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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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更不喜欢自己的照片出现在娱乐新闻上。一旦网络上出现任何有关他的照片，立马就会被时安集团公关部紧急安排撤下。哪怕是她这位法律认可的妻子，想要在个人社交账号发两人不露脸的牵手照，也不被他允许。两年前，他和柳西西的烛光晚餐。是唯一的例外。柳西西，在季牧野那里永远享有特权。陆夕柠也是那一刻才清楚认知到，原来季牧野不是不喜欢在人前亲昵，只是那个人不是她罢了。如今，回想起那五年的经历，她的心依旧会疼，却不再有溺水者濒临死亡的滔天窒息感。手机来电，是明鸢。 “柠柠，我表姐开了一家亲子度假村，今天试营业，你带上糯糯，我们一起去玩两天吧。” 陆夕柠有些担心：“你的身份……” 明鸢的黑粉和私生饭是娱乐圈最多的，已经到了癫狂违法的边缘，好几次差点让她受伤。明鸢安慰道：“没事，这两天去的都是亲人朋友，不对外开放，绝对安全。” 陆夕柠确实很久没有带女儿出去玩了，便答应了下来。出发前。她给季朝发消息，想带他一起过去玩两天，但是对面一直没有回复。陆夕柠心里有些担心季朝。然而…… 刚到鲤乐园度假村，陆夕柠抱着女儿下车，一眼看到了从不远处的车子上下来的季朝和季则。柳西西紧跟着从车上下来。对方朝着季则一伸手，后者乖乖地握住，远远的，她还能听到季则开心的声音。 “爸爸你快下来，西西阿姨说带我去放风筝，你也一起来吧，我们比谁放得高。” 陆夕柠怔在原地。在季则后面下车的季朝，有些闷闷不乐。被陆夕柠抱在怀里的陆糯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哥，挥着小短手喊他。 “哥哥——” 季朝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陆糯糯又喊了两声，他才看到了她们，眼里亮起璀璨光芒。他朝着她们挥手：“妈妈，妹妹。” 季牧野也看到了陆夕柠，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双双冷脸移开。陆糯糯从陆夕柠的怀里下来，朝着季朝的方向跑过去。季朝刚要往那边跑，就被柳西西拉住。她故作难过道，“小朝，阿姨特意空出时间来陪你和小则，难道你要丢下阿姨吗？” 一旁的季则也过来拉他道，“哥哥，我们今天答应了西西阿姨一起放风筝的。” 柳西西也笑着说道：“阿姨买了很多风筝喔，都是你们喜欢的角色，小朝你不想玩吗？” 季则激动道：“西西阿姨，我想玩。” 对喜欢玩的季则来说，只要有自己喜欢的玩具，和谁一起玩都是一样的。季朝脸上很为难，他其实更想和妈妈、妹妹一起放风筝。他看向季牧野，想起他之前在院子里凶妈妈的事情，难过地低头，他不想妈妈再哭了。季朝闷声道，“我知道了。” 陆糯糯兴冲冲地跑过来，白色圆领上衣搭配粉色的背带裤，斜挎同色系的糖果包，格外可爱。她握住季朝的手，甜甜地喊哥哥。季朝很开心可以在这里看到她，但在注意到自己爸爸看妈妈的眼神后，握着妹妹的手紧了紧。他开口道：“爸爸，我送妹妹去妈妈那里。” 季朝急忙拉着陆糯糯往另一边走。陆夕柠也正好朝她们走来。她弯腰摸了摸季朝的头，温柔询问：“小朝，妈妈给你发消息怎么没有回？” 季朝看了看季牧野开口道，“对不起，妈妈，最近爸爸不让我玩手机，没有看到你的消息。” 陆夕柠余光瞥了一眼季牧野，知道这男人必然是故意的。她对着季朝笑了笑：“没事，妈妈能理解。” 她刚想问问他要不要和她们一起玩，就听见了柳西西的茶言茶语。 “夕柠，阿野虽然答应让你周末看孩子，但你也不能紧追不放吧？孩子也需要和爸爸的亲子时光，你这样会让阿野为难，也会让两个孩子为难。” 陆夕柠直起了身，眼里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她冷笑道，“他为难什么，为难孩子跟亲妈，还是后妈？为难陪孩子，还是陪情人？” 男人薄唇紧抿时，精致至极的五官看起来尤为冷漠，黑曜般的俊眸，此刻冷静而锐利。他的视线落在窝在陆夕柠怀里的大儿子身上，冷眸一沉：“小朝，过来。” 季牧野对两个孩子的教育素来严格，亲力亲为，不会因为他们年纪小就纵容他们犯错。在他看来，之前的大儿子很乖很听话，一切都是从陆夕柠出现之后改变的。季朝从来没有见过爸爸这么看自己，联想到上次妈妈因为自己被爸爸责骂的模样，眼泪不受控制落了下来。陆夕柠立马急了：“季牧野，你对孩子凶什么。” 她把孩子搂在怀里轻声安抚，“小朝别怕，妈妈在。” 陆糯糯也跟着抱住他，学着妈妈哄自己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哥哥的后背。小团子小声哄他，“哥哥，不怕。” 季牧野长睫投下淡淡阴翳，望着抱在一起的三个人，不悦地蹙眉。 “季朝，我再说一遍，过来。” 怀里的季朝，抖了抖。陆夕柠语气淡漠，暗含薄怒，“季牧野，大人的事，别牵扯孩子。” 