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原来的哥哥,从而多一个威胁他王位的人。何况我腰上的皮肉,已在陵阳殿大火中烧毁了,无从查证。” “毁了?怎么可能!?” 秦焦听到此处,不由震惊心急,反应过来:“是你故意烫伤的自己……?!” 谢瑾没有否认:“如此,只是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以免到时有人拿此大做文章,逼我入局。我虽然答应离开建康,但一身难仕两朝,我无意再卷入北朔朝堂,将来也不会为北朔出一分力,献一个计。秦大人若想通过辅佐我,来实现青云之志,不如另择明主——” 秦焦不解愤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生在大雍,前半生都在为大雍效力,要是以庶民白身留在大都,可知会面临怎样艰难的处境?!” 谢瑾笑意浅淡而从容:“权势安定皆非我所求,如今的我,生死随命罢了。” 秦焦捏紧了拳,顿时无话可说,负气转身离开了帐篷。 见人走了,谢瑾心中并无波澜,打算卧榻而憩。 可他身上病气未散,辗转反侧睡不着,连腰后那块被自己烫伤溃烂的皮肉也开始隐隐作痛。 好痛。 痛得谢瑾止不住地滚落下大颗泪珠,最后都无声浸入了被褥之中…… 第103章 神祗 裴珩也病了一场。 风邪入体不算大病, 可他因郁气过重缠绵病榻数十日,一度让御医都以为要挨不过来了。 可就算这病能勉强医治好,裴珩近来也时常在殿内饮酒纾愁, 每次都是把自己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与行尸走肉别无二致。 今夜, 裴珩坐在残破的陵阳殿阶前,又喝得昏昏沉沉。一时酒气上涌反胃,竟逼得他将傍晚喝的药也一并吐了出来。 谢瑾不在,宫里已不剩什么人能劝住他。姚贵没辙, 生怕再出什么事, 只得去永安殿请太后过来。 袁太后闻讯匆匆赶来, 见到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命人先将他手边的酒壶都拿走, 细眉紧拧:“皇帝到底还要胡闹到何时!” 裴珩眯着眼打了个酒嗝, 看到袁太后,醉醺醺的抬起双手行了个歪斜的礼:“儿子,给母后,请安了——” 袁太后的裙裾不染一尘, 但面上愠色难消, 言辞更厉:“皇帝身子欠安,耽误朝政倒也罢了,可明知病体未愈, 还刻意放纵饮酒,哪还有半点一国之君的样子!” 裴珩没听见似得, 斜坐着伸手在地上摸酒壶。 她叹了口气:“大火都已扑灭那么多日了,逝者已逝,皇帝也该尽早振作起来。” “大火……” 裴珩听到这个词, 目色微深,酒气陡然一散,扯嘴冷笑了起来:“那场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母后您不是心、知、肚、明吗。” 袁太后被戳了一道,面色微白,屏息后才将心神微定:“正是因为阿瑾知道你性子如此执拗,否则,又何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天家容不得徇私而为,阿瑾便是深谙这个道理才会如此做。他若不离开,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建康波澜不断,皇室失信于臣民吗?” 不想这话反激得裴珩一瞬炸了。 “可他不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吗!你怎么忍心同敌人联手设局,亲手将他送到北朔去!母后扪心自问,同样的事换做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都至于走到这一步吗?!” 这几句将袁太后惊得直从阶上退了几步,珠钗佛珠碰撞乱响。 裴珩依旧步步紧逼,咬牙道:“说到底,母后与父皇、与那帮朝臣一样!谢瑾对你们来说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你们为了稳定江山破碎后的人心,亲手打造的一座精美神祗,你们自己各个心思龌龊,可一旦发现这神身上有任何瑕疵与污秽,你们便宁可舍弃,甚至不惜将他碎尸万段!” 谢瑾选择离开,便是知道自己的存在,对大雍来说是意味着什么。 只有裴珩将他当做人,一个鲜活的人,一个可以不完美的人。 袁太后双瞳紧缩,又退了半步:“皇帝……!”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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