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你个……我都不好意思说,一个姑娘家,你长肥了! 三人齐齐……不想说话,看着时安柔笨重走远。 好半晌,李长风才道,“今日派人进宫,务必要见到皇太后,看看到底要拿这冒牌货做什么。我一天都不想再看见她!” 李天华更是咬牙切齿,“但凡皇太后松口,我弄不死她!” 幕僚劝慰道,“李大人息怒,李公子息怒。当初皇太后接触此女,也是费了多番周章,想必有其深意,切勿乱了阵脚。” 父子俩齐齐甩袖欲走,又被幕僚叫住,“李大人留步,那新报章上还有一则消息,属下以为要引起重视……” 第438章 让幕僚心焦的,是新报章上另一条惊人的消息。 这是新成立的北宣部与翰林院联合推出的“春风向北山河行”征文。以热爱北翼为主题,歌颂北翼大好河山。 吟诗作画,体裁不限。 由黄万千为首的大儒为评定者,将评出诗作前十名,画作前十名。 前三名的奖励是……可入仕北宣部和翰林院。 这!岂非相当于又一次科举? 所有留在京城的学子都炸了! 他们的诗文画作,有机会被黄万千等大儒看见。如果入了文坛泰山北斗的法眼,这辈子还愁什么? 李长风越听越气,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疾步而去。 他想到了什么?自然是想到了近日的筹谋……也是要利用学子之口掀起风浪。可眼下学子的热情全用在诗画上,哪还有心思管别的? 听蓝院里,时安夏收起报纸,吩咐北茴,“叫外头人手脚轻些,别扰了少主休息。他一晚上没睡,这会子要抓紧时间补眠。” 北茴应着,“夫人放心,都轻着呢。只是……” “什么?”时安夏抬眸看过来,“别吞吞吐吐的。” “只是那冬喜又来了,还求着奴婢为她美言几句,想进听蓝院侍候。”北茴掩下目中厌恶,“这等背主之人,可要奴婢将她收拾了?” 时安夏温温笑道,“不必污了手。让人一点点绝望下去,看清现实,比活剐了她都难受。且,她一直认为旁人都是傻的,就她聪明。倒看看她是如何聪明反被聪明误。” 北茴叹息一声,到侧门口见冬喜,“你回去吧,少主和少主夫人正忙着。你的话,我都带到了,回去等消息。” 冬喜眼里顿时闪了光芒,伸手拉住北茴的手,“谢谢北茴姐姐。” 北茴疏离地抽回了手,垂下眉眼,“我还有活儿要忙,就进去了。”说着跨进了门槛。 这是少主府的侧门,一样的金边朱漆高门,门上整齐镶嵌着铜钉,铜质狮头门环彰显着富贵。 北翼开国时,朱门还有等级约束,不是所有门户都可以用。后来随着国力强盛,天子开明,渐渐就放开了。 只是朱漆昂贵,普通人家也用不起。是以这就成了富贵豪门的象征。 冬喜站在朱门下,仰望着逼人的贵气,眼都红了。 她原本央求她姑母来求少主夫人,允她过府侍候。 谁知她姑母那个见识短的,竟然说少主夫人既留她在侯府,那必是有留下的理由。只要好好干,别挑活儿,总有出头之日。 啧,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机会从来都是自己争取的。 冬喜悻悻离去,又到与李公子约好的地方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终究没等到人,只得回了侯府。 她今日找管事嬷嬷告了假,说出门寻少主夫人有事。 管事嬷嬷一听,就放行了。这会子见她回来,立刻派了活儿下去,“手脚要快,你都耽误一早上了。” 冬喜忿然,想着以后若是入了李府,定要这些狗奴才好看。 一个个拜高踩低!早前见她是夏时院侍候的,哪个见了不笑脸相迎?如今倒好,谁都能呲她一嘴。 她洗着全府下人的衣裳,抬头看天,发现已是艳阳高照。 唉,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冬喜想着想着,眼泪掉进了木盆里,与水融为一体。 她今日来了癸水,腰酸背痛。往日在夏时院干活儿,都有人抢着做,叫她去歇息,养身子。说这几日最是要注意,少用凉水,谨防落下病根。 如今……管事嬷嬷一脸凶相,“磨磨蹭蹭,几件衣服你是打算洗到天黑吗?这边还有一堆!” 冬喜想甩手不干了。 可不干了……她又能干什么?想起以前在上个主家的经历,还是干吧。 今日是最后一天武举的擂赛。看台上,已陆续坐了人。 有显摆的,手上都拿着最新的报纸。 看报,尤其是看第一手《翼京周报》已成权贵身份的象征。 这不是有钱就能行,还得看买不买得到。 有人问,“莫瓷是什么?” “好像是安瓷中的一种吧?看报纸上说,这次的征文就是这个‘莫瓷’冠名赞助的。” “什么叫冠名赞助?” “我也不太懂,我猜的。你看上面写着明玉莫瓷杯征文,‘春风向北山河行’……明玉又是什么?