男人目光犀利看向她，清冷的眸子也染上了同样的愠色。 “陆夕柠，我允许你定期和孩子视频还不够吗？” “谁给你的胆子，唆使孩子和我离心。”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提的离婚，是你先放弃的孩子，你现在怎么还有脸过来和我要孩子？” 炽热的阳光下。男人一身黑衣黑裤，身姿高大挺拔，令他本就疏离冷漠的气质愈发显著，幽冷深邃的眸子酝酿着父亲的威严。他悉心照顾两个儿子这几年，不是为了看他们变成只会依赖母亲的孩子。柳西西见此，立马上前煽风点火。 “夕柠，你说话太让人寒心了！你知不知道阿野这两年当爹又当妈怎么过来的？他白天忙工作，晚上照顾小朝和小则，人都累进医院好几次。” 柳西西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 “你不心疼，我心疼！所以能不能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阿野和孩子的面前了！” 她说完就去拉陆夕柠怀里的季朝，后者根本不给她靠近儿子的机会。季朝紧紧抱住陆夕柠脖子，委屈越来越大。柳西西却开始把矛头对准孩子。她故意设下陷阱：“小朝，下车前你还开开心心说要和阿姨一起玩，看到妈妈后立马不理阿姨，是怕你妈妈觉得你背叛她对不对？” “才不是！我妈妈不是这样的人！” 季朝急着给妈妈辩解，声音比平时响了些。柳西西一副被他伤害的模样，边落泪，边开口，“小朝，你凶阿姨？你以前不是这样没礼貌的孩子，你难道忘记这两年阿姨对你的好了吗？” 季朝想解释，但是不知道怎么说。越急，心里越慌。最后红着眼睛抱住陆夕柠的脖颈哭。 “妈妈……” 察觉到脖子处的湿润，陆夕柠愤怒的情绪如火山爆发，“柳西西，你有完没完？” “你喜欢季牧野，我让给你。” “想要孩子，你不会自己生吗？是季牧野不给你，还是你生不出来？” 陆夕柠继续冷笑道，“还是说，你柳西西就喜欢抢有妇之夫，抢别人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柳西西脸色一白，含泪道，“夕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两年我对小朝小则视如己出……” 男人听见她陆夕柠的话，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嘴角下沉，自嘲一笑。陆夕柠并没有注意到季牧野的脸色，但是柳西西看到了，巨大的危机感让她攥紧了裙子。她故作伤心地朝一旁倒去。余光落在陆糯糯身上，故技重施用美甲去抓花孩子的胳膊，企图激怒陆夕柠，让她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结果被季朝先一步看到，用力推开：“不许伤害我妹妹！” 陆夕柠也看到了她的小动作，急忙将女儿抱到怀里，低头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小家伙直接被吓哭：“妈妈，怕。” 粉嫩嫩的小脸蛋哭得通红。季朝看着被陆夕柠抱在怀里哄的陆糯糯，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流。陆夕柠一只手抱着陆糯糯，一只手给季朝擦眼泪，“糯糯乖，妈妈在，小朝不哭，妹妹没事。” 停车场的动静，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明鸢打不通陆夕柠的电话，带着人急冲冲赶来。陆夕柠刚刚哄住季朝。后脚季牧野就一脸严肃地开口：“季朝，谁教你推人的！” 陆夕柠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季牧野，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男人面无表情对上她的视线，她怒极反笑。好！好得很！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不管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儿子，在柳西西面前统统都得让路！今天不把这事情解决。季朝心里的那根刺，永远无法消除。她亲了亲女儿的脸颊，把她交给明鸢，转而蹲下身将季朝抱了起来。被季牧野的话刺到委屈点，季朝顺势抱着她的脖子，小脸埋在她的肩膀处。陆夕柠看了一眼明鸢，后者点点头。两人默契地捂住孩子耳朵。 “季牧野，柳西西上辈子救了你十八代祖宗吗？” “过去让我道歉，现在让儿子道歉，你和她的感情需要我们母子道歉才能维持是吗！” 季牧野并没有看到柳西西的小动作，只看到大儿子无缘无故去推柳西西。他黑眸下沉，语气极冷：“季家的孩子，绝不能是无理之人。” 季牧野对上陆夕柠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带坏孩子，难道没错？” 