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车撞我们!” 季牧野摸了摸季朝的头,“小朝有没有被吓到?” 后者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 “我只有一点点害怕。” “爸爸你说过,我是小小男子汉,要保护妈妈和弟弟妹妹,所以我不害怕。” 季牧野看穿大儿子心底的恐惧,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小朝今天很勇敢,爸爸为你感到骄傲。” “不过你现在还小,有爸爸在,爸爸会永远保护你和弟弟妹妹。” 他安慰完大儿子,又安抚小儿子。 令陆夕柠意外的是季牧野在关心完两个儿子后,还特意把陆糯糯抱到怀里轻声哄着。 “糯糯有没有被吓到?” 陆糯糯摇摇头,“妈妈会保护糯糯。” 她举起来自己的小拳头,故作凶巴巴道,“糯糯保护妈妈和哥哥!” 季朝和季则也跟着凑过来过来。 听到她的话脸上都是感动,也跟着说道,“妹妹,我们和爸爸也会永远保护你和妈妈!” 门外,陆夕柠心里一阵柔软。 她把冲泡好的奶粉和牛奶递给孩子,最后把安神茶递给季牧野,“你也喝点水吧。” 男人目光沉沉落在她的指尖,道了一声谢,接过水一饮而尽。 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喉咙干得厉害。 三个孩子经过妈妈一下午的安慰和陪伴,已经渐渐从早上的害怕中出来。 现在又有季牧野陪在身边,一个个都很依赖他,缠着他给他们讲故事。 陆糯糯是在季牧野怀里睡着的,头枕靠在他的臂弯,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衬衫,睡得一脸香甜。 季朝和季则也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季牧野把三个孩子从玩具房抱回至主卧的床上,给他们盖好被子,确定不会中途醒来,才轻手轻脚关上房门离开。 陆夕柠没有错过他眼下的青黑,“既然来了,就在客房休息吧,孩子可能晚上会惊醒。” 季牧野点点头,“麻烦了。” 陆家的客房,他也不是第一次住了,之前留下的衣服都被干洗熨烫好收在了衣帽间。 他没有关客房的门,担心听不到主卧的动静。 睡到半夜。 季牧野听到孩子们的哭声瞬间清醒,他大步来到主卧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立马推门进去。 如陆夕柠料想的那样,孩子们白天虽然被安抚好了情绪,但是经历过的恐惧会在夜里放大。 季则最先被噩梦吓醒,没多久季朝也醒了。 孩子的哭声,直接惊醒了陆夕柠。 她刚抱起来季则哄了一小会儿,季朝也哭着醒了,她只能来回抱着孩子哄。 季牧野就在这时候进来。 他抱起床上的大儿子,动作熟练,没多久就安抚住了季朝的哭声。 陆夕柠此时也哄住了季则。 两人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刚把他们哄睡着,陆糯糯又哭醒了。 小团子揉着眼睛委屈地坐了起来,对着陆夕柠伸出双手,“妈妈,抱抱。” 季牧野过来接走了陆夕柠怀里的季则,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你先哄女儿,小则交给我。” 他一手一个儿子,臂力过人,直到两个孩子再度睡着,才轻轻地将他们放回到床上。 只是刚松开抱着他们的手,两个儿子就立马惊醒,季牧野只能将目光落在陆夕柠身上。 后者叹息道,“你陪着躺下睡吧。” 主卧的床是为了三个孩子特别定制的,即便再多躺下两个成年人都不会觉得拥挤。 陆夕柠抱着女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小团子眼睛红红,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脖颈。 一直到季朝和季则睡熟过去,陆糯糯才渐渐有了睡意。 她瞥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着的一大两小,小心翼翼抱着女儿躺回床上,轻柔拍着她的后背,哼着儿歌,不知不觉也跟着睡了过去。 等儿歌的声音彻底停歇,季牧野方才睁开一双清醒的黑眸,视线流转在她的脸上。 三个孩子睡在中间,他和陆夕柠一左一右睡在床的外围,看起来像极了一家五口。 季牧野拉过毯子盖在陆夕柠和女儿的身上,又给两个儿子捏了捏被角,这才继续闭上眼睛。 此时距离天亮,已经没有几个小时。 时差加上昨夜哄孩子的时间,饶是生物钟极其准时的季牧野,第二天也跟着睡过了头。 陆夕柠和三个孩子向来都是睡到自然醒,又经历了昨夜的风波,他们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五个人就这么睡到了中午。 当龚韵雪提着礼物过来蹭午餐,得知陆夕柠和孩子都没醒时,眼底露出了诧异又疑惑的眼神。 她上楼敲了敲门,“柠柠,你醒了吗?” 