲不从,你大伯二伯,你四叔家,全都聚在一起使坏。在你母亲还没掉进他们陷阱之前,我的人连夜把你母亲带来京城。明日,她就到了。具体的事,她会告诉你。” 陆桑榆心头涌起一种玄之又玄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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