陆夕柠耳朵嗡嗡作响，心口处传来一阵阵的麻木。她看着眼前这张冷漠清贵的俊脸，只觉得与他朝夕相处的五载就像个笑话。 “错，我确实错了。” 陆夕柠双眸牢牢锁定在季牧野脸上，要不是顾及孩子在这，她真想一巴掌扇上去！ “我陆夕柠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嫁给你！” 对上她眼底悲伤，季牧野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苍白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他用尽全力才压下不受控制的情绪。 “问都没问原因就指责孩子，这就是你当父亲的样子吗！你这样让孩子以后如何相信父母？” 季牧野看着孩子布满泪水的眼睛，心还是软了下来。他伸手缓缓说道：“小朝，爸爸没凶你，但是你不该无缘无故推人，和西西阿姨道完歉，爸爸带你去玩。” 陆夕柠抱着季朝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掌，声音里都是对他的不屑。 “季牧野，我真怀疑，就你这脑子是怎么当上时安集团总裁，愚蠢的我都不想说你。” 她看着柳西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也是，天天和这样两面三刀的虚伪之人在一起，别说脑子了，耳聋眼瞎都是正常的。” 往日里，面对再难沟通的合作方，季牧野永远都是气定神闲、淡然处之的状态，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但是此刻，他的怒火就这么轻易被她点燃。季牧野厉声道：“陆夕柠！” 陆夕柠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眼睛里满是讥讽，“喊什么。” 她本以为他对儿子至少是全心全意，当眼下当着她面，男人都一味偏袒柳西西，那私下呢？她闭了闭眼睛，再次坚定心里的想法。 “季牧野，你说得对，孩子有权利选择跟妈妈，还是爸爸，既然如此，不如把选择权交给他们。” 季牧野闻言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陆夕柠淡淡开口：“我们重新聊一聊孩子的抚养权。” 周围的空气，仿若凝固般死寂。男人往前一步站在她面前，俊逸的面庞布满寒霜，深不见底的冷眸定格在她的眼上，无言中散发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威慑力。陆夕柠作为他的枕边人五年，比谁都要清楚他此刻的情绪。愤怒到极致的压抑。这若是一般人，早就被他的样子吓破了胆子。六岁的孩子体重不轻，陆夕柠抱着孩子的手很稳，丝毫没有松懈。想通了事，她看季牧野时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外面晒，孩子受不住，进屋聊。” 陆夕柠抱着季朝，女儿被明鸢抱在怀里，两个人朝着酒店走去。季则过去牵住了季牧野的手，跟在她们身后。柳西西想也不想就去牵季则的另一只手，想营造一家三口的温馨感。结果这次被季则拒绝了！季则第一次看到哥哥哭得这么难受，因为双胞胎的关系，他们从小就有共感，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情绪。哥哥他……真的很难过。是西西阿姨造成的吗，我之前是不是和她太亲近了？季则在心里想着。恰好这时，柳西西来牵他的手，季则一直在犹犹豫豫。柳西西脸色很差，手指紧扣掌心。入住酒店就在旁边。办理手续很快。明鸢表姐邀请的亲朋好友，都在京州一个圈子。不少人都见过季家捧在手心的双胞胎。看到季朝被陆夕柠抱在怀里，依赖得紧，纷纷好奇地打量她。陆夕柠的美，毋庸置疑。至少明鸢在聚集了各种风格美女的娱乐圈，也没有看到有比陆夕柠还要美的女人。她的身上有一种古典优雅的韵味，像一块无瑕的美玉，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移不开眼。上楼的电梯里，明鸢余光偷偷瞥向季牧野。他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完美到挑不出一丝缺点的五官，浑身透着一股清冷之气，有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有一说一。在颜值上，陆夕柠和季牧野绝配！明鸢低头瞧了瞧怀里香香软软的干女儿，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季牧野这男人虽然做丈夫垃圾，但基因不错。不管是双胞胎，还是陆糯糯，都是一顶一好看的样貌。陆夕柠是在离婚后认识的明鸢，两个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对彼此的秉性都十分了解。