就在龚韵雪犹豫要不要直接推门之际,眼前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下一秒,她就看到自己好友口中没有关系的前夫,穿着睡袍,一脸冷漠地拉开了主卧的门。 龚韵雪瞪大眼睛看着他,“你!” 季牧野的睡意消失殆尽,他眯起眼睛打量面前的男人,和C国餐桌前的那道身影重合� 陆夕柠睡眼惺忪醒来。 她刚才好像听到了龚韵雪的声音,那声调似乎遇到了什么震惊的事。 当看到房门口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以及门外龚韵雪瞳孔放大的目光,陆夕柠的大脑一个激灵。 她急忙开口:“老龚,你听我解释。” 季牧野和龚韵雪同时回头。 前者墨色的瞳孔闪过诧异和深思,后者给了她一个「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眼神。 十分钟后。 听完陆夕柠的解释,龚韵雪这才确信她和前夫没有复合。 她偷偷瞥了一眼季牧野方才进去的客房,小声嘀咕,“不过有一说一,你前夫这颜值确实值得睡。” 陆夕柠眼底划过无奈,“别想了,他无情,我无意。” 但凡龚韵雪再早那么几个月回来,就能看到她和季牧野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客房浴室。 冷水淋浴的季牧野,看着面前的白色瓷砖,眼角眉梢荡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心底有一种美妙不可言说的情绪在恣意生长。 陆夕柠,竟然没再婚,也没新的男人! 之前两次从她口中听到的「老公」,原来是龚韵雪的龚。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牧野,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体都好转了不少。 他站在淋浴头下,任由冰凉的水冲刷身体,肌肉精壮但不夸张的完美躯体,八块腹肌染上水流澄澈的光,光是瞧着便足以让人呼吸急促。 季牧野此刻迫切想要和陆夕柠单独说话,问一问她为什么骗他。 他想告诉她,自己和柳西西的交易,也想问清楚两人婚姻期间关于她「出轨」的那些视频,到底是不是真的。 然而等他从客房换完衣服出来,餐客厅已经没有了陆夕柠和龚韵雪的身影。 问过管家,才知道她送好友离开了。 龚韵雪本就是担心好友和三个孩子才过来,得知季牧野在这赶紧找理由离开。 有季家的这位大佬在,还有谁敢过来欺负陆夕柠她们? 主卧传来声响,他大步上楼,看到已经醒过来的季朝和季则正在穿衣服。 陆糯糯也被窸窸窣窣的动静唤醒,看到季牧野出现在这,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出现迷茫两个字,习惯性朝他伸出手。 小团子声音还带着困意,“叔叔,抱。” 季牧野心里一软,动作轻柔把她抱了起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确定体温正常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也是住进实验室病房后才知道,别看小家伙平日里生龙活虎,到处蹦蹦跳跳,实际上有点小伤口就会引发高热,最严重的时候因为发热进过手术室。 季牧野想到了雨桥村陆夕柠情绪崩溃的那一次,还有后来再见。 小团子瘦了一圈的脸颊,墨色的眸子竟然出现了悔意和怜惜。 他伸手摸了摸陆糯糯炸开的头发,低声道,“糯糯,叔叔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小团子不解地看他,乌黑可爱的眼睛里写满了为什么。 “之前叔叔的朋友弄伤了糯糯的脸,害糯糯发烧生病,叔叔向你道歉。” 陆糯糯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找啊找,终于找到了雨桥村的记忆。 她撇开脸哼了一声,“叔叔坏。” 季牧野沉眼看着怀里软敷敷的小团子,心就像是被一团温热的泉水包裹。 他眸色温柔,像极了对女儿无限宠溺的慈父。 “嗯,糯糯说得对。” 他刚要抱着她去浴室刷牙,就见白嫩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小团子看着他认真道,“和妈妈道歉。” 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在雨桥村那天,妈妈让叔叔和哥哥离开时的样子。 妈妈因为她受了很多的委屈。 见季牧野不说话,小团子不由得急了起来。 “叔叔,和妈妈说。” “好。” 宽大的手掌,揉了揉陆糯糯乱糟糟的头发。 陆夕柠送完好友上楼,看到的就是季牧野笨拙又小心地给女儿梳头的样子。 陆糯糯窝在他怀里,任由他一次次尝试给她扎两个一样的小啾啾,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听到门口的动静,季牧野抬起头看她,无奈道,“我没给女孩梳过头。” 