我怎么觉得很眼熟?” “当然眼熟,东市三堂街口那里不是有个‘明玉安瓷’的铺子?关了好久了。” “好像最近里头动静大着呢,估计要重新开业了。” “那就是建安侯府的铺子,驸马又是‘北宣部’的尚书大人,我的天,他们家有大动作啊!” 在众人热烈新奇的讨论中,迎来了热烈激荡的擂赛。 云起书院继续书写不败神话。 第十五名杨铠甲挑战赵椎,赵椎胜。 第十四名冯雷挑战唐星河,唐星河胜。 …… 第十名周卫疆,挑战魏屿直。 “国子监,周卫疆,请指教。” “云起书院,魏屿直,请指教。” 擂赛开始,双方同时出手。 周卫疆是有点真本事的,一出手就凌厉异常,招招直指要害。 那魏屿直也是拼了命,不躲不闪,上前就是硬杠。你指我肾,我就挖你肝。 双方在台上寸步不让,都不挪步,就那么站在原地对招。 招式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没点真功夫,光站在那里都会被掌风残影呼得倒下。 数招之后,周卫疆忍不住低声提醒,“魏屿直,你不要忘了答应过半夏什么。” 魏屿直嘴角勾起一抹傲慢的阴冷,“谁是半夏?” 周卫疆闻言,眸色一深,招法乱了几分。 魏屿直攻势更猛,直将周卫疆逼入角落。 待将其逼入角落时,他就攻势放缓。 周卫疆心头一喜,以为对方回心转意,立刻精神一震,回攻利落,反将魏屿直连连逼退。 仿佛是逗着他玩,魏屿直在让其看到胜利曙光时,又一轮进攻,再将周卫疆逼退。 如此,来往数回合。 连看台上的人都发现了,“咦,魏屿直好像在故意拉扯回合!” “对,我也看出来了,跟唐星河马楚阳玩的一个套路,只是这个比较隐蔽。” “没点实力都不敢这么玩。” 唐星河跟马楚阳一对视,再跟台下的霍斯梧递了个眼神,三个顿时带头喊,“魏屿直!魏屿直!” 甭管先前怎么讨厌魏屿直,唐星河的逻辑是,那都属于院内矛盾。对外,咱还是一条线!还是一个阵营! 全场跟着高喊“魏屿直”!气氛掀到了最高点! “砰”!周卫疆被魏屿直一拳打下台。 还没等周卫疆起身,看台上的呼声也未停,魏屿直举手示意,“主考官大人,我举报周卫疆赛前作弊,扰乱武举!” 第439章 魏屿直是真直。 分明已经赢了,还来这么一出。 被打下台的周卫疆赛前也是武举热门,其父是兆州姜城守将周衡。 他原本有大好前途,现在这么一闹,恐失武举资格,不由大急,“你血口喷人!” 主考官皱眉,沉声问,“魏屿直,你可有证据?” 魏屿直桀骜回应,“也可以没有!” 主考官:“……” 你这么回话,到底有还是没有? 全场:“……” 这届举子还真妖娆啊!为了出风头也是拼了! 所有人都认为魏屿直搞这么一出,跟马楚阳一样是为了向明德帝请战列国。 连明德帝自己都心里默想,一会儿被问到该怎么三个字儿或者四个字儿往外蹦词儿才显得激情四射。 毕竟作为一个刚成立了北宣部的帝王,现在已经很习惯高燃仪式感。 国子监和李长风却是脸都气青了,因为这一闹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李家一直想在云起书院安插个人。早在云起书院广收学子时,他们便找了人混进去。 可云起书院就跟长了火眼金睛似的,把他们的人全给刷出去了,说资质差,不收。 后来他们主意打到了赵椎和吴起程身上,却没找到对方的薄弱之处下手。 最后,他们发现了魏屿直的秘密。 原来,魏家这儿子喜欢的是海晏公主,而海晏公主却已成亲。想必是很不甘的……果然,武举的时候,就暴露出来了。 李长风认为,准备的棋子是时候上场了。 于是就有了那夜英雄救美的一场戏,使得叫戚半夏的女子与魏屿直有了交集。 在魏屿直情绪最低落的时候,戚半夏顶着酷似时安夏的脸接近他,几乎不用想都能成功。 戚半夏次日就找上门去了,说感谢魏公子的救命之恩,愿为奴为婢。 当时魏忠实夫妇见到此女的模样,简直大为吃惊。 魏屿直却将女子带了出去,直言举手之劳,无需偿还什么恩情。 戚半夏却盈盈哭着说出了原委。坦言自己说许过亲是骗他的,其实她是被嗜赌的兄长抵了债,输给了周卫疆。 当时她就跪下了,说自己不愿嫁给周卫疆,愿给魏公子当牛作马,哪怕做个通房也好。 就凭她那张脸,就不信魏屿直拒绝得了。 魏屿直默了一瞬,果然应了,约周卫疆出来谈判。 那周卫疆倒也不为难,只提出一点,擂试上他要赢。 他也没直说要魏屿直让,毕竟是有真功夫在身,只是确保万一而已。 周卫疆态度很明朗,只要他赢,就退了戚半夏,不与她为难。 魏屿直当时的态度是默允了。 李长风的计划就成了一半。 其实李家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擂试,而是一旦魏屿直应了周卫疆,输了这场比赛,就有把柄掌握在李家手里。 