瞧见她一边偷看季牧野，一边看怀里的陆糯糯，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警告她不许乱说话。明鸢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干女儿这么可爱，她才不会告诉这个渣男是他女儿。她凑近陆夕柠挤眉弄眼小声道，“宝贝，你把双胞胎抚养权拿回来后，我能不能也当他们的干妈？” 她是没办法生出三个颜值逆天的孩子，但是不影响她张口要啊。干妈，也是妈。陆夕柠无奈地看她，趴在她肩头的季朝也好奇看她。电梯“叮”一声响起。陆夕柠带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明鸢抱着孩子紧随其后。进门前，她看向阴魂不散的柳西西。 “柳小姐，这是我们做父母的和孩子之间的事情。不管你和季牧野进行到哪一步，都不适合参与到这事里来吧？” 柳西西楚楚可怜地看向季牧野，眼神委屈。听到陆夕柠的后两句话，季牧野下意识皱眉，她在胡说什么。但陆夕柠有一点没说错，这是他们的家事，而柳西西是外人。季牧野：“你先回房。” 柳西西不想放过这次挑拨离间的机会，但男人已经牵着季则进了房间。房门在她面前关上，气得她差点忘记温柔的人设和伪装，阴狠瞪着面前的门，最后无奈回房。明鸢给陆夕柠安排的套房，行李箱已经提前送到了房里。陆夕柠先将季朝和陆糯糯安排在卧室，从箱子里拿出带来玩具，都是时下最新款，还有孩子喜欢的零食。她摸了摸季朝的头，语气温柔，“小朝在这里陪妹妹玩会儿好吗？妈妈和爸爸有话说，一会儿来陪你们好不好？” 季朝乖巧地点点头。陆夕柠看出他眼底的不安，心疼地抱住他。虽然不想帮季牧野说话，但更不想儿子被困在刚才。她希望他们永远都是开开心心的。陆夕柠抱着他去了浴室，从行李箱拿出干净的毛巾，沾热水拧干，动作轻柔地擦拭孩子脸上的泪痕。 “刚才是爸爸不对，妈妈会帮你骂他的。” “我们家小朝这么乖，才不是没有礼貌的孩子。妈妈知道，小朝是为了保护妹妹才会推开她，是个勇敢的好哥哥。” 季朝被她的话安慰到，脸上的毛巾暖暖的，终于止住了哭。哄完儿子，陆夕柠又开始哄女儿。小家伙年纪小，忘性大。经她一哄，没多久就喜笑颜开，拉着哥哥去玩新玩具。季则从外面探头进来，小心翼翼，确定他们不哭后松了一口气。季朝看到他，招呼他进来一起玩。季则有些忐忑犹豫，偷瞥陆夕柠脸色，却见她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心里酸酸的，有种被抛弃的难过。明鸢本想留下来照顾孩子，但毕竟不太合适，最后把空间让给陆夕柠和季牧野，回了自己房间。客厅里。陆夕柠坐在沙发一端，抬眸便可看见三个孩子。季牧野坐在她对面，薄唇紧抿，一身黑衣衬得他愈发清冷矜贵。陆夕柠主动打破僵局，眼神平静地看着他问道，“季牧野，你和柳西西好事将近了吧？” 男人黑眸一沉，嗤笑：“我不是你，不会像你那样对待感情。” 她反复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能和这个眼瞎耳聋的狗男人生气！万一把孩子藏起来怎么办？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孩子的抚养权谈妥。陆夕柠重新抬眼看他，却一把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似乎还有什么她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冲撞。不待她瞧仔细，季牧野已移开了视线。她像初见时那般疏离：“季先生，我知道你是被迫娶我，所以这么多年都不喜欢看见我。” “只要你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给我，我会带他们出国，保证离你远远的，一辈子没有交集。” “你若是喜欢孩子，可以和柳西西再生几个。” 陆夕柠想好了，万一季牧野和柳西西能走到结婚，有了孩子，即便他对孩子不偏心，但柳西西可不好说。最后两个孩子受委屈肯定是必然。季牧野面色阴寒，咬着牙冷斥道，“你觉得我会同意，让你带着我的儿子跟你的现任老公一起生活？� 陆夕柠被他的脑回路惊呆了。聊孩子的抚养权，他这是在扯什么？她正欲开口，便听见季牧野森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好似她对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陆夕柠，你想让我儿子喊别人爸？” 不等她回复，他已作出断论：“你想都别想！” 陆夕柠：“？？？” “我从未想过他们喊别人爸爸，你我已经离婚，但你是他们父亲，这点不会改变。” 季牧野带着试探道：“如果我说，你想要孩子抚养权，除非你和现任离婚，你能做到？” 明媚的光从窗外洒进室内，投在陆夕柠晶莹剔透的肌肤上，一双平静的美眸倏然骤亮，“你说话算话？” 她从沙发激动地站了起来，往前走两步，直视他深邃的眼睛，急促道，“只要我「离婚」，你就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给我？” 