陆糯糯看到陆夕柠立马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头顶不对称的辫子,气呼呼和她告状。 “妈妈,糯糯要秃头啦。” 再让季牧野梳头,她的头发就要被扯光光了! 她被女儿可爱软萌的样子逗笑,从季牧野手里拿过梳子,熟练地给女儿梳好头发。 陆夕柠在她脸颊猛亲了一口,“我们糯宝发量王者,才不会秃头呢。” 小团子被哄得开心大笑。 刷完牙的季则,兴冲冲跑出来牵季牧野的手,“爸爸,我们快去吃午饭吧,我和哥哥饿得肚子都咕里咕噜唱歌了。” 听到吃饭,陆糯糯眼睛瞬间就亮了。 “妈妈,吃饭!” 久违的家庭温暖,让季牧野眼底的笑意就不曾退去过。 他目光频频落在陆夕柠的身上,却不见她分给自己半个眼神。 好似他的存在就只是为了让两个儿子开心,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三小只吃完就去玩了,餐桌上只剩下两人。 季牧野和她说了昨日袭击的调查结果,“王刀疤确实是柳家的人,但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有机会从里面出来。” 陆夕柠放下筷子,冷声询问,“我记得他之前就已经进去,人是怎么出来的?” 男人那深沉如渊的墨眸,划过一道令她抓不到的暗光,“柳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也有些势力,这些年陆陆续续收买了不少人。” 陆夕柠冷哼一声,“能把人从里面弄出来的,这些人必然不是小角色。” 这一点季牧野没有否认。 光是严冬后来查到的那些名单,就有一整页。 正午的阳光,从餐厅巨大的落地窗外直直洒在男人的身上,棱角分明的俊逸轮廓,幽深的瞳孔深处酝酿着彻骨的寒意。 季牧野叮嘱她,“这件事你不要介入,交给我来处理,那些人身份敏感,免不了狗急跳墙,会对你和孩子做出什么事。” 小小一个柳家,怎么可能攀附上那么多身份敏感的人? 与其说是因为柳家常年积累的人脉关系,不如说是柳家背后真正的……操控手。 季牧野查到了不少眉目,但涉及范围和层面太广。 他不想把陆夕柠牵扯进来。 陆夕柠揉着太阳穴,身体往椅背一靠,她从季牧野的话里品出了更深层次的信息。 见她面色凝重的模样,季牧野放轻语调宽慰道,“你别担心,我会护好你和孩子。” 陆夕柠的心脏因为这句话怦然加速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冷静。 她想到了耗子之前查到的某些灰色消息,犹豫要不要告诉季牧野。 后者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 怕她不死心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季牧野斟酌道,“柳家已经触碰了法律的底线,但它能来这么一遭,背后必然还有更高位的人在护着。” “我会彻底拔掉背后的毒瘤,但在此之前你和孩子尽量少出门。” 陆家附近已经安排了他的人,只要她们不出去,谁都别想带走她们。 陆夕柠侧眸看他:“那柳西西呢?” 没有关严实的窗,吹进一缕夏日的热风。 陆夕柠难得将目光集中在季牧野的脸上,得天独厚的外貌,富可敌国的财富,也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对他前赴后继。 她笃定,眼前的男人哪怕在四五十年后,身边也依旧不缺小姑娘。 季牧野听到她的话拧了拧眉,太阳穴一阵猛跳,正要开口解释自己和柳西西之间只是纯粹的报恩交易,就接到了严冬风风火火的电话。 “季总,柳小姐出人命了!” 前面的交谈,两人之间的沉默,让餐厅静寂得连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何况是严冬并没有控制音量的嗓门。 季牧野第一时间看向陆夕柠的眼睛,那眉宇间不加掩饰的嘲讽叫他眸光一沉。 她起身就要离开餐厅,“不打扰季总忙碌了。” 听到电话这边陆夕柠的声音,严冬心里一咯噔:完了!影响「前」夫妻感情了! 手腕被男人扣住,她垂眸直直对上季牧野漆黑深邃的墨瞳,眼底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的僵滞,但很快就被她收拾妥当。 季牧野拉着她的手道,“我和柳西西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他直接点开免提,对着严冬道,“继续说。” 被抓着手腕的陆夕柠,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只能站在男人身边,和他一起听电话那边柳西西的情况。 “季总,柳小姐的整容手术出现问题,身体对相关药物出现反应,现在人已经被转送到其他医院进行抢救,目前人还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 季牧野听完皱起了眉头:“不是去做修复手术,怎么会变成整容手术?” 