往后他们推行计划时,就能以此利用魏屿直为其办事。 毕竟魏屿直的身份摆在那,既是云起书院的学子,又是建安侯府当家主母的娘家亲兄长。 行起事来,不费吹灰之力。 就在他们以为计划稳妥时,魏屿直竟然擂试赢了。 不止赢了,还当众举报。 这如何不让李家难堪? 此时周卫疆见魏屿直出尔反尔,正要跳起八丈高,就听对方道:“你也别蹦!我敢举报,就自有证据!你要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魏屿直奉陪到底!之所以说也可以没有证据,是因为不想看你白白失了武举资格。如今列国来战,我们应该团结,而不是内讧。” 主考官肃穆且动容,正要出口警告的话一下卡在喉咙里。 这么正直的少年,不舍得打击狠了啊。 明德帝本来低着头,此时也抬起头来。 主考官问,“既然如此,你举报的目的是什么?” 魏屿直站在台上,傲然笑道,“有人设下连环计,想要收买我做坏事!我岂能如他愿!”他视线扫过看台上的李家人和国子监官员,“天子脚下,万民备战列国挑战,却有人如阴沟里的老鼠,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长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魏屿直的用词,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他想起身出去,却不敢动弹。 他一动,就说明李家与此事有关。他不能动,不止不能动,还得保持冷静继续看下去。 魏屿直抱拳道,“各位,今日我口头举报周卫疆,还请各位做个见证。他日若有人拿此事要挟,众位都是魏某的证人。我魏屿直绝不作弊,绝不妥协。” 他又向着明德帝的方向单腿跪下,“皇上,请您今日也给学子魏屿直做个见证!” 明德帝心思电转,面上却不显,倒是一副乐呵呵的慈祥模样,“朕还以为你也要来追问朕为何不问你‘战列国,敢不敢’呢。” 魏屿直朗声道,“学子敢,所以不用问。任何时候,国有战,召必上,上必战,战必胜!时刻准备着!” 明德帝缓缓站起身来,向后望去,“魏屿直的父亲来了吗?” 魏忠实心头一抖,忙出列,走上前跪在明德帝面前,“下官在。” 明德帝温和地笑道,“魏大人家风甚好啊!” 魏忠实却是垂着头,“下官惭愧。”儿子刚在步射场闹出那么大的事,哪里能称得上好? 他满脸羞容,却又为儿子今天的表现感到欣慰。 魏屿直仍旧单腿跪地,这次却是对魏忠实说的,“儿子屿直曾失过为人的坦荡,更失过做人的尊严!儿子谨记父亲母亲的教诲,做什么都须得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才好。” 看台上的魏夫人已经泣不成声。 明德帝点头赞道,“好一个清清白白!好一个堂堂正正!起吧,都起来。” 待魏忠实和魏屿直都起了身,明德帝才缓步走到台上,面向所有看台上的人,威严出声,“自武举以来,朕几乎每日都与各位一样在观战。朕观什么?观能力,更观人品。” 场上安静得似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这是第一次,明德帝对百姓百官们如此推心置腹,“武举过后,场上举子们或入兵部拣选,或入军营历练。要不了三五年,举子们将成为我北翼不可或缺的武官武将,为北翼的百姓撑起一片晴天。是以,人品又比能力更重要。因为人品不好的武将,带给百姓的只有灾难。” 周卫疆面如土色,头低垂着,拳头紧握。 明德帝继续道,“瑞庆七年,锦州守将朱颂国纵容儿子以剿匪为名,四处烧杀抢掠,终酿成‘锦州之乱’;吉丰三年,誉州守将王乙大肆敛财,屯养私兵谋反,长达三年与朝廷对峙,最终以血流成河收场。苦的是谁?还是百姓啊!朕以为,心正方为挑选官员的第一准则。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心正才能保官正。” 就在大家沉浸在明德帝长篇大论中时,忽然听他话音一转,“周卫疆,朕且问你,武举作弊一事,你有还是没有?” 第440章 来自帝王的威压,差点将周卫疆的身子压垮。 他也不过是十八岁的少年,哪经得起这么吓唬?当即慌了神,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嘴里颤颤巍巍吐出一个字,“有……” 全场内心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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