季牧野身体往后一靠，“我只是说如果。” 陆夕柠：“不用假设！我可以考虑！” 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认认真真观察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微小的情绪。她想确定他这话的真实性。是故意消遣她，还是真的愿意放手。此时此刻，她甚至已经看到了以后和孩子的幸福生活。季朝已经和她交心。至于季则……也不是不能教。她会给他们最好的教育，美好的童年，还有不可限量的未来。绝对绝对，不会比季牧野给的差！陆夕柠眼里的喜悦如同万千星辰绽放，耀眼而夺目，将季牧野的视线牢牢锁定。他黑眸复杂，对她，对她那位现任。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考虑了，我并没有同意把抚养权给你。” 看到陆夕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季牧野心里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 “他们是我的儿子，我会给他们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待在我身边，他们会比任何人更幸福。” 陆夕柠想到季朝的眼泪：“可你刚刚为了柳西西，让季朝受了委屈。” 男人不理解地盯着她，“你不要总喜欢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和西西扯在一起。” “不管是西西还是其他人，季朝无故推人，还是长辈，就事论事就是他不对，年纪小不能成为犯错的理由。” “他们是我的儿子，错了我会亲自教。” 陆夕柠后退一步，小腿不慎撞上茶几一角往后倒，季牧野下意识伸手。她避开他的手，迅速站定。陆夕柠坦言：“柳西西想掐糯糯，小朝是为了保护妹妹，才会推开柳西西。” 季牧野没想到还有这回事，“我之前以为，西西应该不会对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动手。”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陆夕柠蹙眉看着面前的男人整整五年的婚姻，他不信任自己，却信任柳西西…… 想了想，陆夕柠认真告诉他，“那我们，还是法院见吧。” 反正每次谈，每次崩，谈是谈不拢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她会不计一切争取。季朝和季则是她十月怀胎，忍过孕吐，经历一次次夜里脚抽筋，最后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才生下来的孩子。之前是她把怒火波及到孩子，但是现在，她有信心教好孩子，不想放弃他们。哪怕最后没争过，她也不想让两个孩子以为他们是被她无故抛弃的。她爱他们，比任何人都爱。季牧野倏尔站起身，也有些不悦，留下一句：“随便你。” 他去卧室抱起季朝和季则，一手一个，刚要离开便觉得右腿被人抱住。男人垂眸，对上陆糯糯红彤彤的眼睛。小家伙紧紧抱着他小腿，金豆豆一颗接着一颗掉，全部擦在了他的裤腿上。 “别欺负哥哥。” 陆糯糯伸出一只手去抓季朝的手，“哥哥好。” 季牧野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看到小家伙的眼泪后，肆意生长。陆糯糯是陆夕柠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放下两个孩子，蹲下身，指腹轻轻擦拭她的眼泪，“别哭了，我不欺负你哥哥。” 陆糯糯从自己的糖果小包里拿出一颗糖，这是之前视频的时候，她想给他的那颗。 “给你糖，哄哥哥。” 季牧野从小不喜甜食，此刻却鬼使神差张开了嘴，菠萝味的糖果甜入心扉，让他有些茫然。陆糯糯见他吃了糖，眼里扬起笑意。她把季朝拉到季牧野面前，期待地看着他。 ……快哄哄哥哥呀。季牧野莫名读懂了小家伙的意思，叹了一口气对季朝说道，“对不起，爸爸刚才和你说话的语气不对，第一次看到你不礼貌，事出有因，爸爸和你道歉。” 季朝有些受宠若惊：“啊…没、没关系。” 季牧野摸了摸大儿子的头发，“以后爸爸好好和你说话，小朝原谅爸爸？” 季朝点点头，眼底的阴郁一闪而空，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玩具都给糯糯。她能调节自己和爸爸的矛盾，还让爸爸吃甜食！陆糯糯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妹妹！季牧野把她抱了起来，小家伙看着肉嘟嘟的，抱起来却很轻，很香很软，让人舍不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