这个严冬也不清楚,安排了人留在那边照顾柳西西后,他就跟着季牧野回国了。 “大概是……来都来了,顺便整整?” 季牧野面色黑沉,陆夕柠没忍住轻笑出声。 对上男人看过来的冷冽视线,她摆手道,“我可没笑柳西西,单纯觉得严秘书说话还挺幽默。” 季牧野:“……” 那张俊逸清贵的脸上冷意略消退,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严秘书,你安排人去跟进这事,尽可能保下柳西西的命。” 闻言,陆夕柠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她对柳西西的厌恶已经到了骨子里,听到季牧野的话,心里产生了「厌」屋及乌的情绪。 窗外阳光明媚绚烂,却照不进陆夕柠此刻的心扉。 她一边用力去掰男人握她手腕的手指,一边用脚踩他的脚指甲,直接用了狠劲儿。 季牧野眉头轻拧,怕伤到她,手一直没怎么用劲,见她如此抗拒,只能再松开一些力道。 “夕柠,你听我解释。” 陆夕柠挣脱不开他的手,泄气道,“好,你解释,我倒要听听你们的爱情有多感天动地。” 季牧野叹息,“我不爱柳西西。” 他这话直接把陆夕柠给逗笑了,嗤声道,“可你也不爱我,五年前京州那场暴雨,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餐厅,这事你没忘记吧?” 季牧野还在辩解,“可是那家餐厅你不是一直很想吃?菜都上了,我总不能让你陪我去折腾吧?” “而且,我给你留了保镖和司机。” 怒火盘旋在大脑,让她的理智稍稍偏离,听到季牧野这话,陆夕柠没忍住脱口而出。 “你觉得我只是想吃那家餐厅的菜吗?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准备……” 后面的话截然而止! 陆夕柠耳垂发烫,为自己差点脱口的话感到心惊,她闭了闭眼平复自己的心情。 从初次见面开始,陆夕柠就知道季牧野其实是一个无心无情的男人。 当时他虽然不爱她,但也不爱其他女人。 当时他虽然不花心,但是自负。 她以为哪怕婚后只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彼此尊重,彼此扶持,生活也可以和乐美美。 可她还是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季牧野吸引。 两个儿子出生后,季牧野越来越重视家庭,陆夕柠以为看到了希望,甚至开始期盼先婚后爱。 确定心意后她决定和季牧野表白,她定了包间、定了花,就在她满怀期待之时,季牧野离开了。 季牧野敏锐察觉到她没说完的话里,有他不知道的故事,抓着她的修长手指紧了紧。 婚都已经离了两年,还管当时什么表白。 “松手,我要去看孩子。”陆夕柠在挣脱开季牧野掌心禁锢的同时,听到了男人的道歉。 “……对不起。” 清雅冷寂的声音好听得让人沉醉,她却觉得眼眶有些酸酸的,急忙抬起头看顶上的水晶灯。 骄傲如季牧野,在京州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再厉害的人物见到他都得尊称一声季总。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人和事情能够让他道歉。 除了她,除了三个孩子。 陆夕柠以为那三个字已是这个男人的极限,没想到季牧野还在继续。 “五年前丢下你,对不起。” “雨桥村糯糯受伤,误会你也对不起。” 认识这么多年,这也是季牧野第一次如此郑重地道歉。 他不知道五年前那个暴雨夜,对陆夕柠影响这么大。 当时柳西西被道上一个以虐待女人为乐的人带走,他想着事出紧急。 对季牧野来说,那只是对孩子救命恩人的一次出手相助,并没有什么私人情绪。 陆夕柠果断撇开脸,“你可以道歉,但我不接受,你对不起的何止这两件。” 她声音里可以压制的哽咽,如一瓶醋倒翻在他的心湖,酸涩的感知一点点涌上心头。 这一抹陌生的情绪,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季牧野知道,自己在为陆夕柠感到心疼。 他松开她的手腕,改为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胳膊,将她撇开的身体再度摆正面对他。 “夕柠,我想我们之间存在很多误会,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件一件拆开来讲,或许……” 季牧野的话还没有说完,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听到对面严冬急促补充的话,季牧野墨瞳骤然变了情绪,扣着陆夕柠的手已然松开。 挂完电话,季牧野看着她道,“我出去一趟,这几天你尽量和孩子呆在家里,如果非要出门,多带一些人。” “外面的人都是季家的老人,可靠可信,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安排给他们去做。” 陆夕柠把他的话都听了进去,却没有觉得有多少被关心的温暖。 他所谓的事后解释,她也不愿意听。 误会彻底解除之前,季牧野没有冒犯她,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便匆匆离开了陆家。 事出紧急,季牧野直接前往机场。 车上,严冬尽责汇报这次意外的原因,“原合作方负责人被拉下台,现任负责人要求在我们合同基础上再让两个点。” 男人脸色已经冷透,“那就直接换一家合作。” 季牧野这次出国去了一周。 也是在这一周,陆夕柠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想要得到一个冷心冷情男人的爱,就像掉进冰冷的深窟,想要重获呼吸必须屏气在厚厚冰层下逆流而上。 她其实很满意眼下的生活,抛开曾经那些难过,建立了自己的事业,获得了新的人生可能。 不想破坏好不容易和孩子重新建立起来的美好。 季牧野回到京州就立马去找陆夕柠,想要继续解释之前未完的话,但他却在陆家花园看到了宋贺年,以及坐在他怀里的陆糯糯。 遮阳伞下,陆夕柠和两个儿子一人一把露营椅,旁边小箱子摆满了新鲜水果和饮品。 另一边是抱着陆糯糯的宋贺年,正在喂怀里的小团子吃水果。 越是走近,越能清晰听见孩子们的说话声。 季朝看着自己毫无动静的鱼竿,疑惑道“妈妈,小鱼怎么还不上钩?” 一旁难得安静的季则,也频频望向自己的钓鱼竿,“妈妈,我的鱼竿也没动静,是不是小鱼不爱吃我准备的鱼饵呀?” 陆夕柠侧头微笑,“钓鱼就是要慢慢的。” 看到两个小家伙眼睛里的的迷茫,还有些坐不住的神色,她柔声询问,“小朝小则热不热?要不要回屋子休息会?” 季朝摇头,“不热,我要钓一条大鱼,给妹妹炖鱼汤喝。” 听到哥哥这么说,季则也不服输道,“妈妈,我一定可以钓到鱼的!” 陆夕柠又夸了他们几句,扭头看向另一边的女儿,“糯糯困不困,要不要睡午觉?” 小团子摇摇头,“妈妈,我不困。” 她从宋贺年的怀里滑下来,拿起小桌子上的叉子给妈妈和哥哥喂水果。 临了还不忘记给宋贺年也拿了一块,谢谢他前面照顾自己。 陆糯糯声音软萌:“叔叔,吃。” 宋贺年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本是清冷的性子,坐在轮椅上反倒是多了两分惹人心怜的羸弱。 他看着陆糯糯的眼神总是很温柔,小团子很喜欢他。 这和乐融融的一幕,像极了一家人。 人之所以会痛,是因为情感,季牧野心脏处传来一阵撕扯,仿若突然被野兽獠牙咬住脖颈般来得猝不及防。 他好像能体会陆夕柠说的,看到他和柳西西同时出现时的不舒服了。 季牧野此刻现在看到出现在陆家的宋贺年,一万个不顺眼。 小团子最先看到他,惊喜道,“叔叔?” 其他人同时回头,看到风尘仆仆的季牧野,眼底情绪各不相同。 季朝和季则面上闪过欣喜,放下鱼竿就朝着他奔来。 小团子倒是想紧跟哥哥的步伐,但被宋贺年拉住,“糯糯乖,等一下,脸上有西瓜汁,叔叔给你擦一下。” 闻言乖乖抬起脸,“谢谢叔叔。” 任由宋贺年擦拭脸颊的小团子,没有看到不远处便宜爸爸眼底的失落。 季则牵着他的手往池塘走,边走边说,“爸爸,我和哥哥在比赛钓鱼,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鱼上钩。” 季朝安慰道,“没事的,弟弟,我也没有钓到鱼。” 从院门口走来的路并不远,季牧野的目光一直落在陆夕柠的身上,炙热、迫切还有止不住想要解除误会的心焦,然而面上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陆夕柠除了最初因为女儿的那一声叔叔,回头看了他一眼,后续便没再看他。 季牧野抿了抿唇,敛下眸中的情绪。 他牵着两个儿子来到了池塘边,一眼看到了池塘里小得不能再小的鱼苗,以及两个儿子鱼竿上和丸子一样大的鱼饵。 季牧野嘴角微抽,难为两个孩子坐这么久了。 他装作不经意询问轮椅上的男人,“宋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贺年闻言勾唇,“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来道谢。” 他目光温柔地落在陆夕柠脸上,语气里也充斥着诚心的谢意。 出于礼貌,陆夕柠回了他一个「不用谢」的笑容。 季牧野手指握拳,淡漠疏离的平静面容下,心早已被野火燎原之势卷走理智。 他眉眼冷淡却带着锋芒,与宋贺年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四周空气似乎都带上了剑拔弩张的暗流。 “爸爸,你也来钓鱼吧,我们一起比赛! 季则活泼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他从旁边拿出一根新的儿童钓鱼竿递给季牧野,眼神都是对比赛结果的期待。 “哥哥,我和爸爸一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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